人,閃避不及。
救,差了一步。
銳利刀緣貼身殺人,龐然避無可避,只能揮臂擋下,鮮紅血液在下一秒噴灑開來。
「龐然。」唐心亞紅了眼睛,焦心的衝上前的同時,強勁腿風憤然掃向惡徒,身體更在半空回轉,再使出一記連環踢,瘦高男人連哀號都來不及就斜線飛起,重重撞上牆壁,發出砰的一大聲,當場昏死了過去。
「你……你傷得如何?嚴不嚴重?」唐心亞緊張的審視著龐然。
龐然大掌壓著手臂上的傷處,從頭至黽都沒哀過一聲,「小傷。」
只是血不斷的從他掌縫冒出,染紅了他的衣袖,看得唐心亞心好痛,連忙扯下脖子上的領巾,綁在他傷處上方當止血帶。
「我送你到醫院治療。」
「不用了,不過是小傷而已。」他最討厭上醫院了。
「你的血一直流,一定要。」她伸手攔出租車。
「小心心……」
「要,是我害你受傷的,你一定要去醫院包紮。」
「好、好,我去,妳別哭了。」龐然抬起受傷的手拭著她的淚。
唐心亞這才明白臉上為何會涼涼的,卻沒心思管自己的情緒,在出租車停下時,趕緊將龐然送上車,她也上車,車子立即離開。
她丟下了安東尼,丟下了被自己打昏的歹徒,丟下一團混亂的現場,如今她眼裡只看得到龐然,心裡也只有他,除了懊悔還是懊悔,她不該不相信他的,她真的好不應該。
她就這樣流著淚陪龐然來到最近的醫院急診室,看著醫生為他的傷口消毒,一針針的將傷口縫合,龐然依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但是唐心亞的淚珠卻如同下雨般,滴滴答答直直落。
「縫針沒這麼痛的,妳丈夫都挺得住了,太太,妳別哭得這麼傷心。」醫生不忍心的勸慰。
「老婆,別哭了,否則不只我這個當老公的心疼,連醫生都看不下去了。」龐然擰眉,無奈的再擦拭著她的眼淚。
唐心亞抿著嘴,淚在流,心卻想笑,這男人到這種時候了還不忘佔便宜。
處理好傷口,領了藥,她扶著龐然走出醫院。
「回唐氏大樓吧,我的車停在那裡。」龐然說。
「不可以,你的手受傷,不能開車。」
「都說了,只是手臂受點……呃,好、好,不開車,不開車,我另外叫人處理車子可以吧?老天,妳怎麼變得這麼愛哭了?」見到她的眼淚,龐然也只能舉手投降。
「我們回家吧。」唐心亞邊抹淚邊說。
龐然順從的直點頭,不敢再惹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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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然坐在客廳柔軟的沙發裡,手裡拿著唐心亞塞給他的遙控器,他們剛吃了晚餐,簡單的稀飯配醬菜,稀飯也是她煮的,他想自己動手做菜,她不肯,說受傷的人要多休息,眼圈兒又紅了,他立刻不再有意見,連質疑自己不過手臂受傷,幹嘛要吃軟糊糊的稀飯也不敢,就怕她好不容易縮回去的兩行淚又掉下來。
現在他一派輕鬆的在看電視,她收拾善後正在洗碗筷,這感覺很陌生,因為之前做這些事的都是他,她補償的心意他懂,可惜反而讓他坐立不安,他實在不喜歡她滿是愧疚的臉色,和一雙像關不緊的水龍頭的水漾眸子,不時就要滴幾滴眼淚。
比較起來,還是朝氣十足,愛罵人、愛動手的小心心可愛多了。
唐心亞走出廚房,和悅的詢問龐然:「你想不想洗澡?我可以幫你放水,還有到隔壁拿換洗衣服。」
龐然受不了,關了電視,從沙發一躍而起,大步來到她面前,「小心心,妳看看我,我不是紙糊的人,風一吹就會倒,妳知道我有多少能耐,區區這點傷,真的對我沒有任何影響,妳別過度擔心了。」
唐心亞摀著嘴後退兩步,哭著跑回房間。
拜託,怎麼又是這種反應!龐然都覺得想哭了,趕緊跟入,看到她坐在床邊直擦著淚,他也在床沿坐下,滿臉無奈。
「甜心兒,妳不要再哭了,如果是因為我受傷難過,妳流的淚也已經比我流的血還多了。如果是妳對我還有怨言,就麻煩妳清楚說出來,要不妳哭壞了眼睛,我也不曉得妳在生什麼氣。」
唐心亞抬臉看著他,嗚咽的搖頭,「我怎麼還會生你的氣,我是氣我自己,我明明知道你不會做恐嚇的事,卻還懷疑你,若我能相信你,你就不會來找我,就不會受傷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龐然連忙將她抱入懷裡,輕拍她的背脊安撫道:「乖,我沒怪妳,我寧可妳誤會我,要不然這次受傷的人就可能是妳了,別哭,比起受傷的痛,妳的淚更揪疼了我的心,不要哭,不要哭了。」
「龐然,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不值得。」她感到自慚肜穢。
「不,妳值得,妳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好,值得我一輩子付出真心。」他低頭吻著她的眼睫,吮去欲墜落的珠淚,也吮著頰邊的淚痕。
唐心亞抬起臉,讓他的吻落在自己唇上,嘗到他唇瓣上留有自己淚水的滋味,她雙臂圈住他的頸項,認真熱烈的應和,主動勾纏他的舌,挑逗起激情。
龐然低吟一聲,摟著她躺倒床上,吻越來越火辣,他的手也越來越放肆,不過破天荒的,每回都當糾察隊的小手沒來礙事,反而爬上寬闊的胸膛,解開一顆顆的扣子,直接進襲光裸結實的胸肌,有模有樣的輕撫慢揉,更逐漸往下游移。
「小心心,妳……妳……會讓我……失控的……」龐然咬牙逼出話。
「我願意成為你的人。」紅唇邊吻著他的耳垂邊低喃。
龐然的身體一僵,瞪著她,「妳說什麼?」
唐心亞溫柔的看著她,清晰肯定的重複,「我願意成為你的人。」
龐然卻抽身而起,背對著她坐在床沿,手緊握成拳,連連深呼吸,急促怒吼:「該死,我不需要妳用這種方式當賠償。」
唐心亞起身由後面緊抱著他的腰,臉貼上強健的背脊,「不是賠償,當我看到他手上的刀子刺向你時,我恐懼得無法呼吸,腦子裡只剩下一個感覺,那就是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活不下去,直到這一刻,我才瞭解你對我有多重要,儘管分開了八年,我的心仍一直遺留在你身上,不曾離開過。」他對自己的珍惜,逼出了她藏於深處的真心話。
龐然狂喜回身,「小心心,妳是說真的?沒騙我?」
她頭搖得像博浪鼓,眼淚又開始掉下來,「我也希望能騙你,不要那麼快原諒你,讓你多吃些苦,但是我連自己都騙不了,怎麼騙你?」
「小心心,我的寶貝。」大力擁住深愛的女人,龐然心花怒放,終於讓他等到雲開見月明。
「你要答應我,以後不准隨意丟開我,不准棄我於不顧,不准不告而別,不……唔……」還未說完的話全數封在龐然的吻裡。
「不管妳想要什麼,我全部答應。」人在他懷裡才是最重要的。
兩具身軀纏繞,沒有顧忌的慾望像天干物燥下的星星之火,瞬間燎原,龐然不再苦苦壓抑,他用唇、用手發洩心裡最真的渴望。
一件件衣服從床上拋下,散落滿地,直至兩人之間毫無阻礙。
龐然這才滿意的抽身,吻住喘息的半開小嘴,讓勃起的慾望一寸寸進入溫暖的甬道。
「哦……」疼痛只那麼一瞬間,揪緊她的是難以言喻的飽滿感,兩個人變成了一體。
原始的律動隨即展開,翻雲覆雨,歡快酣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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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薄的紗簾阻擋不了陽光,晨曦透入房裡,柔和的光芒點出了地上凌亂的衣物,也灑在床上相擁而眠的一對情人身上。
濃眉微微顫動,龐然醒了,聞眸連忙鎖定懷裡佳人,看到她嬌憨的睡容,他咧出個愉悅笑容。
她是自己的了,不只她的身子,連她的心也是他的,從頭到尾、裡裡外外都屬於他了,想到這,他笑得更開心。
軟玉溫香在懷,昨夜又初嘗禁果,歡好的滋味還在腦海裡,他怎麼可能忍得住,唇手早已經不規矩了起來。
身上的騷動擾得唐心亞無法好好安睡,「別吵。」伸手欲揮開,卻被握入大掌裡,火熱的悸動沿著鎖骨而下,熱熱燙燙的燒灼著她的肌膚,最後烙上她豐柔胸上的紅點。
就算她再累、再想睡,面對這樣的惡意挑逗,也不得不醒過來。
唐心亞睜開瞳眸,映入眼裡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目光轉下,看到了伏在自己身上的龐然,她腦袋裡還是混沌一片,不過身體的反應令她先嬌聲吟哦。
聞聲,龐然抬起臉,「妳醒了。」探身親啄著粉唇。
唐心亞一動身軀,酸疼的感覺立刻蔓延四肢百骸,讓她蹙起眉尖,閉了閉眼。
「妳怎麼了?身體很不舒服嗎?」龐然關心。
「你怎麼知道?哎呀,你手臂上的紗布怎麼鬆了?」她馬上就想起他受傷的事,趕忙為他將紗布重新繫緊。
「小心心,妳還沒想起對不對?」
「想起什麼?」她小心的將紗布打個牢靠的平結。
「昨晚的事,我們的事。」他語氣裡帶著說不出的滿足。
這話勾起了回憶,唐心亞看著笑得賊兮兮的龐然,一顆烈火彈在她臉上爆開,轟得她漲紅雙頰,輕叫一聲就想躲入被裡。
他們……他們已經……已經……天啊--
龐然哈哈笑著將心肝兒摟入懷裡,「妳能躲的地方只有一個,我的懷抱,我的臂彎。」
「討厭,討厭……」臉埋入他的胸膛裡,粉拳捶著壯碩的裸背嗔斥。
「哈……妳才不會討厭自己的老公。」
「亂說,你不是我老公。」
「要證明嗎?」
唐心亞還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什麼?」
龐然的大手掀開被子,自己先起身,再大掌一拉,將她帶入懷裡,跨坐在自己身上,曖昧的姿態,她再傻也懂了。
「龐然。」唐心亞羞叫著想逃,不過纖細的柳腰被鐵臂牢牢鎖著。
「妳好美,好甜,我想好好愛妳。」擁緊可人兒,他飽滿的慾望如沙漠裡渴了多日的旅者,而她就是自己最盼望的甘霖。
她想開口,霸氣的唇已攫住小嘴,手熟悉的侵犯她每處敏感地帶,胸與胸的摩擦,讓地柔丘上的花蕊艷紅挺立,引來大掌的輕捻狎玩,令唐心亞連連抽氣。
雖然兩人只有一夜之情,可是彼此的身體默契十足,很快的,他就催化出她柔潤的春潮,為他準備好一切。
龐然一使力低吼,讓兩人間不留一絲距離,慾火長驅直入。
唐心亞仰頭嬌泣,沒有了前一回的痛楚,只剩下刻骨銘心的歡快,讓無助的她只能攀緊強健肩頭,隨著他一次次的衝刺,一步步登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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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亞微笑的掛上電話,安東尼打電話來,說明了事情處理的結果。
如她的預感,寄恐嚇信給安東尼的人就是助理小娟的男朋友,小娟想和那男人分手,那人不肯,就將錯全怪到安東尼身上,以為小娟有了新人不要舊人。
小娟知道,但畏事的她一直不敢說出來,直到那天那男人衝動的亮刀才真相大白,在小娟的求情下,安東尼沒有報警,讓那男人自行反省。
電話最後安東尼語氣幽幽,詢問龐然是否真是她的男朋友,她大方承認了,安東尼的笑聲有些苦澀,不過還是很有風度的祝福她。
由他的反應,她才驚覺原來安東尼已對她用了情,她一直以為兩人只是一般朋友,不過不管是誰,他的份量一定沒有龐然來得重要,這個第一個奪走她的心的男人,注定自己就是要為他永遠沉淪,就算他是黑道混混,她也當定混混的老婆了。
龐然若知道她的心意,一定樂死了,不過如今的情形,也已經足以讓他笑口常開了。
昨天早上的「激情演出」,讓兩人都蹺了半天班,他是老闆,沒人敢教訓,她就可憐了,被哥哥叫入辦公室審問得清清楚楚,她雖然說得結結巴巴,極力隱藏和龐然的事,但由哥哥越來越鐵青的面孔,不難猜到哥哥已經明白了。
但是出乎她意外,哥哥沒有發脾氣,神情反而和緩下來,只是深沉的神色看不出他的想法,他揮揮手要她回去做事,放過了她,她不知道哥哥有什麼想法,唯有當成他贊成他們在一起。
不這樣也不行,她都被他吃干抹淨了,想到這,她全身體溫驟升,慾望就像洪水猛獸,一旦出閘,威力驚人,昨晚他們都一下班便直接回家,她才將手提包拿回房間放下,龐然就跟入了,她來不及再說第二句話,就讓他給拉到床上……呃……「運動」。
他用嘴咬開她身上的衣扣,一件件剝下,再用手膜拜她每寸肌膚,粗糙的掌心總帶給她戰慄般的快感,他的黝黑粗壯交纏著她的白皙纖細,合成一幅既對比卻又那麼相配的畫面,他們接著還……
唐心亞連忙跳起,甩甩頭凝聚心神。老天,她在做什麼?現在是上班時間呢,她竟然在作春夢。
不是夢,是真的!心底的聲音提醒她。
就算是真的,她不能大白天發花癡,自己真被龐然那隻大色狼給教壞了,幸好,他今天公司聚餐,會晚些回來,要不然他們可能整晚的時間又在床上度過,連晚餐都給延誤了。
難得她有自己的時間,她可以做許多事,要找沁沁、恬恬聚餐嗎?還是逛逛百貨公司?她想買雙鞋子。也可以到哥哥家,嘗嘗未來大嫂的手藝,順便培養姑嫂感情,以後哥哥教訓她時也會忌諱些……
扳著手指數數的她頓了下,頹然輕歎口氣,她有許多事想做,但是卻沒一件事能提起她的興趣,其實她最想做的是回家,然後……唉,等龐然……沒用,真沒用!唐心亞忍不住斥責自己,但那千真萬確是自己最想做的事。
看來自己真被龐然給收服了,不過,想到龐然付出的也不比自己少,她又笑了,他和她真是對冤家。
歡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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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然坐在車子裡,疲累的閉著眼靠在椅子上,濃黑的眉頭糾緊,感情順利讓他心情愉悅,員工便起哄要他娶個老婆好過年,他也豪氣的答應了,當場讓聚餐變成喜筵般,人人輪流灌他酒,他也來者不拒,等到有警覺時,已經喝太多,令他嘗到了苦頭。
崔莉自告奮勇幫他開車,送他回家,剛剛看他不舒服,又主動停車去買解酒液。
車門打開,崔莉坐到駕駛座,將一瓶飲料遞給他,「店員說這是最有效的解酒液。」
龐然接過瓶子才拿到鼻端,就聞到濃濃的怪味道,馬上放下,「這是什麼該死的噁心味,我不喝。」
「女人都不愛看到自己的男人醉醺醺的,大然,你若不想惹唐小姐生氣,我勸你還是忍耐喝下吧。」崔莉勸說。
想到心上人,他的臉色就好了些,小心心的確不愛他喝酒,現在他連走路都不穩,能想見她的神情不會好看,當下不敢再考慮,一仰頭很乾脆的就將解酒液給喝下肚。
崔莉看著他,棕色眼眸光芒一閃,算計安穩的隱藏在心裡,發動車子,駛入車道。
解酒液下肚,壓下了直湧上來的酸意,但是龐然卻感覺頭昏沉了起來,身體也開始發熱,讓他忍不住按下車窗吹冷風,「為什麼我感到好熱?」
「可能是酒精在作祟吧。」崔莉漾出笑容。
是嗎?龐然拭著額上的汗水,心頭上的火似乎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崔莉將車子開入地下停車場,「大然,你的停車位是哪一個?大然……大然,你還好吧?」
龐然已經脫下外套,身上只穿著薄襯衫,他還解開三顆扣子,露出大片胸膛,強忍著頭暈的說:「第一區左邊第一個位置。搞什麼?為何我的頭這麼昏?」
崔莉停好車,嘴角噙著神秘的笑,「我送你上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上去。」龐然拉開車門,腳剛落地就踉蹌得幾乎站不穩。
「小心。」崔莉連忙扶住他,攙著龐然走向電梯。
「那是什麼鬼解酒液,怎會反而讓我頭昏又發熱?」
「注意點,別摔跤了。」她將他扶進電梯,按下樓層按鈕。
龐然搗著頭,強力支撐著自己不倒下來,「送我到八樓就可以。」
「我不放心,還是送入家門吧。」電梯門打開,她扶著他走出,來到家門前。
龐然欲按唐心亞家的門鈴,崔莉馬上攔阻,「大然,你一身酒氣熏人,還是先回家洗個澡比較好,我幫你開門,密碼幾號?」
龐然念出一串數字,門打開後,又歪歪斜斜的讓崔莉扶入家裡。
他勉力撐著沉重的身軀回到房間,一躺下就起不了身,手蓋著臉,難受的低吟:「布蘭妮,謝謝妳送我回來,妳回家吧。」
「你不舒服,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不用了,妳離開。」
「我不走,你一定需要我的。」
龐然將蓋在臉上的手移開,「布蘭妮,我不用……喝,妳……妳幹嘛脫衣服?」他愕然看著她正在寬衣解帶。
崔莉脫到只剩下內衣褲,然後拿下頭上髮夾,放下及腰長髮,風情萬種的甩甩頭後才笑著開口,「你現在是不是感到頭很暈沉,身體裡像有把火在燃燒,想找女人發洩呢?」
龐然瞪著她,登時明白了,「妳給我吃了什麼藥?」
「能讓我們快樂銷魂的春藥。」她大方給他解答。
龐然霍然坐起身,喘息的怒叫:「什麼?妳……妳怎能這麼做?滾,我不想……想看到妳,快……滾……」一揮手,人卻坐不穩的再倒回床上。
崔莉嬌嬈的扭著豐臀在床邊坐下,手輕撫著他汗濕的臉,「我好不容易才讓你踏入陷阱裡,我才不會走呢,今晚我要和你瘋狂做愛,等你嘗過了我的好,就不會再沉迷於唐心亞那臭女人了。」
「不准罵她。」龐然氣憤的要摔她巴掌,大手還沒碰到她的臉,就已經無力的被她抓住。
「想打我?可惜你沒這個力氣了,現在的你只能任我擺佈,無力反抗。」崔莉開心的笑道,還低頭想親龐然的嘴。
龐然使勁推開她,手在床頭櫃上摸索著,才抓到話筒,崔莉就衝上來搶走,他卻乘機按下熊寶寶監聽器的開關。
崔莉當它是小夜燈,沒放在心上,她拔掉電話線,將電話扔在地上,「別想打電話求救,誰也無法救你,不過明天一大早,我會用這電話打電話叫唐心亞來捉姦在床,到時她的反應一定很精采。」
「妳為什麼要……這麼做?」龐然邊問邊還想凝聚力量,但是手腳卻軟綿綿的,而且慾火更已衝向小腹,讓他腦海裡不斷浮現歡愛畫面,慾望蠢蠢欲動。
「因為我愛你,大然,你知道我愛你多久了嗎?早在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愛上你了,你對我一直也是另眼相看,甚至還讓我隨你到台灣工作,我以為你喜歡我,遲早會向我求婚,沒想到你心裡卻只有唐心亞一個人,就算你們已經分手了,你還執意要追回她。我不懂,她有什麼好?論臉蛋,論身材,論能力,我都高她一等,為什麼你卻要她不要我?我不甘心,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大然,我要你,你是我的,只屬於我,我不會將你讓給她的。」
她撲入龐然懷裡,狂熱的親吻他的臉。
龐然想推開她卻不成功,咬牙恫嚇:「妳不可能用春藥控制我一輩子,當我恢復時,妳就死定了。」
「我不怕,我知道其實你不打女人的,而且我還是個處女,你當了我的第一個男人,有責任心的你是絕不會棄我於不顧,到時即使要我和唐心亞共同伺候你一人,我也願意,不過可能是唐心亞不肯了,那最好,我可以獨佔你一個。」這是她的如意算盤。
「作妳的大頭夢。」龐然火得使盡全力扳倒崔莉,一雙大手掐住她的頸子,知道自己的力氣不可能掐死她,只盼能掐暈她,甚至讓她害怕逃跑也行,可惜他後繼無力,不但輕易被她掙開,還拉下他的臉,這次直接吻上他的嘴。
不是唐心亞的清新甜美,擦上艷紅口紅的唇讓他聞到濃烈的脂粉味,當場讓他噁心反胃,不客氣的頭一偏,嘔一聲,將穢物吐到崔莉身上。
「哇啊……」再愛一個人,也不可能連他的嘔吐物也愛,崔莉立刻跳下床,抓起被單就往自己身上擦,氣得臉龐扭曲。
「你……你是故意的。」
「沒……沒錯,哈……啊……」龐然想笑,身體裡過量的動情激素卻讓他難受得呻吟出聲,
「你……你……」崔莉氣得想殺人,索性將弄髒的被單全拉下床,她看著房裡,發現吊在掛鉤上的浴袍,立刻抽下衣帶,再上床翻正龐然,將他雙手捆綁在床柱上,勾起他的臉,「你讓我受罪,我也要讓你不好過,你就在這裡忍受慾火焚身的痛苦,我要好好的洗個澡,等我出來後,看你還有骨氣不碰我嗎?」她嬌哼一聲,走出房間。
藥性發作讓龐然無法扯開手上的衣帶,他啞聲叫喊:「心心,小心心,快來,快來救我,小心心……」
希望她能在家,還能打開監聽器聽到他的呼喊,要不然就要鑄下大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