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晉堂也來此解放他的慾望,但最主要的,他得搞清楚,春意盎然這只煮熱的鴨子,是怎麼從嘴邊飛走的。
駕著他心愛的跑車,在離湖畔最近的那間房子前停下,他戴著墨鏡,穿著最時髦的衣服,輕快的步出了車外,毫不設防的走進了熟悉的椰林房舍。
張純櫻已經從裡面迎了上前,兩人一見面就心靈相契,那些衣服壓根沒必要穿上,反正一會兒就會被脫下來。
然後,就在乾柴烈火瞬息要燃燒之時候──
「蒙晉堂,你的車子滑掉了!」
外面傳來這麼個女性的尖喊聲,蒙晉堂直覺不妙的推開張純櫻,然後衝出大門。
老天,他的車子真的滑掉了,而且,車的前半身已經泡在湖裡,蒙晉堂心痛的不得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慢慢消失。
而張純櫻也隨後衝上前,可是眼前的女孩,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你帶她來幹麼?」直覺地,她對著蒙晉堂這麼吼著。
「是我自己跟來的,跟他沒關係!」姚品萱笑著替他回答。
「誰問你了?」
「他已經跟我睡過,算起來是我的男人了,你問他,不等於問我一樣嗎?」
誰會猜到眼前口出狂言的女人,會是姚力傑那個商界龍頭老大的女兒。
她到底還要不要臉?居然連這種事也對張純櫻說!
不過,更讓蒙晉堂匪夷所思的是……
「既然他是我的男人,那就表示你不能跟他睡,況且根據春意盎然跟義英簽約的內容來看,你是不能跟蒙太古的任何人有所接觸,要是被查到的話,光是違約金就高達一億,不是嗎?」
張純櫻實在太小看她了,連忙望著蒙晉堂一眼,她想求救。
可惜,蒙晉堂像置身事外般的冷眼旁觀,張純櫻只能揪緊胸口敞開的衣領,眼眶帶淚的跑離兩人跟前。
然後,姚品萱有此得意的轉身向後時,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災難就要降臨。
蒙晉堂狠瞪的一雙眼,幾乎要把她給瞅化了。
「你難道沒聽孟志說過,我曾拿皮鞭抽打女人,尤其是不乖的女人?」
當然聽過。
可是她也沒辦法不這麼做呀!
因為望遠鏡底下的兩人就要親密的脫光彼此的衣服了,她哪還有別的辦法可想?
只好把他一時大意未鎖上車門的手剎車放下,然後死命的推向湖邊,累得她差點連心臟病都要復發了。
真正要怪的話,是他這個連前戲都不必做的急色鬼。
「晉堂,我……」
姚品萱實在很想解釋,可是蒙晉堂陰狠解皮帶的動作,讓她心驚肉跳的解釋不出口。
「你真的是很欠打?雖然我這麼做顯然有點太多事,可是也許我該為姚力傑,好好的教訓你一頓。」
「我不要!」
也許是傳聞真的很駭人,一聽說蒙晉堂要教訓她,姚品萱嚇得連忙蹲在地上,整個人都蜷縮在一塊了。
這時,一旁有人剛好走出來倒垃圾,蒙晉堂只好停止嚇唬她的動作,並且拉她進屋去,沒想到姚品萱會錯意,以為他要鞭打她,所以嚇得大叫,「不要打我、不要,我賠你一輛車嘛,我賠你就是了!」
就這麼一路吼,姚品萱高分貝的吼進屋裡,直到蒙晉堂將她抵在牆邊,並用手捂緊她的鬼叫,才得以清靜。
「你真笨耶,我只是……」他都氣得快說不出話了,「你真以為我想鞭打你?」
她急急的點點頭,然後眼睛又趕緊往他腰上的皮帶望去。
「既然怕我,幹麼又來煩我?」
「嗚嗚……」
姚品萱咿咿嗚嗚的叫著,蒙晉堂才松放了手,而她的雙眸,剛好平視他強壯而厚實的臂膀,然後,她幾乎是看呆的微微張口。
哇塞,她的男人……還真的挺壯碩的。
「我都還沒找你算帳,你居然有種找上門?」
然而,他的那台愛車是限量發行,就算有錢也未必買得到,而她居然沒頭沒腦的把它推下湖……一思到這裡,蒙晉堂又跨前一步。
「你……」
他什麼話都還沒說,她又嚇得蜷縮於地。
簡直把他氣死了。
「我都還沒打你……」
「別打我,我會賠你嘛!」
「那是限量車,有錢也買不到的。」
認識這麼久以來,她還真沒見識過他這麼兇惡的模樣。
「人家會想辦法嘛!」
「怎麼想?你馬上去湖裡把我的車拉上來。」
他是說真的還假的?姚品萱沒想到只不過是一輛車,居然會令他這麼生氣。
「晉堂……」
「滾,永遠別再我面前出現!」
被他這麼一吼,姚品萱的眼眶濕了。
「你真是一個讓人看了就討厭的女人。」
他的一句刺激,讓姚品萱的淚更像下雨般的滑落。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特別的,沒想到,在他眼裡,她是個惹人厭的女人!轉過身跑開,她不想再這麼自屈其辱的站著。
只是,當她奪門而出後,蒙晉堂竟然有些愧疚與不安,跟著,湖邊居然傳來噗通的一聲。
該不是她真的去搶救他的車了吧!
趕忙的跑出去,那個鬼丫頭還真的……蒙晉堂瞅了自己的名牌褲子一眼,顧不得衡量了,他隨後也噗通而跳。
更氣的是,當他救起那個煩人的富家千金時,她居然已經奄奄一息了,難道她不會游泳?
該死的,蒙晉堂今年真的是犯桃花,而且,還是朵攆不走的爛桃花。
也許他該出國躲一陣子,這個小花癡,還真不是普通的難擺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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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堂,別走!」
一場宛如真實的夢,把姚品萱嚇得驚醒尖叫,急忙的往四週一望,蒙晉堂真的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難道,她真的做得太過分了嗎?
思於此,她忍不住又淚眼婆娑,只是哭了老半天,她才慢半拍的感到疑惑。
這裡是哪裡呀?!
要是她的房間,絕對不會有這樣灰色的窗廉,要說是椰林房舍,她記得那是蘋果綠的窗廉,那麼說來,這裡會是醫院嗎?
她只記得自己跳進湖裡,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好奇加上莫名,姚品萱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向房門一開來到客廳。
正當她實在搞不清楚自己的所在位置時,茶几上幾份公文夾右下角的蒙太古三個字,讓她頓時會意過來,這裡該不會是……蒙晉堂的家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姚品萱有些興奮的好奇。
她急忙的想流覽每個房間,不過,讓她待最久的地方則是書房。
因為她發現了一個秘密,叫做相本。
她並不是故意要翻閱,只是它剛好放在書桌上,她才會好奇心作祟的翻看,然而才翻了幾頁,她便被照片裡的蒙晉堂給完全吸引。
他看起來很開心,顯然這些照片是他從前的照片,現在的他,老是冷著一張臉,好像別人都欠他幾千萬似的。
想起來,他真的很可憐,居然有女人會拋棄他?究竟為了什麼原因,她真的很想知道。
「你在幹什麼?」
站在門處的人,不會有別人了。
「我……」
她話都還沒說完,蒙晉堂已經上前闔上相本,就在她以為他又要惡臉相向時,他卻只是一臉平靜。
「我不是故意偷看,而是……」
「你真這麼想瞭解我?」
「我……」姚品萱答不出來。
她本來也以為自己是很想瞭解他,不過,她好像從來都沒那麼做過,她只是一直在表達自己,說難聽點,是想把自己硬推銷給他,似乎不曾瞭解過他。
蒙晉堂撇了撇嘴角,逕自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相有些隨性的睨著她。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姚品萱以為他在生氣,氣自己沒先瞭解他就拚命的追求他,事實上,好感這回事,並不是自發性的,它總是發生的有點莫名其妙。
「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喜歡我什麼?喜歡我哪裡?」
蒙晉堂坐正身子,用手托住下巴。近距離的看她,他發現姚品萱比他想像中的漂亮,她的五官很精緻、表情很靈活,連肌膚都細嫩得像嬰兒。
「我喜歡你的……」
仔細一想,姚品萱竟然想不出喜歡他什麼。
說是個性嘛……拜託,他這麼凶;要說是長相嘛,是還不錯,不過跟他一樣好看的男人,全世界又不只是他;若論起家世,那根本就更不用說了。
那,她喜歡他什麼?想了半天,她居然想不出來任何一個答案。
「看吧,你根本說不出來。」
這下子她可急了。
「呃……喜歡就喜歡,哪需要什麼理由?」
她急得都拍桌了。
蒙晉堂居然被她這模樣給吸引住目光,什麼時候開始,他又注意起女人的臉部表情?
好像是從她出現的那一天。
「好了,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我不想走。」
「不想走?」
蒙晉堂實在沒心情再跟她攪和下去,他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會要開,這會兒得好好的養精蓄銳。
「那你留下好了,我走。」
「咦,可是……」
見他要走,姚品萱急急的擋在他跟前。
「沒有可是,姚品萱,你給我聽著,我是個男人,一個十分痛恨女人的男人,我的愛情世界裡只有仇恨,沒有愛,這輩子要我給你一份愛,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如果你真的沒有男人不行,今晚想給我當一夜情的伴侶,我沒意見。」
姚品萱有點楞住了,不過,只是一下子,然後,她見腆的笑了出來。
蒙晉堂已經受夠了她這麼容易就忘記不愉快的甜蜜笑容。
「你簡直是……」
「你終於記得我的名字了,我以為那是很久以後的事呢,不過,如果你能叫我一聲品萱的話……」
「你……」蒙晉堂差點又捉狂了。
可他才上前,姚品萱立刻注視著他腰上的皮帶,這令他忍不住又想嚇唬她,解開扣環,皮帶即將抽出,姚品萱卻立刻大呼……
「來吧,我願意成為你發洩的工具,只要你願意娶我。」
蒙晉堂能怎麼著?除了不能跟她大眼瞪小眼,要他做什麼都行。
「請你回家,好嗎?」
「你是在求我嗎?」她怯怯的問。
求?蒙晉堂簡直哭笑不得。
「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推著她至牆邊,他粗暴的行徑,壓根嚇不了她,除非他又抽出皮帶。
「我想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
「我喜歡你呀,我說過了。」
「可是你說不出原因。」
「沒錯,但我希望你娶我。」
又來了。這好像是個沒完沒了的循環,她究竟是在玩弄他,還是在耍他?
「很好,這可是你自找的,你三番兩次誘惑我,連我想要發洩的女人都被你趕走,我要的賺錢小組你也搶走了,理當你得留下來讓我發洩發洩。」
蒙晉堂以為她會說不,或嚇得逃跑,但顯得又小看她了。
「好哇,但你得先跟我訂婚。」
天呀!她到底聽不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啊?
「姚品萱,你太不懂男人了。」
「叫我品萱……啊……你想幹麼?!」
來不及了。姚品萱根本沒時間糾正他對她的稱呼,他已經橫抱起她,走出書房,來到了剛才那間有灰色窗廉的房間。
他不客氣的將她丟上床,並不客氣的說:「這是你自找的。」跟著,他像頭野獸般的撲向了她。
「晉堂,先說好,你要娶我才能……」
誰跟她說好了?男人的慾望又不是水龍頭,說關就關嗎?
姚品萱首次承受這個大男人的重量,不過,他那教人難以忘懷的親吻,她倒挺喜歡的。
只是,當他的手不安分的揉捏擠搓她的身體時,姚品萱的體內忽然竄出一種陌生的情潮。
那感覺挺奇怪的,可是又不會不舒服,她甚至不自覺的呻吟出來。
她楞了一下,張開眼,發現蒙晉堂仍然投入地親吻著她的脖子時,她立刻閉上嘴。
剛才那一聲……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憋著氣,不敢隨便吭聲之際,蒙晉堂冷不防地上前迎視她的眼,咧嘴笑後,就強迫地啟開她的唇。
這個奇妙的侵入,讓她再次不自覺的呻吟出聲。
「剛才是……」
她想問自己為何會發出這樣的怪聲。
而蒙晉堂就只是笑了笑,她的上衣,就被他脫光了。
「晉堂,我們應該會……」
他知道她又想說結婚的事,索性用唇封住她的口,不過手也沒閒著,光是揉捏掐擠的,她的呻吟就越來越放縱。
「我好熱……」她的身體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蒙晉堂當然不會錯過這具美好的軀殼,正準備要撕破她最終的底褲時──
「晉堂,你在嗎?」
天呀,這個程咬金真來得不是時候。
就連姚品萱也能感受到全身熱力難解的痛,可是有人來了,她總不能在外人面前,上映一出春宮畫面教人欣賞吧!
連忙起身,她覺得糗極了。
只是,蒙晉堂的手腳還真快,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穿上長褲走出去了。
姚品萱趕忙著穿上衣服,卻仍注意到外面有點火爆的講話聲,等她衣服穿到一半,房門被人闖了進來。
她不自覺的尖叫,並且拿了被子擋住身子。
「蒙晉堂,你真該死!」
跟著,是場她壓根沒想到的劇本上演。
來訪的人是焦孟志,剛才他怒罵蒙晉堂時,順道給了他一拳,但,他似乎並不打算停止。
「我說過,不許碰她。」
「是她自己找上門的。」
「但你答應過我,不碰她的。」
「今天如果換成是你,你敢保證不碰她嗎?」
「媽的,你真的很該死!」
然後,他們開始互打。
看起來是焦孟志先佔了便宜,但,蒙晉堂金鋼般的手臂,只消一拳,就讓焦孟志倒地不起。
焦孟志已有些不支倒地了。
不過,當他倒在地上,爬不起身時,仍不忘啐下一句,「她是我最寶貝的妹妹,你竟敢動她?」
那句話,惹起了蒙晉堂心中的不安。
他只是有點……把持不住,但,為何這樣的不安會如此嚴重?
瞅了姚品萱一眼,他真的不曉得自己到底在幹什麼,隨意拿起一件衣服,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至於還留在床上的姚品萱,已經停止了尖叫,不過,她覺得很抱歉。
披著被子走下床,扶起焦孟志,她很難過的告訴他,「哥,謝謝你這麼保護我,可是,我愛上一個男人,而他一點都不在乎我,告訴我,我該用什麼辦法讓他也像我愛他一樣愛我?」
「你不該愛上那個已經沒有心的男人,你知道姚遙是怎麼待他的嗎?」拭去嘴角的血漬,焦孟志極力的想保護她。
「我不知道,但,我需要你的支持。」
看來,她是真的愛上他了。焦孟志失意極了。
「那女人是懷著他的孩子離開的,但,她不曾善待肚子裡的孩子,反而下嫁給他最好的朋友。」
姚品萱愕然的看著他。
「後來,那孩子當然沒保住,而她和那個男人也分手了。」
焦孟志黯然的道出當年往事的真相。
難怪蒙晉堂那麼討厭女人,換成是別的男人,恐怕會把所有的女人都殺光。
「姚遙為什麼要這麼做?」
焦孟志望著姚品埴,苦笑了幾句,才又說:「愛情如果不盲目,你為何也愛上咱們姚氏家族的仇人?」
聽到這句話,姚品萱明白的搖了搖頭。
「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想回頭時,已經是來不及了。」
難怪姚遙仍然沒跟那男人在一起,原來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
「你不該跟他在一起的。」焦孟志憂慮的看著她。
「你自己還不是暗中跟他來往,我就不信爸饒得了你。」
「你在威脅我嗎?」
「不敢,不過你剛才的樣子,真是差點把我嚇壞了。」
「還敢說,你沒事來誘惑他,要是被他強暴了,看你還叫得出來嗎?」
「我才不怕他哩!」
「瞧你說的,看來,晉堂也已經被你搞得七葷八素了,怎麼樣,他的床上功夫……」
姚品萱跑了開。
她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跟表哥談起他的事,但,每當想起他時,心裡的幸福感,變得好微妙。
只是,看著姚品萱嬌嗔的跑開後,焦孟志卻愁眉不展。
他剛才是打不過蒙晉堂,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殺了那個急色鬼。
問題是,品萱似乎已經深陷到無法自拔的地步,要是讓那傢伙吃了她,他卻不負責任的話,他唯一想到的是姚力傑家裡的那把槍,那是他在某個夜晚救了一個黑道老大後,那個老大送給姚力傑的救命禮物。
天呀,這樁愛情,根本是悲劇的開始,他得阻止他們繼續,無論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