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shit!這是怎麼一回事?!"范帝斯在軟軟的雲端上踱步,一臉的氣急敗壞。"誰在給我搞鬼啊?他媽的,現在是怎樣?要把我送到哪裡不先出來講一下嗎?"
"年輕人,講話別這麼沒禮貌。"一道甜膩的女聲從遠方傳來,不一會兒,一名身穿吉普賽風格服飾的女郎"叮"地一聲出現在他面前。
他嚇了一跳,往後倒退了三步。
"你是誰?"嚴厲地瞇起眼,他打量著眼前的年輕女郎。
"我是天。"女郎微微一笑道。
"你是天?"他冷嗤了聲。"那我就是神了。"
"你?當神?"這下換她嗤笑了。"當神得清心寡慾,你行嗎?"撥開層迭的雲,從這裡看下去,是如火柴盒般大小的房子和高樓大廈。
女郎再一揮纖手,浮現的影像是一個抱著被單哭到睡著的女孩睡顏,她頰邊還掛著淚痕,長長的眼睫毛還沾著濕潤的淚珠。
"寧兒?!"范帝斯一顆心都揪緊了。"為什麼你在哭?"
"還用問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這個'觸不到的戀人'嘍。"女郎哈哈大笑,一點也不同情。
他冷冽的眼神朝她狠狠一瞪。"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對啊,不行哦?我是天、我是上帝,我最大,怎樣?你凶屁啊?別用你在商場上那一套來對付我,范帝斯。"
"你知道我是誰?"他楞住了。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嘍。"她得意的笑著。
"那正好,我有事問你。"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把揪住她衣領,恐嚇道:"把我搞成這副模樣你有什麼企圖?說!"能摸到人的感覺真好……他心裡想著,但手上的動作粗魯得像個野蠻人。
"當然有企圖嘍,笨蛋。"女郎嬌笑一聲,小手輕輕一拍,范帝斯便不由自主地鬆手。
"好,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我出車禍後會跑到那副塔羅牌裡?"
她皺了皺眉頭。"你這人很狂妄哦。"
"沒錯,你快點給我說!"他沒什麼耐心地質問。
"我的企圖很簡單,只是想讓你這位大少爺呢,品嚐一下戀愛的滋味,別把婚姻當成拓展事業的工具。"女郎嫵媚地朝他拋了一記媚眼。"你覺得寧兒怎麼樣?很可愛嗎?"
"廢話不用你多說,你最好把我送回去,不然——"他原本恐嚇的話語在看見那該死的女人纖手一撥,出現在他面前的寧兒現況後全止住,注意力頓時移轉。"喂!她現在在幹麼?"他傻眼的看著出現在寧兒身邊的男人。
"寧兒的男人緣很好呢,怎麼,你忘了會有人送消夜給她吃啊?有消夜當然有早餐,午餐嘍,現在請寧兒吃午餐的,好像是想追求她的學長……"
"夠了!我要你現在把我送回她身邊去!"范帝斯忍無可忍地咆哮著。
"看來你很喜歡她哦。"女郎滿意的點點頭。"很好、很好。"
"八婆,你夠了沒?"他狗急跳牆,口無遮攔的出口罵人。
女郎皺起了完美的柳葉眉。
"就衝著你這句話,我會讓你多吃點苦頭。"
"你敢!"他瞪大眼威脅。
"我都敢把你放在寧兒身邊那麼久不給你身體,我還有什麼不敢的?"她臉上漾起一抹魅惑的笑。"怎麼樣?觸不到戀人,感覺不錯吧?這個經驗應該夠你一輩子回味無窮。"
"我要宰了你!"原來他會以無形的魂魄出現在寧兒身邊,全是拜她所賜。
"呵呵呵——"她嬌笑著,伸出兩手在胸上結下數個手印,速度極快,看得范帝斯眼花撩亂。
"封印!"她嬌斥一聲,在他眉間輕點一下。
"你對我做了什麼?!"范帝斯鬼吼著。
"呵呵呵——"柔美的唇發出討人厭的笑聲,她柔媚地朝他拋去一記勾魂眼。"給你一點苦頭嘗嘗,你會在醒來後忘了和寧兒的一切,記憶只回到你出車禍那一段。"
"你竟然敢要我忘了寧兒?!"他不敢相信地吼著。
"唉,只是封印嘛,封印可以解除的,至於怎麼解除嘛--呵呵呵,到時你就知道了。"女郎神秘地笑著。
"他……他媽的……"虎落平陽被犬欺--不,更正,魂落天堂被神欺,這個不良上帝,簡直玩過頭了。
"一路順風嘍。"飛吻一記加一腿之力,祝你回家的路上一路平安。
"等等!"范帝斯回頭瞪她。"你還沒說清楚,你搞出這些把戲的企圖。"
她挑了挑眉。"你想知道啊?"
"廢話。"他翻了翻白眼。
"那還不簡單,快回到你的身體裡,你就明白了。"
"見鬼了你--"
"你好煩啊。"嫌惡地掏掏耳朵,女郎纖足一抬,狠狠的使勁將他踹下雲端。
"你……你這個不良上帝,我要投訴你!"范帝斯不甘心的聲音越來越遠,高大的身軀也化為一小點,消失在層層雲霧中。
"呆子。"她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搖頭歎息。"明明說我會安排你走這一遭一定有我的道理,怎麼到現在還這麼冥頑不靈呢?至於讓你走這遭的目的嘛--"她莫測高深地笑了。
"笨蛋,當然是要你領略一下愛情的甜蜜嘍,怎麼樣?死小孩,很不甘心嗎?不甘心的話,就用你自己的力量把羅寧兒找回你身邊啊,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迴盪在雲端間,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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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帝斯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痛。
全身酸疼,痛得他想破口大罵。
在醫院頭等病房醒來的第一天,他那素有商場戰將之稱的爺爺,在他面前掉下淚來,范帝斯頓時自責不已,他竟然讓爺爺這麼擔心他。
從照顧他的護士口中得知,他已昏迷了兩個月的時間,好幾次在鬼門關前走過,好在他求生意志旺盛,才能撐到現在。
"等你好了,我會幫你辦一個宴會,你和嘉愛的事情也順便辦一辦。"范鐵雄老當益壯,說起話來聲如宏鐘,依然有著數十年來縱橫商場的霸氣。
"我和嘉愛的事情?"范帝斯眸子閃過一抹精光。"我和嘉愛什麼事?"
"婚事啊!你問這是什麼話,你要當爸爸了。"范鐵雄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了的興奮。
他低沉地笑了。"爺爺,嘉愛她一切都好嗎?"他臉上詭異的笑容讓老人家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她還不錯,好吃好睡,肚裡的孩子很健康,趁現在肚皮還藏得住,趕快把事情辦一辦,別讓人笑話了。"
"我娶了她才是個笑話。"他精眸一閃。"爺爺,我醒來的事情暫時別讓嘉愛和廷羽知道。"
范鐵雄皺起了眉頭。"為什麼?"
"我自有考慮,我和嘉愛的事情我會處理,你放心。"范帝斯笑道。"在我恢復體力之前,爺爺,公司和家裡的事情請你暫時辛苦一點了。"
"什麼話!"范鐵雄雖然有千萬個疑問,想問清楚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基於信任的大前提之下,他什麼也沒問。
既然帝斯這麼做自有他的理由,他會百分百之百的相信他。
"對了爺爺,我很想念芊芊,讓她來看我吧。"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見見小表妹。他有許多堂弟、表弟,但最受他疼愛的,還是姑姑唯一的寶貝女兒,也是他們這一輩唯一的女孩--楊芊芊。
他常帶她買東西又吃大餐,比對待任何一個女朋友都好。
"芊芊那女娃擔心死了,她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興。今天時間不早了,我讓她明天上完課再來看你。"
"好。"他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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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的改變叫人措手不及。
一星期以前還春風滿面,一副戀愛中的甜蜜模樣,不過短短幾天,她就消瘦得不成人形,整個人有氣無力的,一向愛笑的小臉上沒有光彩,連眼睛都失了神,她怎麼了?
"寧兒,你怎麼了?"芊芊擔心得不得了,在自己選修的課程結束後沒有坐上家裡派來的車回家,直接殺到寧兒的住所,劈頭就問。
寧兒眨著眼,僵笑著。"我怎麼了?芊芊,你在問什麼啊?"她故作不解的反問。
"寧兒,你別騙我,這陣子你變了這麼多,前陣子整個人喜氣洋洋的,這陣子卻又病懨懨的,我們感情這麼好,你的變化我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呢?別把事情悶在心裡了,有心事你可以告訴我啊。"芊芊擔心地道。
"芊芊,對不起,我--"寧兒欲言又止。
她心裡也很苦啊,阿帝的事情她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呢?她又要怎麼向芊芊解釋她離奇的遭遇?而芊芊會相信她和阿帝的一切嗎?
她也想找個人訴苦,想有個人陪伴她度過失去他的這一段時光,但是她又該如何向朋友們解釋她有個觸不到的戀人?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有時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房間裡沒有阿帝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共同相處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寧兒唯一擁有的,就是和他鬥嘴的記憶……只有記憶呀。
"發生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別把難過的事情悶在心裡,好不好?"芊芊溫柔地誘導寧兒說出心裡話。
"芊芊,你……你相信靈魂出竅嗎?"她小心翼翼地開口,看見好友沒有露出一絲絲反感的表情之後,才緩緩的道出她和阿帝相識的離奇經過。
但她沒說出阿帝和范帝斯長得一模一樣的事,刻意省略了她和阿帝之間的爭執是因為她希望他回到他的身體裡,模糊的帶過他突然消失的情形。
"好……好不可思議!"芊芊瞪大了雙眼,瞅著一臉淒楚的好友。"難怪這一個月來我一直覺得你很奇怪,原來如此。"她常常覺得寧兒跟她說話的時候心不在焉,原來是因為有個讓她掛念的影子,如影隨行的跟著她。
"如果你一靠近我,阿帝就會被彈到十公尺外的地方去,屢試不爽。"寧兒苦笑著。"我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芊芊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的老天爺啊,這……這太像小說劇情了。"
一縷由塔羅牌中出現的帥哥魂魄,只有寧兒看得見他、聽得到他說話,而且他也離不開寧兒,這……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對不對,但她真的覺得寧兒的遭遇好浪漫噢。
"寧兒,我說一句話你不可以扁我哦。"她縮著身子,小小聲地道。
"嗯。"
得到了寧兒的首肯,她才敢說出口。
"你不覺得你和阿帝之間的相逢很戲劇性、很羅曼蒂克嗎?"芊芊捧著雙頰,一臉無限嚮往樣。
"芊--"寧兒讓她誇張的動作給逗笑出聲。
"終於笑了吧。"芊芊纖指戳了她額頭一記。"笨寧兒,別老把心事藏在心底嘛,朋友是當假的啊?你一通電話我就立刻飛奔到你面前!"氣質端莊的千金小姐學起人家裝義氣,還真的滿好笑的。
寧兒被她不計形象的搞笑演出逗得開懷,一吐多日來的苦悶。
"對嘛,笑一下多好,對不對?"她開心的抱了寧兒一下。"我真的好擔心你:寧兒,還好你沒忘了我。"
"芊芊,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感動的回抱她一下。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芊芊突然橫眉豎眼地擦著腰瞪她。
寧兒一楞。"那你想怎樣?"
"呵呵,寧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表哥昨天醒了耶!"芊芊興奮的宣佈。
這個消息卻劈得她渾身一僵。"真……真的嗎?太好了。"
阿帝消失已經一個星期了,為什麼范帝斯到昨天才清醒呢?這期間到底出了什差錯?
"嗯,真的是好消息對不對?下個月我外公會替我表哥辦一個Party,你要來哦。"她拍拍寧兒肩膀。"那種Party最多單身帥哥了,寧兒,到時候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芊芊!"寧兒傻眼,不敢相信她說出口的話。"你明知道我喜歡阿帝的,為什麼還要我去參加那種聚會?"
"我知道你還喜歡他啊,可是寧兒,我說了你別生氣,人鬼殊途,我這是為你好,天下男人何其多,你眼裡不要只放一個抱不到的男魂,還有,他的過去你也不瞭解,如果阿帝是個壞人呢?就算他長得再帥,你也不能跟個惡棍在一起啊!"芊芊情緒激動、慷慨激昂的說。
但是她的認真,卻讓寧兒笑彎了腰。
如果阿帝知道他被芊芊批評成這樣,他會不會氣得吹鬍子瞪眼?又如果,阿帝回到范帝斯的身體之後,沒有忘了她,那麼她要把芊芊的話轉述給他聽,不知道他的表情會有多精彩……
"看你笑得那麼高興,一定是認同我的話。"芊芊的任性和蠻不講理在這一刻完全表露無遺。"就這樣決定嘍,等我表哥身體調養好了,下個月你要來參加Party噢!我幫你物色幾個身家清白、人品高尚的黃金單身漢,下一個戀愛會更好,相信我。"她拍著胸脯保證著。"我找的男人一定會比你那個阿帝帥!"
寧兒噗哧一聲笑出來。"芊芊,既然你眼光這麼好,為什麼不把你自己給推銷出去啊?"
"我……"她被問倒了,支支吾吾地說不話來。"好嘛,我跟你一起去釣男人啦,有什麼了不起的!"楊大小姐豪氣萬千地道。
寧兒則是被她難得一見的搞笑給鬧得抱著肚子大笑。
其實寧兒有些期待,期待和范帝斯見面,他是否如他所說的,絕對不會忘了她呢?
可是,就算他沒忘了她又如何?
寧兒提醒自己,他是一個有未婚妻和小孩的男人,她別……別再奢求了,他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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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寧兒聊完心事,芊芊便打電話請司機來接她,來到范帝斯所住的醫院。
"哈羅,我來嘍。"她的小臉探進病房,朝著病床上那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的病人笑笑。
"進來吧。"范帝斯放下手上的雜誌,笑著朝小表妹招手。
"帝斯哥哥,你還好嗎?"她站在床沿,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對她笑的男人,兩天之前還沒反應的沉睡著。
"你抱我一下我會更好。"他寵愛的笑著。
"哇!你回來了耶。"芊芊興奮的撲進他懷裡,狠狠的抱了他一下。"這才像范帝斯嘛,會虧美眉。"
"咦?你是美眉嗎?等等,我看清楚。"他作勢揉眼睛,氣得她杏眼圓睜。
"喂--帝斯哥哥,你很討厭耶。"
"哈哈哈--"范帝斯仰頭大笑。
看他這麼生氣勃勃的樣子,芊芊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有沒有好一點啊?會不會哪裡不舒服?"
"不會,我很好,你呢?最近好不好?"他笑著問。
"還不是就那樣嘍。"她聳聳肩。"不過最近我的好朋友寧兒心情不好,我多花了一點時間陪陪她--啊,對了,說到寧兒我想起來,表哥--"她突然用很撒嬌的語氣喊了那句表哥。
他翻了翻白眼。她只有在做了虧心事的時候才會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這小妮子。
"說吧,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我會原諒你的。"
"哪有虧心事啊,你怎麼把人家想成這麼惡劣!"芊芊嚴重抗議著。"不過是一個月前外公太傷心了,他把你送他的那副塔羅牌丟了嘛。"
"什麼!丟了?!"范帝斯笑容僵住。
老天,那副牌他花了好大心力才從收藏家手中買下,就因為那牌面精緻,每一張牌都像畫一樣美,十分有收藏的價值,他是看準了爺爺會喜歡這類藝術品才狠心買下的,沒想到爺爺居然會丟了那副牌!
"沒啦,我撿起來了。"她安慰地拍拍他肩膀。"我問了外公,他說看到那副牌他會傷心,我想那麼美的東西丟了也可惜,就轉送給寧兒了,剛好她生日。"
寧兒?塔羅牌?
不知道為什麼,范帝斯聽到"寧兒"和"塔羅牌"時,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忘了什麼事似的,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對於他昏迷這兩個月的記憶,他是一片空白,他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場車禍中最後所見的影像。
他的未婚妻和一個男人相擁的身影,還有他捉住的那最後一抹光線……
"讓那副牌有喜歡它的主人也好。"范帝斯點點頭。"就當送你朋友的禮物吧。"
"哇,你真好耶,帝斯哥哥。"芊芊嬌笑著。
原本以為她的自作主張會招來表哥的斥責,沒想到表哥對她如此寬容。
"你這小鬼--"他寵溺的揉亂她梳整完美的公主頭。
"啊--住手,你欺負我,以後我會欺負你兒子哦!"她威脅著。
"我兒子?"他明顯一楞。
"對啊,你兒子啊,雖然我很好奇你怎麼會對劉嘉愛那種女生有興趣。老實跟你說,我不喜歡她!要不是看在她懷了我未來侄兒的份上,我才不會理她呢!"她毫不掩飾的表現出她對劉嘉愛的厭惡。
"芊芊,你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他朝她勾勾手指頭,詭譎地笑著。
"什麼?"完全不疑有他的將耳朵湊近,聽著他在她耳邊講悄悄話。
"劉嘉愛肚子裡的小孩,不是我的。"
"什麼?!"芊芊小臉上爬滿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我沒碰過她。"他無辜的高舉雙手。"就像你說的,我怎麼會對那種女人有興趣。"
"沒興趣你還跟人家訂婚!"她指著他鼻子吼叫。
"那是為了公司。"范帝斯毫不掩飾的說出他願意和劉嘉愛訂婚的原因。
范、劉兩家是世交,在商場一直相互協助,兩家的長輩興起了聯姻的念頭,讓他這個范家准繼承人和劉家最妖嬌的大小姐劉嘉愛訂了婚。
他實在不喜歡那美艷過了頭又任性驕蠻的大小姐,但礙於家裡還有長輩,他不好說出解除婚約這種話--直到後來,他捉到了劉大小姐的把柄。
他沒碰過她,她怎麼會懷孕?
兩個月前他在爺爺的叮嚀下,接她到家裡吃飯,在她房間裡等她大小姐打扮的時候,他看見她梳妝檯上一張婦產科的診斷書。
所以他要求解除婚約,只是沒想到她反應那麼激烈,會做得那麼絕,還有他……
想到同時背叛他的那兩個人,范帝斯眼睛一瞇。
"為了公司……"聽到這句話芊芊差點吐血。"范家已經夠富有了,還需要用聯姻來鞏固地位嗎?"
"並不需要,所以我現在想開了。"他微微一笑。"芊芊,我已經清醒過來的事情,你先別告訴其它人,現在只有你和爺爺知道,等我體力恢復了,我得先處理劉嘉愛和他的事。"
"他?"她不解的重複。"他是指誰啊?"
"和劉嘉愛一樣,同時背叛我信任的人。"他詭譎地笑著。
"噢……"她不禁頭皮發麻。
當表哥露出這種詭異得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時,就表示某人慘了,那惹毛他的人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
芊芊忍不住替劉嘉愛和那位不知姓名的仁兄默哀,可憐了,惹惱了表哥的下場是很淒慘的。
"啊!完了!"她突然慘叫一聲。
"怎麼了?"范帝斯擔心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嗚……我在國外網站訂了一堆衣服,有DKNY和YSL的最新童裝,還有好多好多哦,男女都有,那都是要給你小孩的東西耶!"現在知道劉大小姐肚子裡的小孩不會叫她姑姑,那她幹麼要買這麼多衣服給她的小孩穿啊?"我錢都付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他翻了翻白眼。"小事一樁,你買了就先放著,反正,一定用得著。"
這下輪到芊芊翻白眼。"最好是啦,別讓我等太久。"
"想當姑姑嗎?為兄的會努力。"他誇張的搞笑著。
她奇怪的看著他。"帝斯哥哥,你怎麼了?昏迷兩個月讓你的腦子睡壞了嗎?你怎麼跟以前不太一樣。"
范帝斯微微一楞,也發現了自己和以往的不同。
以前的他冷漠嚴謹不多話,就算是面對最疼愛的表妹,他也不曾這樣開玩笑,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多呢?
另外,心頭那空空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他到底遺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