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整個城市籠罩在夜色下,靜謐得催人人眠;門內,熱鬧非凡,彷彿城市內所有的夜貓子都到這兒集合了。
李羽花緩緩步下階梯,終於見到別有洞天的地下室,七彩閃爍的霓虹燈絢爛美麗得令人張不開眼,震耳的舞曲迴盪在耳邊,讓她有些無法適應。
她閃過人群,走到角落的座位坐下,輕吁了口氣,「沒想到朱夙強喜歡來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玩的?」任她東瞧西探,也無法瞭解被音樂聲震聾耳朵的樂趣在哪兒。
不經意望向舞池,舞池內男女放鬆的神情強烈吸引住她。
舞池內的男女隨著音樂輕輕搖擺,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至於三三兩兩坐在位子上的客人則是啜著小酒、聊著天,整間酒吧呈現出濃濃的輕鬆放縱感。
「小姐,想喝些什麼?」一名嬉皮打扮的男服務生把MENU遞給她,流利的背出首內規定:「店內的最低消費是五百,您要購買一張飲料卷,不收場地費,還有,老闆禁止喀藥,小姐如果妳忍不住的話,請到外面喀,省得半夜警察臨檢連累我仔。」
「喀……喀藥?」李羽花聽到這兒心中滿是驚愣。
難怪經紀人跟宣傳從不讓她涉足酒吧,原來pub是喀藥族的大本營,要是運氣差遇到警察臨檢,不上社會新聞才怪。
眼務生一副沒啥大不了的聳聳肩,「這年頭就是這樣,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
「說……說的也是。」她快速翻了下MENU,可樂及各類碳酸汽水在眼前晃過,被減肥這事完全洗腦的她下意識跳過酒精汽水類,「給我一杯柳橙汁,冰塊要少」點,柳橙要現搾的,絕對要百分之百純果汁,謝謝。」
男服務生接回MENU,呆了半晌,待回神準備踱開,她突然轉過頭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服務生睜大眼打量她一下,茫然搖頭加萬分不解,「我該知道妳是誰嗎?如果妳是老闆的朋友,那我得先請示老闆;如果妳是VIP貴賓,我應該認識妳才對。」
「就這樣?」她挑層,眼底閃過一絲懷疑。她雖然腫了一點,但不至於讓一般大眾毫無印象吧?
好說她也在演藝圈大紅大紫了兩三年,她這張天使般的臉孔有這麼容易教人遺忘嗎?何況在朱夙強嚴厲減肥下整整瘦了一大圈,怎麼服務生還認不出她是誰?
「不然呢?」服務生完全被她突如其來的問話搞糊塗了。
「好吧!」事實證明演藝圈果然是個現實的世界,不過腫了點又暫時退出一年修身養性,大眾就忘記她,「沒你的事了,快去準備我的果汁。」
她頤指氣使的態勢讓服務生不悅的皺皺鼻。若是被大美女指揮也就算了,但眼前的女人穿著打扮就像一般人普通,一張未施脂粉的過大圓臉,怎麼瞧就是與美女二字搭不上邊。
察覺到服務生的呆愣,她不悅的偏過臉催促:「我的果汁可以快一點嗎?」
「是……」服務生拉長音,顯示出他的心不甘情不願。
待服務生的身影消失在視線,李羽花回神,開始四處搜尋那高大的身影,但轟隆隆的音樂聲不斷干擾她的集中力。
「音樂為什麼要放這麼大聲?好吵……朱夙強跑去哪兒了?」她明明看見他進入這家pub,怎麼一進來就不見人影?
沒看見朱夙強高壯的身影,內心有股莫名的焦躁正在慢慢發酵,讓她心思開始紊亂起來。
她雖是騎摩托車,但守法的朱夙強一遇紅綠燈都乖乖停車等待,沒一會兒工夫她就追上他,大約半小時後他在停車場停好車,步行到這兒。
唯恐會跟丟他又怕被發現,她還小心翼翼的用二十的時速悄悄跟在他身後,想探探他跟元向陽到底想幹嘛;來到pub,看到五光十色的夜生活,她用腳底板想也知道這兩個大男人半夜不睡覺跑出門的意圖。
她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未加思索就偷偷跟在朱夙強身後出門,甚至偷騎他的輕型摩托車一路跟隨至此。
「一定是為了我的觀察日記。」她摸摸褲袋後的小型筆記本。那可是連日來觀察所得,怎可因為朱夙強半夜偷跑出門就中止觀察行動?
找到借口說服自己後,她的視線在吧檯定凝住,瞇眼一瞧。
哈!那高大壯碩的背影除了朱夙強還會有誰?而身旁那個休閒裝扮,舉手投足皆優雅的男人正是元向陽。
煩躁浮動的心因為找到朱夙強寬闊的背影而漸漸平穩……怪了,她的心情為何隨著朱夙強而起伏?為什麼她有鬆口氣的感覺?
為什麼她的視線一膠著在朱夙強的身影上就再也移不開?而且,她怎麼可以在眾多人群中那麼快就找到他?
種種疑慮在腦海中炸開,炸得她腦子一團混亂,怎麼都厘不出個頭緒,她於是決定跳過忽略。
反正總有一天答案會自己出現,她煩惱再多也無濟於事,她一向不愛庸人自擾,想太多會讓腦袋打結,何必為難自己?
她繼續看著朱夙強與元向陽肩並肩的模樣,感到有些無聊的支手撐住下巴,哈欠連連的喃語道:「兩個男人上pub有什麼樂趣?」
不過就肩並肩的交頭接耳,然後發出男人的愉悅低笑聲,接著再舉杯輕碰對方的杯子,如此的動作不斷重複。
這樣到底有什麼樂趣啊?要喝酒不會在家裡喝嗎?為什麼非要跑到pub花錢買酒喝,還得忍受轟隆作響的音樂?
說實話,她真的不瞭解男人。
不過從朱夙強與元向陽坐在吧檯前看來,這兩人分明是在耍風,擺明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她抽出褲袋後的小筆記本及原子筆,開始在上頭記載對朱夙強的觀察所得:半夜不睡覺,出門享樂中,以下待續。
合起筆記本,她拉長耳朵想聽他們男人之間的對話,無奈震耳的音樂聲及交談聲讓她無法聽到任何對話。
「小姐,妳的純果汁來了。」服務生端著飲料前來,特地說明,「少冰,百分之百現搾柳橙原汁。」
「謝謝。」眼尖的她瞄見離吧檯最近的角落有空位,馬上伸指指示,「我要換到那邊的座位去,麻煩你。」
「換位子?」服務生飲料還來不及放下,就見她起身貼著牆面一副鬼祟樣的往斜前方的角落座位走去,然後一屁股坐下,看樣子就是要他把飲料端過去。
李羽花見服務生沒啥動靜,轉頭看向他,揮手示意,用唇型無聲道:「快把飲料端過來啊!」
服務生認命的端著飲料往她走過去,嘴裡喃喃自語:「難搞的客人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看開點吧!」
當飲料放上桌時,李羽花的全副精神已被吧檯邊的朱夙強與元向陽吸引住,所以只對服務生敷衍說了聲:「謝謝。」
接著,就豎直耳朵偷聽起朱夙強與元向陽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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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相碰的清脆聲讓朱夙強憶起睽違已久的夜生活,以前工作繁重到透不過氣時,他都會來pub晃晃,抒解一下疲憊的身心。
豪邁的將威上忌大口灌下肚後,他滿足的發出喟歎聲,將空杯推上前,以指輕敲桌面,「再一杯。」
「喂,你這種喝法醉了我可不管。」有別於朱夙強的大口喝酒,元向陽舉態優雅,慢條斯理的輕啜杯中酒,舉態間顯現出與朱夙強回異的氣質。
「老子千杯不醉的。」他斜眼瞄向元向陽,「喝酒裝什麼斯文?想要掩飾你的爛酒量啊!」
元向陽聞言,微微一笑,「酒這東西適量就好,喝多沒什麼好處。」
「促進血液循環、加快身體新陳代謝你懂不懂啊?」威士忌剛被酒保注滿,朱夙強立刻舉杯喝掉一半,豪邁的呼口氣,大手拍了元向陽後背一記,「好久沒這樣痛快暢飲,今晚不醉不歸。」
元向陽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暗示性的低語:「醉了……可就沒搞頭囉!」
朱夙強一愣,立即意會過來,咧唇露出欣喜的笑容,「怎麼,你又想摧殘良家婦女了?還是又把到好貨色了?」
「我一向尊重女性。」元向陽強調與他的不同之處,眉一皺,「還有,糾正一下你的說辭,我元向陽需要把女人嗎?」
端起酒杯,朱夙強一副無奈模樣的附和:「是是是,女人看見你就像蒼蠅一樣黏過來,你就像捕蠅拍一樣,行了吧?」
無可否認,以元向陽俊逸的外型,很難不成為女人眼中的獵物,尤其他又具「三高」條件,多少大小明星都使盡手段想套牢他。
可惜啊,沒一人成功,元向陽雖然總遊戲在花叢間,身邊女人換過一個又個,但沒有一個女人令他動心,甚至讓他付出一丁點兒關愛。
其實,任誰也想不到花名在外的白馬王子心裡頭早就藏了一個女人,藏到時間一年年過去依舊沒勇氣表白,藏到快得內傷還拚命死撐住……
「嘖!」元向陽眼中露出絲絲不層,「你竟然用捕蠅拍形容我,難怪當初你的國文論選會被當整套。」
「媽的!老子就是跟那些傷春悲秋合不來。」不知是誰規定主修傳播的學生還要必修國文科目?想當年,人家都輕輕鬆鬆pass過去,唯獨他拿到一張紅字成績單。
「沒人要你合得來……」元向陽朝他眨眨眼,「只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夠了。」
話才說完,兩名身材高姚的美麗女子朝他們走來,兩人極有默契的分別在朱夙強與元向陽身旁落座,藕臂也隨之攀上兩人的肩頭。
「嗨!兩位帥哥,你們寂寞嗎?」短髮俏麗美女拋了個媚眼,小手輕撫著元向陽的肩。
朱夙強看了眼半貼在自己身上的長髮妞,一雙利眼飛快的將她火辣的身材打量完畢︰三十六C,二十五,三十六。
很好!元向陽果然深知他愛大奶妹,損友這麼多年不是當假的。
他偏頭,朝元向陽使了個「你真上道」的眼神後,健臂老實不客氣的摟上長髮妞的腰,對著她的耳朵說話。
「嗨!喜歡喝什麼酒?我請妳。」對待美麗女人,他一向大方。
長髮妞回以一笑,從他發亮的眼底讀出訊息,親暱地傾近他耳邊低語:「你要把寶貴時間花在喝酒上頭嗎?」
朱夙強眼底浮動讚賞光點,「我以為女人都喜歡用酒來製造一些情趣。」
「那是別的女人。」長髮妞大膽的伸舌舔了下他的耳,眸中透出再明顯不過的邀約,「我不一樣……」
「既然如此……」朱夙強端起酒杯將剩餘的威士忌一口飲盡,對長髮妞揚唇一笑,「那我可不能讓美女久等了。」
見朱夙強與長髮美女一同起身,兩人有默契地攬抱住對方的腰,宛如熱戀情人的模樣,元向陽勾唇笑了笑。
「阿強,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看順眼馬上就行動,果然符合朱夙強速戰速決的個性。
「你也是。」朱夙強不帶誠意的扔下話,與長髮妞親密離去。
見狀,短髮妞也依樣畫葫蘆,貼近元向陽,嗲聲嗲氣問道:「他們都走了,那我們呢?」
元向陽微微一笑,輕輕將她搭在肩上的手臂拉下,「抱歉,今晚我沒什麼心情。」
「沒關係。」她的手臂不死心的爬上他的肩,指尖在他肩頭上畫圈圈,口吻煽情且充滿暗示性,「我會讓你有興趣的……」
元向陽依舊淡然一笑,不慍不火的再將她的手拉下,語氣輕柔卻讓人不容置喙地道:「抱歉,今晚我想一個人靜靜。」
短髮妞噘唇氣惱的抱怨:「既然沒興趣,何必找我出來?」
元向陽不疾不徐的說道:「我以為妳跟妳朋友會有興趣跟我朋友同樂。」
短髮妞臉色微變,用手撥了下發,臉孔板起,「抱歉,我不搞這種多人的遊戲,下次別找我!」
言畢,她扭腰轉身,趾高氣揚的步入舞池,不一會兒工夫便找到新目標,將元向陽帶給她的不快拋之腦後。
元向陽看著前一刻變臉的女人在下一秒愉悅大笑,不由得有深深的感觸,「女人哪……永遠教人捉摸不清。」
視線隨意的往角落掃去,然後回到吧檯的酒保身上,腦海卻自動浮現適才一瞥所瞄見的一張目瞪口呆的臉,而那張驚嚇過度的臉孔好似在哪兒見過……
當他轉頭想再看仔細時,那張似曾相識的臉孔赫然就在眼前,讓元向陽的心漏跳了半拍。
「小姐,請問有事嗎?」儘管受到輕微驚嚇,他仍保持紳士風度,咧唇微笑輕問。
「朱夙強跟那女人上哪兒去了?」李羽花沒理會他展現出的男性風度,急急逼問。
「還能上哪兒去?男人跟女人不就是那回事嗎?」元向陽聳聳肩,一道靈光閃過腦際,「妳是花花?!」
「不然還有誰?」李羽花翻了個白眼,就算她腫了一點點,也不至於認不出來吧!
「妳……」元向陽訝然,「媽媽咪呀!妳是被丟進洗衣機攪一攪之後,又被丟到乾衣機烘烤,才瘦一大圈的嗎?」
「元總,那種減肥方式會死人的。」用膝蓋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身為傳播公司的總經理,怎會有這麼天才的想法?
元向陽突然歎了口氣,「看來這二個月來,妳過得一定是非人生活。」
「那當然!」想起二個月來的種種,她有滿肚子苦水要吐,「你都不知道朱夙強這個人有多可惡,不但要我早睡早起,還要定時運動,不能吃零食、喝飲料,連最愛的炸雞都碰不得……」
「等等!」察覺到不對勁之處,元向陽連忙打斷她的滔滔怨言,「妳怎麼會在這兒?」
他對公司旗下的藝人一向管理嚴格,絕不讓他們涉足聲色場所,就怕給狗仔隊贓到,一個不小心躍上八卦雜誌的頭條,到時鬧得滿城風雨,怎麼消毒也無法挽回失去的人氣。
李羽花噘噘嘴,雙眼眨呀眨,使出她最厲害的招術--裝可愛。
「就……跟在朱夙強身後來的嘛!」她的雙眸繼續眨呀眨的,意圖躲過元向陽的盤問。
「妳跟他來做什麼?」朱夙強搞什麼鬼,竟然讓她跑來聲色場所還沒發現,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好奇嘛!」總不能說她正在進行朱夙強的觀察研究吧!
她的回答讓元向陽的濃眉挑了起來,眼底浮動一抹詭光,「妳好奇他什麼?」
「好奇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啊!」李羽花回答得理所當然。
「這樣啊……」他若有所思,表面上仍維持一貫和氣微笑,「花花,這兩個月來就妳跟阿強一起住?沒其它人了嗎?」
「鐘點女傭算不算?」
元向陽突感頭一陣作痛,「我以為小倪還住在他那兒,所以才放心把妳交給他……」
「小倪?」李羽花皺眉想了下,「你是說受聘到美國研究的室友嗎?」
「我不知道小倪去了美國。」該死!朱夙強竟然沒跟他提過。
小倪是他對倪聖文的暱稱,基於他對小倪的認識,相信有他在同一個屋簷下,朱夙強忙著照料兩個大小麻煩就夠受的了,想當然也不會對他的搖錢樹產生一些不該有的遐想,更不可能伸出他的魔掌。
不過到今日他才知道小倪早巳搬出朱家,意即,他的搖錢樹跟朱夙強同居兩個月了!
媽媽咪呀!枉他聰明一世竟沒料到這種變化,都怪他當初太急著將燙手山芋丟給朱夙強,不過……
他眼角餘光不著痕跡地打量消腫不少的李羽花,欣慰浮上心頭,「以阿強挑女人的眼光,應該還看不上減肥未完全的花花吧……」
「元總,你跟朱夙強來這裡幹什麼?」沒注意到他的喃語,李羽花一古腦兒將內心疑問全部托出,「還有你剛剛說男人跟女人不就是那回事,那是哪一回事?」
看著她無邪的雙瞳在眼前眨呀眨的,元向陽開始懷疑是自己太過保護藝人還是學校沒教過,「妳真的不知道?」
李羽花微微笑,隨即拿出本子在上頭快速書寫,嘴裡低語喃念:「晚上十一點半,朱夙強偕同長髮美女離開酒吧,尋求刺激精彩的一夜情……」
「等等,妳在幹什麼?」元向陽再次截斷她的喃語。看來她並沒那麼不知世事,只是她拿筆記本記載的舉動很是怪異。
「我在寫朱夙強的觀察日記。」李羽花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回應。
不知為何,元向陽感覺到額際的抽痛又起,「花花,先別管觀察日記了,妳現在不能繼續待在這裡。」
「為什麼?」李羽花頭未抬,正在賣力寫下結論,「結論是,男人都是色胚!」
疼痛迅速在他腦中蔓延開來,「雖然妳現在有點……變了形,但是妳別忘了妳的身份,萬一被狗仔隊……」
「現在還會有人認得出我是誰嗎?」
雖不願承認,又不得不承認,她已經不是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身材變形、脂粉末施的她只是普通的胖女人,對男人失去吸引力也失去群眾目光。
「這可說不定,狗仔隊是很敏銳的。」身為老闆,他承擔不起任何風險,「走,我送妳回去。」
「朱夙強今晚不回家了嗎?」未響應他,她反問了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
元向陽沒直接回答,向酒保交代一聲:「今天的消費記在我帳上,月底結。」
「沒問題。」酒保迅速應答。
「走吧!」元向陽抓起李羽花的手,強行將她帶出轟隆隆的龍蛇混雜處。
一名剛踏進酒吧的男子恰好與元向陽及李羽花擦身而過,敏銳的直覺讓他轉過頭多看了元向陽與李羽花兩眼,他伸手進包包抓起數字相機,靠著身為記者的直覺,他轉身追出酒吧。
他嗅到了大新聞的味道,若是掌握得宜,說不定可以大撈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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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夙強不是妳能碰的男人!」一踏出紙醉金迷、氣氛糜爛的酒吧,元向陽冷不防的丟了句話鄭重警告。
李羽花一時啞口,雙眼眨呀眨的,無法理解,「我……我沒要碰朱夙強啊!」他這語氣怎麼講得她是黑道大姊,想要運用惡勢力把朱夙強海扁一頓報仇似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元向陽相信自己敏銳的第六感,他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的事正在發酵中,「我的意思是……不要愛上朱夙強!」
「愛、愛上他?」李羽花錯愕得張大口,聲音也變了調,「別、別傻了!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他?」
她愛上朱夙強?她愛上以凌虐她為樂的豬頭?她愛上髒話不離口的爛人?
這絕對是天大的笑話!她好想捧腹大聲笑出來。
見她嘴角微微抽搐似在隱忍什麼,元向陽輕歎一聲,「花花,妳在我旗下當藝人也幾年了,你的性格我略知二一。妳是那種一旦愛上就不顧一切投入的熱情女人,而妳愛上男人的前兆就是--開始寫觀察日記。」
轟--李羽花感覺自己像被雷打中般瞪眼張口,震撼得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