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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情婦 第四章 作者:蓮花席
    連浚將於憂擁入懷中,陽剛有力的身軀在接觸她陰柔柔軟的嬌軀時,不禁震顫一下。他張開大掌平貼在她白皙、光滑如絲的小腹肌膚,滿意地看著她輕顫的熱情反應。他的手指再往上游移,著迷地流連於她美麗的胸脯,揉搓著直到她粉紅的蓓蕾如花般奔放挺立。

    「不要。」為激情迷惘的於憂心慌地直搖頭,雙手慌張地插入他的發間,欲遏止他的挑逗。可是他的唇有力地落下,堅實、密密地吻住她,同時封住她堅決的抗拒,也開放她心湖潛藏的熱源。

    他的吻像前兩次一樣完全征服她的意志、她的心,使她忘了反抗,當他的唇要離開時,她情不自禁地拉回他,承接他的輕笑與得意。

    連浚發現她的嬌軀在他懷中酥軟,抗拒變成迎合……他抬起頭大口吸氣,「慢點,慢點,你會讓我失去控制。」

    她難堪地撇過頭,閉上眼睛,默默忍受他的訕笑。

    他的手指溫柔地扳回她的下巴,「你美麗極了,我想取悅你。」他熱情的握住她一隻小手,輕舔每一根纖細的指頭。

    他溫柔的舉動對她產生不可思議的效果,她渾身顫動,星眸熱情地半合,洩漏初嘗禁果的甜密和期盼。

    她的反應像極了不解情事的處女。

    從沒有男人對她這麼做過嗎?

    不可能!

    哼!果然是一個技巧老練,經驗豐富的妓女,若非他老道的經驗,他一定會被她的偽裝蒙騙。

    他心痛地想到,不知有多少男人嘗到她精湛演技的甜頭,一時之間,他嫉妒得要發狂。「你喜歡來這套嗎?」

    「嗯。」她拋下羞怯,深情地反握他的手掌,拉過他的大手,學著他親密的細吻,只想回報他同樣的喜悅,無力細想他的話。

    「停止!」他大吼,「或許你的男人們喜歡你假裝處女,但我不吃這一套。」

    她的熱情在瞬間停擺,注視著他的雙眼承受不住這般深的侮辱而渙散。

    待他若無其事地解下她內衣的鉤子時,她才找到力量。「你才停止,畜生!」她瘋狂地大叫,狂猛地扭動身軀,掙開他噁心的身下。

    「搞什麼鬼?」連浚在她離開床的前一步抓住她,兩人在瘋狂的扭打之下跌下床,重重摔在地板上。

    「我受夠了你的侮辱,你別想再碰我!」她大哭大叫。

    「來不及了,你輕易挑起我的慾望,就要負責解決它。」他俯下頭,唇攫住她一隻豐滿的胸脯。

    「不要!」她流著淚反抗,手腳不斷捶他、踢他,欲掙脫他的強吻。

    連浚在她掙扎的推波助瀾下,脫下她的衣物,然後用身體牢牢扣住她,讓她的反抗融入自己的力量裡。

    她頑強抵抗,可是每一次的掙扎,力量就一點一滴消逝。

    他感受到她的屈服,可是那不夠,他要她的全部。

    他一隻手把她的雙腕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探入她緊繃的腿間,逗弄直到潤濕。

    她的身體因他大膽的行為而僵直,驚慌地感覺到全身的力量被他抽離,渴望流向他強悍、洶湧的慾望之海。

    原來這就是慾望。她虛弱無助地啜泣,「你不能強暴我!」

    「需要嗎?你的熱情更勝過我呢。」他微抬起下半身,迅速脫下褲襠,挺身用力進入她的體內。

    她痛得尖叫出聲。

    一瞬間,他停止無情的動作,疼痛停止了,她幾乎要歡呼這一切就要結束時,他的唇又欺上她的胸脯,不像剛才粗魯的啃咬,轉變為多情而足以燎原的火吻。

    「我要你所有的熱情……給我……」他熱情地看著她,低語。

    她開始無法忍受他的靜止,呻吟著要求他的吻,蠕動身體要求他更多的愛撫。

    他的唇開始飢渴地在她的肌膚上需索,手強而有力地攫取她身體每一處承歡的顫動。他感動地發誓要給她完美的經驗。

    「你到底在我身上施了什麼魔法?」她由迎合變成歡迎,每一寸肌膚渴望他新鮮的碰觸。

    她的心像釋放的綿絮,紛飛進他的懷裡。

    「是你,你才是女巫。」連浚再也控制不住,涔著汗水開始在她體內律動,用深淺的節奏,膜拜她的禁地。

    她經驗再豐富一點的話,就會發現強悍的他在她的體內變得軟弱,早已臣服在她的柔情裡。

    事後,他把她緊緊擁在胸膛。她羞怯地避開,拉起被單遮住赤裸的身體,眼角緩緩淌下淚水。

    她並不後悔把貞操交給他,如果愛一個人可以這麼美麗,她會把自己永遠交給那個人。

    即使那人是可惡的。

    她聽見他恢復平穩的呼吸聲,他睡著了嗎?他發現這是她的第一次了嗎?他將為對她不貞的指控深感內疚而卑躬道歉,她要原諒他嗎?如果他答應永遠好好愛她的話……

    唉!她把臉埋進枕頭裡,盡情地任淚水流下。拋下矜持後的她,該如何面對他?

    「你哭了?」連浚把她的臉轉過來,複雜的眼眸審視看她。

    於憂閉上眼睛,害羞地無法面對他。經過剛才最親暱的接觸,她期待他更進一步的安慰,她需要他溫柔的安撫,才可以釋懷自己己毫無保留的裸裎相對。

    「為什麼?」

    她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剛才他經歷的,是前所未有的性愛,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令他感到如此滿足。她的肩、手、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毫無保留地奉獻,把他推進狂喜的深淵。

    真是奇妙的女孩。

    他的慾望又起,渴望再度品嚐她。

    於憂思考之際,驚訝他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胸脯,隔著單薄的被單撫弄她,而她的胸部不爭氣地立刻反應起來。

    「你!」她雙手反射性地護住胸部,卻把他的手夾在其中,造成更暖味的局面。

    連浚輕笑出聲,她害羞地停止動作。他乘機抽掉她的被單,盯著她美麗的胴體,聲音粗嘎地道:「我們再來一次。」

    「不要。」在他黑眸精光的注視下,她覺得自己的慾望無所遁形,直覺地攏緊雙膝,轉過身背向他,拒絕他的誘惑。

    「你喜歡這種方式?」他用膝蓋頂開她薄弱的矜持,置身在她的腿間,男性堅挺的象徽抵住她的圓臀。

    窒人的熱氣從背後包圍住她,慾望的洪流從臀部流竄至四肢百骸,她虛弱地嬌喘道:「你難道沒有別的話可說了嗎?」

    他搔癢的氣息在她光滑的裸背上游移,親暱地誘哄,「你不會喜歡我浪費時間多說廢話的。」

    「我……」她背脊的肌肉糾結起來,反抗一波波快感的狂潮。

    「不准你抗拒我,你將是我一個人的情婦。」是的,他擁有完整的她,過去、現在及未來,她只能屬於他。

    「我不是你的妓女!」她憤怒地回頭罵他。

    「我說你是,你就是。」

    「你應該知道我從來沒有過……」她慌亂地想澄清。

    他迷醉地吻在她光裸的肌膚上,這一片冰肌玉膚絕不能落在別的男人手上。他急切地宣誓擁有權,「未來……未來的每一個白天與黑夜,你的身體都只有一個主人——我。你是我的情婦、妓女都好,就是不准你做別的男人的妓女。」

    「我不要!」她誓死也要抗拒到底,可是她的身體無力反抗他。在他宣誓佔有的觸摸下,她的心掙扎著要釋放。她奮力地吶喊:「我不要成為你的情婦,我不要淪為你發洩性慾的工具。」

    「這一點,請容我們稍後再討論吧。」他的堅挺一發現她從凹壑的幽谷流出的蜜源,就無法再多忍一秒鐘,長驅直入地進入她的體內。

    於憂的理智完全崩潰,啜泣地回應他有力的進退。

    「寶貝,還沒有……跟我來……」他不停地用愛語延長她的高潮,他要帶領她至歡愉的最高點。

    終於,他發出一聲滿足的狂吼,然後筋疲力竭地倒在她身上,昏睡過去。

    慾望過後,於憂覺得羞傀極了。想到他拿她當洩慾的工具,拿她的慾望作武器,堂而皇之地侵犯她,她卻恬不知恥地一再迎合他。

    屈辱的淚水流下,她的雙肩因哭泣而不停地抽搐。

    連浚從她身上翻下來,並把她的身體翻轉過來面對自己,他帶著濃濃的困意命令,「於憂,幫我脫掉衣服和褲子。」

    她的淚眼含著不可思議,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你作夢嗎?」

    他睡意膜隴地看著她披散的秀髮、泛紅的身子,大手撫摸她飽滿裸露的胸部。「你迷人極了。」

    「混帳!住手!」

    他滿意地道「我的情婦中沒有一個像你這樣能取悅我。」

    「我不管你以前的情婦如何,總之,我不會成為你的眾情婦之一。」她重重打他的手,迅速拉起被單遮掩被他撫摸過的地方。

    他輕笑。「你是一個未受過訓練的情婦,才敢反抗我。我會慢慢教你如何取悅我,並且學會順從、服侍我。」

    「你耳聾了嗎?我說我不會是你的情婦!」她大吼。

    「你會。」他肯定地道。「而且不准你有別的男人。」

    「你知道,我從來沒有過——」

    他微笑地打斷她。「你裝得很成功,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相信你是個處女,可是妓女不可能是處女。我不反對你扮演處女,如果能演得如昨天那般出色的話。若你喜歡演戲,我也可以陪你。」

    她眼睛瞥見床單上的血跡。「你瞎了眼了嗎?我是……」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了。「八點叫我,我要開一個會。」他打了一個大呵欠,翻過身子背對她後立刻入睡。

    於憂氣得僵在原位,他是豬腦袋,聽不進她的話嗎?可惡偶然他不相倍她是處女,她永遠也不會再解釋第二次。

    她要湮滅證據。

    於憂下床,憤恨地從他身下抽出染血的床單。她裹著被單,拎著捲成一團的床單尋找垃圾筒。

    「奇怪,房間怎麼沒擺垃圾筒呢?」她只好拖拽著被單,走出房間,打開房門,剛好看見一位站在門口的方形臉老太太。「您是……」

    「我是傭人,」她是連家資歷最老的傭人李嬤嬤,服侍連家第一代的連老夫人。李嬤嬤在連家非常有地位,她自小就是連老夫人的貼身丫環,與連老夫人情同姊妹,彼此不分尊卑。

    本來她和連老夫人去環遊世界,但到威尼斯時她的風濕痛復發,所以決定回台灣休養。她先住在基隆的大少爺那裡,然後到永和的二少爺住處,昨夜才被二少爺送到連浚這棟私人宅鄖。

    她是連老夫人的唯一親信,所以整個家族都很怕她,把她從基隆、永和踢到台北,到最有辦法的連浚這裡。

    連浚的霸道是被父親和叔叔特意寵、教出來,用來克連老夫人的。

    連老爺很早就去世,因此連老夫人很年輕就守寡了,獨立撫養兩個兒子和經營家族旅館事業。旅館事業在她的打理下,奠定不敗的根基,兩個兒子也被教導得非常孝順,成就非凡。她可稱得上是當代有名的女強人,偉大的母親。

    不過,連浚的父親和叔叔不甘一輩子受母親控制,卻也不願傷害為家付出一輩子的母親,只好從別處下手。

    而利用連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子連浚這招,是連浚的叔叔想出來的。因為他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他非常疼愛妻子及女兒,不忍她們再被母親控制,於是便和哥哥商議,商人聯手策畫去訓練連浚。

    連浚不負眾望,成為不可一世、我行我素、霸道,甚至野蠻的男人。

    這招果然管用,連浚把祖母哄得服服帖帖,連他的婚姻都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令他的兩位長輩佩服不已。自連浚五歲起,連氏第二代的兩兄弟與母親之間有什麼疑難雜症,就統統丟給他了。

    「嗨,你好。」於憂禮貌的打招呼,驚訝這位年長的僕人竟然高貴得像個貴婦。富豪世家的傭人都這麼高貴嗎?

    「你可以稱呼我李嬤嬤。」李嬤嬤一看就瞧不起這個小家子氣,帶不出大場面的女孩。不過她是唯一一個被連浚帶回這裡的女人,意義非凡,好奇的她決定好好觀察她一陣子。

    「我叫於憂。」她被李嬤嬤盯得渾身不自在,尷尬地說:「我本來想出去丟個東西……」

    「你要丟東西?」

    「嗯,」於憂點頭,「我先換好衣服再來丟好了。」

    「我就是傭人,你可以命令我幫你丟。」

    「我……」於憂沒有讓傭人服侍的習慣,而且這位李嬤嬤又老得可以當她祖母了。「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是這個嗎?」李嬤嬤搶過她手中的東西,又推開她,大搖大擺走入連浚的房間,把地上散亂的衣物搜刮一空,然後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出去。

    「李……」於憂叫住她。

    李嬤嬤沒好臉色地轉向她。「幹嘛?」

    她拿著她的內衣、內褲和上衣、褲子,她實在沒有勇氣從她手中拿回來,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李嬤嬤已經走出房間了。

    「好酷的傭人。」算了,反正現在回家也叫不到計程車,就等連浚要上班時再搭他的便車好了。

    打了個呵欠,於憂躺在沙發上睡覺。

    八點時,叫醒連浚的是李嬤嬤。

    「於憂呢?」連浚皺眉地尋找她。

    李嬤嬤收拾沙發。「她在那。」

    連浚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待看見於憂後才問候李嬤嬤。「嬤嬤,你怎麼會在這?奶奶呢?」

    「老夫人還在歐洲,我的風濕在威尼斯犯了,所以先蜇回來。」李嬤嬤比比酸疼的膝蓋。

    八點時,叫醒連浚的是李嬤嬤。

    「於憂呢?」連浚皺眉地尋找她。

    李嬤嬤收拾沙發。「她在那。」

    連浚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待看見於憂後才問候李嬤嬤。「嬤嬤,你怎麼會在這?奶奶呢?」

    「老夫人還在歐洲,我的風濕在威尼斯犯了,所以先蜇回來。」李嬤嬤比比酸疼的膝蓋。

    連浚下床,扣好還掛在腿上的褲子,討好地一把抱起李嬤嬤。「老毛病怎麼又犯了呢?您想到哪?我送您去。」

    「放我下來。」李嬤嬤輕斥道,她已經習慣小少爺的胡鬧。「上班都快遲到了,還慢慢摸。」

    連浚笑著把李嬤嬤抱下樓,順便告訴她,「我房間的女人叫於憂。」

    「我知道。」

    「你們見過了?」連浚驚訝地問。

    「沒錯。」李嬤嬤開始批評,「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小家子氣、態度隨便,一看就是沒教養、沒學歷,沒頭腦、沒思想的壞女孩。」

    連浚把她放到廚房的餐桌上,微笑地下命令,「幫我看住她。」

    「這種女孩留著幹嘛?當傭人都不夠格。給她一點錢打發她就好了。」李嬤嬤刻薄地說。

    「不行。她是我的新情婦,我還沒玩夠她,不能讓她走。」連浚向來和長輩直言相向,所以特別受疼。

    「玩也要找高級一點的玩嘛。她沒氣質,上不了大場面。你出席宴會或重要場合時若帶著她出門,會丟連家的臉。」

    「所以要麻煩嬤嬤傳給她一點氣質羅。」連浚太知道李嬤嬤的本事了。自他十八歲接管家族企業,她和奶奶無所事事,成天玩女人的遊戲。她們把他的兩位堂妹教養得享亨玉立、氣質高貴地嫁出去後,就開始出國保養、上健身房、整膚美容,其至豐胸隆乳都做過。

    「嬤嬤,你一定要幫我看住她,否則我就不去上班了。」他很會撒嬌。

    「好。」李嬤嬤和連老夫人一樣、無法拒絕連浚的任何要求。

    連浚哄完李嬤嬤,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到房間。

    晨曦透過紗簾照耀進來,她全身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美得不可思議。

    他舉起手,撫上她柔嫩似水的臉龐。於憂幾乎是被他一接觸就驚醒,張開的大眼像兩顆黑寶石,神秘,動人。

    「你想幹嘛?」她防衛地跳起來!

    她那種如見仇人的反應惹惱了他,「現在幾點了?」

    她抬頭看了眼設計新穎的時鐘。「啊,八點了。」

    連浚開口教訓道:「哪有主人叫醒情婦的。」

    「很抱歉,你只是個卑鄙小人、無恥之人。」她緊抓住被單,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高傲地面對他。「你並非生命的主宰、並非我的主人。我也不是破你踩在腳下,任你玩弄,可憐、無尊嚴的小情婦。」

    「你把它簽了以後,就是我正式的情婦了。」他把文件拿給她。

    「喂,你把我的話當放屁呀。」

    「說話不准這麼沒氣質。」他不悅地說。「動作快點,我上班要遲到了,伺候我更衣。」

    「哈,」於憂把契約砸到他頭上,輕慢地嘲笑道:「你上廁所要不要幫你擦屁股呀?」

    連浚怒不可遏。「我非要你簽不可。」

    「除非你殺了我!」於憂覺得此地不可久留,他的臉色太可怕了,而且行為像個野蠻鬼。「謝謝你叫醒我,我要走了。」

    「你哪裡也不准去,我要定你了。」他憤怒地把她拖到桌前,打開印泥蓋,硬是把她的手指沾上印泥,在合約上蓋了手印。

    她驚呼道:「不算!」

    「法律會站在我這邊的。」他得意地把合約亮在她面前。「嘿嘿,你是我的情婦了。」

    「我不要!」

    「我偏要為所欲為,」他不顧她的反抗,大手插進她如雲的秀髮中,親了上去。「只要你夜夜表現得像昨夜,我會好好寵愛你。」

    「你不能這樣對我!」她睜著大眼,盛滿驚慌。

    「我不是寵物,你不能把我的命運訂在一張紙上。」

    「女人就是寵物。」他皺眉地看著她眼底的驚慌。

    「你毋需害怕,合約是為了保護你們女人而訂的呀。」

    「保護!我長這麼大不會保護我自己嗎?」她大喊。

    「你們女人根本不會保護自己。」他搖頭歎道。

    「你們整天談愛情,殊不知男人只愛江山,女人對男人而言,是玩物也。」

    「放屁!」她氣得想朝他吐口水。

    「你毋需跟金錢唱反調呀,我對情婦很慷慨的。」連浚笑笑,「這張合約裡訂明,一個月一千萬。」

    「什麼?」於憂驚住,瞪大了眼。

    他懶洋洋他說下去,「我付她們一個月一千萬,一年一億兩千萬,通常不到一個月就把她們甩了。」

    「難怪……」她圓睜的杏眼與他的對上,說不出話來。

    「難怪她們千方百計想得到我的契約。」他撇著嘴,訕笑著。

    「是啊,你真大方。」她垂下眼,變得非常認同他。

    「女人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沒反駁他,耳中迴盪著「一千萬」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低喃;「大浪費了,把錢浪費在那些女人身上。」

    「心動了吧?」他嘲諷地看著她。

    聞言,她生氣的臉倏地抬起。「才不!」

    他不甩她的否認,一逞嘲弄地又說:「一個月一千萬,一年一億兩千萬。一年的利息捌佰肆拾萬,一個月利息七十萬。就憑你在那種低下的夜總會賣色相加上賣春,也賣不到這個數目。」

    於憂豈是一般膚淺、胸大無腦的女人,她發出反抗之聲,「你不要以為女人都沒志氣,本小姐我有志氣、有自尊。潔身自愛。儘管你貴為聯洲財團的五大董事之一,錢堆得像金山,可是買不到我。」

    「我已經擁有你了。」他再亮一次合約。

    「別拿契約威脅我。」她可以不認帳。「我不認帳你能拿我怎樣?叫警察把我抓去關嗎?」

    「我說過,契約是為了保護你。」連浚咧著可鄙的笑容,語調低軟,卻含著野獸般凶殘的警告。「勸你別惹怒我,乖乖當我的女人,取悅我、討我歡心、順我意,問候我,否則……」

    「否則怎樣?」看來他很生氣了,可是她更生氣。

    「古代的人觸怒皇上,會被誅九族。」

    「關我什麼事?」她不敬地以手拾指著他的胸膛。「哦,你是皇上嗎?會因為我鄙視你、抗拒你而殺光我全家嗎?」

    「不會。」

    她表現出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嘴臉。

    他平靜地續道:「這個時代,你有錢就是皇帝。金錢是控制人的利器,也是殺人不見血的武器。」

    「你!」她一向淡泊名利,但如果他的威脅真的實現……她害怕地顫抖。

    「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你真要與我作對,就在我下班前走出這個大門。否則,乖乖等我下班來伺候我吧。」他轉身走進隔壁的更衣室。

    於憂跌坐在沙發上,怎麼辦?

    她的心好亂。他那麼狂傲、野蠻、有錢有權有勢,她如何與他對抗?更糟糕的是,他一碰她,她的身心都傾向他了……

    連浚沒有再回到房間,而於憂一直坐在沙發上,思緒紛亂的想著。

    不一會兒,李嬤嬤敲了門,沒待她回應就闖進來。

    「于小姐。」

    「什麼事?」於憂應聲抬起頭,看見李嬤嬤身後站著五個女人。好大的陣容,發生什麼事了嗎?

    李嬤嬤吆喝了一聲,一個女人走上前抽掉於憂身上的被單。

    「喂!你們想幹嘛?」於憂護住重要部位,害羞地低垂燥首。

    「真糟糕,你從來不保養皮膚嗎?」李嬤嬤七老八十還光滑的臉上,浮出難得看見的皺紋。

    她又吆喝了一聲,幾個女人抓住於憂。

    「喂!你們又想幹嘛,別太過分!」好恐怖。於憂本來就有點文靜、害羞,現在被這麼個玩法,嚇得她大喊救命。

    於憂被強迫帶到角落的落地鏡子前。光亮的室內,她未著一物的赤裸身體精光地映在鏡子上,羞得她全身泛紅。

    「看看你的身體。」李嬤嬤要一個女人固定住於憂紅透的臉後,開始嘖聲嫌道:「你是女人嗎?身上竟然曬成背心的印子,大腿、手臂和肚子的膚色都不均勻,丟不丟人。還有,肚子上竟有鬆緊帶的印痕。天啊!你的臉上還有雀斑。」

    「關你屁事!」於憂嗔道。

    「下次再讓我聽見你說髒話,我就用肥皂洗你的嘴巴。」李嬤嬤一巴掌打過去,但力道不是很重,只是侮辱的警告。

    於憂瞪她。

    李嬤嬤開始解釋;「你是小少爺的情婦,將會和他出席許多宴會及國際間重要場合,你必須是完美無瑕的呈現在世人面前。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每天都要保養皮膚,不能再像個鄉巴佬,任由皮膚曬成這樣。」

    「我還不是連浚的情婦!」於憂喊道。

    「不是嗎?」李嬤嬤目光銳利地看著她,任於憂的心無處遁逃。「再告訴我一次,你到底是不是?」

    不是嗎?她能不是嗎?於憂傷心欲絕地喊:「是;我是。」

    「很好。小少爺選擇了你,儘管你是個上不了大場面的窮酸,可是你都要緊成千金大小姐那樣優雅,高貴的體態。」李嬤嬤宣佈,「這幾個人從今天起會每天為你美白、保養肌膚,也會教你各國的社交禮儀,還會教你一些取悅男人的技術。一個星期後,你若還這麼野性難馴,我就開始用軟鞭打你。」

    「你們有錢人才是野蠻人!」於憂發自心肺地叫道。

    「你還想討打是不是?」李嬤嬤舉起手,又打了她一個耳光。「勸你乖乖聽話,否則嘗鞭子時就痛死你了。」

    「放開我。」於憂甩開幾個女人,認命地說:「你到底要我去哪裡,我自己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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