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慣到,為了凝聚學生的向心力,將全部的班級依照班級號碼分隊,總共分成七隊來爭取總冠軍。而今年的第一隊在鳴海兼人的加入下更是如此添翼,一個早上比賽下來,穩坐第一名的寶座。
只是坐在第一隊遮陽棚下的大功臣──鳴海兼人,全然沒感受到周圍歡娛的氣氛,還一臉不悅。
自從那天莫名其妙親了於黎後,他便和那傢伙刻意保持距離,也故意對他冷漠。然而,令他想不透的是,他都已告誡過自己別靠那傢伙太近,可每每當他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竟牽著於挺的手或摟著他的腰。這種情況愈來愈嚴重,像他今早起床時,注意到自己居然和於黎在搶抱他那隻大熊。
如果……沒有大熊隔在他們中間,那他抱的不就是……
老天!他不敢再想下去!
「兼人,你看我穿這樣,好不好看?」於黎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
鳴海兼人看向他,眉毛挑得老高。
這小子竟然穿著毛絨絨的兔子裝,誇張的是一點也不突兀,還非常地適合他。
他站起身,以譴責的口氣對站在於黎身邊的柳沐熏說:「原來你帶走他,是為了叫他換裝成這樣!」
「呵,你不覺得很可愛嗎?」柳沐熏別有意味地對他眨眨眼,「你放心,我把他保護得很好。」
鳴海兼人抿嘴,柳沐熏的笑容再一次令他背脊發涼,這女人太可怕了!
以為他們快要吵起來,於黎忙不迭地解釋:「你不要怪熏,是我問她該怎麼樣才能出奇制勝,贏得裁判的目光,我今年一定要得到拉拉隊的冠軍!」他很有把握地握地拳頭。「只是……你能不能別派那兩個人跟在我後面?這樣我感覺很不自在欸。」
「不行,我不在你身邊時,他們會保護你。」鳴海兼人堅決地道。
「可是,我只想要你保護我啊!」
「大少爺,你別忘了,因為你的關係,我才得參加這麼多項比賽。」鳴海兼人不免抱怨。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趁他逃課的期間,鼓吹同學們選他報名好幾項競賽的;讓他從一早就忙到現在,累得像隻狗。
於黎啞口無言,只能尷尬地笑著。
柳沐熏跳出來打圓場,她拍拍於黎的背,「別這樣,他也是為了你好,要是你發生什麼意外,他可是……」她看向鳴海兼人,想乘機損他,然而對方寒沉的臉色,令她馬上改口道:「得負全部責任。」
算你識相!鳴海兼人以眼神示意。
於黎失望地撅起嘴,「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這時,鳴海兼人看到一群兔子朝他們跑了過來,不,仔細一看是一段穿著兔子裝的一、二年級學妹。
她們圍過來七嘴八舌的說:「於學長,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這次我們一定要一雪前恥,拿到冠軍!」於黎激動地舉起右手。
沒有一個學妹附和他,大家都把目標轉移到鳴海兼人身上。
其中一個學妹,紅著臉對鳴海兼人說:「學長,請加油!」
「謝謝。」他揚開應酬的笑容。
「哇!我跟他說到話了!」那名女生興奮地大叫!
自那名學妹之後,現場儼然變成了他的加油大會。
鳴海兼人只能笑著和每個來到他面前的人握手,怎麼會這樣?他只想要低調地過他的學生生活,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受歡迎?
他並不知道經過早上的比賽,自己已成為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
好不容易,下午的賽程開始,於黎才帶著學妹們離開。
鳴海兼人以為自己終於得以休息,不過事與願違,下一秒,體育股長立刻出現在他眼前。
「鳴海同學,你準備一下,等一下有接力大賽,你是我們班的最後一棒。」
「我早上已經參加過一百、二百還有四百的比賽,現在還得參加接力賽?」
「沒錯。」體育股長看了下賽程表,「還有最後的全校大隊接力,也要靠你了,加油!我相信你一定會為我們第一隊拿到總冠軍的。」
「呵,是啊,我會盡力的。」鳴海兼人笑得好不牽強。
媽的!於黎那傢伙根本是存心要把他給累死!
*****
終於,連最後的全校大隊接力也順利奪得冠軍,鳴海兼人總算能回到休息區休息。
「辛苦了,五冠王,你可幫我們拿下不少分數。」柳沐熏來到他身邊。
鳴海兼人乾笑,刻意疏遠她,她反而主動靠了過來。
她所言不假,因為他的貢獻,使得現在的績分,還贏第二名的第三隊足足有二十分之多。
「不過,黎也是很拼哦。」柳沐熏笑著看向場中正在進行拉拉隊比賽的於黎,「他還說,既然你得了這麼多分,那他一定得拿冠軍,絕不能讓去年總冠第三隊反敗為勝。」
「是嗎?」隨著她的視線,鳴海兼人看向場中央。
只見於黎認真地帶領著拉拉隊,他知道以他不發達的運動神經,能做到完美的動作經很難得。
這一個星期預鈰,他都跟在他身旁,雖然保持距離,但甚少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他當然瞭解他是花了多少時間、付出多少努力,才有今日這般成果。
突然,對面的一個鏡面反射吸引了鳴海兼人的注意。
他瞇起眼睛,「那個人是誰?我記得學校並沒有對外開放吧?」
「噢,那是校長請來攝影的人,這很正常啊,每次學校有活動,都會請人來攝影作記錄。」
他可不那麼認為,站在對面的那名攝影師的鏡頭根本是一直跟著於黎,未曾從他身上移開,連帽簷也壓得低低的,好似生怕有人看到他的容貌。
「怎麼了?」察生出一絲不對勁,柳沐熏關心的問。
「沒什麼,我去看看。」說完,不待柳沐熏反應,鳴海兼人便快步走向對面。為了不讓對方發現他,他還特地交錯在人群中。無聲無息的來到攝影師背後,出其不意地拍下了對方的背。
「你在幹嘛?」
攝影師顯然受到驚嚇,遲遲不肯轉頭。
有好長一段時間,他們維持固定的姿勢,縱然四周正因進入比賽高潮而熱鬧鼓噪,可這裡瀰漫著攸關生死的肅殺氣息。
忽地,因為旁邊的人太過激動,擠到鳴海兼人的肩膀,打破危附的平衡,攝影師藉機撞開他,往旁邊的建築物跑去。
此舉更一步證實了鳴海兼人的推測,他立即跟在歹徒的身後。只是一開始便錯過先機,再加上人群的阻擋,讓他和歹徒的距離愈離愈遠。
(今年拉拉隊的冠軍是──第一隊!恭喜第一隊的同學們拿到睽違已久的總冠軍!)
學校的廣播瞬間讓場面失控,所有人歡聲雷動的往操場上擠。
鳴海兼人因此無法前進,糟糕的是還被人潮擠往場中央,才一眨眼的工夫,歹徒已消失在他的眼前。
「Shit!」他只能望著前方咒罵。
轉念想到歹徒可能趁場面失控的機會對於黎不利,他擔心地往休息區跑去。
*****
於黎一看見鳴海兼人,馬上興奮地迎上來,「你看到了嗎?我們終於拿到總冠軍了,我可是……」
鳴海兼人打斷他的話,粗魯的抓起他手腕,「走!回家去!」
「嘎?可是等一下要頒獎,大家都公推我們兩個去領,怎麼突然說要回家?」
「反正,先離開學校就對了。」鳴海兼人拉著於黎直往校門口的方向走,一點也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於黎不解的問。
他不曾見過鳴海兼人如此陰沉的臉色,連抓著他手腕的力都讓他發疼了。
鳴海兼人沒有回話,也不想解釋目前的情況。他不想說出來讓於黎擔心,更不想破壞對方的好心情。他必須立即帶他離開學校,這裡太多人了,而且等一下要辦的慶祝會,會讓歹徒會有機會下手。
他轉頭對身後的下屬說:「你們兩個先去開車,在校門口等我們。」
「是1」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部屬們以百米的速度跑走。
於黎繼續追問:「兼人,怎麼了?瞧你那麼急著回家。」
「別問!」覺得心煩,鳴海兼人吼了回去。看見於黎受傷的表情,他感到些許的後悔,只是嘴硬的不想多作解釋。
他們才剛走出行政大樓,說時遲那時快,從草叢裡衝出一個人。
是剛才鳴海兼人追丟的假攝影師,手他手裡正拿著一把瑞士刀。
突然其來的襲擊嚇的於黎驚叫連連,鳴海兼人搶在兇手的刀子快刺向於黎之前,機警地將他一把推開。情急之下,他忘了要控制力道,於黎整個人重重地撲倒在石頭路上,手掌和膝蓋都磨破皮而滲出血。
沒時間理會他的傷勢,鳴海兼人和歹徒纏鬥了起來。他抓住對方拿刀的手,想搶下刀。可夕徒仗著壯碩的身材優勢,硬是用手肘重頂他的腹部。幸好鳴海兼人撐過了歹徒的重擊,他一個手刀擊向歹徒頸部的穴道,打得歹徒頭暈目眩,再順勢利用關節技,輕鬆奪下刀子。
不一會兒工夫,歹徒已被他制伏在地上。
「說,為什麼要針對他下手?」鳴海兼人一腳踩在歹徒的背上,命令他說出真相。
頑固的歹徒不說話,此舉惹惱了他。
鳴海兼人一發狠,將刀子架在歹徒的頸上,「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快說!」他一用力,劃破的傷口冒出鮮血。
歹徒嚇的屁滾尿流,連忙求饒,「我說,我說……我只是收了一個男的錢,他指定要我今天來這裡做掉那小子……」
「是誰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
「你敢騙向家班的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向家班?」聞言,歹徒像失了魂般連忙開口:「等一下!他並沒有告訴我他是向家班保護的人,要是我知道的話,哪敢下手!真的,相信我,我只是前天收到一個包裹,裡面有一大筆錢和信,根本不知道是誰放的!」
「真的?」他拿刀的手又施加力道。
「真的真的,我發誓,求您饒了我。」
鳴海兼人瞇起眼,看來這傢伙是幕後主使者派來試探的,畢竟對方也應該知道向家班就手管這件事,所以不敢莽撞行動。哼!看來對方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鳴海少爺,您沒事吧?」久未見到主子出現的部屬,特地前來查看。
鳴海兼人將歹徒交給部屬,「把他交給暗部的人處理。」
目送屬下架著歹徒離開,他才放心到於黎的身邊查探傷勢。
於黎蒼白的小臉上掛著二行清淚,瘦弱的身軀坐在地上微微顫抖。
看見這一幕,鳴海兼人心裡有無限的愧疚,他極為溫柔地將於黎從地上拉了來,慕然,於黎撲向他,緊緊著他放聲大哭,「我好怕,好怕……」
「好了,沒事了。」他無措地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我好怕,如果你因為要保護我而遭到什麼不測的話,我也不想活了。」於黎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卻反倒使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
鳴海兼人揚起笑容,原來這傢伙是在擔心他。「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嗎?倒是你……」他拉開距離,自責地說:「抱歉,反而是我害你受傷了。」
於黎連忙搖頭,「不!因為你我才又撿回一條命,而且……我沒事,唔──」他為了證明的試跳了幾下,卻痛得叫出聲。
鳴海兼人這下更內疚了,眉間深貰地低語:「別逞強了。」一個順勢,他將於黎扛上肩。
「做什麼?放我下來。」於黎漲紅臉,反應激烈的捶打他的背。
就算別人常說他像小孩子,但他好歹也是個大人了,更何況他的志向是當大俠,這樣被人扛著走太沒志氣了。
「別吵!你受傷了,我是你的保鏢,有責任保護你。」
鳴海兼人的斥喝令於黎無法反駁,只得嘟起小嘴,任由他著自己走出校門。
*****
「嗚!好痛,我不要擦藥了啦!」手遙痛得眼淚奪眶而出,抓住鳴海兼人的手,想把正拿著碘酒塗抹膝蓋傷口的手拿開。
「不行!要消毒傷口才會好!」鳴海兼人語氣強硬的說。
「可是真的很痛嘛。」硬的不行,於黎變用柔性訴求,他晶亮的大眼閃著淚光,帶著祈求的意味。
「別撤嬌!」鳴海兼人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毫不心疼地再度拿起棉花棒幫於黎擦藥,痛得他哇哇大叫。
於黎當然曉得鳴海兼人是為他好,可是他從小就怕痛,還有看見別人流血就昏倒的記錄,所以他才會哭得像個淚人兒。
「好了,別再哭了,你再這樣子,我怎麼收你當小弟啊?」
「沒有,我才沒有哭!」於黎倔強地說,但眼前人一個不細心,稍稍用力地碰到他的傷口,痛得他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猛掉。
鳴海兼人看得直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其實於黎每掉一滴淚,他就多自責一次;這一定是因為他太有責任感了,才會如此!
處理好於黎的傷勢,鳴海兼人以為自己可以鬆一口氣了。怎知,於黎忽然將小臉湊過來,沒頭沒腦的說:「你不吻我嗎?」
「嗯?」鳴海兼人像驚弓之鳥從床上跳下來。
頓時,於黎的兩頰浮上紅雲,低頭看著腳指頭。「我知道,你上次因為看我哭,所以才想用吻來安慰我,對吧?」
鳴海兼人無言,這傢伙會曲解成這種意思也不簡單。事實上,上次那個吻……只不過……是什麼啊?老天,其實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發了什麼神經才會吻他!
「呃……我本以為你會為了不讓我哭而再吻我,看來……我想太多了。」於黎尷尬的地說,唉!他究竟在期待什麼?
沉吟半晌,鳴海兼人邪佞地笑開,「你真的要嗎?」
於黎撇撇嘴,骨碌碌的大眼睛流轉一圈,小心翼翼地點了個頭。
「好,那你把眼睛閉起來。」
於黎照他的話閉上眸子。
鳴海兼人笑得更燦爛,他一腳跨到床上,一手摟住於黎的纖腰,然後……
他的手從於黎的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果,湊到他嘴邊,「很乖,賞你一顆糖吃。」
於黎立刻睜開杏眼,氣嘟嘟地抗議,「我就知道你耍我!」
他撲向前,一個勁兒地掄起拳頭捶打著鳴海兼人的胸膛,為了反制他,鳴海兼人本能地擒住他的手腕,壓制住他的身子。等到他們停止所有動作,才發現他們正以極曖昧的姿勢躺在床上。
「兼人,這個……」於黎紅著臉,這種玩過頭的失控場面並不是他所預期的,而且上頭的人變得深沉的眼眸,讓他莫地恐懼起來。
「噓,別說話。」鳴海兼人的手撫上他的臉龐。
於黎倒吸一口氣,「我……我……」
沒給他說話的時間,鳴海兼人一手扣住他的下顎,低頭封住他張啟的唇瓣。
突然發生的吻,並沒有之前的吻來得溫柔。他的豐唇被狂熱的吸吮,靈巧的舌霸道的侵入他的嘴裡,滑過他每一顆貝齒,糾纏著他毫無經驗的丁香小舌。
壓在他身上的人,不是他所認識的人,那個冷漠的男人。於黎的腦中只有這種想法,他伸出雙手抵著他寬厚的肩膀掙扎著。
他那單純的腦袋,又怎知自己在不自覺中,引燃了鳴海兼人的熊熊慾火?又怎麼能奢望自己抵抗得了比自己還高大的他呢?
鳴海兼人經松地就把他的雙手禁錮在身下。如脫韁野馬的大手滑入於黎的衣服底下,撫觸著細滑的肌膚,感受著掌下的溫暖。
於黎從沒被這般對待過,這種在印象中只有情侶才會做的事,居然會發生在自己和鳴海兼人的身上?
須臾,鳴海兼人雙手覆上他胸前的蓓蕾,開始放肆地搓摟。
「嗯……唔──」
於黎無預警地從嘴裡發出細碎嚶嚀,他覺得好奇怪,他的身體好熱,鳴海兼人的每個碰觸都像冰塊般能幫他降溫。
於黎生澀地響應著他的吻,在他們口中交流的水沫,嘗起來比他吃過的任何糖果還甜。
身下人的配合,更助長鳴海兼人要他的慾望。他開始大膽地解開於黎衣服上的扣子,羞得於黎別過頭,想找個洞好將自己藏起來。
一顆、二顆、三顆……
砰!
鳴海兼人才解到第三顆扣子,房門猛地被人打開。
「嗚海少爺,不好了!啊──」一群人冒失地衝進房間,正巧看到這一幕。
在場的人,包括二位當事者在內全楞住,一動也不動。偌大的房間,竟然靜得只聽得到牆上的鐘擺聲。
鳴海兼人的表情垮下來。
完了!他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形象,毀於一旦!這教他以後怎麼讓手下信服對他?
「咳、咳……」他乾咳幾聲,想要讓門口的那群人識相的離開。
果然奏效了。
帶頭的老管家尷尬地說:「抱歉,打擾你們了,呃……沒什麼事,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他說話的同時,在他身後的人早已一溜煙地溜走了。
「別介意,請繼續。」老管家說完,立刻退回房外,躡手躡腳的關上房門。
還請繼續咧,鳴海兼人氣得想發瘋!
他想不用到明天,這件事會傳遍向家班每個角落,更慘的是,如果傳到進向老爺的耳裡,他該怎麼跟他老人家交代?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於黎害的!
真是見鬼了,他是吃錯藥不成?才會被那個單純到不行的傢伙給誘惑,還差點竟亂情迷地要了他!
他低頭瞪向正在竊笑的於黎,責難的說:「你還笑得出來?」
「呵……可是剛才管家爺爺的表情真的很搞笑嘛,噢!我笑得肚子好痛。」
鳴海兼人挫敗地搖頭,他真的被這小鬼打敗了。
於黎到底知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要不是有人闖進來澆熄他的慾火,他可不認為自己會讓到嘴邊的鴨子給飛了!唉,他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免得自己又失控了。
鳴海兼人跳下床,走到門前,「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他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臥室。
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還躺在床上的於黎鬆了大大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