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的他不斷想著:為何鍾緹會出現在這裡?她是故意出現在他面前的嗎?不是嫁到加拿大去了,怎會在此出現?
他很想忘了遇到她的這件事,但是心中的疑惑與久無波動的情緒,在這兩天折磨著他每一個清醒的時刻。
曾經以為歲月已經幫助他沉澱所有的愛與恨,然而數年的努力,在她出現的那一刻便完全瓦解。為什麼還要為她波動心湖?為了站在早餐店前堵她,他還要提心吊膽的怕遇到公司的員工。若真遇著了,可怎麼解釋?「老闆,來一份熏雞三明治和一杯咖啡。」他終於走進店裡,至少看起來正常一點。
不過,他為什麼不知不覺的點了熏雞三明治和咖啡?頓時他在要改與不改之間猶疑。
「該死的!」
他低咒一聲,發現自己竟婆媽的令自己厭煩。正當他在自我厭惡的同時,鍾緹那窈窕的身影又出現了。
鍾緹笑瞇了眼。「啊!又遇到你了,好巧。真是無巧不成書……你要拉我去哪?」
雷御拖著鍾緹,隨便丟了一百塊給老闆,早餐也顧不得吃了。
「你走慢點。」鍾緹叫著。
鍾緹纖細的手腕被雷御緊緊箝住,他一雙長腿三步並作兩步地往前跨,讓她要小跑步才不會被拖倒。
「我有問題問你。」雷御把她拖到一個比較沒人的角落,狠狠地看著她。
鍾緹倒顯得非常輕鬆。「好啊。可是我好餓,你請我吃早餐好不好,我要吃那家。」
她蔥白的素手一指,前方赫然是家五星級大飯店。
雷御什麼都沒說,就往前走。看來他是默許了。
她高興地跳起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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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御沒轍地看著桌上攤著五、六個盤子,每個盤子裡都只有一點點東西。
坐在他對面的鍾緹非常認真地、專心地品嚐著早餐。
他見她吃得這麼專心,只好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你吃吃看這個。」她又了一塊熏鮭魚送到他嘴前。
雷御皺了皺眉頭,身子直往後退。「我不吃。」
「不吃哦?那就算了。」鍾緹聳聳肩,放下叉子。「那就只好浪費了。這東西我不能吃。」
雷御聞一言咬牙道:「為什麼?」
「因為醫生說煙熏的東西對胃不好,所以要我別吃。」鍾緹說得輕鬆,另外吃起她的生菜沙拉。
「誰理你能不能吃熏鮭魚。既然不能吃,幹麼拿?」雷御一臉的不認同。「依然這麼任性。」他咕噥著。
「我是拿給你吃的。不然你以為呢?這麼多盤我哪吃得完?我已經飽了耶!」鍾緹說。
雷御聽她這麼一說,簡直想發脾氣了。
「不說那些,你直接說吧!為什麼出現在我面前?你想於什麼?」
他直接切入正題,因為他懷疑,再不談重點,她又會像前天那樣吃完拍拍屁股走人,而他就還要再失眠下去。
他必須盡快搞清她的目的,然後將她逐出他的世界。
鍾緹放下叉子,認真地看向雷御。她一直凝視著他的臉,眼中的眷戀與感情絲毫不掩飾。「我只是想……回到你身邊。」
他的身子像被螫了一下似的跳了起來。「你一點都沒變,依然是那個任性的小鬼。」他刻薄地下了個評語。
鍾緹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但是她很快地用嘻笑的表情掩飾過去。「你才是老摳摳咧,竟然沒有勇氣聽真話。」
「鍾緹,你以為你還是五年前那個小女孩嗎?想這樣就這樣,以為世界只繞著你轉嗎?」他冷冷地看著她。
她低著頭說:「我不再是小女孩。」
在她的世界曾經這樣被整個翻倒,轉了一大圈之後,她當然不再是小女孩。
正當雷御開始覺得自己有點殘忍時,她卻抬起頭。「我當然不是小女孩,我已經是個女人了。」她故意挺了挺胸。
雷御被她的動作吸引,目光停駐在她白皙的胸口。那雪白的峰巒的確教人嚮往……
去!他在想什麼?!
這個女人曾經在結婚前夕拋下他,毀了他們的山盟海誓,毀了他對愛的信任與幻想,去嫁給別人。他如何還能讓自己躺在她手中任她拿捏:曾經,他用盡一切心力去呵擴她,用—個男人所能為心愛女人做的一切,他愛著她、寵著她,其程度是終他一生不曾有過、以後也不會有的。
可是看她拿什麼回報他?背叛與變心!
「你大概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了。」他的語氣譏誚,心底卻有一種淒苦的感覺。
「我從沒結過婚。」她平靜地說:「什麼?」他平靜的臉出現裂縫。
「我說我並沒有嫁到加拿大,也沒有嫁給任何其他人。」
她凝視著他。「你是我此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雷御愀然變色。「滿嘴的謊言。你以為只要你回頭,我就會接受你嗎?我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小伙子了,你的心機是白費了。」
「你已經不再愛我了嗎?」她看著他的眼神是悲哀的。
雷御的反應是冷哼一聲。
「那麼你恨我嗎?」她緩緩地問,眼裡雖有傷心,但仍很平靜。她確實成熟了。
「恨?」他彷彿聽到一個笑話似的。「你知道恨一個人要消耗多少能量?我已經沒有任何心力耗在你身上了。」
這句話確實傷到她了。「無論你怎麼說,就算你不再愛我,我也會讓你再次愛上我的。你無法改變我的決心。」她堅定地宣佈。
雷御訝異於她的堅定。「我沒有興趣再跟你窮攪和。
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那只會白費時間。去找下一個目標吧!」
「雷御!」
不管鍾緹在他身後叫著,他挺拔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飯店門口。
「你若以為我這樣就會放棄,那你就錯了。」鍾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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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鍾緹的耐性在這五年內有了長足的進步,那麼雷御的自制力也同樣有了增加。
鍾緹還是常在他身邊出現,其頻率之高,令他懷疑自己是否受到監視。否則,為何每當他離開辦公室就會在馬路上遇到她?「好巧,又遇到你了!真是無巧不成書啊!」這是她固定的台詞,每次都說得像第一次巧遇一樣的自然。
不過雷御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是下定決心不被鍾緹影響了。對於鍾緹的死纏爛打。他採取不聞不應的態度,完全視若無睹。
這幾回合的交手,算是雷御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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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雷御享受勝利果實的時間實在太短了。
雖然他決心不讓這些改變他沉著的習性,讓忙碌的工作將回憶與舊恨一起掩蓋掉。
不過要不了幾天,他就發現自己的努力是白費了。
他波瀾不興的心又掀起了漣漪,冷靜的面具也搖搖欲墜。
這是公司每一季的慶生活動,也是整個公司員工平時唯一會聚在一起的機會,當然免不了要說幾句話。
在公開場合說話並難不倒他,事實上這些年來他圓滑多了。他知道如何營造一個形象,一個風趣健談、似君似友的形象。
但他完美的面具在看到人群裡那個不該出現的人時,出現了一道裂縫。
「你該死的為什麼在這裡?」
他一下了台,匆匆地遊走過人群,一把將鍾緹拉到隱密的地方。他劈頭就丟下這麼一句。
鍾緹仍然滿臉笑意的看著地。「上班啊!」
又是這麼該死的理直氣壯!
「你究竟意欲為何?」他眼底跳動著的是惱怒的火源。
「我在資源整合部,如果你想約我吃飯,我的分機是一一0七。」她仍舊笑咪咪地答非所問。
資源整合部?這女人何時混到他的地盤來了?「你被革職了。」他的語氣再果決不過了。
「啊哈!好老套哦!」鍾緹無聊的翻翻白眼。「你不能趕我走,這公司我也有份。你忘了你以前說過,我是你公司最大的地下股東?」
他確實說過這句話,她從他的神色也知道他還記得,以前兩人在一起時,日子不那麼好過,家境富有的鍾緹老幫他買東西,他阻止無效。鍾緹總說就算是她投資他的公司,結果雷御就說她都成了他公司最大的地下股東了。
甜蜜的過往,現在回憶起來竟是令人難堪的。
至少對他來說是的。
「你究竟想做什麼?」他忿忿地瞪她一眼。
「我要回到你身邊。」鍾緹語氣篤定地說。
「不可能。你我之間的一切已經過去了。」他斷然地說。
「是嗎?你敢說對我沒有任何的感覺?」
「感覺?那是什麼東西?拿來欺騙、拿來背叛的借口。」
他不屑地說。
「你恨我。」她說這話時並沒有難過的神情。「你心底還有我。」
雷御淡漠的看她一眼。「你顛倒是非的能力依舊呵!
如果我說這五年來我不曾花時間恨你,你可會很失望?因為我不想你在我心底留根,所以我不讓自己恨你。可是我發現,我開始覺得恨你了。」
他的話浯並未如他預料的打擊到她,至少表面看不出來。
「那好,那麼表示我已經開始在你心底留根了。」她的唇邊泛起淡淡的笑,竟似帶著滿足。
雷御的回答是一個狠狠的眼神,外加毫不猶豫離去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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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沒看到他那煩躁的樣子。」何志堅從總裁室出來,就馬上繞到旁邊特助辦公室跟老婆報告。
「看來鍾緹是成功的引起他的情緒了。」李偶泱說。「希望他們能成功復合。」
「按我說鍾緹幹啥這麼麻煩,直接告訴老大前因後果就好了,何必這樣搞?」
「那就去問你妹子,為何希望他再次愛上她?說不定,雷老大根本沒忘記過她。」
是的,何志堅正是鍾緹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們兩個也是在共同的老爸死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原本鍾老爹是打算讓他們相認,但是突如其來的車禍,讓他來不及做這件事就去世了。
簡單的說,何志堅是鍾老頭外遇的產物。所以,鍾緹與何志堅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那不就結了,你幹麼一臉擔心的樣子?」何志堅拍拍親愛老婆的臉說。
李偶泱瞪了老公一眼。「你難道沒腦子?如果雷老大根本從未忘記鍾緹,那麼他知道真相以後,能夠接受嗎?」
「你才沒腦……呃……」何志堅的快嘴馬上收了起來。
「我是說,如果老大知道他心愛的女人為他吃盡了苦頭,那心疼都來不及,哪來那麼多屁問題?!」
李偶泱的看法卻無法如此樂觀;「希望啦!我不願意鍾緹再受任何折磨了。」
兩人想起共同陪她度過的時日,都知道支撐鍾緹一路過來的,就是對雷御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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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緹一早進辦公室時心情是挺不錯的。
習慣性的打開電腦,替植物澆了水,取出自己做的三明治,小小口地吃著。她把其他的三明治包好,放回包包裡,準備等晚一點再吃。
部門裡跟她較熟的同事都知道她異於常人的飲食習慣,她幾乎自己料理三餐,且一天要吃好多餐,只是份量都很少。大家剛開始覺得奇怪,問她只說是聽說這樣可以減肥,活活氣壞一干身材遠比她圓潤的同事。
「鍾緹!」
一個毫不客氣的聲音伴隨著一個不輕的力道,敲在鍾緹的桌上。
鍾緹輕輕的攏起眉頭。她的生菜掉了出來,她把它塞進嘴裡,仔細的咀嚼著。
這動作可把原本就不善意的來者惹毛了。
「你不要以為你有特殊關係,就可以這麼囂張。」部門裡許多人「敬畏」的Sophia一臉的張牙舞爪。「我們早就猜到你跟Tony關係不淺,否則怎麼會升得這麼快?!」
鍾緹可不是被哧大的,這種陣仗她在學生時代就見多了。
「我確實是有特殊關係。」她緩緩地說。「但不是TonY,你搞錯了。連情報都弄不清楚,怎麼保管八卦收發中心呢?!」
這話可真狠,雖然這是公認的事實,但從沒人敢當面說出來。
「你……你承認了?」彷彿不敢相信似的,這們Sophia小姐可是鴨霸久了,從沒遇到這種對手。
「是啊!」鍾緹從容的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我是你們雷總裁的舊情人,也是這家公司的地下股東。你現在求我,我或許可以救你。」
這些話顯然讓Sophia的臉都扭曲了。
「你果然有妄想症,難怪到處亂傳語言。」她一口咬定,還得意兮兮地看向旁邊的同事,證實她的話一點都沒錯。
「謠言?你說的是你要離職那碼子事嗎?我可沒說。」
鍾緹無辜地聳聳肩。「我幾時要離職來著?你想用這招逼我走嗎?」Sophia開始感覺自己踢到鐵板了。
「唉唷,我哪敢?這不是你最擅長的手段嗎?小美、Mimi、Linda不都是被你這樣弄走的?我怎麼學的到你的精髓呢?」鍾緹依然故我的坐在椅子上,氣勢可半點都不低於人。這個Sophia真的是做得太過分了,這個月被她弄走的同事已經有三個了。她實在看不過去,才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是Sophia可也不是簡單貨色,硬的不成就扮可憐,為了這個飯碗,她拼了。「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歡我了……」她的眼淚神奇的掉了下來,尤其在瞄到門口出現了親愛老闆的身影時,更是賣力。
「大家都是同事,你何必這樣逼我?你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我可以改……真的……」聲音夾帶著哽咽,簡直唱作俱佳。
鍾緹簡直想為她精湛的演技拍拍手。
事實上她確實做了。
「再演啊?我可以陪你演!不用裝可憐,這個角色不適合你,我只是讓你知道這種滋味,我不怕你去告誰,不爽可以衝著我來。」
「你不要這樣嘛……」她的聲音還是可憐兮兮,但臉已經扭曲了。
只是門口的人可看不到表情。
「夠了!」
一個果決的聲音打斷了這個鬧劇,雷御高大的身形出現,臉色明顯的很難看。
「你是來看我的嗎?」鍾緹的聲音熱絡。
鍾緹豈會不知他已動怒,只是他未明事理先定她罪的事實惹怒了她。任性的她,可是連半點解釋的意願都沒有。
「你馬上收拾東西滾出駟盛,你過去『投資』的錢我會換算成股票給你,律師會跟你接洽。」雷御生氣地說。
鍾緹的臉上浮現了怒氣。「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你我之間的牽扯撇得一乾二淨嗎?我認識你快十年了,恐怕很難哦!」
跟在雷御身後的偶泱馬上出面制止兩人。「老大,不要生氣。先把事情問清楚再說,鍾緹不是那樣的人。」
「鍾緹?」雷御的眼神尖銳而陰警,他緩緩地轉向偶泱。
「你認識她?」
偶泱歎了口氣,真是出師不利!
為何雷老大要這麼精明呢?「是啊,是我帶她進來駟盛的。不過是Tony自己決定用她的。」
「你早就知道我跟她的事?」他的語氣緩慢卻充滿了種威脅的意味。
旁邊圍觀的員工莫不倒抽口氣。
真的跟鍾緹講的一樣,她跟總裁大人有深厚的關係?「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幹麼當我不存在似的。」
鍾緹插了一句。
雷御根本當作沒她這個人存在。
「好,很好。不用猜,你親愛的老公肯定也參與了這個計劃,你們真是我的好心腹啊!」雷御恨恨地留下這幾句話,轉身就走。
群眾又蠢動了起來。大家多想問鍾緹細節啊,只是鍾緹也是一臉怒容。
偶泱憂心地看了看仍在鬥氣的鍾緹。「你好好跟他解釋吧!」
「我不要。」鍾緹斷然拒絕。「認識我那麼久,難道還不瞭解我的為人嗎?我為啥要解釋?你看看他剛剛那個死樣子!」
偶泱歎了口氣。「鍾緹,你經歷了那麼多,應該知道生命不該浪費在這種無謂的爭吵上,你們的誤會也夠多了。」
鍾緹倔強地抿抿嘴,不說話。
「你公平一點,為他想想,在他的心中,你是那個背叛兩人誓言的人,是那個毀滅他愛情的始作俑者,你想他還能怎麼想你呢?」偶泱勸說著。
鍾緹的臉色緩了緩。「我知道,我會找他說清楚:」她擠出一抹笑容。
偶泱擔心地看著她。「胃痛不痛?最近有回去複診吧?」
「我很好,沒那麼脆弱。不用替我擔心了:「鍾緹笑了開來。「我能讓他愛我一次,自然也能讓他愛我第二次。」
她燦爛的笑容,驅散了偶泱心裡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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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不要生氣,我剛剛已經把事情查清楚了。他們部門那個SoPhia老是用謠傳的力量趕走同事,鍾緹不過是……」
雷御一進辦公室,他「親愛的」特助李偶泱就對著他解釋著。
可是他現在可沒心情聽這些。
「你們兩個是幾時知道鍾緹的?」雷御的聲音緊繃著。
「我……」偶泱吞了口口水。「有些事你還是問鍾緹比較好,讓她自己向你解釋。」
「聽說,有人好奇我跟老大舊情人的關係啊?」—個打趣的聲音響起,不請自來的何志堅出現在總裁室。
雷御投給他憤怒的—眼,顯然剛剛在資源整合部被勾起來的火氣未消。聰明的人實在不該在此時自投羅網,不過為了妹子的幸福,何志堅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但是雷御的心中卻是疑雲密佈,不知為何這兩個他一直視為好友的手下,竟然和鍾緹有瓜葛。
何志堅拍拍老婆的肩膀。「鍾緹是我老妹,老頭死後我們才知道的。」
「妹妹?你姓何。」雷御盯著他。
「拜託,我娘又不是正宮娘娘,我不從母姓,還能從誰的姓啊?」何志堅沒好氣的看著他。
李偶泱接著說:「好了,你想知道的話就問鍾緹吧!難道你半點兒都不好奇她為何會出現在你身邊?」
顯然當事人不急,這兩個旁觀者可受不了了。
雷御不吭一聲,沉默了好一下。
「你們出去吧!」
何志堅、李偶泱兩人不得不摸摸鼻子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