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接完畢,其他所有人都必須馬上回國,只剩下她留在西齊。而最後定的人是秦放,他堅持要送她到三王子府看她安頓下來,確定居住條件還不錯才肯走。
風琅把她的住處安排在與他毗鄰的水香苑內,而且她一入府,身邊便有不少於三名侍衛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
她和秦放在偌大的花園中慢慢走著,一路無話。
「殿下,妳請回吧,不用送了。」秦放牽著馬,與冰湖告別。
「嗯,我再送你一程吧。」冰湖與秦放又走了一段路,往外面瞟了一眼,瞥見那群監視她的侍衛正遠遠地跟在後面,但有些話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她低聲對秦放道:「你先回去,我留在這裡,等待機會刺探軍情,我估計西齊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們的。」
秦放一聽,臉色頓時有點白了,「公主,那妳怎麼辦?在這裡不是很危險嗎?」
「不要緊,我自己會小心的。」
秦放點點頭,再一次深深看著她。
從在王宮裡第一次見到她,他就喜歡上她了,但她對他的情意總是視而不見,而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總是默默壓抑著,不敢表達出來。
這次分手後,他不知道她會在這裡碰到多少危險,也不知道還要多久以後才能再見到她……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猛然抓住她的手。
冰湖驚訝地望著他,因為太驚訝,反而忘了將手抽出。
秦放抓著她的手,注視她的眼睛,想開口表達自己的愛慕,卻說不出來,只能一直握著她的手。
兩人默默對視,直到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這曖昧氣氛。
「冰湖殿下,看來妳跟妳的侍衛感情好得很哪。」
冰湖驀然回頭,就看見風琅俊美冷沉的臉帶著微微的陰鬱,注視著他們。
他的眼睛正盯著他們相握的手上。
冰湖慌忙將手抽出來,而風琅的動作更快,她剛將手從秦放手裡掙脫,他的大掌一伸,就將她白皙的小手抓到自己掌中。
冰湖一窘,想逃脫卻做不到,只能任由他握在手裡;更可惡的是,他竟然輕輕地摩挲著她被秦放握過的小手,彷彿想擦掉另一個男人的痕跡,輕柔的力道所過之處,帶來一陣陣奇異的觸感。
風琅轉過頭,對秦放笑道:「秦侍衛,冰湖殿下我會好好『招待』的,你還是快點動身吧,不能再拖延了。因為按照西齊律法,護送人質的隊伍一到王都,就得馬上回去,你在這裡待了兩天,已經是非常寬限了。再遲的話,大王那邊我會不好交代的。」
秦放眼睜睜地看著風琅對公主公然地親暱模樣,臉色發白,但也不敢不聽,只得策馬遠去。
望著秦離去,風琅也放開了她,「冰湖殿下,請回水香苑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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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所住的水香苑的環境來說,風琅對她還算過得去,沒有她曾經聽說的受盡凌辱的淒慘情形。畢竟身為人質,想在敵國得到多好的待遇根本是妄想,而風琅對她已算很不錯了,沒有把她關禁閉,暫時沒有侮辱她。
只是這個「不錯」實在是「不錯」得過了頭。當那天傍晚,幾名美婢裊裊婷婷地站在她面前,向她請安,並打算為她脫衣服時,才真正把她嚇到了--
「倚紅、偎翠,向冰湖太子請安。」
「妳們是……」冰湖狐疑地望著兩名美貌少女。
左邊嬌弱的倚紅嫣然笑道:「奴婢是三王子派來服侍殿下的,若是殿下需要,也可以為殿下侍寢。現在我們為殿下更衣沐浴。」說著,她便要解開冰湖的衣服。
冰湖驚得渾身發冷,她板起臉,「不必了,我習慣自己動手。」
偎翠掩嘴笑道:「冰湖太子貴為一國太子,理當讓我們下人服侍才對,怎能教您自己動手呢?」說著,不依不饒地又摸了上來。
這兩個女人不簡單,不是普通的侍女!
她們口齒伶俐,而且似乎對她的身份起了懷疑,一定要幫她脫衣,這多半又是風琅的指使。憑她的直覺,甚至有可能是監視她的。
每次想到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經被那外表風流、實則冷酷的風琅識破,她就頭痛欲裂。
見倚紅又摸了上來,冰湖沉下臉,「這裡到底誰是主子?」
倚紅笑道:「當然是三王子啦!」
「但三王子既然已經把妳們送給了我,我就是妳們的主子,奴婢不聽主子的話,該當何罪?」
她絕美的臉上已凜然端出威嚴,冰冷聖潔如天山雪蓮,倚紅、偎翠心中一抖,說不出話來,只得退後幾步,低頭道:「是,奴婢告退。」
兩人一走,冰湖頓時癱坐在椅上,她早料到風琅把她安排在他的府內,甚至連住處都是毗鄰的,絕對不安好心。
他們西齊人不外兩種,一種野蠻嗜血,如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西齊名將張先。
一種冷酷邪惡,就如風琅,沒有人會懂得去尊重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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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紅、偎翠一離開水香苑,立刻去見風琅。
「我吩咐的事情,妳們辦成了嗎?」
倚紅、偎翠連忙跪倒在地上,垂首道:「冰湖太子拿出主子的身份,奴婢不敢妄動。」
「這麼說,她是死也不肯讓妳們更衣囉?」臉上掛著微笑,風琅的黑眸亮得奇異。
倚紅、偎翠齊聲道:「是。」
「不肯讓我這男人脫,也不肯讓妳們女人脫,真是有意思。」風琅狂笑著,
「下去吧,這次我不責罰妳們,繼續監視她,不得有誤。」
燦亮的黑眸裡有著濃濃的興味,對她的身份,他已經有九成的把握,而他看上的,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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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軟禁的日子並不是非常難熬。
每天起床梳洗後,冰湖就會在屋裡看書,在允許的範圍內走動走動,偶爾與倚紅偎翠聊聊天,一天就這麼打發過去了。
這裡什麼都有,除了自由。
在水香苑旁散著步,遠遠地,就聽見風琅所住的棲鳳樓笑語喧嘩,絲竹之聲不絕於耳,似乎正在舉行宴會。
這時,一個侍女模樣的小姑娘從棲鳳樓走來。
「冰湖殿下,三王子請你過去赴宴。」
她不想去,但身為人質,並沒有拒絕的權利,她不得不服從。
棲鳳樓邊,一朵朵的菊花開得正盛,淡淡的花香中,數名美女或彈琵琶,或奏琴,或翩翩起舞,香風撲鼻,個個人比花嬌,直讓在座眾人看得目眩神迷。
花叢邊早已擺開了十幾張桌子,冰湖瞟了一眼在座的人,顯然都是當朝權貴,與自己可謂格格不入,風琅把自己邀請過來,不知有什麼用意?
她的到來令在場所有人眼睛一亮,連正在奏樂的美女也有一瞬間忘了手上的樂器,風琅的目光更是閃爍了幾下。
風琅微笑著,為她找了個座位,又為她倒了杯酒,笑道:「冰湖殿下來得最遲,應該罰酒三杯。」
冰湖推開他的酒,臉上的笑容冷淡而有禮,「對不起,請三王子見諒,冰湖從不喝酒。」
喝酒傷身,更重要的是酒後易亂性,她現在處在環境險惡的西齊,旁邊還有個居心叵測的風琅,她必須保護自己。
風琅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笑,「不會吧,冰湖殿下竟然從不喝酒?我向來只聽說過女人才不喝酒,難道殿下妳也是女人嗎?」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都哈哈大笑。
冰湖的臉色更冷,這個風琅,是以撩撥她的怒氣為能事嗎?
不理睬他的挑撥,她淡然坐著,拿起一個果子,慢慢吃了起來。
風琅的眸光變得更亮了,他想知道,這個冰冷的女子要在什麼樣的情形下,才肯放下這冷漠的面具,展現出她真正的風情?
而能把她的面具剝開的人,只能是他!
忽然,一道醉醺醺的大嚷聲在笑聲中響起,打破了這暫時的融洽。
「呵呵,這就是東陵國人質嗎?長得比女人還美嘛,難怪三王子說你像女人!」
說話的男人年紀不大,長相平平,那浮腫的眼睛、縱慾過度的蒼白臉色,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他喜愛酒池肉林的本性。
冰湖淡漠地掃他一眼,不理睬他。
見冰湖竟然對自己不理不睬,男人頓時大怒,「喂,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你一個小小的人質,快要成亡國奴了,也敢對我如此不敬?」
在場眾人都不由得變了臉色,但冰湖的身份的確不過是個人質,他們的目光紛紛望向風琅。
風琅的目光閃動著,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齣好戲,並無插手的打算。
既然身為主人的風琅沒有任何表示,他們也都不動。
冰湖總算有了反應,淡淡一笑,差點炫花了那人的眼,「過獎,這位大人就是西齊的大臣嗎?你長得也還不錯嘛!」
男人頓時轉怒為喜,連忙謙虛道:「過獎、過獎,我是吏部侍郎劉步才,雖然長得還比不上三王子,但英俊瀟灑還是出了名的,哈哈……」
冰湖望著他,正色道:「我沒有過度稱讚,是劉大人太謙虛了,劉大人長得確實不錯,至少比豬漂亮了那麼一點點。」
噗哧一聲,立刻有人笑了出來,其他和劉步才有點交情的勉強忍住笑,只是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控制得十分辛苦。
再看看劉步才,他的臉已經變成豬肝色,一張腫胖蒼白的臉漲得通紅,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像紅燒豬頭。
冰湖循著笑聲看去,竟是五公主輕彤!原來她也在這裡,剛才她根本沒有注意到。
劉步才的臉紅了白,白了又紅,過了半晌才恢復正常。
他盯著冰湖絕美的臉,忽然陰狠地笑道:「好,算你這小子有種。不過這麼美的臉,長在男人身上真是可惜了,我可捨不得殺你,就算你是男人,我也將就玩玩好了。」他突然站起身,藉著酒意搖搖晃晃地向冰湖走去,意圖猥褻。
反正東陵早就被西齊打得落花流水,俯首稱臣,他今天就算佔一點便宜也沒什麼大不了。
冰湖冷眼看著面前猥瑣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嫌惡,這些西齊人一如她一直瞭解的,野蠻、好色、下流。
身為人質,就該有這樣悲慘的命運嗎?她該不該逆來順受?
豬頭男已經晃到她的桌前,就在這時,她手中的酒杯突然一揚,整杯酒潑在他醉醺醺的通紅臉上。
臉上掛滿了水珠,豬頭男發楓了,「媽的,你一個亡國奴,竟也敢三番四次地對我不敬?老子我今天非得給你點顏色瞧瞧不可!」說著,他乾脆整個人向冰湖撲了過去。
風琅大吃一驚,原先漫不經心看戲的表情變得凝重,他一個箭步跨出,伸手一推。劉步才還沒碰到冰湖的衣角,就被推跌個四腳朝天。
「哇……」他跌倒的姿勢真是奇醜無比,輕彤忍不住大笑起來,拍著手又跳又叫。
劉步才暈眩的從地上爬起來,怒吼:「哪個王八蛋推我?」他眼一抬,就看見風琅冰冷的臉。
「是我。劉大人,你喝多了。」
風琅俊美冷沉的臉把劉步才的酒全嚇醒了,朝中誰不知道風琅平時風流瀟灑、笑臉迎人,是個笑面虎,但只有在真正發怒時,才會有這樣冰冷而隱含怒氣的話語。
他摸摸摔疼的屁股,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再也不敢發酒瘋。
風琅望望冰湖,淡笑道:「冰湖殿下,剛才雖然劉大人有失禮之處,但殿下妳也有不對的地方,現在劉大人已經受了懲罰,那麼妳是不是也該受罰呢?」
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救她,他救了她,肯定要她付出代價,不會讓她太好過。「你想怎麼罰我?」
風琅注視著她,眼裡閃動著詭光,「妳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向他道歉,另一個……」他掃視著桌上的美酒,「就是將那兩罈酒全部喝下去,向大家陪罪。」
輕彤在一邊不服地大叫:「喂,王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是非不分了?明明是那個豬頭不好嘛,你怎麼可以罰冰湖殿下呢?」她一向很佩服三王兄,今天他是頭腦燒壞了嗎?就算冰湖是人質,也不該這樣對待他呀!
冰湖暗暗咬牙切齒,她知道風琅不是好人,而人質地位低下,無權無勢,她也無法反抗,要她向那豬頭道歉是絕不可能,而自己酒量尚可,希望能撐得過去。
她冷冷地道:「我選後面那個。」
風琅大笑著,用力鼓掌,邪魅的眸光定定地凝視著她,「好,有骨氣,那就請吧!」他邊說,邊吩咐侍女們拿大的酒杯來。
冰湖硬著頭皮,看著侍女的纖纖玉手將酒杯不停地倒滿,她不停地喝下……
這是王宮裡最好的佳釀,酒勁極強,她的酒量在女子中其實算是不錯,所以才敢以酒代罰,但酒她才喝了一半,就開始頭暈,卻只能強撐下去。
無邊無際的後悔漫上心頭,她說不出那詭異的感覺是什麼,只覺得隨著她酒一杯杯喝下去,風琅盯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越來越熾熱,那火熱的目光彷彿燒穿她的衣物,令她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眼前。
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也只能咬著牙堅持下去,希望在喝完之後,她還有力氣走回自己房間。
一杯……再一杯……
天地似乎開始旋轉起來,她的酒也終於喝完了。
在倒下之前,她站起來,勉強對眾人一笑,搖搖晃晃地想走回去。她的酒品其實不差,喝醉了並不會發酒瘋,只是渾身無力,但她並不喜歡這樣危險的情形發生在自己身上。
風琅低笑著,上前半摟半抱地扶住她,將她扶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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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眩的頭腦、無力的四肢,喝醉的感覺非常痛苦,但令冰湖不安的,是坐在床邊的男人。
她盡量維持著意識的清醒,卻渾身動彈不得,只能虛弱地推開身邊的男人,「三王……王子……請回……」她恐懼地發現他不但不走,反而定定地凝視著她,眼中的渴望已經坦然流露,不加掩飾。
性感的低笑聲在她耳邊響起,他的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因酒意而醺然的粉紅玉頰,隨後慢慢下滑,最後停留在衣領上。
今晚,他要讓她再也不能堅持自己不是女人。
察覺到他的意圖,她驚恐地低呼:「不要……放開我……」但全身無力的她只能含糊不清地推拒著身邊的男人。
風琅根本不為所動,堅決地扯開她長袍的衣襟。
外衣裡面還有中衣,就在他想繼續解開時,冰湖用盡力氣,往床的另一邊滾去。
「你……你出去……」她低喘著,掙扎著想爬起來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卻力不從心。
她的抗拒使他的眼中燃起了火焰,他手臂一伸,就將她的身子抓了回來,接著一隻手按在她胸口,牢牢困住她。
「妳到底是什麼人,我馬上就可以知道。我的冰湖,妳說,妳該為欺瞞了我這麼久付出什麼代價?」邪惡的聲音在她耳邊布下層層魔咒,他的大手已經毫不猶豫地開始卸下她的衣物,一件件地從她身上剝離;最後,只剩下胸前一大圈將胸部裹得緊緊的白布,和下身蔽體的褻褲。
這危險的情形使得冰湖不顧自己暈眩的頭腦,使出剩餘的力量瘋狂的掙扎,她拚命搥打他寬厚結實的胸膛,卻無法推動分毫。
他的眼中揚起瞭然的笑意,靈活的手迅速解開這最後一層束縛。
一層層白布,逐漸在他眼前展開,她死命地咬緊唇。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熾熱。
本來只是想查清楚她真正的性別,並不打算就這樣佔有她,但她無瑕的玉體完全呈現在他眼前時,理智已經失去了作用。
他猛然翻身壓在她身上,俯首吻上她的小嘴,舌頭蠻橫地侵入嘴內與她的小舌交纏,細細地品嚐她口中的芬芳,享受那迷人的滋味。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承受他在她身上點起的火焰,不讓自己洩露出一點呻吟。
「睜開眼看著我。」他邪惡的聲音響起。
她睜開眼,讓他看清自己眼中的憤怒和羞辱。
他的眼燃燒著熾熱的慾火。
「東陵國王恐怕想不到,他美麗高貴的公主會成為我的禁臠。」
一道閃電倏地劃過腦海,她顫抖著開口:「你……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引誘我喝酒……」
「聰明的女孩!只是妳明白得太晚了點。」
他想要她,從第一次在林中見面,她成功地把劍架在他脖子上開始,她就已經引起他的佔有慾:她那淡漠堅定的眼神,讓他每見一次,就想狠狠地佔有。
而她不過是東陵的人質,他想怎麼對她都可以,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冰湖絕望的閉上眼,感覺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彷彿即將失去控制;她咬著牙,打算承受他接下來的羞辱。
他深深呼吸著,然後放開她。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我不想強迫一個喝醉的女人。這一次,我放過妳。但是,我至多只會讓妳逃三次。」說罷,他轉身離去。
他竟然就這麼放過她?
幾乎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情,冰湖的心一寬,酒意湧上,就沉沉地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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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時,冰湖矇矓地睜開眼。
「醒了嗎?」
低柔慵懶的男聲帶著磁性,美妙得令人幾欲醉死其中。
冰湖霍然睜眼,就看見眼前那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龐,帶著一抹邪笑;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全身的赤裸。
昨夜那羞辱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的回到腦中,她緊抓身上的絲被。
她臉色蒼白,感覺自己的頭仍因酒醉而疼痛,但身體的私密部位卻沒有什麼不舒服。她想起昨夜他雖然吻遍了她的全身,並沒有真正佔有她,這使她的怒火稍稍減輕。
「公主,喝點燕窩粥,裡面加了醒酒藥的。」倚紅端著盤子站在床邊,將盤上的清粥遞給她。
公主?冰湖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接過那碗粥。
經過昨夜,她的身份,至少在侍女之間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她喝下粥,感覺酒醉的不適大大好轉,臉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
倚紅接過碗,端著盤子退下。
注視著她臉上漸漸升起的粉紅光澤,風琅眼中又閃現出光芒,淡笑道:「昨晚,妳該記得我並沒有真的對妳做什麼,我只是不想做傻瓜,被妳蒙在鼓裡而已。」
話雖如此,但心中的羞辱戚卻仍強烈。她無法忘記他骨節分明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時的火熱,但人在屋簷下,她無法發作,只能問道:「那麼三王子,請你現在出去,可以嗎?」
風琅冷笑一聲,他的手覆上她身上的絲被,沿著她曼妙的曲線慢慢游移,眼中閃爍著熾熱的火光,「那妳知不知道,昨夜我從妳這裡離開後,竟一晚都睡不著?」
昨夜他離開之後,整晚都在回憶著她在他懷裡呻吟的模樣,他開始感到後悔,不應該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他眼中的光芒讓她心中一凜,就在這時,他火熱的唇壓了下來。
當他碰到她之前,她厲聲提醒他:「風琅,放手,你說過你喜歡心甘情願的女人。」
居然懂得用他的話來反抗他了。風琅挑眉一笑,「不錯,我喜歡女人都對我心甘情願。但妳要知道,在西齊,妳沒有任何依靠,沒有人會去幫助一個敵國的人質,只要我宣佈妳是女人,那麼過不了多久,京城中無論哪個稍有權勢的男人,都可以隨意欺凌妳,說不定我父王也會把妳宣進宮去為他侍寢,像昨天劉步才的事情,只不過是小事一樁。所以該不該心甘情願,妳很快就會明白的。」
他望著她的眼睛,又道:「所以,從明天晚上開始,妳搬到棲鳳樓來好好伺候我!不來的話,有什麼後果妳會清楚的。」
宛如青天霹靂的話,令她臉色倏地慘白。
他俯下身親吻她蒼白的臉頰,「不要妄想反抗,妳知道的,妳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