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男子得意地挑了挑眉,拿起一根湯匙敲了敲酒杯,吸引全場人的注意,興奮地說:「各位男士們,今晚是大家的幸運日,只要被Amber小姐選中的男人,可以與她熱吻三分鐘!」
話畢,全場沒有帶伴侶的男人陷入一陣瘋狂的興奮氣氛中,喧囂鼓噪的聲浪頓時間蓋過了音樂,大到足以掀翻酒吧的屋頂。
「Kiss!」
「Kiss!」
男人們情緒亢奮地叫囂著。
金髮男子一臉期待地等著東方美人選中他,渴望與她熱情激吻。
黃昏時,他在沙灘上看見她一個人踽踽獨行,美麗的身影吸引了他,讓他忍不住上前與她搭訕,進而邀請她到酒吧玩樂。她一直都表現得很瀟灑大方,讓他感覺今晚頗有希望勾引她上床。
她帶著微醺的醉意,驕傲地昂起下顎,環視著一堆急欲得到她的吻的男人。
這是一場有趣的打賭遊戲,輸的一方,必須找個陌生人熱吻三分鐘。
「Amber,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與你完成這個甜蜜的懲罰。」金髮男子熱情地毛遂自薦。
她誘人的紅唇揚起一抹笑容,視線越過金髮男子,也無視於全酒吧中個個情緒興奮激動,垂涎的眼神隨著她的一顰一笑而移動,不斷地對她吹口哨的男人,緩緩落在角落小圓桌處,一個獨自啜飲啤酒的男子身上。
她自負的眼神挑釁地瞅著他,那是一個出色的東方男子,卻有著比東方人更加立體俊朗的深邃五官,高挺的鼻樑、兩道墨黑的濃眉下是一雙精睿深邃的眼睛,性感的唇畔噙著一抹慵懶的笑意,偉岸挺拔的身形散發著一股張揚狂傲的氣質。
即使在喧囂擁擠的酒吧裡,這個男人的身上仍是輻射出迫人的魅力,令人無法忽視。
他臉上淡漠的神情成功地攫住她的好奇心,激起她挑戰的慾望,立即踩著風情萬種的步伐,緩緩地朝他走去。
打從那個東方女子一踏進酒吧,卓開毅就注意到她的存在了。她像一朵過分嬌艷的花兒,肆無忌憚地綻放著自己的美麗,惹來一堆男人的覬覦,他倒要看看她將如何全身而退。
聚攏在吧檯附近的男人吹起口哨,將氣氛愈炒愈熱。
「可以把你的唇借給我三分鐘嗎?」她冷傲的口吻不像在和他商量,反倒像是在命令。
卓開毅放下啤酒瓶,墨黑的眼眸掠過一抹狡黠的興味,慵懶地抬起眼瞅看她,以流利的英語說:「我能夠說不嗎?」
「你當然有拒絕的權利。」她美麗澄亮的眼睛閃過一絲難堪的怒氣,故意用一種很甜膩的口吻說。
此時,吧檯內噓聲四起,眾人唾棄他的不解風情。
卓開毅站起身,扣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帶進懷裡,輕笑道:「拒絕一個淑女的請求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行為。」
「你可以拒絕沒關係,反正我多的是選擇。」她偏過臉,投給吧檯附近的男人們一記千嬌百媚的笑容,引起更多口哨聲。
「但我怕錯過這個吻,會遺憾終生。」他稍稍使勁,讓她柔軟的豐盈曖昧地貼熨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他故意壞壞地逗弄著她,增加遊戲的趣味性。
「你到底吻不吻?」廢話這麼多!
她無視於他勾引的眼神,只想快快履行承諾,早點吻完了事。
卓開毅抬起她細緻的下顎,端視著她那張美得過火的臉蛋,那對所有的男人而言都是絕對的魅惑,誘人的挑戰。
她倨傲地回瞪著他,目光卻彷彿受到吸引般,離不開他的視線。
幾綹粗濃的黑髮垂落在他的額頭上,加深了他慵懶頹廢的形象,狂放不羈中含著危險的氣息,壞得足以勾動每個女人的心。
他緩緩地俯下臉,吻住她倔強的唇,以一種慢條斯理的方式輕吮著她柔軟豐潤的唇瓣,舌尖大膽地探進她的唇內,企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
她冰冷地抵抗著他熱情的需索,感覺到他微熱的嘴抵住她的唇,透著淡淡的酒味和男性氣息,勾引著她。
他粗糙的大掌穿過她如瀑布般的黑髮,順著她小巧的耳垂往後,柔撫著她敏感的後頸,挑逗著她的感官。
他激情的吻成功地敲碎了她冷傲的心牆,在她的心底引燃了陌生的悸動,令她忘情地融入擁吻的情境裡。
良久,他依戀不捨地結束了這個吻,意猶未盡地盯著她被吻腫的芳唇。
「去你住的地方,還是我的飯店?」卓開毅的嘴角勾起慵懶的笑意,附在她的耳邊,大膽地提出邀約。
「你就這麼有把握,我一定會讓你上嗎?」她倔強地瞪住他,美麗的眼眸因他放蕩的言語而燃起兩簇怒焰。
「要不然我讓你上也可以?」他性感的薄唇噙著淺笑,話說得更加露骨。
這個吻勾動了他的心,讓他不想就這樣結束,甚至想讓它延長成一夜的激情。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他甚至想知道為什麼像她這樣一個東方女子,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這遙遠的南半球熱帶小島上。
「如果你不想斷了鼻樑,最好打消這些念頭。」她嬌悍地推開他的胸膛,冷冷地提出警告。
「我以為你很滿意我的表現,起碼你的反應告訴我,你對我的吻很有感覺。」卓開毅貪戀的目光順著她傲慢的眼色,緩緩地往下滑,游移在她殷紅的唇瓣和玲瓏有致的身段上。
她很美,除了五官細緻艷麗外,渾身還散發著一種野性的誘人魅力,深深地挑動了他的心。
「別忘了,你對我而言,只是一項遊戲的懲罰。」她瞇起美眸,凶悍地瞪住他。
「敢不敢賭一下?」他饒富興味地睇著她。
「賭什麼?」她挑了挑眉。
他欺近她的耳畔,用僅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跟我在一起之後,我保證你會在一夜之內愛上我。」
他溫熱的嘴唇貼近她的耳垂,極度曖昧地挑逗著她的感官。
她火氣冒了上來,一半來自於他放浪的言語,一半則是惱怒自己剛剛竟會失控地響應起他的吻。
她抄起啤酒瓶,警告地砸在桌面上,玻璃瞬間碎裂一地。
「如果你想要跟這支酒瓶的下場一樣,言語可以再下流一點。」她眼神冰冷,但語氣卻十分甜美。
他舉起雙手,識相地退開來,但眼神卻始終盯著她不放。
她又嗆又凶的模樣成功地打消了許多男人垂涎美色的念頭,紛紛退開來,讓出一條路。
向酒保要了一瓶啤酒後,她掏出一張紙鈔放在吧檯上,像陣風般刮出酒吧。
一束銀白的月光灑在黑黝黝的海面上,隨著波浪輕輕地晃漾。從熱帶雨林吹來的涼風帶著幽淡的花香,拂動了她的裙擺,卻吹不走她心裡的陰鬱。
沁恩出了酒吧以後,漫無目的地沿著沙灘一路往前走,還以為將自己置身在喧雜的酒吧裡,她心裡的寂寞會淡一些,但她還是覺得孤單。
南半球溫暖的陽光非但沒有驅走悲哀傷痛的記憶,反而讓那些支離破碎的誓約更加清晰——
「我發誓,這輩子除了孫沁恩,我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這一年來,她習慣在心口加一道鎖,將過往的記憶全都密封住,用過多的工作來填補生活中的每個空白,不讓自己有閒下來的時候。
在那場車禍後,那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不僅失去了記憶,還沒有任何情感上的包袱,輕易地愛上了另一個女人,甚至許下互愛一生的承諾,留下她一個人困在回憶裡,走不出來。
怕自己熬不過他的訂婚典禮,她刻意排開手邊的工作,放半個月長假,將自己放逐到南半球,遠離殘酷的現實。如果不這樣,她真怕自己會衝動地出現在他們兩人的訂婚宴上。
她仰頭喝了口啤酒,看見島嶼的另一方,靜謐的月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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