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心交給我,讓我帶你去一個沒有回憶的地方……」他附在她的耳畔低語,溫熱的唇吮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沿著敏感的側頸,啄吻著她白皙的肌膚,烙下一圈圈熱情的烙痕。
他頑皮又熱情的吻就像一隻小螞蟻,一寸一寸地啃嚙佔領她的心,令她徹底迷醉在他火辣熾熱的挑逗中。
她垂下濃密的眼睫,雙手攀向他的頸項,承受不住他狂野的撩撥,偎向他高大強壯的身軀,與他親密結合。
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力量,強烈又熾熱,讓她縱情在原始的節奏中,姿態浪蕩地和他交纏著。
他的熱情彷彿一把火焰點燃了她,情慾的烈焰在她的體內燃燒了起來,迷醉了她的感官,讓她嘗到了極致的快樂……
激情結束,她疲倦地蜷曲著身體,倒頭就睡,任憑他由背部摟住她。夜幕低垂,溫暖濕潤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黏蜜的情動氣息。
幽暗的天際泛起一抹藍紫色的光,耳邊傳來樹葉沙沙作響和海水拍在岸邊的聲音,她在一堵寬闊溫暖的胸膛中甦醒過來。
陌生男人的體溫讓她挨過最難受的一夜,激情的歡愉有如一管麻醉劑,有效地麻痺了她抽痛的心。
但,取而代之的是宿醉後醒來的頭疼。
她揉揉抽痛的太陽穴,看見自己白皙的胸前烙著無數個吻痕。
她坐起身,就著昏暗的光線覷看著陌生男人的睡臉。這男人即使在沉睡中,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狂妄魅力仍舊不容忽視。
他的熱情就像鴉片般,太容易讓人上癮,又太難戒除,是一種誘人沈淪的魅惑。
對她而言,這個男人太過危險、太有侵略性,她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彷彿輕易就會曝露出最脆弱的自己。
她抽起被單遮住赤裸的身體,拾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走進淋浴間內,讓冷冽的水流沖走體膚上不屬於她的氣味與墮落的熱情。
梳洗完畢後,她穿好衣服,由浴室裡走出來,意外地對上他俊酷的臉龐。她刻意別過臉,忽略那雙精睿的黑眸,就著昏暗的燈光尋找昨晚被她踢飛的涼鞋。
卓開毅從她離開被窩那一刻就醒了,他躺坐在床上,摸起一根香煙點燃,輕吐個煙圈,靜睇著她慌亂找鞋的模樣。
「你叫什麼名字?」他很少在激情結束後,還對一個女人懷抱著渴望和熱情,甚至想延續這份短暫的邂逅。
酒精和熱情退去後,她又恢復成平日凌厲又嗆辣的個性,冷湛的眼睛不帶任何感情地瞪著一臉饜足表情的他。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她又跩又傲地說,一點也不想把殘餘的溫存留到天明。
利用一個陌生男人的體溫和擁抱來忘記過去痛苦的記憶已經太過墮落了,沒必要連最後一絲隱私都出賣。
「我還以為我們的關係都這麼親密了,我至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狂妄又自負的笑容。
他沒見過像她這麼傲慢的女人,翻臉像翻書一樣,可是她的行為非但沒有惹怒他,反而挑起了他征服的興味。
卓開毅下了床,兩指勾起角落的涼鞋,緩緩地朝她逼近。
他光裸的身軀在燈光下呈現健美的古銅色,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煙草味和男性氣息,再度刺激著她的感官。
她壓抑住內心的悸動,伸手欲取走鞋子,不料他卻故意抬高手,讓她完全構不到,狡黠的舉止就像戲鼠的貓般,徹底惹火了她。
「把鞋子還給我!」
「利用完了就想走嗎?」他的唇邊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眼神遊移在她美得清麗出奇的臉上。
他曖昧的語氣令她忍不住厭惡起自己,她從民族風的印花裙子口袋裡,掏出身上所有的紙鈔,丟在床上,昂起倔強的下顎,冷冷地說:「這樣可以了吧?」
「你真懂得怎麼羞辱一個男人的尊嚴。」她嬌悍的模樣沒有激起他的怒氣,反而令他更加的迷上她。
卓開毅沒有遇過比她更嗆更辣的女生,她不馴的眼神、凌厲又甜美的嘴,在在都像一頭性嗜傷人的小野獸,不僅在他的背上留下熱情的抓痕,也撕咬著他的自尊。
「你自找的。」她冷冷地說。
沁恩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涼鞋,趿在腳上後,頭也不回地甩上門離去。
她意識到這男人帶給她的影響力,看似無心的挑逗,卻都飽含著威脅,輕易地撩撥起她的情悸與不安。
這樣的放縱一次就夠了,她不能再利用陌生人的激情,當作是麻痺自己、逃離現實的解藥。
反正兩人也不會再相遇,熱帶小島的這一晚,就當作是自己意志軟弱,太過寂寞了的結果。
她抬頭仰望著天空,幽暗的星光隱去,淡橘色的曙色穿過雲層,輕瀉在波光瀲灩的海面上,襲面而來的海風帶著鹹鹹的味道,彷彿又把滿滿的寂寞和愁悒吹上她的心間……
第2章(1)
台灣
「星傑影視傳播公司」位於市區一棟商業大樓裡,此時,會議室內正準備召開劇組會議,內容是介紹新片導演人選與報告籌備進度,與會的人員包括編劇統籌孫沁恩、攝影師王正軒,以及執行製作歐迎晨。
在等待資深製作人蘭姊和新導演來之前,大夥兒隨口閒聊著演藝圈的最新動態和不能對外公開的桃色新聞,以及大家目前手邊案子的執行進度。其中最令歐迎晨感興趣的話題,莫過於向來有「編劇界第一美女」之稱的孫沁恩,居然史無前例地放了自己半個月的長假一事。
過去幾年來,孫沁恩整日埋首在工作中,不要說情人節了,就連除夕當晚都能因為製作人的一通電話而現身劇組,敬業拚命的態度令歐迎晨欽佩不已。
歐迎晨拉開她身邊的空位,涎著張笑臉說:「沁恩姊,你這次跑去哪裡度假?」
「怎麼了?」沁恩慧黠的眼眸覷看著她。
「沒啊,就好奇你怎麼會突然跑去度假,因為你以前從不放假的。」歐迎晨一臉認真地說:「我剛去查了一下數據,我們劇組即將開拍的『黑暗槍神』不算,光是去年你參與編劇的戲就有三部,這還不算擔任編劇顧問的部分呢!」
「是嗎?」她淡淡地說,沒注意到自己的工作量居然有這麼大。
歐迎晨眨眨瑩亮的大眼睛,一臉曖昧地以手肘頂了頂她的手臂。「該不會是和男朋友跑去什麼秘密小島結婚吧?」
「你未免想太多了吧?我是一個人去旅行。」她沒好氣地瞪了歐迎晨一眼。
「那旅途上有沒有什麼好事發生?」歐迎晨羨慕地說。
「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她不解地反問歐迎晨。
「艷遇啊!」歐迎晨伸手捧著雙頰,一派天真地說:「電影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失戀的女主角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和男主角一見鍾情,陷入熱戀,譜出一段浪漫唯美的戀情——」
「想像力這麼豐富,怎麼不來當編劇?」她冷冷地打斷歐迎晨的話,低頭狀似專注地研究起會議資料,然而思緒已不由自主地被拉走,回到離開斐濟前的那個輕狂夜晚。
她一直試著想把那一晚發生的事從記憶裡刪去,努力說服自己是喝得太醉、太過傷心了,才會那麼放縱。
但,每當夜幕低垂,那男子的身影卻彷彿魅影般進入了她的夢境,他沙啞性感的耳語、熾熱的體溫、一幕幕刻骨銘心的耳鬢廝磨,總教她分不清夢境與真實的分界線。
愈是想刻意遺忘,那男人的臉龐就愈是清晰,搞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該討厭他,還是痛恨自己的墮落……
「那到底有沒有艷遇嘛!」歐迎晨盯著她若有所思的側臉,不怕死地繼續鬧她。
「吃你的麵包吧!」她索性將一個菠蘿麵包塞進歐迎晨的嘴裡。
攝影師王正軒輕叩桌面,打斷兩人的談話,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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