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首充滿節奏、熱力十足的舞曲,透過主唱者的麥克風,讓所有的人放下心頭的煩悶,盡情的舞動。
這是典型的紐約夜生活中的一景,所有的現實在這兒都變得縹緲,而陌生的臉孔更令人釋放出最真實的自己。
然而獨自坐在吧檯旁邊,沒有加入人群的黃玲,卻只純粹的以她明亮的雙眼加入這些瘋狂的人群中。
身著性感服飾的她,所散發出的那股明亮氣息,使她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不過她並不在意,仍舊雖自啜飲著酒。
雖然很明顯的,她的氣質與這個喧鬧嘩笑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她也同樣不在乎,來這個陌生的夜總會,就是想要藉著這裡的熱鬧和歡笑,驅走今晚驟然襲來的失落感。
微微仰首,她一口喝盡自己杯中的雞尾酒,對於這裡喧鬧的氣氛,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決定離開這個地方。
「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喝杯酒嗎?」一個低沉的男聲在黃玲的耳際響起。
黃玲扭頭看向那名男子,審視了他好一會以後,她掛上一抹淡的微笑說道:「很抱歉,我已經準備離開了。」
或許眼前這個男人以為她是來釣凱子的,他的語氣雖然稱得上禮貌,可是那眼眸中閃現的邪光,卻是黃玲拒絕他的原因。
古斯霖的事已經夠讓她混亂的了,她可不希望自己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小姐,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那男子的手攀上了黃玲纖細的手臂,阻止了她的腳步。
「請你放尊重一點。」黃玲的口氣摻入了些許的嚴厲,她微微使勁想要將手自那人的禁錮中抽離。
「小姐,很抱歉!」那名男子抽回了手,俯身在黃玲的耳際客氣而有禮的說道:「剛剛會這麼衝動,是因為我和朋友打了賭,說我一定能請你喝這杯酒,你可不可以幫幫忙?」
「這……不太好吧!」黃玲有些猶豫,她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再看了看他手上的酒杯,「我真的有事情要離開了。」
那名男子換上更誠懇的笑容,「拜託,只要將這杯酒喝完,否則失了面子事小,那賭金可是我老婆生孩子的費用呢!」
「好吧!」黃玲深吸了一口氣,人家都說成這樣了,再拒絕下去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只不過是一杯雞尾酒嘛!
接過了酒杯,黃玲帥氣的仰頭一口氣喝乾了那杯酒,心裡還直嘀咕著這些男人怎麼這麼無聊。
那男子在看到黃玲喝下酒的剎那,嘴角微微的上揚,剛剛的誠懇全被他臉上的邪笑所取代。
「謝謝你。」那男子朝同伴那方向使了個眼色,然後接過黃玲手中的酒杯,放在吧檯上。
「不客氣,不過下次別再做這麼無聊的事情了。」黃玲揚起微笑,朝那個男人點了個頭,便往夜總會的大門走去。
然而一心想要離開這裡的黃玲,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剛剛那名男子和他的幾個同伴一同尾隨在她身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邪惡的表情。
就在黃玲即將走到大門口時,突然一陣昏眩襲來,眼看就要癱軟在地,突然處在她身後的那群人快步的搶上前,扶住了她,「小姐,你怎麼了?我們送你回去吧!」
黃玲一看到剛剛那個男子的表情,再加上自己體內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很快的就知道了自己的大意為她帶來多大的危險。
憑著最後的一絲意志力,她猛地掙開了他們,靠在門邊喘息的說道:「不用了,我的男朋友會來接我。」
「男朋友?!」那群男子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一邊不相信的重複著她的話,一邊則一步步的收攏他們所圍起來的人牆,準備將她困在小小的空間之中。
黃玲沒有費力說話,她一邊抵抗著體內傳來的不正常燥熱感和昏眩感,一邊四面張望著,期望能找到一條生路。
該死的!黃玲暗咒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沉迷於舞動的人群裡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入口處發生的小騷動,當然也就不可能有人會來救她。
她只得將希望放在門外的黑暗,倏地一抹人影就著微弱的燈光闖進了黃玲的眼中。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她僅餘的一股意志力驅動著她閃避著那一群男人伸出來阻擋她的手,搖搖晃晃的衝進了那個人的懷裡。
「救我!」用盡所有力氣的黃玲只能吐出這兩個字,便被昏沉黑暗給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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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紹揚被迫止住了腳步,原就心情不佳的他,深鎖著眉頭,低頭看著撲向他之後就昏倒的女人。黑暗之中他看不清她的面貌,僅能從她的聲音中聽出她的恐懼。
低頭思索了好一會兒,古紹揚猛地想把她推離懷中,打抱不平向來不是他愛做的事,因為那代表著接踵而來的一堆麻煩,而他現在最不需要的便是麻煩。
但是剛剛她聲音中的恐懼卻在最後一秒阻止了他的動作,讓他只是嫌惡的將眉頭皺得更深,而腦中己經運轉出幾個處置她的辦法。
「放開她!」隨之而來的四、五個男人大聲朝古紹揚喝道,猙獰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他們絕非善類。
「請問我老婆哪裡惹了你們嗎?」為了不想多惹事,古紹揚忍著不耐煩,有禮的問道。
「呸!她是你老婆,那我就是你老子了!」其中一個人如是說道,其他的人也跟著哄笑成一團。
「讓開。」古紹揚的雙手緊握成拳,口氣嚴肅,一股王者的氣勢油然而生。
「你叫我讓開,我就得讓開嗎?」剛剛誘騙黃玲喝酒的那人站出來說道,心想好不容易到手的肥肉,怎麼可以讓她溜了?「你手上抱著的女人是我們的獵物,奉勸你放下她,我們就不為難你。」
「讓開!」沒有回應他們的話,古紹揚以銳利的眼神環視著眼前這幾個男人,再一次的重複道。
那種氣勢教他們幾個人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為首的那名男子無聲的嚥了一口口水,然後裝腔作勢的說道:「要我們讓開可以,只要你放下手中的女人。」
古紹揚聞言,僅是揚揚眉,輕輕的將懷中的黃玲放在地上,還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復在她的身上。
看到古紹揚的舉動,那幾個人都當古紹揚害怕了才聽話的將懷中的尤物放下,於是他們全都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找死!」古紹揚輕聲吐出這兩個字後,一個抬手弓肘,離他最近的那個人已然倒地。
「兄弟們,上!」為首的那名男子看到眼前這種情況,大吼道。
想他們少說也有五個人,再怎麼不濟也不可能會輸給眼前這個男人,剛剛那一拳不過是湊巧罷了。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同於剛剛的嚴肅,古紹揚的語氣輕柔了起來,但卻更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馬上離開這裡。」
「干!」為首的男人不屑的罵道,以手勢招呼自己的兄弟圍了上去。
古紹揚搖了搖頭,心想跟這種色膽包天的男人多說無益。只見他巧妙的穿梭在四個男人之間,抬手踢腿動作流暢得宛如舞蹈。
而他看似無力的動作卻招招犀利,並且招無虛發的全都命中要害。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剛剛四個囂張大笑的男人,此刻全都躺在地上呻吟,無一例外。
「還不快滾。」古紹揚眼睛眨也不眨的低喝道,懶得再看這些人渣一眼。
那些人聞言,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練家子,於是拚命的忍痛自地上爬起,飛也似的往反方向逃竄而去。
古紹揚走向躺在地上的黃玲身邊,注視了她好一會兒,猶豫著到底是該放她在這兒自生自滅,還是該良心大發收留她?
猶豫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古紹揚暗歎了一口氣,心裡已經有了決定,他抱起尚在昏迷中的黃玲往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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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消原來要去找刊登了那則廣告的主人的計劃,古紹揚帶著仍昏迷中的黃玲往自己家的方向駛去。
當車子俐落的停在他的家門前時,黃玲也正適時的睜開了迷濛的雙眼。
「你是誰?」她的聲音不似往常的清亮,反而變成一種軟軟的呢噥嗓音。「這裡是哪裡?」
「你醒了,那你可以回去了。」古紹揚正在猶豫是不是該讓這個陌生的女子在他家裡住上一晚,沒有想到她卻自動醒了,那正好省了他的麻煩。
「我不要。」黃玲嬌聲的拒絕了古紹揚的提議,逕自下車往聳立在她面前的大房子走去。「我好熱喲!」她邊走還邊脫下自己身上的短外套,露出了一大片的美背,然後指著眼前的房子,轉過身朝古紹揚道:「我要住在這兒。」
「這兒是我家,不是你家。」他就著街旁的燈光,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招惹那幾個登徒子的覬覦。
瞧她那身純黑的性感小禮服,露出來的肌膚比遮起來的還多,若是再加上她精緻的五官和濃淡合宜的裝扮,還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風貌,再加上身處夜總會那樣複雜的地方,難怪會碰上這樣的事。
不過,會穿成這樣而沒人陪伴的到那種地方,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好女人,或許是因為價錢談不攏才會招惹那些人對她下藥吧!
想到這兒,古紹揚的語氣更加不友善了起來,「你快點離開吧,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遊戲。」
沒想到黃玲一聽到他的話,兩片菱唇硬是嘟了起來,「我不要,我要睡在這兒!」
她走到古紹揚的面前,雙手克制不住的撫上了他的臉龐,一陣清涼的冷凝感讓她燥熱的身軀顯得舒服異常。
「嗯!好舒服。」黃玲喃喃的說道,嬌小的身軀也不斷的偎近他寬厚的胸膛。
古紹揚驚覺不對,稍稍拉開彼此的距離,仔細的審視著眼前這張精雕細琢的臉龐。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清楚的看到她如醉的眼波正不斷的流轉,配上她那白皙無瑕的粉臉,如特寫般流露出一股奪人的媚態。
走慣了江湖的古紹揚,馬上從黃玲臉上那股不正常的潮紅,及眼睛沒有焦距的迷濛還有她的舉動,得知那幫混混對她下的絕對不只是安眠藥,一定還摻了春藥之類的東西。
「該死!」他低咒了一聲,將她推到聞自己十公尺遠的地方,然後逕自拿出電話撥了一組號碼。
清涼感被奪走了,那一陣陣的燥熱再次的襲來,讓黃玲不舒服的蹲在地上,她愣愣的看著眼前男人的動作,不由得一陣委屈湧了上來,就像是被搶走了心愛的娃娃般,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掛上了電話,他無奈的看向梨花帶淚的黃玲,心頭驟然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讓他想起了總是流淚的母親。
他歎了一口氣,走至眼前那陌生且美麗的女子身邊,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以不甚溫柔的方式攙起了她。
「走吧!」古紹揚的聲音聽不出是喜是怒,但是他的不耐煩卻是無庸置疑的。
黃玲像個溺水抓到浮木的人,一感受到古紹揚身上傳來令她感覺舒服的清涼,便緊緊的攀住他的手不放,一副怕他反悔的模樣。睜著迷濛的大眼,她怯怯的問道:「我們去哪?」
「你不是吵著要住那房子嗎?」古紹揚看了她一眼,彷彿她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黃玲傻愣愣的笑了起來,意識不清的她,腦海中突地竄出一絲意念——這個男人真的不錯咧!
她傻呼呼的模樣,看在古紹揚的眼裡,竟也不似剛剛的礙眼,雖然他知道現在她的意識不清,但是她的舉動卻令他覺得她有一點點可愛。
他的唇角不知不覺的彎起了一個微笑的弧度,態度也由剛剛的粗魯,加入了一些不經意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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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房子,古紹揚放開黃玲的身子,讓她一個人站在玄關處,他則逕自走到客廳打開了電燈和冷氣。
但是迎面而來的冷氣並沒有讓黃玲覺得舒服,反而讓她體內的那股燥熱更甚。她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掙扎且忙亂的想要構著自己身後的拉鏈,嘴裡還不停的呢喃,「好熱……好熱……」
那種愈來愈不舒服的感覺,讓黃玲想盡辦法想要褪去自己的衣物,但是她的雙手卻不聽使喚的虛軟無力。
她頹然的倒向木製的地板,再一次的嚶嚶啜泣了起來,「救我……救救我……我真的好難過。」
古紹揚看到眼前這一幕,心知惟有不去理會她的痛苦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若是他走過去,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加複雜,因為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當一個尤物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的時候,他怎麼可能不會心動。
於是他站在原地,動不也不動,眼神祇是炯炯的望著倒在地上的她,心裡有些微的不舒服。
而黃玲則是睜著迷濛的大眼,裡面寫著數不盡的哀求,現在在她的心目中,惟一能拯救她的就是屬於他的那一抹清涼。
狂亂的燥熱中,她惟一還能記得的,就是剛剛觸摸他時的那股舒服的感覺。
「求求你……」黃玲再次的哀求出聲,她已經快要被體內的燥熱給折磨得受不了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企求的是什麼,只是無意識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希望能抑止那種磨人的燥熱。
古紹揚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裡直咒罵著朱顏的慢動作,心想如果她再不來的話,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因為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因著那女子的舉動,而產生異樣的感覺,面對她毫不遮掩的哀求,古紹揚只能緊握拳頭。
「拜託你。」看著眼前不為所動的男人,黃玲深吸了一口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扶著牆壁,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好不容易走到了古紹揚的眼前,卻一個步履不穩的倒進了他寬闊的胸膛。
古紹揚想要推開她,可是黃玲卻死命的捉住他不放,她只是本能的覺得他的體溫帶給她莫大的歡愉。
「你會後悔的。」古紹揚暗啞的說道,再一次的試圖推開她。
「我不會!」黃玲猛烈的搖頭,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辦法多想了,混淆的意識中,惟有他能救她的念頭。「求求你……」
低咒了一聲,古紹揚的唇迅速的覆蓋上她的紅唇,輾轉流連,直到古紹揚意識到自己肺裡的空氣全都消耗殆盡,才懷著一絲不捨的放開懷中的她。
「唔……不要!」剛才古紹揚的舉動讓黃玲感覺到陣陣的舒服感傳至她的體內,正沉浸在清涼的像水一樣的感覺時,卻被強力推離,她頓時不依的嚶嚀著。
「你真的會後悔的。」古紹揚歎息似的說了這一句話,彎身一把抱起正在抗議的黃玲,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被挑動的生理需求,讓古紹揚再也顧不得朱顏要來的事,更顧不得他們明天一早醒來時可能會有的懊悔。
他——真的被懷中的這個陌生女人,迷亂了所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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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陽光調皮的在黃玲的臉上舞動著,微微的灼熱感讓她煩躁的翻了個身。但是此舉卻沒有辦法讓她繼續安睡,因為一陣陣的刺痛感不停的折磨著她。
「啊……」伴隨著一聲呻吟,她終於認命的張開了眼,待眼睛適應了有些刺眼的陽光後,她才緩緩的準備翻身下床,但隨即印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她停止了動作,並且僵直了身軀。
這不是她的房間——這是第一個閃入她腦海中的意念,她急忙的環視著自己的周圍,直到眼光落在身旁的另一具軀體時,她倏地張大了嘴,正準備發出尖叫。
但是昨夜的回憶卻在此時如潮水般的回流,讓她發不出半點聲音,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叫什麼。
非禮嗎?她搖了搖頭,色狼嗎?指的應該是她自己,一幕幕清楚的畫面在她腦海中閃過,她忝不知恥的哀求他要她……
她張大了嘴,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那些該死的男人到底做了些什麼?
平息了驟然發現自己竟赤裸裸的和一個陌生男人交纏在床上的震撼,所有的意識都回到了黃玲的腦海中,她很快的歸納出一個結論——她被人下藥了。
看著眼前那張刀刻似的臉孔,堅挺的鼻樑、濃密的黑髮,還有一張性感堅毅的薄唇,黃玲的臉倏地燥熱了起來。
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紅透的臉,想到自己昨天丟臉的樣子,恨不得馬上挖個地洞鑽下去。黃玲就這樣呆呆的坐在床上將近五分鐘,等到劇烈的心跳稍稍平息之後,這才輕悄悄的翻身下床。
忍著全身的酸痛,她一件接著一件的拾起自己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然後身子一閃就進了浴室。
在她進去之後,古紹揚這才睜開了雙眼。那女人剛醒的時候他也醒了,他裝睡只不過是想要看看那個女人會有什麼反應。
看她目瞪口呆的模樣,不知是受了多大的驚嚇,原以為接下來的場面一定是她淚流滿面的要他負責,畢竟是她的第一次嘛!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除了之前的驚嚇外,她好像立刻便恢復成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平靜的翻身下床,再平靜的進入浴室。
耳裡傳來她梳洗的聲音,古紹揚伸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本支票薄,快速的簽下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額。
雖然她應該不是妓女,而且昨夜也是她主動的,照理說她應該不會有過分的要求,可是在這種曖昧的關係之下,還是給她點錢,日後比較不會有糾纏,這是他一貫的原則。
待支票安安穩穩的被放在床頭上時,古紹揚再次合眼假寐,不知怎地,他對這個陌生的女子有一點好奇,因為她的做法似乎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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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好的黃玲,站在浴室的門口,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就是沒有辦法邁出這間不算小的浴室。畢竟她從來沒有遇過這種事,活了二十三個年頭,她從來沒有在男人的床上醒來過,當然更沒有做過向男人求愛的那種丟臉事。
「怎麼辦?出去還是不出去?」黃玲喃喃的問著自己,怎麼樣就是無法下定決心走出去。
她頹然的再次坐回馬桶蓋上,雙手撐著下頜,腦中不斷的浮現昨夜的一切。
「唉!」黃玲長歎了一口氣,再次站了起來,總不能永遠待在這裡吧!
或許,那個男人還沒有醒,那麼她就可以偷偷的溜走,然後這一切就像是船過水無痕,沒有發生過。
就這麼決定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打開浴室的門,心裡不斷的祈禱著床上的陌生男子還在沉睡之中。
當那張閉著雙眼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時,黃玲的心中奇異的充斥著安心和失望兩種情緒。
安心的是因為自己不用面對這樣丟臉的情況,但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另一種的情緒所為何來。
為什麼會失望呢?黃玲搖搖頭,不想去深思這個問題,或許是因為好奇於那樣完美的臉龐,該配上一雙怎樣的眼瞳吧!
黃玲再次凝視他一眼之後,便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止要轉動門把時,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令她心悸的低沉嗓音。
「這樣就走了,豈不可惜?」不可否認的,當古紹揚悄悄的微睜雙眼,竟看到黃玲已經立在門前時,心中著實有著無比的驚訝,在他還沒有意識到之前,他的話已經出口。
黃玲倏地轉過身來,臉上霎時佈滿了紅雲,她吶吶的說道:「你醒了,昨晚真謝謝你。」說完,她自己驚覺不對,本就羞紅的臉更是埋進了自己的手掌,不敢看他。
「不客氣!」古紹揚的唇悄悄的彎起了一個弧度,俐落的翻身下床,抓起床頭的那張支票,走到黃玲的面前,伸手將她的臉蛋從她的手中拯救了出來。「不過就是不知道你謝的是哪一樣?」
「我……你……」惱羞成怒的她正想要回擊,可是才一抬頭卻不經意的撞進了兩潭黑色的深幽當中,她當下一愣,忘了自己想要說些什麼。
而古紹揚不經意的調笑態度,在看清楚了那名女子的臉龐時,心頭也是一震,胭脂未施的她顯得清麗可人,亮眼的外型再加上臉上的那兩個梨渦,他可以想像得到她是個愛笑小女人,和昨夜記憶中的她相比,似乎是完全不同的兩人。
兩人就在這樣的相互注視之下,度過了好幾分鐘,直到古紹揚率先回過神來,他動作粗魯的將手上的支票塞入黃玲的手裡。
「這個拿去,這是你該得的。」說完,古紹揚閉了閉眼,讓理智重回自己的腦海中,倏地笑自他的臉上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貫冷漠的表情。
黃玲尚未在那抹幽黑之中回過神來,她緩緩的低下頭,打開手上的那張紙條。當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手上拿的是一張金額不少的支票時,所有被迷失的理智都瞬間歸了位。
「你這是什麼意思?」黃玲臉上的紅潤被蒼白取代,他竟然以為她是妓女!
「我說過,這是你該得的。」古紹揚冷淡的說道,看到她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忍不住的加了一句,「畢竟這是你的第一次,不是嗎?」
「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嗎?我不是妓女,我的身體是不賣的。」
聽到他的話,所有的怒火湧上黃玲的心頭,她猛地撕爛了手上的支票,扔到古紹揚的臉上,然後使盡吃奶的力氣,右手猛力揮上了他有稜有角的臉上。
「你……王八蛋!」留下了這句話,她含著淚水轉身往門外奔去,只留下一臉錯愕的古紹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