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子還停在機場的停車場。他的情緒那麼激動,無慮不能讓他開車,所以兩個人叫了計程車回來。
「麥特……」她想說話。
「無慮,我愛妳……我不會讓妳後悔留下來的……」他不斷地吻著她每一吋臉孔。熱情的手鑽進衣衫下襬,揉弄每一吋觸碰得到的肌膚。
「麥特,等一下……」她試著在吻與吻之間出聲。
他將她抱起,嘴唇的高度正好落在她鎖骨中央的那個小窩,他用牙齒咬開她的扣子,吻著那塊嬌嫩的雪肌。
「麥特……」無慮輕喘。
「我愛妳,寶貝……」
世界在一片熱烈的激吻中天旋地轉,麥特擁著她,兩人四腳打結,跌跌撞撞地移向主臥房。他的手和唇沒有片刻離開她身上。
一陣紅熱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她知道,倘若再不停住,接下來會發什麼事。他們有許多事需要談!
「麥特……」她試著在連綿而來的吻之間開口。
「我愛妳……只愛妳一個,不要離開我……」他根本沒聽進她說什麼,英俊的臉龐全然是不顧一切地狂熱。
無慮輕歎一聲,暫時放棄在這個時候和他對談了。
她的臣服,換來他更激亢地侵略。吻越發濃烈,衣物凌亂地落在走廊上。當他們進入他房裡,兩人身上只都剩最貼身的衣物。
麥特將她抵在房門的牆上,瘦削精實的胸膛緊貼著她。
他低頭舔吻著她的酥胸,它依然如記憶中一樣挺翹美立,完美地貼合他的掌心。
好久好久了,這光滑如絲的肌膚,這令人沉醉的香氣,幾乎像經過了一世紀那樣的漫長。
他急切地拉高她的腿環住自己腰間,陽剛的灼熱猛然衝進她體內。
「麥特……」無慮低吟一聲,嬌弱的身軀幾乎無法適應這麼突然的入侵。
「寶貝,我在這裡。」
他急需感覺她仍然在自己身邊,身體粗猛地開始進襲,動作強烈到近乎粗暴。
無慮喘了一聲,指尖陷進他的背肌裡,那份揉合了快感、興奮、刺激及些微的疼痛感,讓她的神智迷濛。她全副的感官全集中在那陣進佔自己的男性力量。
素來平易溫和的麥特此時已消失無蹤,他的意識再沒有任何拘束,只知道要佔有她,擁抱她,得到她,確定她就在他的懷裡,她哪裡都不會去。
第一波高潮來得又狠又急。
兩個人同時抽緊,她感覺他的男性熱潮湧進自己的身體裡。
她呻吟一聲,昏然地癱在他的肩上。兩人的皮膚都被汗水濡濕。
餘波還未褪去,他仍和她相連,抱著她蹣跚地走回床上。兩人一起躺下來的動作,讓他的那一部分再度甦醒。
麥特緊緊吮住她的唇,舌鑽進她的齒間,汲取她芬芳甜美的津液。
直到日頭爬過天際,月亮取代夕陽,濃烈的糾纏仍肆意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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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是說好了要回來的嗎?我和妳爸都準備好要去機場接妳了,怎麼突然又來一通電話說不回來了,一拖又拖了兩個星期?」
「媽,對不起,因為臨時出了點狀況……」
「狀況?什麼狀況?嚴不嚴重?」姜母開始緊張。
「不是什麼大意外啦,就是,嗯,一些事突然冒出來……」無慮不知道該如何說。
另一端沉默片刻。
「是不是跟那個男人有關?」
「……嗯。」她充滿罪惡感地垂下頭。
「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意外?這次又是什麼事?」姜母聽起來很平靜。
「那天他送到機場來,突然不讓我走……」她不知道該如何讓母親明白。「媽,麥特一直都很堅強,無論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可是他那天卻因為我要離開而崩潰了,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這個樣子……我狠不下心走掉,對不起!」
十幾年前女兒為了他要走,十幾年後還是為了他要留。算了,這麼久的時間過去,做母親的人早想得開。
「你們兩個要怎麼樣我不管了,總之,妳想跟他分手的話就早點回來,如果不分,再怎樣也要一起回來拜見一下,這樣不清不楚的拖著,像什麼樣子?」
「我知道了,媽,過一陣子我無論如何都會回去看看的。」她低聲承諾。
姜母歎息一聲,先收了線。
無慮心頭很難過。她知道自己很不孝!可是,她真的需要時間想清楚該如何處理她和麥特的關係。
他們兩人對彼此總是有牽扯不完的憐惜,每每覺得這一次狠下心要斷乾淨,但是總是一通來電、一句話、一個眼神,又讓她軟下心。
「姜小姐。」大樓的門房發現她回來了,主動打聲招呼。
「嗨,艾克。」無慮淺淺微笑,然後想起了什麼,從包包裡掏出一張小紙條。「這是我上次答應幫你問的中醫地址,這位老醫生真的很不錯,或許可以幫你妻子減輕一點過敏的困擾。」
「謝謝。」艾克感激地接了過來。
姜小姐是少數會停下來和他們這些門房聊聊天的住戶,其他出入名流莫不是習慣性地將他們視為隱形。
無慮和他又聊了幾句,領了今天送來的郵件,才搭電梯回到自己的那一層。
一走入玄關,她隨意地檢視信件。麥特的信用卡帳單,廣告信,廣告信,更多的廣告信……保險公司?
她邊拆信,邊走向廚房找水喝。
「喔!」不期然撞到一個人,她驚訝地抬起眼,「麥特?你怎麼這麼早回來?才四點多而已呢!」
麥特英俊的臉龐閃過一抹如釋重負。
「無慮,我打家裡的電話沒人接,妳的手機又不通,一回來看,妳也不在,我以為妳走了……」他的臉埋進她的發裡。
「電話沒人接是因為家裡沒人在,手機不通是因為我正在和我媽通話,至於我出門的原因則是去中國城買乾貨。」她抬起他的臉,溫柔且耐心地重申,「麥特,我已經答應過,我不會不跟你說一聲就自己離開的。」
麥特不滿意地撇了下嘴。他希望聽見的,不是她「不會不說一聲就離開」,而是她「不會離開」。
無慮在心中輕歎。就是這種時不時出現的小男孩迷路的神情,讓她無法狠下心再提離開的事。
「你不要每兩個小時就打一通電話回來啦!上班這麼不認真,要是少看了一個O,差別可能就是上百萬耶,到時候客戶叫你賠錢的話,看你怎麼辦。」她半開玩笑道。
「我賠得起。」他竟然還很認真地回答。
無慮被打敗了。由此可見,她前夫的理財能力顯然日精月益。
「可是我不喜歡。你這樣一直查我的勤,好像我很不值得信任,難道我講話就這麼沒有信用嗎?」她只好板起臉。
「……對不起。」又露出那種小男孩迷路的表情。
無慮一副生悶氣的樣子,推他在椅子上坐下來,可是嘴裡說出來的,還是為了他的話。
「先坐吧,我煮點綠豆湯給你吃。六月的天氣已經開始變熱了,清涼退火的綠豆湯正合時宜。」
麥特看著那嬌小纖細的身影為他而忙碌。他可以坐在廚房裡,就這樣看她看一整天。
「無慮,我的秘書已經確定這個月底要離職,陪她丈夫搬到亞特蘭大城去。妳最近不是沒工作嗎?要不要來應徵這個空缺?」他突然說。
無慮一怔。「嗯……我們的關係這麼密切,一起工作好像不太好!如果我犯了什麼錯的話,你一定不敢罵我吧?還是避嫌一點的好。」
「還是妳想到章氏集團工作?我知道柏特最近很缺一個伶俐的助理秘書,我答應要幫他留意看看。」
「我想……還是過一陣子再看看吧。」
她在心裡歎氣。
麥特的經濟狀況當然不需要她出去工作,重點也不是她自己想不想工作、或有沒有一份工作的問題,而是他們兩人都知道她並沒有真正允諾要留下來,只是暫時狠不下心離開他而已。而只要她的去向未定,麥特就越想藉由一些外力來確保她會留在他身邊。
目前的選擇,結婚,生小孩,工作。第一項,她不可能立刻同意和他再婚,生小孩的事也需要從長計議,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比以往都更積極地想幫她找份固定的職業。
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對了,我知道妳比較喜歡我們以前住的那間小公寓。我今天讓秘書去問了一下仲介公司,他們說那間房子目前是一對小夫妻在住,可是只要價錢合適,他們可以幫我們問問看對方有沒有轉賣的意願。如果妳喜歡的話,我就先將它買回來,好不好?」麥特溫柔地提議。
現在的他,滿腦子只記得回台灣的前一晚她在書房裡和他說的話,所以他以為只要滿足她的種種心願,就可以把她留下來了。
「麥特,我現在在這裡住得很好、很舒服,搬一趟家好麻煩!我們就先這樣過一陣子,好不好?」最後無慮只能歎口氣,無奈地告訴他。
「……噢。」這次是小男孩拿不到糖果的表情。
她微笑起來。
或許,女人的母性真的就吃這一套吧!她發覺,會脆弱會哭泣會依賴的麥特,比以往那個沉穩篤定英姿煥發凡事都難不倒的麥特,更能牽動她的心。
藉肋義大利快鍋之便,傳統要熬上個把小時的綠豆湯,十分鐘便煮透了。無慮調好了甜淡,舀一小瓢到碗裡讓他試試味道。
「你喝喝看夠不夠甜,不夠我再加糖。」
他淺嘗了一下,點點頭。「很甜,很好喝。」
無慮一聽便開心起來。
「告訴你哦,我今天到中國商店,正好碰上他們在進貨。老闆說這些綠豆都是新鮮送到的,吃起來沒有放太久的陳味!我本來還想帶一點薏仁回來,不過……」她聲音突然頓了一下,又露出那種少女般靦腆的表情。「噯,看我!我老是愛抓著你說這些沒要沒緊的事。」
「我喜歡聽妳說這些小事。」麥特看著她平靜地說:「以前不管我工作到多晚多累,腦子裡堆了多少煩雜的事,只要看著妳坐在我附近幫我繡手帕,或是聊一些生活上的瑣事,都會讓我覺得心情很平靜,然後我就會想起,我就是為了讓我們兩人能過這種平靜快樂的生活而努力的。
「妳常說這些是小事,我卻覺得它很巨大,因為它是我整個人生奮鬥的目標。」他將她擁入懷裡,額抵著她的額。「很抱歉,這些話,我早就應該告訴妳。」
她沉默片刻。
「幸好你沒有太早說,你的甜言蜜語殺傷力太驚人了。」她輕輕太息,甜蜜地吻上他的唇角。
怎麼辦呢?她可以感覺自己的心正一點一滴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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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溝通,麥特總算稍微收斂一點,不再兩個小時打電話回家一次。不過他開始鬧她每天中午陪他吃中飯。
「你上班這麼不專心,真的行嗎?」無慮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妳陪我吃中飯,下午的班我就能很專心了。」他跟她耍賴。
反正她每天中午也是要吃飯的,既然他沒有其他公事餐會,兩人一起吃中飯也無妨,所以無慮開始過起中午送便當的生活。
終究是有了些年紀和歷練,性情與少女時期多少有些差異。以前讓她覺得壓力很大的「精英人士成功氛圍」,三十二歲的她已經能自在應對。
送便當到他辦公室,麥特總是很自然地向同事介紹「這是我妻子無慮」,不過無慮可以感覺到許多人掩飾住的驚訝。
畢竟每個人都以為麥特和若妮的事十拿九穩了,沒想到過了一陣子突然聽見他們兩個人分手了,再過一陣子,突然又冒出了一個妻子。
到底是文明人,即使想刺探,也做得很隱晦,加上麥特保護得很好,所以那些好奇的問題往往在問到她面前之前就被擋掉了。
無慮不知道麥特是怎麼跟同事說的,不過她當然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去強調自己只是「前妻」而已。
這天中午吃完飯,麥特問她下午有什麼計畫。
她想起前幾天無意間在附近發現的一家手工藝品店,在這個錢味十足的曼哈頓市中心,居然還有那麼一間小巧玲瓏的手藝店,真是讓人驚喜。
「這附近有一間小店滿有意思的,我想過去看看。」
「好,我陪妳走過去。」麥特一聽就在附近,點頭說。
無慮沒有浪費時間和他推辭,反正是沒有用的。於是兩人踩著優閒的步伐,穿越滿街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走向他公司後方的那條街。
無慮遠遠就看到那間手藝店的小招牌,可是她的眼光卻被走在前方十公尺左右的一道身影吸引。
怎麼好眼熟的樣子……
那嬌娜窈窕的女子走到一半,停下來掏出作響的手機。無慮越走越近,最後經過對方的身邊時,忍不住停下來衝著人家看。
女郎讀完簡訊,一抬起頭就對上她亮晶晶的眼。
「成萸?」無慮試探性地叫喚。
「您是……」面容姣好的東方女郎露出疑惑的神情。
「成萸,真的是妳!」無慮驚喜地叫出來。「天哪!我真是不敢相信……這麼久了,難怪妳不認得我了。我是姜無慮,國三的時候我坐在妳旁邊,符瑤的前面,還記得嗎?」
成萸疑惑的神情隨著記憶的回復而淡去。
「總務股長!」她想起來了。
兩個女人闊別了將近二十年,竟然在異鄉的街頭相遇!兩個人抱在一起開心地又叫又笑。
「符瑤還好嗎?她結婚了嗎?」無慮還記得國中時和成萸焦孟不離的那個同學。
「嗯,她幾年前嫁給我哥哥了。」成萸笑著點頭。
「真的啊?那她有小孩了嗎?」
「老大已經兩歲了,第二個小孩下個月就要生了。」
「真好!那妳呢?妳有沒有小孩?」她沒有先問成萸是否已經結婚,反正從國中開始,所有人都知道成萸最後會嫁給誰。
「快了,預產期在年底。」成萸拍拍仍然平坦的小腹。「妳呢?妳過得好嗎?國中一畢業就聽同學說,妳父母親送妳到美國唸書,真的沒有想到會再見到妳。」
「還好啦!反正就是過日子嘛。」無慮笑笑道,
成萸突然瞄到停在她身後的男人,那不是章家的會計師麥特嗎?
「麥特,你是來找老闆娘的嗎?」她直覺以為他有事來找趙紫綬,可是麥特看無慮的眼光過分親暱,她突然領悟,「啊,你們兩個是一起的?」
「嗨,成小姐。」麥特笑著打聲招呼。
「你們認識?」無慮沒有想到他們也認識。
成萸笑了,今天不但遇見國中同學,這國中同學竟然還是她認識的人的戀人。大家牽來扯去,全扯上關係。
「這間手藝店的主人是我的前任老闆趙紫綬,也是章氏老闆章柏言的妻子,麥特是他們家的會計師。」成萸笑著對兩人招手,「我在兩條街之外的一間藝廊工作,今天正好下午有一些空檔,所以跑來找紫綬喝下午茶。沒想到又遇上了你們。大家一起進來吧。」
三人一起走向前方有著紫色招牌的雅致小店。
一踏進店裡,無慮立刻愛上它。
店內分為兩個部分,一進門的地方販賣毛線、串珠、拼布等等的材料和工具,店的左邊規畫為一個小小的咖啡區,每週一三五店內會請手工藝老師教授諸如編織類的課程,就是在這個小區域上課。
「妳喜歡嗎?」麥特注意到她開心的神情,藍眸變得溫柔。
「嗯!」無慮用力點頭。她本來就喜歡做一些有的沒的,像這樣的小店真是她夢想中的天堂。
「麥特,你怎麼也來了?」店主人趙紫綬走了出來。
她已經先接到成萸要過來的電話,茶點都準備好了,只是沒想到進來的人這麼多個。
「章夫人。」麥特手仍牽著無慮,禮貌地招呼。
「以前就跟你說過叫我的名字就成了。你該不會是來告訴我,國稅局查到我去年漏了哪條稅,要告發我吧?」趙紫綬玩笑道。「這位小姐是……」
成萸幫大家介紹過一遍。總算每個人的關係都搞懂了。
無慮發現,以前印象中那個靦腆內向的成萸真的長大了,現在的她較為明朗健談,應對進退也都有條有理,不卑不亢。
唉,老同學和她的朋友看起來都一副事業有成的樣子,比較起來好像只有她自己最不爭氣。
大家才剛坐定,門口的風鈴叮咚一響,章氏集團英俊貴氣的執行長推門而入。
章柏言又趁中午時間開小差來看「老婆」,順便想試試自己的好運,看今天能不能成功地說服她答應嫁人。
「咦?今天怎麼這麼熱鬧?」章柏言挑了下眉。
趙紫綬眨眨眼,指著身旁的中美混血兒。
「這是我前夫。」
無慮突然福至心靈,也指了指身邊的洋鬼子。
「這也是我前夫。」
成萸一愣,再想想自己的身份,有點遺憾地開口。
「可惜我不能講符揚是我前夫了。」
說曹操,曹操到,另一道高壯的身影一推開門,便聽見老婆那非常刺耳的評論。
「這種事應該算可惜嗎?」符揚的俊臉黑了一半。
「學長!」無慮高興地叫喚。
當然沒人指望符揚認得出她,從國中開始,他的眼裡除了成萸便看不到其他女人。不過她既然叫了,符揚也就隨隨便便回了。
「嗯。妳好。」
看他還是一臉酷相,無慮笑得益發開心,好多年少時的記憶全湧回腦海裡。
原本一間不算小的店面,一下子擠了三個高頭大馬的男人,面積突然縮小一半。
「紫綬,我記得妳在找新店員是吧?正好無慮最近也沒有工作,妳們要不要談一談?」麥特忽而開口。有求於人,他還很奸佞地改口叫「紫綬」。
「真的嗎?」趙紫綬美眸一亮。「現在的人好難找哦,我面試了好幾個人都不太適合。我是希望找個本身也對這些手工藝約事感興趣的人,無慮,妳覺得如何呢?」
這個小人!無慮偷捏他大腿一下,被他按住。不過,在這間美麗的小店工作,她倒不是太排斥。
她想了一想,不禁點頭,按住她的那隻手頓時一熱。
「無慮個性最細心了,我們國中三年,她就當了三年總務,班上大大小小的事找她準沒錯。而且她的手也很巧,我的第一條幸運手環就是她編給我的。」成萸當見證人。
趙紫綬突地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麥特手帕上的名字也是妳繡的對不對?」
老闆娘伸手一討,麥特乖乖把手帕掏出來。
無慮愕然。那是她好幾年前為他繡的帕子,她以為他早就換新了。
她把手帕接過來,撫著略微褪色的繡線。帕子雖然熨燙得很平整,可是看得出來已經舊了。沒想到,他還留著……
「有一次我看到他掏手帕出來擦手,上頭繡了名字,我好奇地問他上哪兒繡的,這悶葫蘆怎樣也不肯說,原來就是妳的手筆。」趙紫綬笑吟吟道。
她揚眸看向麥特,藍眸回應她的只有溫柔。
「改天我再幫你繡幾條新的。」無慮小聲地說。
麥特傾身親了親她額頭。
「這樣吧,無慮,妳明天下午找個時間過來,我們再好好談一談。」趙紫綬提議道。
「好,謝謝妳,我今晚回去把履歷準備一下。」她頓時下了決心。
麥特一聽,心頭的石頭終於「咚」地一聲落了地。
這算是個大進展吧?他靠回椅背,俊臉傻傻地掛著讓章柏言看了很刺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