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底,伊正昌會在他八十大壽的宴會上,當眾宣佈將伊氏財團正式移交給他,他即將成為伊氏財團的總裁,一個要將人生全數貢獻給伊氏財團的工作狂。
在別人的眼中,他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子,不但應有盡有,能呼風喚雨,但有誰知道他心中的無奈和辛酸?就連假日還得躲到這裡來喘口氣,就怕回去面對伊正昌的耳提面命。
腦海中驀地想起孫佑歡那張絕麗的面容,自從那天過後,他再也沒踏進學校半步,就是怕會遇上他,他還無法理清自己心中對她的感覺,所以分開冷靜對彼此都是一件好事,也或許為這件事煩惱的人,只有他一個。
一道黑影從窗邊一掠而過,他俊眸微瞇,望著黑影消失的方向,他身手矯捷的從窗台一躍而下,只見那道黑影極其快速的隱沒在前方的琴房,那間琴房是他列為禁區的地方,是哪個大膽的偷兒,居然敢堂而皇之的闖進他的領域?
他步履輕盈的追了上去,看著虛掩的大門,他悄悄湊進門縫邊,觀察裡頭的情勢,只見那道黑影在琴房裡東翻西找的,動作極為輕巧,從對方的身體形態來看,那是一個女人。
南宮雅專注的翻找著琴房裡的每個角落,一張造型典雅的書桌上,擺著一張相框,她隨意拿起來看著,那是一個長相清麗的女人,手中還牽著一名笑得燦爛的俊雅男孩。
「這男孩不是伊爾利嗎?」她低聲驚呼。
她還以為那個男人不會笑得如此開懷,卻沒想到小時候的他,居然也像個無憂無慮的小男孩,看來這個清麗的女人,應該是他母親吧?
只是為什麼這張照片會擺放在這裡?這間琴房,平時是被列為禁區,不准任何人進入,她還以為裡頭有她要找的東西,結果翻了老半天,也沒找到任何東西,看來她想找的樂譜,應該不在這裡了。
思及此,她將相框放回桌面,轉身準備離開時,腳邊不慎被一張椅子給絆倒,她驚呼了聲,美麗的小臉上滿是猙獰的神情,只見她狼狽的爬起身來,目光卻被桌子底下的一本筆記本給吸引住。
「這是?」她長手一身,將桌子底下的筆記本給撈了出來。
正當她準備要翻開的瞬間,一道灼熱的氣息驀地籠罩著她,她雙眸不禁瞠大,身體本能的朝左邊閃去,只見一隻大掌往她方纔所站的位置揮去,若不是她閃得快,只怕要挨上那一拳了。
「身手不錯,可惜破綻太多。」伊爾利薄唇輕揚,側身再朝她踢去。
是伊爾利!這傢伙沒事不在家裡睡大頭覺,三更半夜跑到學校裡來做什麼?
沒料到他也有兩把刷子,她有些狼狽的閃躲,幸好她將臉給蒙住,不怕他認出她是誰,只是讓敵人發現行蹤,可是身為偷兒的大忌,既然如此,她得想個辦法逃出去,趁他還來不及搬救兵之前。
將手中的筆記本塞進懷裡,她毫不戀戰,動作敏捷的跑向床邊,正準備一躍而下之際,一隻大掌緊緊的扯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放手!」她惱羞成怒的轉頭低吼。
「要我放手可以,先把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他瞇著眼,迎向她那雙柔媚的水眸。
這雙眸好熟悉,他像是在哪裡見過。
「辦不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樣東西,在她還沒看到裡頭的內容之前,她不可能輕易的將東西交出去。
「是嗎?如果你不介意進牢裡吃免錢飯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和你繼續耗下去。」
熟知這裡警衛的巡邏時間,算一算也該差不多了。
聞言,她俏臉刷白,若是東西沒偷成,她頂多是任務失敗,大不了重新再來,但若是被人給逮進牢裡,別說她南宮雅沒臉見人,想必還得遭受那群沒良心的兄弟姐妹們的嘲笑,她才不幹!
識時務者為俊傑,況且若是讓他知曉了她的身份,那她可就百口莫辯了,思及此,她眉心微蹙,而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懷中的筆記本丟還給他。
「喏!還給你了,可以放我走了嗎?」她倔傲的哼了聲。
接住她丟來的本子,他黑眸微幽,將筆記本收進懷中,而後手一使勁,將她整個人從窗台上拉了下來,沒想到他會這麼粗魯,南宮雅爆出一聲尖叫,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就怕自己被摔成了肉餅。
預期中的疼痛沒有落在她身上,她悄悄的睜開雙眸,看著他好整以暇的俯視著她,那雙銳利的黑眸,像是看穿了她的靈魂,讓她無所遁形,有了這層認知,她心一震,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是被他給抱在懷中。
「你是來偷什麼的?」懷中的嬌軀輕盈如雪,他抱起來毫不費力。
「我……我……」她皺眉,若說自己是來偷一本樂譜的,豈不是笑掉人家大牙?
「如果你是來偷財物的,那麼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裡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他環顧著空蕩蕩的琴房一眼,意味深遠的說道。
「我不是來偷錢的。」她沉吟了好半晌,而後忍不住表明自己的立場。
「哦?不偷錢財,難不成是要來偷琴的?」他啞然失笑,眼神有著一絲譏諷。
偷琴?
他還真是抬舉她了,別說鋼琴笨重得一個人根本無法搬遠,就連賣也賣不到好價錢。
她若真是為了錢,會去偷他辦公室那些值錢的古董,不但價錢高,而且易轉手,又不會失風被捕。
「我只是來找一樣東西,不過那樣東西顯然不在這裡。」看樣子那本筆記本大概也和她要找的樂譜無關。
「你受雇於誰?」會這樣大費周章的潛進來,他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誰。
「呵!沒人雇得起我,我的價碼可是天價,沒得談的。」她揚唇輕笑,趁其不備,俐落的自他懷裡跳了開,看她身手靈巧的如同一隻貓,他唇角微揚,身形極快的扣住她纖細的肩膀,一掌朝她的面罩襲去,她的眼神太過柔媚,嗓音太過低沉,感覺就像是在壓抑著什麼,而他有預感,面罩下的那張面孔,肯定會教他驚詫。
他猛烈的攻勢她猝不及防,只見他用力扯下她的面罩,南宮雅杏眸圓睜,想也不想的雙手捧住他的臉,趁他還沒看清她的長相之前,紅唇隨即覆上他的,將他給吻個密實。
熟悉的花粉香氣淡淡的沁入他鼻尖,她柔軟的唇瓣就像顆香甜的棉花糖教人流連忘返,只想細細品嚐她的芳香甜美,他瞇起眼,化被動為主動,舌尖描繪著她柔美的唇形,引來她的顫慄。
一聲低吟差點逸出喉間,南宮雅猛地清醒,她在沉迷個什麼勁兒呀?現在可不是意亂情迷的好時機,她得趁他被她吻得暈頭轉向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只是現在她全身酥軟的症狀,又是怎麼回事?
感覺他的舌靈活的探進她的檀口,急欲搜尋她的丁香小舌,他灼熱的氣息席捲著她,讓她只能被動的任由他鯨吞蠶食,任由他恣意汲取她口內的蜜津,甚至還親暱的吸吮著她飽滿的朱唇。
一道電流瞬間在兩人體內流竄著,伊爾利穩住紊亂的思緒,她是第二個讓他動心的女人,而她和孫佑歡身上都帶有那股淡雅的花粉香味,莫非她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思及此,他迅速的離開她誘人的紅唇,入眼的是一雙佈滿情慾的氤氳水眸,白皙無暇的水嫩肌膚上,飄上兩朵紅雲,南宮雅隨即恢復神智,忙不迭的用一手掩著臉,一手從懷中再抽出一條黑色布巾,迅速遮住她姣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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