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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開丫子追趕愛 第9章(2) 作者:於佳
    「我說大夫我找的可是阿哭大夫。」

    「要結婚的可不就是阿哭大夫。」大嬸一副你別犯混的口氣,「早上阿哭大夫還和阿匹從我眼前去了縣城呢!喂!喂!喂——什麼人嗎?一點禮貌都沒有,說掛就掛。」

    還禮貌?謝家老大顧不上那什麼狗屁禮貌了,連喜歡的女人都看不住了,要那些個禮貌有個屁股用啊?

    「小仨,這個家就交給你了。」謝家老大鄭重其事地拍拍那方稚嫩的肩膀,背起他的旅行背囊,再度整裝出發。

    謝家小仨只得哀號:「為什麼又是我看家?」

    誰讓你沒有女朋友呢!

    有錢就是好,謝奇烽下了香格里拉的機場,他直接包車往鹽井,天色已晚沒人肯去茨中,沒關係豎著一疊百元大鈔,到底還是有那見錢眼開之人。

    進了村已經是深更半夜了,他遠遠的就看見阿哭院子裡的燈亮著。忽然間就覺得心裡很溫暖,好像她特意為他亮了一盞燈等著他的歸來,忽然就覺得他的生命不再只屬於他一個人,它還繫在另一端,沉沉的。即使整個地球沉淪,還有一個人會拽住他。

    頃刻之間,他找到了比愛情更隆重的禮物。

    「阿哭!」邁開長腿,他也不管前方有沒有一隻大黑狗在等待著拿他當晚餐,他飛奔到有她的地方。

    他不顧一切地闖進她的屋子,她在,可還有一個人也在。

    「你是誰?」這麼晚了居然還待在她的身邊,這個穿著僳僳族傳統服飾的男人是什麼人?莫非他就是大嬸口中的阿匹?自打跟她認識以後,她在瞭解大都市的同時他也在悄悄瞭解生她養她的這片土地。他知道僳僳族喜歡按性別、排行取名,阿匹是排行老八的意思。

    「你是老八?」他張口沖那男人喊,也不管阿哭正用驚訝的眼神盯著他。

    「這麼晚你是怎麼來的?」

    「這麼晚他怎麼會在這裡?」他脫口而出的話裡已經顯露一個男人的嫉妒。

    阿哭用僳僳族的話對那男人說了些什麼,謝奇烽聽不懂,完全聽不懂。他現在很後悔之前沒有好好學習僳僳族的語言,現在好了吧!即使那個情夫罵他,他也只能幹聽著。

    呸!他為什麼要干聽著,他可以罵回去的。

    「我跟你說啊,老八,阿哭是我女朋友,以後會成為我們謝家的長媳,你少打她的主意。

    「謝家你聽說過沒有?我爹叫謝上智,是大名鼎鼎的富豪。我二弟叫謝傳雲,泡妞和做西餐同樣很有一套;我妹叫謝寵兒,自稱謝某人,她是個超級麻煩的女人,據說最近會離婚;我三弟叫謝小仨,絕對是混事魔王那號;我爸的第二任老婆叫姚瑞拉,真名姚菜花,都五十的人了,還一派妖冶能迷倒一幫跟她女兒差不多大的男人;我爸的第三任老婆叫阮青萍,看著溫順,其實最難搞定的就是她;我爸還有個小姨子叫阮流蘇,別看悶不吭聲的,發起火來地動山搖,要不然我們家老二怎麼寒她呢!至於我……謝奇烽是也,你可以叫我謝老大,聽名字就知道厲害了吧!

    「總之一句話,我們謝家人各頂各的麻煩,所以惹天惹地千萬別惹上我們謝家人。」

    他的表情充分配合他的表述,做出一副別惹我的狀態。可跟他對峙的情敵先生卻只是揚著眉傻笑,還緊趕著上來跟他又握手又鞠躬的,盡說一些他聽不懂的僳僳話。

    現在該怎麼辦?嚇也嚇了,難道真要開罵?

    不得以只好拿求助的目光望著阿哭,她苦著臉用受傷的眼神瞅著他,「老大,城市裡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再能幹的女人也離不開男人,我覺得我還是需要有個人愛我,關心我,照顧我,陪伴我……」

    這話是怎麼說來著?她打算鳥槍換炮了?啊呸!誰是槍誰是炮還說不准呢!謝奇烽趕緊打斷她的話:「我也可以愛你,關心你,照顧你,陪伴你。」

    「可是你不是不能放棄你一個人自由翱翔的生活嘛!」將軍!

    他趕緊像童子軍似的舉手保證,「我會減少一個人在外的生活,或者你和我一起去翱翔,今後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陪你,你相信我。」

    阿哭還忙著擺手,「這樣太委屈你了,強迫改變一個人的性情,你活得不開心,我們的感情也會變質。」

    「不勉強,不勉強。」他垂著臉歎氣,「認識你以後,我漸漸發現一個人在外漂泊的生活好像也沒有從前那麼有趣了,我總想見到你。剛剛我從外面看到你屋裡的燈亮著,就覺得無論我去了哪裡,總有你在等著我,那感覺比漂泊的滋味還好。」她看著他,眉頭漸展,終於笑了,「發現你自己其實比愛自由更愛我?!」

    「是的。」一個擁抱緊緊將她勒在懷裡,這一次她總算跑不掉了吧!

    他們正擁得熱烈,忽然有只不該插進來的手拽了拽他的手臂。

    誰這麼討厭?

    還能有誰?死老八!

    「我再警告你一遍哦,她是我的山妞,你休想橫插一槓。」

    啊啊呀呀咿咿啦啦,還是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玩夠了,阿哭好心地充當翻譯:「他是問你什麼時候去家裡提親。」

    「我提我的親,跟他有什麼關係?」瞪死你,我瞪死你先。

    「他是我弟。」

    「是你弟又怎樣?也輪不到我去他家提……你說什麼?」謝奇烽只覺一壺熱油從頭淋下來,臉上火辣辣地燒著,「你弟?你怎麼又跑出個弟弟來?」

    「我阿爹阿媽生的唄!」難道像孫悟空一樣從石頭縫裡鑽出來?「我跟你說過啊,除了大夫阿爹,我也有阿爹阿媽,自然也有弟弟嘍!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可是……」小賣部的大嬸怎麼說她要跟老八結婚了呢?

    還是讓阿哭從頭解釋吧!「在我們僳僳族,像我這樣的年紀很多女孩子都是幾個孩子的媽了。我一直沒對象,我阿爹阿媽就著急,要阿匹來問問有沒有心儀的對象,他們也好托人上門說說。阿匹在縣城裡打工,前幾次都是打電話來問這事,小賣部的大嬸聽我們說起結婚、結婚之類的詞大概就誤會了。」

    這樣啊!謝老大的臉更紅了,不好意思地轉過臉來也不管阿哭她弟老八能不能聽懂就干叫起來:「回去轉告伯父伯母,我就是阿哭的對象,很快我會按照僳僳族的規矩娶她。結婚後,她想常年住在這邊也行,想跟我回城裡住也可以。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一家子人到城裡去玩,我和家裡人隨時歡迎。」

    老八傻愣愣地聽著他保證發誓的,停了半晌忽然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還是不要了,你家裡人個個都不能惹的樣子。」

    老八能說漢語,代表他更能聽懂他講的漢語嘍!這回輪到謝老大面紅耳赤了。

    阿哭還在一旁添亂,拽著他的胳膊大聲地問:「可是,老大……」

    「呃?」

    「瑞拉原名真的叫姚菜花嗎?」

    謝老大腦袋打結,當時急著嚇唬阿匹,根本沒考慮清楚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如今——「你可不可以忘掉我跟你說的這部分?」

    阿哭聽了之後頓時眼冒亮光,「這麼說是真的嘍!一向自認時尚的瑞拉居然有個這麼土的名字,哈哈!」

    謝老大趕緊摀住她的嘴,「這個秘密在我們家是禁忌,不可以提起,你知不知道?上一次瑞拉跟謝家第三任太太吵架,阮太太一時口快提及這個秘密,瑞拉足足在家瘋了十來天。知道老爺子詛咒發誓再不跟任何人說起她的真名,還特地投資她喜歡的一個劇本,這事才算完。如果讓她知道你也知道了這個秘密……哦!媽高德!」

    光是假想,他就快腦漿迸裂了。

    「知道知道,只要她不再嘲笑我土,我也不會隨便揭她的老底。」這點好心腸阿哭還是有的。

    可……謝老大不敢保證姚瑞拉女士會讓阿哭大夫一直好心腸下去。

    果然,幾個月後的某個清晨,原本平靜的早餐桌上忽然爆發女人聲嘶力竭的尖叫聲——

    「是誰?是誰告訴她的?是誰?」

    謝奇烽知道,自己的死期不遠了。

    阿哭大夫,救命啊——

    —全書完—

    *欲知謝家老二的故事,請看《愛上神經男》!

    *欲知謝某人的故事,請看《大四菜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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