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林師師好奇地問道,「不然,你怎麼會不喜歡樂大哥?」
「我——」葉心正想搖頭,隨即想如果不說個心上人來,可能林師師是不會罷休的,只好無奈地笑笑,「是啊,我是有心上人了。」
「是誰?」林師師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秘密。」葉心故意合上嘴巴。
「我今天一定要知道。」林師師作勢就要呵葉心的癢。
「啊——」生平最怕癢的葉心頓時尖叫一聲,「我說,我說——那這樣好了,我告訴你一個姓,總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那他姓什麼?」
葉心隨口胡謅了姓:「白。」
話才出口,她愣住了。
為什麼她莫名其妙一張嘴就溜出了「白」這個字?
「姓白?」林師師狐疑地望著她,「你——你不會是說白少以吧?」
「怎麼可能!」葉心立即便反駁,「我才不會喜歡他!」
葉心越說心裡就越沒底……自己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白少起了吧?
慘了!
這回是不是當葉心當上癮了,連感情都不自覺地陷了進去。
可是,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總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她不可能,也不可以和這個時代的任何男人發生感情!
不然以後回去了該怎麼辦?
「葉心——」
耳畔響起了林師師焦急的呼喚。
「啊?什麼事?」葉心終於回過了神。
「你怎麼了,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
「沒事。」
「葉心,你不會真喜歡白少以吧?」
「師師,你別亂猜了,我才不會喜歡白少以!我喜歡的那個人叫白——叫白玉堂!」滿頭冷汗地又胡謅出一個名字,葉心不禁暗暗吐舌。
白五俠!
不好意思,我借下你的大名了!
「原來叫白玉堂啊!」林師師稍稍放下了一顆心。
葉心怕林師師再問下去就沒完沒了,急忙拉著她就走,「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再不睡覺,明天要成大熊貓了!」
「大熊貓?」
「呃——反正是一種眼圈黑黑的動物!」
……
兩人邊拉邊扯走進了內堂,卻沒有發現身後有一道影子正靜靜地駐立在黑暗中,低聲地重複著一個名字。
「白玉堂……」
第二天,當葉心、樂天等四人趕到了翠竹山時,吳三貴的竹屋外到處一片狼藉,血跡斑斑,甚至還橫臥著幾具屍體。
樂天彎腰察看了幾個屍體,沉聲道:「是李英的人。」
諸葛明心一沉,已跟著樂天衝進了竹屋。
竹屋裡,死屍遍佈,桌椅齊翻,顯然剛經過一場惡鬥。
一個披頭散髮的血人忽然從屍堆中緩緩站了起來,喘著粗氣冷笑道:「再來呀!不管你們有多少人,我都不怕你們——」
「吳三貴!」隨後跟著衝進來的葉心驚叫一聲。
吳三貴怔怔地看了葉心一眼,忽然哽聲道:「門主,對不起——」話未說完,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又頹然跌了回去。
諸葛明連忙扶起他,探了探,隨即沉重地搖了搖頭。
吳三貴吃力地睜開眼,動了動唇,看著葉心似有話說,卻又無力說出口。
諸葛明忙一掌貼於他的背心,為他注入了一股真力。
半晌,吳三貴終於找到了氣力說話:「門主,是我,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南熵——」
「你也隱門的人?」不然為什麼他會叫她門主?
「是。我是門主安插在風熾的眼線。」
諸葛明聞言怒道:「既然是自己人,你為何要對葉心姐姐下毒?解藥在哪?」
「對不起,門主。攝魂之毒,無藥可解!」
葉心渾身一軟。
「不可能!」樂天冷冷一把揪住吳三貴的衣襟,眼中殺機盡現,「解藥在哪?」
吳三貴一陣劇烈的咳嗽,「我真,真的沒有解藥!」
「樂大哥!」葉心不忍心再苛責於他,連忙拉住樂天,「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想,他應該不會說謊——」
吳三貴哽聲道:「門主——我該死,不僅下毒害你,甚至還派殺手去殺你——見事敗垂成,便通知了李英——是我該死——」
「原來那些黑衣人是你所派!」難怪他們身上有南熵國的令牌。
「是。是我經受不住權利財富的慾望,我見你失去了記憶,原以為殺了你,就可以獨吞寶藏,對不起——我辜負了門主對我的信任——」
樂天聞言一怔,「你知道碧波鎖的下落?」
吳三貴顫抖著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用牛皮紙包好的東西,遞給了葉心,「這是當日門主你交給我的。說這個東西是找到碧波鎖的關鍵,要我好好保管。他日時機成熟,你自會來找我。」
葉心接過了那包牛皮紙。
「可是——我鬼迷了心竅,竟挑撥君上,讓你去刺殺白少以,原本,是想借刀殺人——」
「你真是好狠的心!」諸葛明怒斥,「枉廢葉心姐姐如此信任你,甚至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你保管!」
「多行不義必自斃啊!」吳三貴又哭又笑,口中鮮血直流,「我以為只有我一個知道的秘密,終究還是害了自己的性命——」
樂天蹙眉道:「李英他們就是因此來殺你的?」
「他們想奪碧波鎖——我——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吳三貴話未完說,忽怒目圓睜,繼而斷了氣息。
「現在怎麼辦?」諸葛明看著已無氣息的吳三貴,沉聲道,「沒拿到東西,李英的人怕不會就此罷休。」
「先離開這裡再說。」樂天看了眼面色慘白的葉心,一字字道,「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一直沉默的林師師看著樂天眼眸中不同以往的神色,眼底閃過了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