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見狀惱怒的催道:「還不走?!」
「我……」
「事情都進行到這地步了,你想反悔?」蕭芸怒問。
「他並不喜歡你,硬是這般做只怕適得其反……」
「住口!你以為他喜歡的就是你嗎?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唐八八,不是唐七七!」蕭芸說出這話,立時讓她大驚。「你知道我是……」蕭芸冷笑。
「沒錯,你是唐七七,而知道你身份的不只我,還有我哥哥,我們都曉得這件事。」蕭芸不想再隱瞞,索性說出來,如此才能讓她就範。
唐七七變臉,蕭裔果然是知情者,為什麼?
「哼,我已懶得再與你裝瘋賣傻了,這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只問你,是真心為殿下著想嗎?」蕭芸問。
「你什麼意思?」她沉下臉來了。
「你若真心為他好,就該知道自己福薄,就算佔了唐八八的身子,但是未來你的命運會如何沒有人能預料,你忍心將來見他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嗎?」蕭芸問中唐七七最糾結之事,她最不願的就是見榆匽為她傷痛,她蒼白著臉孔,粗口無「你聽好,我與你不同,我能永遠陪在他身旁,伴他笑、伴他愁、伴他做他所有想做的事,而你若真心在乎他,就該成全我,因為,這也等於救贖了他,讓他不再孤獨寂寞下去。」蕭芸繼續說。
唐七七的心像被針扎入,痛徹心扉。
「我說了這許多,你該聽進去了吧,若聽進去了,還不快走?」蕭芸趕她,告訴她自己已知她是唐七七這事,就是希望她知難而退,不要再來阻礙自己。
見她仍僵硬著未動,蕭芸怒極,扯著她往外拉,直接將她甩出殿外,摔進雪地裡。
她渾渾噩噩的坐在冰冷的雪地中,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無法思考。
而在殿裡頭的蕭芸得意的瞧了一眼置於角落的香爐,這是迷香也是春藥,能教人在迷香中先昏沉一陣子,不久後春藥的效用就會發作,他會變得渴望……她走向榆匽,先小心的碰他的肩。她仍餘悸猶存,戒慎恐懼,怕之前的惡夢再發生,萬一迷香不起作用,他又對她動手,她可沒命再奉陪了。
因此她先輕碰他試試,感覺安全才敢再進一步,而這是她第一次能離他這麼近,甚至觸碰他的身子,他果真未有動靜,她不禁心喜,這迷香有用!
「殿……殿下。」她輕喚他。
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瞇著眼望她。
「你……」他眼神迷惘,似認不出她來。
「我是……」她一陣緊張,怕他認出自己是誰。
「唐八八……再倒杯水給本宮……」他支額,瞄了她一眼道。
「好……」太好了,他以為她是唐八八,不枉她刻意穿得與唐八八?
同。她趕緊為他的杯子斟上水,呈給他。
不,是唐七七相
他伸手去接,抬眼時見她柳眉星眸,面如桃花,伸出手觸摸她的雙頰。「你真美……」
「殿下。」她嬌羞無比,他從未這般深情的望她,雖是因為迷香引起,可她心頭仍因他的舉動而淨動不已。
驀然,他輕扯她,她順勢就偎入他的懷中,心跳益發的急了,渴望的瞧著他,就盼他再進一步。
「你今日特別溫柔,與平常不一樣?」他眉心輕磨。
她朱唇輕啟,吐氣如蘭的伏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我想開了,殿下喜歡我,是我的福澤。」他眼睛漸漸綻出明亮的光。
「是嗎?」
「殿下……」她語音纏綿,媚眼如絲。
瞬間,她被他抱起了,她驚呼一聲後嬌媚的輕笑。
這笑聲溢出了殿外,唐七七渾身一顫,兩行淚轉瞬間狠落下來,心痛如刀割,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男人清醒時,誰也不能靠近他,豈知被下了迷香後,居然就能去除戒心,抱女人了?但,他是真被迷昏了,還是真能接受蕭芸呢?
她用力摀住自己的耳朵,不去聽蕭芸不斷傳出來的咯咯輕笑聲。
她全身顫抖,問自己該如何是好?她該如何是好?
她不與榆匽相認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以及將來無論如何勢必要將這身子還給八兒,所以才狠下心不認他,但、但親眼見他與蕭芸在一起,這又教她無法忍受。
蕭芸,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
雪花飛舞而下,不斷冰凍她的身子、冰凍她的心。不能這樣,老天對她不公平,過去她多豁達,對生命長短從來無所謂,可現在她只覺得不甘心,太不甘了,為什麼她注定短命?為什麼沒有資格爭取幸福?為什麼?為什麼?!
她此生並未做任何愧對良心的事,卻因為一個咒語就讓她萬劫不復?
驀地,殿內的燈火熄滅了,她眼裡瞬間起了兩簇火焰,骨子裡那股不甘心全部卯起來造反,告訴她,絕不要將自己的男人拱手讓人!
她什麼都不在乎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只願要回榆匽,要回自己所愛。
她起身,瞪著那幽暗的屋內,一咬牙,她大步過去,用力推開門。
門開啟的剎那,冷風灌進,蕭芸身上衣物已褪了一半,酥胸半露,身子一寒,愕然的望向門口,見唐七七竟敢闖入,怒火中燒。
「你做什麼?蕭芸怒問。好不容易殿下抱她上床,兩人在發展下去,她便能順利成為他的人了,這唐七七竟敢這時候來搗亂?!
「這男人是我的,不能將她讓給你!」唐七七見他們已倒在床上,蕭芸還衣衫不整,內心痛得如刺如絞,瞳色深沉。
「你說什麼,你竟敢」
「滾!」唐七七全身漲滿怒氣,緊握拳頭毫不退讓。
「你讓誰滾?你有什麼資格讓本宮的女人滾?」床上的男人神色恍惚的問唐七七。
「她不是……您想的那個人…」她哽咽的告訴他,希望他清醒。
「她不是?難道……你是?」他眉心輕蹙,見她的衣飾與自己身下的人相同,表情迷她落下淚來。
「是,我是!」
他迷惘的打量她和蕭芸,半晌後,他竟指著蕭芸道:「不……這個才是本宮要的那個,你……不是。」蕭芸聞言得意了。
「聽見了嗎?該滾的是你,快滾!」
「對,你滾吧。」他也說,接著伏下身子要繼續對蕭芸做未完成的事。
唐七七驚悸不已,立刻去推倒了角落的香爐。「我不信一爐迷香就能讓您忘掉了自己,忘掉了我!」她奔回床邊,將他由蕭芸身上拉起,碰到他身子時發現他渾身發燙,但此刻她正怒著,未多在意,只朝他大吼道:「您若真敢再繼續下去,我這輩子就真的不理您了!」她雙目赤紅,怒氣沸騰。
「混帳……敢威脅本宮?」
「我就威脅您,怎樣?!」她扯著他,不馴的問。
「只有七兒敢對本宮放肆,你以為自己是誰?」
「我是誰?我就是她,唐七七!」
「你說什麼?」
「我說我就是唐七七!」她豁出去了,再也忍不住了,她不要他碰蕭芸,她承認自己做不了瀟灑大器的人,她也會嫉妒,也有恨意,也想爭奪。
蕭芸心急了,馬上道:「殿下,她說謊,她不是唐七七,她是、是唐八八!」他轉首再度盯向唐七七。「再說一次,你到底是誰?」她嚴肅望著他。
「當日蓮花池下,我掙扎求生之際,說過您若吻我,而我若不死,這輩子就跟定您了,這話只有您一人聽見,我若不是唐七七,如何說得出來?」她向他證明。
一抹奇異的流光在榆匽眼眸深處湧動,那樣子像極了準備吞噬獵物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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