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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夫妻(上) 第2章(2) 作者:寄秋
    迷迷糊糊的,她像被他催眠一般,在撒滿小花和飄揚結婚進行曲的教堂,與他一起接受眾人的祝福,牧師宣佈他們結為夫妻。

    趙瀠青抖動的手不由自主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在攤開的結婚證書上,並列一個字跡蒼勁的男姓名字,與她秀婉筆跡連在一塊。

    夏仲夜。

    她的丈夫。

    織夢並非全無危險,有時遇到居心不良的人,織夢者就如同冷水烹蟹,慢慢地被烹熟而不知大難臨頭。

    趙家一直有織夢者,不過每代只出一人,以長子為傳人,少有例外。

    但是到了趙瀠青祖母那一代,只有她一個獨生女,因此她繼承了織夢異能,招贅為婿,生下一子,使趙家香火不致斷絕。

    而趙瀠青的父親自然也是織夢者,在他人的夢境中穿梭自如。

    可是他並未遵從祖訓低調行事,反而以此為傲,多次向好友炫耀此事,並進入他們的夢中證明所言不假。

    後來他好友起了邪念,想藉由他的異能掌控某位掌權的大老,好從中取得財富和權勢。

    不疑有他的趙爸爸聽信好友們的話,以為做的是正確的事而糊里糊塗幫助好友坐收名利。

    等他發現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好友們怕他揭發事實真相而壞了全盤計劃,因此一不做二不休地起了殺意。

    那一年夏日,天氣晴朗,趙爸爸與好友們同攀奇萊山,但他自此一去不回,失足墜谷,救難隊只找回殘缺不全的屍骸,和一朵握在手中準備送給妻子,卻已經枯萎的山中幽蘭。

    巧合的是,事故發生不久,趙奶奶摔跌滾下樓,從此一覺不起,被醫生宣佈為植物人。

    「你說我幾歲,二十二,怎麼可能,我今年明明剛過……」二十七歲生日。

    別鬧了,人能越活越年輕嗎?就算是夢也是異想天開,除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渴望回到某個年齡層,才可能作這種夢。

    但是此刻所處的夢境並非她的,她只是「路過者」,年齡這種事是篡改不得,除非作夢者的記憶裡早有她的存在,而且是二十二歲的她。

    「老婆,你不會連自己幾歲都忘記了吧!那麼急著想嫁給我,興奮過頭了。」夏仲夜一張笑臉讓人如沐春風,親暱地貼著她後頸,似有若無地輕啄。

    那是夫妻間才有的親密舉動,帶了點甜、帶了點新婚的氛圍,淡淡的幸福感由兩人身上散發,彷彿被濃烈的蜜意包圍著。

    好真實的夢,純男性的氣息吹拂耳後,甩不開的濃膩情稠,讓人很容易沉溺其中。

    當男人用心寵愛一個女人時,那種獨一無二的眷寵、絕無僅有的溺愛,女人很難不動容。

    心逐漸被瓦解,趙瀠青難以抵擋男人深情的眼神,她仰起頭,迎接落在唇上的吻,那時重時輕的觸感如無所不在的暖流,堂而皇之地溜進口中。

    他的夢和她的重疊了,分不清究竟是誰的,繾綣的纏綿有些過分了。

    「等一下,我們不行……」微喘著氣,她滿臉通紅地抓住撫搓豐盈的手。

    她幾乎忘我了。

    髮絲凌亂,粉妝嫣紅,半敞的盈白胸脯因身後的拉鏈被拉至腰際而裸露,下滑的白紗禮服卡在渾.圓翹臀上,欲掉不掉地呈現誘人風情。

    半人高的梳妝鏡映出交纏的身影,如膠似漆地緊密相擁,男人的西裝外套已然脫落,襯衫的扣子全解,露出古銅色結實胸肌,下身的褲頭半解……

    神情由迷亂逐漸清明的趙瀠青瞧見鏡中的身影,剎那間,如同一桶冰水從頭上淋下,瞬間清醒。

    她不是他的妻,不是。

    「老婆,你還害羞呀!新婚夜不做些熱血沸騰的運動,明兒個你反倒要怨我不解風情了。」夏仲夜笑著撫摸她雪背,順勢將新婚妻子壓向水藍色大床。

    他的亢奮,明顯可見,緊貼著女性柔軟處,蓄勢待發。

    如同變戲法似的,繁複的禮服眨眼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幾不蔽體的性感內衣,他的手往下一撫,撫著大腿內側的柔嫩,撥開兩腿將自己置身其中。

    新婚夜該做什麼不清楚嗎?他要她成為他的,躺在他身下吟哦低呻,與他緊緊結合。

    「夏仲……呃!仲夜,還不急於一時,你不用去送客嗎?陪朋友喝兩杯。」她及時提醒他身為新郎的義務。

    這個男人的殺傷力遠比她想像的大,尤其是當他用熱切的眼神看著她時,讓人渾身產生熱燙,連心也跟著騷動起來,他真的是她一開始看到的那個眼神空洞而死寂的男人嗎?

    「喝兩杯?送客?」他的表情顯得困惑,似乎不懂她的意思,隨後愛笑的臉上出現一絲絲悒鬱。「這是我們倆的婚禮,無須在意其他人。」

    忽然間,四周的氣溫好像下降了三、五度,原本明亮的柔和光線變得暗淡。

    「可是我還沒和你的父母、兄弟姊妹打招呼呀!於禮有些失態了。」她在拖延時間,希望他會突然從現實中醒來。

    一提到父母及手足,看似溫柔的夏仲夜抿起了唇,眼神冷冽,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你不需要理會他們,婚姻是你和我的事。」

    抓到關鍵了,他和家人不和,才會……趙瀠青眉頭微蹙,有些事拼湊不起來。「婚禮前坐在你身側的女人是誰,你還有印象嗎?」

    那時的他神色漠然,魂不附體般的盯著攤開的雙掌,不知是在沉思或是追悔,無神的眼中微帶難以察覺的沉痛和茫然。

    那一眼,讓她起了惻隱之心,不自禁地興起想救他的衝動,與以往的原則相違背。

    那名長髮齊肩的女子必定和他有關係,是他生命中很重要卻又想逃開的人,時而影響他的情緒。

    「什麼女人?除了你,我看不到半個人。」他說的是女人最愛聽的情話,任誰聽了都會心花怒放。

    事實上,夏仲夜的確沒瞧見背後緊貼的女子,突然被人拉起,一逕的向前跑,整個人處於失神狀態,渾然不覺身邊的變動。

    直到一股溫熱透過相握的手心傳來,他的眼才慢慢聚焦,瞳孔放著光,神采回到深邃雙眸,她飛揚的長髮像一隻輕盈小鳥跳進他眼中,沉靜淡雅的側臉映入他的心。

    他的妻子。再看向她握著他的手時,腦海中立即浮現的一句話。

    沒多想,他反握她纖柔小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擁有她。

    「你真沒記憶?白皙的瓜子臉和一雙媚得出水的細長丹鳳眼,鼻樑微挺,小小的嘴兒……」很有日本女人的風味。

    下一句話趙瀠青沒來得及說出口,俊雅得過火的男子倏地攫住她的口,深深地以吻封口。

    「吃味了,老婆,我保證沒有別人,我愛的就是你。」他一吻再吻,不知足地撩開蕾絲內衣,低下頭含吮微微顫慄的小紅莓。

    新婚之夜,他可不想和妻子談論閒雜人等。

    「你別……」她想逃開,卻情不自禁地低吟出聲,扯著他的頭,遲疑是要將他拉近還是拉開。

    男人的技巧極好,而且感覺得出他很努力在取悅她,漸漸的,她理智離她越來越遠,燒燙的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她越想阻止一波高過一波的chun潮,體內的慾火就越燒越旺,空虛不已地亟需填滿。

    「娶了你便是一生一世,我不會背叛你、背叛我們的婚姻,我會讓你當個最幸福的女人。」他不會像父親,讓元配妻子為他流盡眼淚。

    夏仲夜的眼驀地一沉,手中的動作更為加快,他一把扯掉蕾絲內衣往後一扔,手指忙碌地遊走玲瓏嬌軀,輔以唇舌舔吮平坦小腹。

    …………

    「……」她只顧著喘氣,睜大眼看著上方粗喘不已的男人。

    恐怕他是不可能打住了,似乎從進入他的夢開始,她就被這男人牽著鼻子走,不忍心他被女鬼糾纏,帶著他逃離,在婚禮上被他營造的氣氛迷惑隨之起舞,現在又……她苦笑地攬擁他後背,讓他更貼近自己。

    是夢,是春情無邊的夢,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沒有人會因此受到傷害,她不需要有任何罪惡感,更不需要有負擔。

    因為知道不是真的,趙瀠青心想,反正她也不討厭他的觸碰,何不放開身心,只這一回放縱。

    他狂放如火的身體,每一寸都緊實堅硬,有如花崗石般美麗,她情不自禁想要更多……

    「老婆,你的貓爪子該修一修了,我的背八成被你抓成棋盤狀。」他低笑。

    「什麼……」一滴汗從他臉上滑落,落向她光滑額頭,她頓然失了聲。

    下沉的雄腰撐開柔嫩蕊心,將灼熱的昂藏埋入濕熱裡,兩人同時發出既痛苦又歡愉的呻.吟,喉間呼出的熱氣混合滿足。

    他,規律地前後搖擺,時深時淺的寵愛妻子,傾注一生的愛戀。

    她,星眸半閉,香腮暈紅,一次又一次承受男人的熱情,飛遠的心神已不知這是夢還是真,她希冀著美好的一刻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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