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李代桃僵,近水樓台,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掃把星娘子作者:葉芊芊 | 收藏本站
掃把星娘子 page 18 作者:葉芊芊
    「誰敢亂說話,我就叫誰捲鋪蓋回家。」歐陽楚瑾大言不慚。

    福雨兒取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霸道!」

    「誰教我愛你太深,任何人敢對你不利,我就對他不利。」

    「楚瑾,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好幸福。」福雨兒心裡升起一陣暖意。

    「我以後會對你更好,尤其是在床上。」歐陽楚瑾沙啞的聲音充滿挑逗。

    福雨兒羞紅了臉。「你討厭,說這種不害躁的話。」

    「我們去郊外走走。」歐陽楚瑾注視著她,眼中透出渴望。

    歐陽楚瑾再次將她抱上馬,朝著不遠處的綿綿山巒奔去。

    福雨兒望著深遂的藍天,空氣清新得令人忍不住深呼吸,胸口被一股純淨的感覺灌入,令她感到自己重生了。她不再是掃把星,全新的人生在呼喚她,它的生命將如這兒的景色,美麗迷人。

    「這兒景色真美。」福雨兒展開雙臂,恨不得能擁抱大自然。

    「再美的美景也比不過你美。」歐陽楚瑾將她抱下馬,選了塊視野遼闊的草地,把她放到他腿上,雙手環在她胸前。不一會兒他的手開始不安分了,探入衣襟裡,隔著薄如蟬翼的肚兜,撫摸捏揉著圓潤的軟峰。

    「你又來了,你的手真應該用繩子綁起來。」

    「我情不自禁嘛,一想到還要再忍耐五十幾天,我就快瘋了。」

    「這兒好安靜,怎麼一個人也沒有?」福雨兒躺在他的臂彎裡顫抖。

    歐陽楚瑾吻著她的頸沿。「這兒是雕龍堡的土地,外人不能隨便來這兒。」

    「我懂了,你帶我來這兒是不安好心眼的。」福雨兒感到臀下被一股力量抵住。

    「沒錯,我不想讓任何人打擾我們獨處。」歐陽楚瑾拉低她的衣襟。

    「你不能諛矩,我們還沒拜堂。」福雨兒的雪肩被輕咬一口。

    歐陽楚瑾承諾道:「我知道,最甜美的那一刻我會留到洞房花燭夜的。」

    第6章(1)

    黑幕剛剛籠罩大地,一匹快馬從雕龍堡火速地奔向歐陽府。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坐在大廳的高位上,不讓任何人點燃燈燭。陰冷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在她臉上形成詭譎的光影,冷酷的眼神裡有深沉的理智。

    她雖然還沒見到福晴兒,但她的心裡已經有些懷疑。

    今天又是多災多難的一天,張伯莫名其妙地生重病;昨天打破茶杯的丫鬟早上洗衣服時,居然掉進井裡淹死;中午廚子在生火時,釀成火災,廚房被燒成灰燼;一個家丁在修剪庭院的花草時,不小心剪掉手指頭……還有很多零星的小災難,令整個歐陽府雞飛狗跳,使得她原本頭疼欲裂的腦袋,得到一絲曙光。

    老夫人本來想找劉大姊問話,但她以家中有急事,今早就不告而別。

    時機太巧合了,老夫人的懷疑加深,她派人去把負責看駒馬的家丁和躲回家的劉大姊找來,一起等待出去玩瘋了一天的歐陽楚理和福晴兒,她一定要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劉大姊坐在下面的椅上,手邊的茶几土放了一杯早已涼掉的冷茶,她連拿起茶杯的力氣都沒有,十指緊緊交纏,顯示她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安;老夫人雖然一聲不吭,但她仍能感覺到空氣中充滿令人窒息的殺氣。

    跪在地上的看馬家丁,肩膀不停地發抖。他真的好冤枉,也好倒楣,二公子走了之後,那匹小馬就不對勁的嘶叫,他檢查了半天都找不出原因,只好把小馬牽回馬棚,沒想到卻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大災難,他擔心他今晚可能要去跟閻王見面了。

    一陣充滿活力的笑聲從大底門外傳來,歐陽楚瑾在福雨兒前面,但他的手卻向後牽住她的手,兩人卿卿我我地經過大廳,突然聽到門裡傳出老夫人的厲聲。

    「點燈。」

    兩人如遭電極般分開手,同時轉過臉住大廳瞧去,看到大廳裡的情況,歐陽楚瑾只覺得家裡八成出了狀況;但福雨兒就不同了,她看到劉大姊如看到鬼似的臉色發白,她的腳下像穿了鐵鞋般,腳步沉重地隨著歐陽楚瑾走進大廳。

    「娘,發生了什麼事?」歐陽楚瑾臉上掛著意猶未盡的甜蜜。

    老夫人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兒子背後的福雨兒。「死了一百多匹的小馬。」

    「怎麼會這樣?」歐陽楚瑾眉頭一皺,神情變得連狗見了都不敢叫。

    「你問他。」老夫人手指著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家丁,目光卻還是盯著福雨兒。

    「我也不知道,小馬沒生病,但卻像得了傳染病似的一下子全死了。」家 丁以跪姿走向歐陽楚瑾,拉著他的腿解釋。「二公子,你是知道的,我一直盡心盡力地在照顧小馬,從沒有偷懶過。」

    歐陽楚瑾求情道:「娘,這件意外不能怪他,你讓他回去休息吧!」

    「你倒說得輕鬆容易,我該向誰要一百多匹小馬的損失?」老夫人不肯作罷。

    「我賠給你,你要多少銀子?」歐陽楚瑾覺得母親太過小題大作。

    「放肆!誰讓這件事發生,誰就要負責到底。」老夫人表情嚴厲尖刻。

    歐陽楚理直搖頭,在雕龍堡賽馬的每個下屬,他對他們的工作和家庭都十分清楚,他們都是認真愛家的好男人,他不只一次為了工資和母親起爭執,雕龍堡給下屬的待遇遠超過其他養馬場,為此老夫人相當不悅。

    「他一個月不過賺六兩銀子,至少要做二十年的白工才賠得起。」

    「那是他家的事,我的原則是賞罰分明,絕不寬容做錯事的人。」

    「他還要養家活口,你要他二十年不拿錢回家,等於是逼死他的老婆和小孩。」

    「我不管,總要有人為這件事負責。」老夫人犀利的眼神射向福雨兒。

    「我……我負責。」福雨兒受不了罪惡感的折磨。

    「晴兒,你說什麼傻話,這件事與你無關。」歐陽楚瑾疑惑不解。

    如坐針氈的劉大姊,無法再保持沉默,她已經意識到老夫人的眼神極度不友善,再這樣下去,雨兒肯定會說溜了嘴;為了保命,她微側著身,臉背對老夫人,眨著眼對福雨兒說:「睛兒姑娘,你實在太善良了,不過這是歐陽家的事,你別插嘴。」

    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燈,她立刻以冷峻的口吻接續說:「劉大姊,有件事我實在想不透,打從晴兒進門,府裡就不斷地發生怪事。」

    「有這種事?」劉大姊張大眼佯裝訝異,膽子卻快被嚇破了。

    「晴兒明明是福星,可是我卻感覺像掃把星走進門。」老夫人冷笑道。

    劉大姊虛情假意地安撫。「老夫人,你別胡思亂想,想太多頭髮容易白。」

    「我的頭髮在這兩天白了不少根,而且這兩天府裡發生不少災難,廚房燒成灰燼,一個丫鬟淹死,一個小廝剪斷手指,張伯病危,你說這該怎麼解釋?」老夫人的眼神輪流看著劉大姊和福雨兒,彷彿看著兩隻討人厭的蟑螂。

    看著她們兩個唇槍舌劍的交談方式,歐陽楚瑾想不透地問:「娘、劉大姊,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時間不早了,若沒別的事,我想先告辭了。」劉大姊急忙起身。

    老夫人喊住她。「等等,劉大姊,我忘了向你說謝謝,這趟旅途辛苦你了。」

    「應該的,對於大公子的往生,我深感遺憾。」劉大姊欠身表示致意。

    「我忘了告訴你,楚瑾要娶晴兒,你覺得如何?」

    「恭喜兩位,也祝福兩位。」劉大姊舔了舔突然乾燥起來的嘴唇。

    老夫人尖酸地問:「你真的覺得這是很好的決定嗎?他們曾是叔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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