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太超過了吧?
他竟真的遭她一顆心……
手機的鈴聲幾乎是一響,雷斯便馬上按下通話鍵。
「你一夜沒睡,是不是?」伊曼覺得他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電話響的聲音,他就接起電話了。
「我等你的消息,怎麼樣?」雷斯急切的問。
「她的敵人比我們想像的來得多,不只是外邊的人想剷除她,就連她家族裡面的人,都有意除去她,好坐上總裁的位置。
「我手邊的資料斗告訴我,這一次她為了跟另一個集團搶生意,幾乎要跟她父親絕裂。雷斯,她的敵人已經多到我無法去過濾到底誰才是對她真心的那一個。」伊曼不禁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了。
「你可以從除去她對誰有利,開始著手調查,另外,我只能絆住她—天半的時間,在三十六個小時之後,我要她的敵人一個都不剩。」雷斯以異常冷靜的口吻釋出命令。
伊曼聞言後,久久悶不作聲。
「很難辦到?」雷斯不禁蹙起眉,因為,如果由伊曼嶺軍的智囊團都辦不到的事,那心寧的安危,他就有必要再重新判斷。
伊曼老實的回答道:「一半一半。」
「另一半的原因是什麼?」他追根究底。
「我只是覺得你像一隻老鷹似的護著她,讓她躲在你的羽冀下究竟是對還是錯?雷斯,你知不知道你枕邊的那個女人……」伊曼欲言又止。
「她有名有姓,叫做康心寧。」雷斯不喜歡伊曼老是用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稱呼心寧。
「好,她、康心寧是個做事從來不肯瞻前顧後的女人,她極端的自負,以為世界都掌控在她的手下,只要她願意,就連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是她的。」老實說,伊曼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驕傲的女人。
「我喜歡這樣的她。」雷斯就是被她這樣的驕傲所吸引。
「你得讓她遭到一兩次的挫敗,讓她明白她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強。」伊曼好心的提出建言。
「我說過,我喜歡她的自負。」雷斯再度重申他的話。
「既然你這麼堅持了,那找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明天下午再給你電話。」伊曼無趣的切斷通話。
雷斯關上手機,側著頭看著沉睡中的心寧。
伊曼說的沒錯,過度保護她,讓她—直活在她的自負裡,對心寧而言,不見得是個好主意,但——
他喜歡她做事果斷,以及她那張充滿自信的小臉。
他曾經擁有過的女人比心寧美得不知有多少倍,但她卻是唯—一個想讓他捧在掌心中呵護的—個
他知道她自負到就連老天都快要生氣的地步,但他就是喜歡看她那張不畏天地的小臉啊!
當他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發過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她的日子就可以過得隨心所欲,毋需畏懼任何人的道德批判。
伊曼說,心寧是個只肯相信自己的獨裁女人,她認為只要她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是她的!
他承認伊曼口中的心寧的確是那樣,但伊曼忘了一件事,縱使心寧沒辦法取得天上的星星,只要她想要,那麼,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為她摘下來。
「你笑什麼?」心寧一睜開眼,就看到他傻傻的望著她笑。
「我送你一顆星星,好不好?」他環抱住她的腰身,很羅曼蒂克的問。
「怎麼送?」她才不信他的胡言亂語。
「全世界各地,每隔幾年就會有流星雨殞落。」他很實際的告訴她。
「你想去撿那些殞石來送我?」她皺著臉,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想要一顆殞石?」她才不屑咧!
「我沒想過你想要。」他說。
「而你卻想送我一顆!」
「那是因為我想送你星星。」他老實說。
「殞石不是星星。」她很實事求是的況。
「它曾經是。」他很執著的說。
心寧怪異的昂起小臉看著他。「你今天很奇怪。」
「找只想討好你。」他故意在她面前裝可愛。
「你放我自由,就算是討好我。」她提出條件。
「除此之外,什麼都可以。」他立刻拒絕「放她自由」那個要求,當然其原因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倘若今天她的安全不用他顧慮,他甚至不忍心看她失望。
「我可以去上班嗎?」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拚命的懇求他,讓他心軟。
「不可以。」他一口拒絕。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得解決。」她想使出苦肉汁。
「你囚禁我那—天半,我可是躺在床上,哪裡都沒去。」他很不客氣的吐她的槽。
「我沒有要軟禁你,只是想讓你待在這間屋子裡。」他跟她說清楚、講明白。
「把我關在這間屋子,不讓我出去,這就是軟禁。」心寧說翻臉就翻臉,一把推開他的胸膛,不讓他抱她在懷。
「與其這樣被你關著,你倒不如鎖住我。」她賭氣說道。
雷斯伸手又將她納入懷裡,欺上她的身子,壓住她反抗的嬌軀。
「你這只種馬,你該不會是又想要了吧!」她哭喪著臉,全身抖瑟著,不是她不愛跟他上床,而是,她的雙腿發軟,四肢酸痛得要命,他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我沒有要跟你做愛。」他安慰她。
「那你幹嘛壓著我?」她不開心的說。
「我只是不想讓你生氣地離開。聽我說,心寧,我這輩子唯一不會傷害的人就是你,相信我好嗎?」他深邃的眼眸固定在她流轉個不停的眼瞳。
心寧的心口一緊,一向唾棄愛情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此刻竟然抨然心動的感覺。
他知道她懂他了,於是放開她,又恢復了他慣有的嬉皮笑臉。
「你該去做早餐了。」他命令道。
「又是一份香烤雞腿堡、一份蘋果派、兩杯卡布奇諾嗎?」她立刻板下臉孔,她就知道,他的溫柔從來不超過三秒鐘,才對她好一咪咪,馬上就記得要奴役她。
「今天不用那麼麻煩,隨便烤個土司麵包給我啃就行了。」他才不會放她出門咧!
「這樣叫做不用麻煩?拜託!我出去買還比較省事。」她大聲抗議道,
「前幾天你不是寧可親自下廚,也不要出門?」他還不怕死的調侃她,
「那是因為我有工作要忙,所以,我才在家裡勉為其難的烤土司給你吃,那樣至少比較快、比較方便,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喇!你又不准我工作。」她嘀嘀咕咕的死命抱怨他,那副模樣簡直像個小女人在跟她的男人撒嬌一樣。
而雷斯簡直愛死她這樣的表情。
他忍不住張嘴咬了她的臉頰一口。
「你要死了啊!為什麼咬我?」心寧立刻掄起小拳頭,毫不客氣的往他的胸膛用力的捶下去。
他假裝「中彈」似的,倏地倒在床上,身子抽搐了幾下之後,頭一歪,佯裝死了。
「你這個該死的痞子!」心寧刻意的板起臉孔。
他禁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他側著身子看她,手指在她的身上畫圈圈,「別說我沒警告你喲!你不煮吃的給我吃,那……我就吃你。」說完,他張口又要咬她。
心寧飛也似的跑下床。
「我這就去烤土司,你在這裡乖乖的等著。」她實在是怕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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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過後,焦焦的兩片土司送上來。
「你好厲害喔!」他一本正經的誇獎她。
「虛偽、噁心。」心寧氣得直翻白眼,因為,她不僅把土司烤焦有什麼好厲害的?
「真的,我沒騙你,很少有人可以這麼厲害,每次烤、每次焦,一點長進都沒有,這實在很不簡單。」他擺明了是在挪揄她。
可惡!這個臭男人真是太壞了,「你不吃拉倒。」她伸手要去搶回他的盤子。
雷斯把盤子拿高,讓她構不著,然後,一手拿著焦掉的土司,大口大口啃得津津有味。
其實,心寧是故意把土司烤焦的,因為,她真的很氣他這麼欺人太甚,把她鎖在家裡,連大門都不讓她跨出去一步。
對他如此之壞,心寧原本連一點點的罪惡感都沒有,但是,當她看到他連焦掉的士司都吃得津津有味,彷彿這兩片土司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時,她的內疚就像氾濫的江水直撲向她的腦門,讓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好卑劣,竟然用如此惡劣的手段去折磨一個大男人的胃。
「你別吃了。」她想搶走烤焦的士司。
他卻把盤子拿高,不讓她拿到。
她雙手環胸,氣嘟嘟的也不去搶了。「你不給我,是不是?好!那待會兒我煮的阿爾薩斯酸菜豬腳,你一口也不許嘗。」
「什麼!你會做阿爾薩斯酸菜豬腳!」雷斯聽了,嚇得瞠目結舌。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地熟知她的個性,她一向自詡為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去做那道既費時又費力的菜?
「你說的阿爾薩斯酸豬腳,是那道用白甘藍菜洗淨瀝干切絲,再以一層菜、一層粗鹽及杜松子的方式疊在甕裡,壓緊醃上二十一天,再與洋蔥絲、蘋果丁、香料和當地白酒煮去酸澀,最後,再以辛香料燉煮三小時以上的豬腳,配上法蘭克福香腸、熏培根、洋芋、史特拉斯堡香腸等加熱人味的阿爾薩斯酸菜豬腳嗎?」他必須確認清楚才行。
「對啦、對啦!」她不耐煩的點點頭。
雷斯馬上把手上的盤子還給她,然後,垂涎著一張臉說:「我要吃、我要吃阿爾薩斯酸菜豬腳,我才不要吃這麼噁心的焦土司。」他皺著一張臉,還呸呸呸的嫌棄著他剛剛視為佳餚的焦土司。
心寧像是看妖怪一樣,直盯著他孩子氣的臉蛋。
「真噁心,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老是裝可愛。」她—個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推開他那張像是哈巴狗似的俊臉,轉身去廚房,替那個噁心叭啦的奉男人煮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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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寧,你好好喔!不只煮阿爾薩斯酸菜豬腳給我吃,你還煮了德國的水煮鱸魚,上頭還淋了白酒奶油醬汁。哦!你怎麼這麼厲害。他邊吃邊讚歎。
心寧卻覺得他吵死人了。
「你吃東西就吃東西,幹嘛這麼多話?」她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打算他再說出這麼噬心叭啦的話,她就一個刀子插下去,把他殺了,還她的耳根子一個清靜的空間。
「凶巴巴!」他小聲嘀咕地罵她。
「你說什麼?」她耳尖得像一隻小老鼠。「你在罵我,對不對?」
「我哪有罵你?你沒聽到我剛剛一直在稱讚你的手藝嗎?」他吃完了盤,又要一盤。
「不行!」心寧的刀叉架在他的盤子上,不許他妄動。
「為什麼?鍋裡明明還有那麼多豬腳,為什麼不給我吃?」雷斯的眼睛直直的盯在那鍋豬腳上頭。
「我怕你吃多了會腦中風。」她嘴巴壞,忍不住小小的詛咒他一下。
「哦——你關心我。」他笑得極為噯昧。
「你白日夢作客了啊!」她會關心他?呸呸呸!亂說話,「你離我遠一點喔,不要離我這麼近,省得把你的瘋病傳染給我,心寧像趕蒼蠅似的直揮手,想將他趕走。
雷斯不管,拿起刀叉便往鍋子裡的豬腳進攻。
這一次心寧並沒有阻止他,而是去拿地面前的那盤杏桃煎鵝肝,然後,故意把盤子摔在地上,再假裝驚聲尖叫,「哎呀!這盤子怎麼這麼滑?」
滑?去死啦!她明明就是不想讓他吃鵝肝嘛!
雷斯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看看心寧,又看看捧在地上的鵝肝。
許久,他才顫抖的以拿著刀叉的雙手,直直的比著心寧,口中重複的念道:「你、你、你瘋了咧!你幹嘛把我的鵝肝摔在地上?」
啊!怎麼辦?他該不該撿起來吃?
雷斯看著摔在地上的美食,心裡好恨自己剛剛怎麼沒有先解決掉鵝肝,再去攻擊豬腳?這下好了吧?吃了豬腳,卻沒了鵝肝!
他惡狠狠的橫著那個罪魁禍首,企圖染指心寧的鵝肝。
他的手倏地伸了過去——
心寧的刀子卻筆直的刺了下來——
「哇!你謀殺親夫吵J?這麼狠!還好我眼明手快,不然的話,豈不是要讓你廢了我這隻手了嗎?」他哇啦哇啦的鬼叫。
「你不要妄想吃我的盤中飧。」她拿著刀子警告他,凌厲的目光中彷彿帶著殺氣。
「那我的盤中餐呢?你把我的摔在地上,為什麼我不能吃你的?」他拿出孩子氣的氣質來質問他。
不要臉、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他都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還動不動就裝可愛,噁心死了。心寧懶得再理他,好整以暇的吃著她的美食。
而雷斯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吃,然後猛吞口水,除此之外,他什麼動作也不敢妄動。
「心寧。」他語氣噯昧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沒好氣地用彝子哼了哼,作為回應。
「我不吃豬腳了。」他把盛豬腳的盤子推回去。
「那很好好啊!」她壓根不想理他。
「那你的鵝肝可不可以分我吃一口?」他裝可憐的問。
「不要。」她冷臉拒絕。
「拜託嘛!」他求她。
「不要。」她一口拒絕。
「求你咩!」他雙豐合十,故作可憐狀。
心寧抿著嘴角,雖然強忍住笑意,但眼角下彎仍然洩漏了她想笑的慾望。
終於,她忍不下去了,噗哧的笑了開來。「好啦、好啦,我分你一半咩!」她把盤中的鵝肝分了一半到他的盤子裡。
但她看他的表情好像還是很不滿意的樣子。「你幹嘛?」
她生氣的用眼睛白的地方給他看了好幾下,遣惡狠狠的警告他,「我都已經分你一半了,你別再貪心的狷想我這一半。」
「我不是貪你那一半。」他馬上為自己辯解。
「那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的鵝肝?」她才不相信他咧!
「因為,我覺得你那一半比較大。」他老實說
「是喔?」神經!她已,經懶得理他了,切了一塊小鵝肝,正要吃進嘴裡,但他的視線卻隨著她叉子上的那塊鵝肝移到她的嘴中。
不會吧?他連這個也要跟她汁較?
「好啦、好啦!我跟你換不就得了。」心寧把兩人的盤子換過來,連帶的盤中的鵝肝也易了位,她在心中暗忖,這下子他總該滿意了吧?
但是,不!他沒有喔!他還是用力的瞪著她看。
「你義怎麼了?」她氣得大聲吼他。
他則指著她叉子上的那塊小鵝肝說:「那一塊也是我的。」
天哪!讓她死了吧!
心寧拿她的頭去撞桌子,她實在是敗給他了。
「拿去、拿去,全拿去,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再也沒有那個膽子去跟你搶食物了。」她有點賭氣的說。
她把兩個盤子至推到他的面前,讓他一次吃個夠。最好他會吃到腦中風、吃到心肌梗塞,這樣,他就不會再來煩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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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又是手機一響,雷斯就馬上接了起來。
「伊曼?」
「嗯!」
「你等一下。」雷斯瞄了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心寧一眼之後,轉身走到陽台外面,才跟伊曼通話。
「我怎麼覺得你講電話像做賊一樣?」伊曼不禁抱怨起來。
「我不想讓她知道。」雷斯解釋道。
「又是為了不讓她擔心?」伊曼真的不知雷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體貼女人了?
「嗯哼!」雷斯踢著腳邊的花花草草,不反駁自己的確是太過保護心寧了一點。
「說吧!你事情辦得怎麼樣?」
「幾個主事者都被我們的人給盯上了,他們要是想對心寧不利,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伊曼將他的進度報告給霄斯知道。
「那她完全沒有危險了嗎?」這樣他就安心了。
「不一定!你知道的,太容易上勾的往往不會是一條大魚,我們找了幾條線索,但還是查不到上個月她險些從建築大樓摔下去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伊曼對這一點一直很介意,因為,這代表心寧仍有潛在的危險。
「可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意外?」雷斯往好的方面去想。
「據她身邊的親信以及心寧自己的說法,的確是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意外。」但伊曼卻一點也不相信。
「但是,以你小心謹慎的個性,你不會因為這樣就排除非意外的可能。」霄斯猜到伊曼的心思。
「難得你這麼看重我,把你心愛女人的生命交到我的手上,我能不小心謹慎地辦事嗎?」伊曼忍不住調侃雷斯。
「你做事,我放心,但是,伊曼,你可不可盡量快一點?」他快制不住心寧了。
「她待不住了?」伊曼好奇的問。
「她昨天晚上又企圖用安眠藥想迷暈我。」雷斯小小聲的告狀。
伊曼則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又用安眠藥!康心寧就沒有別的招數了嗎?」她怎麼老是用安眠藥這一招啊?
「基本上,我是比較慶幸她的櫃子裡只有安眠藥,否則的話,她如果用一些我沒有防範的藥物對付我,那我就真的死定了。」雷斯誠實說。
「她不會讓你死,她只是想迷暈你,好逃出去透透氣。」伊曼安慰他。
「是咧!出去透透氣。」雷斯自嘲的說。
「你話裡有話喔!是不是最後你反制了她?」伊曼聽出了他話中另有含義。
「你絕對想不到我是怎麼讓她自食其果的。」雷斯對這點很得意,他的尾椎差點就翹了起來。
「自食其果!唔……聽起來,康心寧昨晚的下場一定滿慘的。」伊曼已經可以想像到心寧的慘狀。
「我讓她下不了床。」哼?看她還怎麼出去透透氣?
「你讓她下不了床!」伊曼很驚訝他是怎麼辦到的?那個女人不是恨恰嗎?
「你那是什麼口氣!怎麼?你懷疑我沒有那個能力讓她下不了床嗎?」雷斯不悅的問。
「不是懷疑你『做人』的能力啦!我只是懷疑你是用什麼方法逃過她的安眠藥的?」伊曼實在很好奇。
「我將汁就汁,把她的安眠藥換成威而剛。」他得意的說。
「威而剛!這怎麼可能?我是說……那兩種藥丸的顏色不一樣耶1」
伊曼覺得大不可思議了。
「我想她是太緊張了,又加上本身對小事情向來很迷糊,所以,拿了之後也不細看,咚的一聲就丟到杯子裡攬一攬,馬上送來給我喝。」
「那依我看來,康心寧鐵定有好一陣子不敢服用安眠藥了。」伊曼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
雷斯跟伊曼兩個人簡直笑得太不像話了!
「哈哈哈哈!」心寧倚在陽台們邊,看著雷斯,學他好笑。
雷斯一看到她,馬上掛斷通話。
心寧在心中暗忖,他那樣子怎麼看怎麼鬼祟!
「你跟誰講電話?」她問。
「一個朋友。」他含糊的說。
「什麼朋友?」她卻想追根究底。
「你不認識的朋友。」他一句話就想帶過。
「廢話!我跟你又不熟,你的朋友我哪一個認識了?」她不滿的說。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朋友中沒一個你認識的,那你為什麼還要問?」雷斯涼涼的把心寧的問題反撥回去,就是不肯做正面的回應。
心寧哼了哼,撇撇嘴說:「你以為我愛問喔?我只是好奇,你—個大男人怎麼每天都這麼閒,都不用上班,莫非你是無業遊民咧?」
她故意貶低他的身價。
「你管我。」他卻沒有中汁。
「我才懶得管你哩!我只是在乎你什麼時候走?」她橫了他一眼,心中十分不恥像他這樣耍無賴似的,不但賴在她家裡不肯走,還白吃白住加白睡。
不管!她今天一定要把他丟出去,逼他滾蛋。
「你哪時候走?」她毫不留情面的問。
「走?我為什麼要走?」他故作不懂,閒閒的又往客廳晃過去。
心寧跟在他後頭,隨著他轉來轉去。「你不會忘了我只欠你一天半的時間吧?」
「記得!」
「那你不會連時間都不會算吧?」她試著提醒他。
「我會算啊!」他又點點頭。
「那你就應該知道,今天中午十二點時你就該滾了耶!而不是老賴在我家不走。」心寧愈講愈大聲,到最後,她幾乎是用吼的。
「凶巴巴!」他小聲的嘀咕。
「我聽到了喲!」她氣呼呼的轉到他的前面,一根食指豎起,直指霄斯的彝尖。很不給地面子的命令他滾。
而雷斯非但沒滾,反倒伸出手。包住她指著他鼻尖的手指頭,向她表白,「我愛你。」
心寧的眼珠子倏地瞪大,嘴巴變成O型,臉上的表情完至沒有欣喜,倒像是被鬼打到一樣,寫滿了驚駭。
「你不相信我?」他誠心的問。
她還是瞪著眼睛,像在看妖怪—樣的看著他。
「好吧!你要我怎麼證明?」雷斯決定訴諸行動。
怎麼證明?
神經!她才不要他證明,因為,她一點也不希罕他愛她。
「難道你非得要我拿出真心,你才相信我嗎?」霄斯又再一次確認。
心寧聽了,差點沒嚇得暈倒。
老天啊!他竟然連這種嚶,凸叭啦的話都拿出來講了!
心寧的小臉愈皺愈像苦瓜。
「你還是不肯相信我?還是你執意要我證明,是吧?好吧!我……就如你所願。」他毅然決然的說。
拜託!他在說蝦米碗糕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希望的是什麼,他要怎麼如她所願?
等等!他在幹嘛?心寧的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他為什麼拿著刀子?還脫了衣服?
心寧嚇得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雷斯一刀子劃在他的身上,並從他皮肉綻開的血肉之軀裡掏出一蛇「鬼東東」!
他踩著歪歪斜斜的腳步,移向她的方向。
心寧張大了嘴想尖叫,但……她叫不出來,現在,她才終於知道,當人類遇到真正驚恐的事情的時候,喉嚨是發不出聲音的。
他……牽起她的手,然後……把那一坨熱熱的「鬼東東」放到她的手上……他全身都是血,臉上卻帶著笑,還邊看著她邊說:「心寧……我……愛你,所以……我把我的……真心……交……給你。」
說完,他便像是斷了氣似的,倒在心寧的腳邊。
心寧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他,又看看捧在掌心那一佗他的……
真心……真心……
「啊——啊——啊——」
心寧不停的尖叫,把那顆心臟丟在地上。
好噁心、好噁心,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它還在跳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