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club打架,我聽說了。回家?」女人紅唇微揚地透過黑色鏡片輕睞了在她眼中性格酷帥的戴家豪一眼,踩足油門往前衝去。
戴家豪點點頭。
「Jenny,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他語氣冷淡地警告這個追了他好些年,甚至扮演破箱而出的裸女、光著身子在他面前大跳艷舞仍提不起他「性趣」的女人,
Jenny苦笑一下,若無其事地聳聳肩。「你放心,我這個人—向將欲擺在情之前,既知你無法滿足我,我想我們當朋友絕對比當情人適合。」
上道!聰明!戴家豪微扯出—抹似有若無的俊笑。
「那個女人對你很重要?」
「不干你的事。」
上道的Jemly果然乖乖地閉嘴,專心地駕車。她當然不是「順路」送戴家豪回家,而是有意會—會那個能讓戴家豪徹底捉狂、惟一能提起他「性趣」的狐狸精。
戴家豪丟個垃圾竟能丟到—去不回,丟到現在三更半夜猶未。
害得胡藜晶整晚提吊著一顆心,焦急得畫也看不下覺也睡不著。
坐如針氈地放下書本離開書桌,瞄丁眼剛才殷稻妍送過來放在他桌上的盒子後,索性躺上床,還是輾轉難眠。
他最好不要是一聲不響地跑到那兒快活,害她在家窮擔心,否則她鐵定和他劃清界限,此後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她相信以他責仟感超高、濟弱扶強的廖添性格應該知道別人會為他掛心,不會不說一聲就走才是。
會不會出事了?胡藜晶不禁打了個冷顫,都快哭出來了。不死心地又翻被下床撩開厚重的窗簾往樓下做今晚第N次的搜巡。
他回來了!
當她見到他推開銀色敞蓬車車門下車時,所有的憂心全化為興奮,就想扯開喉嚨盡情尖叫,可是這情緒維持不到兩秒鐘就從高處down到谷底——
「大家好!」瞥見二樓窗口那個亢奮又漂亮的美人,Jenny故意下車喚住戴家豪,走上前便出其不意地給戴家豪一個熱吻,再伸手往他胯下一探、
「你做什麼?」戴家豪感覺被侵犯,惡狠狠地推開Jenny,
「沒什麼,只不過小小惡作劇一下,順便再確定一次你真否對我沒感覺。」JennY對他的反應當然失望,只是瞧見窗口的狐狸精落寞地放下窗簾就教她興起莫名的快感。
「拜拜了!」jennv轉身往她車亡走—「哈……」
至於這惡作劇的殘局就留給戴家豪收拾廠。
「這算什麼?」胡藜晶只感到眼眶一陣濕熱,拿起他桌上的盒子就往壁而的書櫃砸去,盒子碰巧就卡在書與櫃子的縫隙中。
當戴家豪開門進屋,屋裡靜悄悄的,見胡藜晶已上床蒙起被子,顯然睡了。
他在她床邊佇足良久才抱著疲憊的步子入浴室淋浴。既然她已睡,他出浴室時也就適性不遮不掩地只穿著一件黑色小內褲晃進房間找睡衣褲套上。
然而才出浴室,向來耳尖的戴家豪便聽得傳自薄被下細微的啜泣聲。
她不是睡了嗎?戴家豪步伐邁向床前,
「阿晶,你怎麼了?」他才輕扯下覆在她頭上的薄被,便遭到她丟過來的枕頭攻擊。
他反應迅速地張手接個正著,只來得及瞥一眼她滿臉淚痕就教她拿起身旁的抱枕遮住所有的表情變化,
「你哭了?誰欺侮你?」見她的淚,揪疼他的心。
「你欺侮我!」透過抱枕隱去她泰半尖銳不平的聲音。
「我?」他想拿掉覆在地臉卜的抱枕好說話,卻教她死命拉住,不想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面前。
哭,很丟人的耶!可她就是抑不住地猛掉淚啊!
「你倒個垃圾倒到天邊去了,害人家擔心了一整個晚上,以為你出事了。可原來你是忙著和女人約會也不說一聲……我懶得再理你這種見色忘友的人,決定與你劃清界限、一刀兩斷……」她抽噎著細數她的委屈與不平,一個疏忽卻教他拿走她臉上的抱枕。
不等她反應,霸道地俯頭,便是一記纏綿火辣的熱吻。
戴家豪前不久還是「不行」之人,但每次對上胡藜晶就不老實,彷彿天賦異稟得就是有調情、取悅女人的本事。
他熟練地扯開她身上的薄被,性感完美的裸身糾纏上她細肩帶平口絲質睡衣下曲線玲瓏、光滑瑩膩的女體,手指撫過處無不讓胡發晶柔嫩的肌膚燃起熾熱的火焰,
胡藜晶昏沉沉地含著眼呻吟,仍抗拒地重槌了一下他的寬肩,他卻不為所動地為所欲為,看他大膽老練地以唇舌在她口中挑情索欲,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掌放肆地覆上她豐挺的酥胸,揉撫過她玲瓏的纖細腰線,撩起她的短裙在她渾圓柔嫩的大腿上摩拳……完全抵擋不住胡藜晶渾然天成的撩人魅情,也像鐵了心似的執意佔有她。
他是個挑情郎中,哪裡是「性機能障礙」了——如果胡藜晶夠理智、夠清醒,也許會想想自已是否誤上了賊船,而不會任他帶領她向卜沉淪。
柔觸著他性感結實的肌膚,她也只能在他的愛撫吮吻下全身著火似的,心不由意地應和他的索求。
「我要你!」他粗嘎著聲音在她耳邊噴吐慾望的氣息,陷溺在她撩撥起的慾海中無法自拔
要?胡藜晶纖細的柔黃環在他肌理分明的裸背上柔撫,恍然中睜開眼,不意視線觸及她書桌上文祥正忿然怒瞪她的照片。
「大家好,你弄錯了,我不是剛剛送你回來的女人,你要她是吧?她走了,你去找她吧」胡藜晶一旦清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情急之下手腳並用地發揮潑辣本色,—陣推、踢、踹、咬,將哀號一聲的戴家豪給轟下床。
好險!差點就對不起文祥哥,也差點成了別人的替身,想到文祥哥還好,一想到他和那女人的親密,原木那股莫名的哀淒情緒又起,晶瑩的眸中又聚滿淚光。
臭大家好!竟然將她當成別人的替身!
「我要你,關Jenny什麼事?你縱使不願意,也不必讓我絕子絕孫啊!」戴家豪痛苦地坐在地板上搗住胯下中吟,希望勃起的海綿體沒被她踢斷,否則這可比性機能障礙還慘哪!
「不關她的事?明明你跟她……」她始終遮住淚眼,浯氣中泛著濃濃的醋意。
「那只是個惡作劇!我的隱疾也只有你治得了,忘了嗎」
「惡作劇?不過你也不能要我啊!」她釋然地羞紅臉,放下遮著淚眼的手,柔聲低浯:「因為文祥哥他
又是文祥?戴家豪真恨不得宰了他。
「啊——你怎麼受傷了?」她才抬眼望向他,還來不及為她差點讓他絕子絕孫道歉!也還來不及因他性感養眼的穿著心悸,就教他臉上、身上的瘀青裂傷給震驚得跌下床。
「沒什麼。」
「沒什麼?你被綁架了?剛剛你說的Jenny是英勇的龐德女郎?她救你回來的;」她心疼地上前溫柔地將他扶上床,滿腦子儘是007的電影情節。原來是自己誤會他了。
「你的想像力可「豐富,什麼事業沒發生、」他大笑著自己坐上床,還忍著高漲不退的衝動將地垂落玉臂的細肩帶拉回肩上,
胡藜晶臉上紅霞再現,低垂著頭趕緊到櫃子裡拿出醫藥箱替他上藥、包紮。
這個男人是怎麼了,色膽包天?失蹤了大半天.帶一身傷回來電不喊疼就想誘地上床!
「老實招來,為什麼弄得鼻青肋腫?還腫得像箔頭!」地不死心再問、
「自己走路不長眼睛撞上電線桿了」他含混帶過哪裡說得出口他是為了她跟人打架!
哈!哈!胡藜晶心裡咒罵了句:騙鬼!
老掉牙的托辭,他還不長進地拿來唬人,也不想點新鮮的、
拿起棉花猛倒雙氧水拿起來不客氣地就往他唇角破皮處狠按,動作一點也不似原先輕柔。
「哎喲!痛死啦!」他咬牙痛叫,而她也只幸災樂禍地瞥了他—眼。
他倏地拉過她的頭,吻上她的唇來止痛……
既然無法再逃避,戴家豪便決意主動調查胡藜晶一段段的花花情史。
而殷稻妍身為胡藜晶最要好的朋友,自然是戴家豪探詢的首要對像、更何況阿妍不笨。牛朗與胡藜晶的姦情她不可能不感受到一點風吹草動,從她身上也許可以調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嗨!大家好,我送的禮物收到了嗎?」戴家豪踏進小洋房的花園,才經過他窺知胡藜晶與牛朗姦情的樹叢時,被樹欄裡傳來的殷稻妍的聲音給嚇得煞住腳步。
「阿妍?」他立在原地問,卻找不到入口。
「你從我家門口的小徑進來」
戴家豪找到小徑,循聲進入這一小方休閒區,恍然大悟。怎麼牛朗和胡藜晶的姦情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
「什麼禮物?」他在一張休閒椅上坐下。
「阿晶沒交給你?」她吃吃笑得好不詭異。「你回去問她好了。」
「這地方什麼時候開闢的?」他不太在意禮物,有興趣的反而是這個地方。
「就阿晶結束在速食店的兼差前兩個星期嘛」殷稻妍環視四周,言談之間頗得意。「這地方真是個福地耶,剛辟好時,牛朗在這裡說動阿晶再幫他,直到他找到人。果真兩個星期後人手就有著落了。」
「兩個星期?」戴家豪算丁算時間,他發現她和牛朗姦情時不正是她辭去速食店兼差前的兩個星期?試探地再問殷稻妍:「你不也學會計的,為什麼你不去幫牛朗?」
「我?」殷稻妍指著自己的鼻子笑說:「我這直腸子又火爆的個性,我老公就怕我把他的店給毀了,還不
如在床上伺候他就好。」
「呵呵……」戴家豪第一次對殷稻妍的肉麻當有趣真心地附和著笑。他似乎誤會了那天牛朗與胡藜晶的談話內容。
為求肯定,於是再不著痕跡地問了殷稻妍幾個問題,最後才確定他們那天談的是速食店的工作問題。而他真如他媽說的,他把它想擰了,
「哈哈……」戴家豪忽地笑得猖狂,也不管殷稻妍疑問重重的眼光,逕自站起身就要走。
「大家好,你怎麼了?」殷稻妍支起食指和中指,點丁點自己腦袋問他。神經病!
「沒事,沒事,我回去問阿晶你送我什麼禮物。」說著,即沒頭沒腦地走了。
「神經病!」殷稻妍儘管對他怪異的舉止不解,也只能兒怪不怪地攤攤手目送他愉悅地離去。
才走出花園,他好巧不巧地被一個剛從路旁的休旅車上下車來的毛頭小子莽撞地擦肩撞個正著。
「你……」他指著那個一臉歉意的男孩。他認得他,他不就是胡藜晶的小姘頭。
「對不起!」徐宗宏道了歉,便匆匆往狐洞走。
這小子食髓知味又來了!戴家豪臉一垮,隨後跟進狐洞,就想砍人,
「阿豪,你過來了呀,快,幫媽把行李搬上車、」倪惠虹指了指地上的大堆行李。
「媽,你們在做什麼?」戴家豪只了眼行李,進射危險寒光的利眸直瞅得倪惠虹身旁的徐宗宏畏縮地躲入倪惠虹身後。那表情好像在討饒一一
大俠,別殺我!
「搬家啊,你眼睛長哪兒去了?」倪惠虹自顧自地又彎身收拾東西、「之前跟你說過不再管你事的,不走難不成等你趕人?」
「媽,家裡設備好、活動空間也大,你們住起來不是舒服些嗎?」戴家豪—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自然要解釋解釋。
「我們喜歡阿晶」說話話的是戴寶顯。
「對!家裡沒有阿晶、」薛—枝大大地打了飽嗝,清醒的時間是愈來愈多。
戴家豪揪心地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又盯上徐宗宏,
「這位是……」口氣不穩,內心卻想揍人洩憤。
「噢!對,對!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阿宏,這是我兒子戴家豪」倪惠虹忙拉過上臉懼意的徐宗宏。
「他叫徐宗宏,是阿晶家教的學生,剛考上大學,當阿晶是救命恩人似的,是你的學弟哦!」
「T大醫學系?」他剛沉沉地道、
「是……是,學長,晶姐是我的學姐了,她是我的再造恩師、」徐宗宏抖著聲音回答,心裡莫名其妙自己何時招惹過這個時時刻刻想殺他的學長。
「你不提,我倒忘了阿晶是我學妹了」
「是呀!說來也真是怪.你們T大人的品味真是異於常人,你是性向不明,阿晶是將男人當仇家,而這個愣小子竟說阿晶太漂亮,他喜歡的是村姑,哈……」倪惠虹一提到這個就笑到無力,一手百無禁忌地拍上徐宗宏的後腦勺,
「戴媽,你別笑我了,人各有志嘛!晶姐是我的再造恩人,我不敢追的,還是村姑型的質樸女孩深得我心,呵……」徐宗宏傻笑著摸摸被倪惠虹拍痛的後腦勺。
「深得我心?」戴家豪冷笑—聲,真不敢相信這個高射炮竟玩起他口中的再造恩師來了,可他說不敢追她是什麼意思?是她貼上他?
「這小子愣得可愛,那大一放榜就跑來抱著阿晶,還親她咧,你爺爺看不過去還差點拿龍頭枴杖砍他,後來知道是誤會一場,還不是抱著我們三個猛親,吃我們的老豆腐。話一談下來投緣了,今天還開他家裡的休旅車來幫我們搬家呢,」
「你是說他和你們……」戴家豪手上掛著倪惠虹剛塞給他的行李,訝然問明白丁,
怎麼他老是冤死她,一個風吹草動胡藜晶全成了他意識中的蕩婦淫娃?可是她和劉澀郎在座車中做那種事,還是不可原諒!他試著替自己找借口。
陸陸續續將行李提上徐宗宏的車,心裡難免不捨—可還好這裡離家近,回去探望他們也方便些,
叮嚀了徐宗宏一些事,擺擺手目送車子離開後,戴家豪納悶著,怎麼胡藜晶沒來十八相送?
不放心地便舉步回隔壁大樓去,
事情演變至此,他的心頭百味雜陳,或沉重、或矛盾、或狂喜……
捺A按呢?
戴家豪一回到小套房便意外地發現—個有趣又魅惑人心的絕佳畫而。
原來平常總是披著一頭卷卷法拉長髮的胡藜晶,今天破天荒地將頭髮吹直,在腦後束起高高的馬尾,正跪在木質地板上拿著抹布低頭擦拭。
可奇怪的是她的髮型一變,身上那股風騷、淫蕩的氣質亦隨之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一種清新、純美的氣韻,
她的頸肩白皙、線條優美,襯著水嫩細緻的瓜子臉蛋、嫣麗小巧的唇、俏挺的鼻子和濃密長睫下顧盼流轉儘是風情的媚眼,既搶眼又漂亮!
戴家豪恍然大悟地—擊掌,這才明白原來她外表的禍根全在於她那頭妖艷的法拉頭,
胡藜晶對戴家豪所發出的聲響置若罔聞,悶聲不響地只顧低頭擦地。
只不過因為姿勢的關係,透過低低的領口,她豐滿的乳房幾乎呼之欲出、一目瞭然,看得戴家豪又是擋不住下腹隱隱的騷動,心旌蕩漾、熱血沸騰。
好個清純小浪女,以後誰當她的小孩一定吃得很飽、很幸福。
咳!咳!他站在門口輕咳兩聲,想到哪裡去了?
胡藜晶仍是反常地充耳不聞。
「怎麼丁?」他幾個大步跨向前拿走她手中的抹布,以左手指抬起地憂愁的面容,才知道她哭得雙眼紅腫。
「倪阿姨他們走了……」才說著,淚又往下掉。
就說她怎麼沒出去十八相送,原來是怕感傷,獨自躲在屋裡借擦地以撫平不捨的情緒,
「反正住得近,以後我們可以常去探望的、」見她哭得慘兮兮,戴家豪不由分說地將她摟入懷中安慰著。
他心裡可吃味得緊,昨天她撞他和Jenny也沒哭得這麼傷心啊!
胡藜晶哭了老半天,眼淚鼻涕弄糊—他的灰色合身恤衫,不好意思地推開他,說了聲「對不起」,便遁入浴室洗臉去了。
「你還好吧?」他不放心地敲敲浴室門
「我沒事,」她隔著門板回應。
「對了,阿妍說她送了禮物給我是不是?」
禮物?胡藜晶驟然停下拭臉的手,拿著毛巾便開門正好對上戴家豪的俊臉,毛巾往他臉上覆去,只顧著喃喃自語,
「噢!我記得昨天一生氣,隨手抓起一丟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先是氣惱他又勾起她昨天的火氣,繼之一想卻是不自在地說:「不過那種禮物不要也罷……」
「卡」一聲,門板又將戴家豪阻隔在浴室外,
戴家豪用她的毛巾擦擦臉,好香哪!揚揚唇角也不在意禮物,就往書櫃上取本他要的書,可眼尖的他卻發現卡在縫隙中的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禮物?」戴家豪取下便拆,用力—扯只見各色各樣情趣用品店裡才見得到的煽情保險套掉了滿地。
方自錯愕中抬頭正好對上不知何時已出浴室對著他傻笑的胡藜晶。
「禮物!」她點點頭。
「阿妍莫名其妙送我這些做什麼?」
一提起這個實在說來話長,——切只能從與戴家豪初識時所生的那場對她而言前所未有的大病說起。
自那次大病後她的經期全亂了,這兒個月血量愈來愈少,最近一個月甚至——沒來,
可別誤會胡藜晶是不守清規中獎哦!她規矩得很,當然如果人能借由空氣受精,那麼抵賴不了的肯定是與她同居一室的戴家豪播的種,但不可能呀!
那天她擔心地找上殷稻妍訴說自己的困擾,偏偏任憑胡藜晶說破嘴,殷稻妍完全不理會她的極力下口認,就鐵口直斷是戴家豪與她做那件事時防範不周所致,再不就是子宮內長了可怕的肌瘤才會影響生理期。
說到長肌瘤可真的讓胡藜晶恐慌,她還年輕呢,還有許多未完成的夢想……
未了,殷稻妍送了她一盒保險套是給戴家豪的,另外還到處托人情替她掛了頗具規模的儕世醫院婦產科王牌院長的號。
胡黎品感激地記下這得來不易,別人預約半年都未必掛得到的號碼。這保險套收與不收就教她為難
她跟他又沒什麼,拿這保險套給他不是很奇怪嗎但是也許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一一例如Jenny,就用得到也說不定。
反正丟了可惜,不如就拿給他廢物利用、這麼想著也才免除那盒保險套被她扔入垃圾筒的命運。
「自從那次病得嚴重之後,我的經期傘亂了,最近一次甚至沒來,阿妍……阿妍她……」胡藜晶難堪得支支吾吾說
「嗯?」怎麼她有問題找的不是他,而是阿妍那郎中?
「阿妍……她主觀地認為和你脫不了關係,所以……這……保險套……」她字不成句說得面紅耳赤、
他卻在忍笑暗爽之餘,巴塑著讓殷稻妍的假設成真
「送給找?絕對用得到的了!」他邪惡地挑挑眉直瞅得她臉紅心跳。還很玲惜似的趕緊一一拾起掉落地上的寶貝。
用得到?她就知道以他俊朗挺拔又瀟灑聰明的大眾情人樣貌,當然用得到!才想著,就不禁黯然神傷—
她還是回去擦地板好了,轉身就想走,卻教他握著於往回拉。
「我們先來談談你的病情、人在大病一場後,很有
可能內分泌失調而導致身體出現異常狀況,我先拿些排卵藥讓你吃幾個月看看」
「可是,萬一我子宮內長肌瘤或什麼的『…..」
「長肌瘤的症狀是會不正常出血,而不是你這樣量少或乾脆不來。」戴家豪以專業替她診斷,但見她仍一臉憂心,也沒別的心思只是職業性地脫口而出:「要是你不放心,把小內褲脫下躺上床去……」
不等他把話說完,「啪」一聲,左臉自然又吻上狐掌。
「大家好!你怎麼可以……」胡藜晶警戒地閃得遠遠的,死瞪著他。
好色之徒,淨想佔她便宜!
「你忘了我是婦產科醫生,做內診只不過是正常診斷!」他真想掐死這個防衛過度的女人,但就是沒那個膽。
「對不起,我忘了……也不習慣。」忘了,她真的忘了他是個婦產科醫生。這巴掌打得他有點冤哦,糟糕!
「那……」正想提個建議,卻被她打斷。
「你別管,阿妍已經幫我找好醫生了。」胡藜晶就怕他「雞婆」,重申立場後趕緊轉身低頭擦拭無辜的地板。
要讓他內診,打死她都不願意,羞死人了。
「對了,我做了十全大補湯,你把它吃了吧。」半晌沒聽見他再出聲,她只在地上疑惑地抬頭正巧見著他瞪凸了色眼往她曝光的半裸乳房瞧得出神。胡藜晶倏地直起身子護住胸前旖旎風光,大吼一聲——「大家好!」
戴家豪被吼得回過神,拔腿奪門而出。
「我去喝十全大補湯。」就怕又被揍。
都燥熱到這步田地了,再補下去恐怕要流鼻血了。
一路狂奔回到狐洞尋找十全大補湯,哪裡有湯的影子?只見餐檯上見底的鍋子和啃得一乾二淨的雞骨頭。
氣煞人也,他那三個秀逗家人要走。連碗湯也不留給他!
失望地回到他的小套房,只見胡藜晶消了火氣,只手叉腰好整以暇地嬌笑著等他。
「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她指丁指他書桌上的大碗。
「哇!你不早說,原來你還替我留著。」戴家豪為她的體貼頗感動。只除了偷人的瑕疵外,她實在完美得沒話說!
「當然,要不早進了他們的肚子,你還有得吃?」
「來,一起吃!」他不由分說地甩掉她手中的抹布,拉了她一起擠在他的書桌前笑鬧地分享。
這-—刻,他們心頭同時浮現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覺,
戴家豪每星期一個上午的門診自然又是滿額,從早上超時忙到下午才總算看完這一百四十個病號,緊
接著又安排了兩台剖腹產手術、
「結束了,我到開刀房去了。」他收拾好東西起身就要走、
「院長,還有一個、」但見戴家豪不悅的臉色,護士Miss張趕忙解釋:「掛號處那邊說是某市議員介紹的!」
市議員介紹?也就是說後台很硬,得罪不起、
「請她進來吧、」戴家豪只得攤攤手,繼續奮戰、胡藜晶結束手邊的工作,又遇交交通不順暢。慌慌張張趕到醫院的婦產科候診室叫,二、三、四診的下午已經開始,惟獨一診前冷清清的,所幸門外的護士扯外喉嚨大叫著—百叫十—號,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直往—診開了門往裡沖。
「你先到診療椅上躺著,記得先把內褲脫掉」為了節省時間Miss張擅自作主地支使著。
胡藜品嚥了咽門水猶豫著、她—個黃花大閨女就
這麼將私處暴露在別人而前。需要的是多大的勇氣呀!
但她要檢查的是子宮肌瘤,不這樣做恐怕醫生也不會同意。
她怯怯地就要走進護士所指的兩間療室的其中。間。
「阿晶,你來這裡做什麼」剛從另一個診療室山來的戴家豪身著白袍,一見胡藜品連忙扯下臉上的口罩喚住她
「啊——」她一見是他。驚叫著便往外跑。怎麼也想不到阿妍托人找的名醫就是他!
戴家豪隨後追了出去,在候診室外的長廊截住她、
「見鬼了!」他拉住她的纖纖手啐了聲。
「我不要檢查了,我不要了!」她羞紅臉直搖頭—「阿妍介紹的醫生竟然是你」
「你人都來了,讓我看—下也比較心安,」看他好像用錯辭了,但見她揮起右邊柔美。「別打我!」他驚嚇地兩手護住雙頰。
他是堂堂的院長,在自家醫院被地打,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可意外的是她竟不好意思地拉下他的雙手,嫵媚地笑道:「你幹嘛這麼怕我?我又不會吃人,」
戴家豪陶陶然地看著她的媚笑,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狐掌和她這種勾魂的笑容。
「可是你……」
「是頭髮啦,我的」她臉上紅潮未褪,伸手捏起他頸間的一條細長的髮絲。
噢——她真是太可愛了!
「走。」他握著她的手進電梯往十樓的醫師辦公室去,
「你帶我去哪裡?」她不解地問,而他只是神秘地朝她揚揚唇。
當他握著她的手走進偌大的醫師辦公室,立刻引起一陣大騷動,當然也包括—廠改邪歸正的楊偉、楊步舉和范健的連連怪叫。
戴家豪忙著和—位女醫師嘀咕,三個改邪歸正的惡質男則忙著向胡藜晶懺悔他們以往的惡劣行徑。
之後,胡藜晶被帶往一間診療室由女醫師診斷。戴家豪則等在外面、
診療室的門打開了,胡藜晶尚在裡面整裝,女醫師則笑盈盈地早她—步出來。
「大家好,難不成人家謠傳你空有猛男架式實則無能的傳言是真的?你水噹噹的女友不但健康得很,你這無能大師竟放著可餐的秀色任她荒蕪,至今還是個處女,」
「處女?」戴家豪不在乎人家說他無能,倒是胡藜晶還是處女的事實讓他猶如遭青天霹靂,久久說不出話來。
「對,是『原裝貨』,而且絕不是整型的那—種。」女醫師再強調。
戴家豪頹然地攤靠在牆上。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那秀逗媽說對了,她是「原裝貨」,別人都懂她,可就是該死的自己「目光糊到蛤仔肉」,唾罵、冤死她不知幾百次……
此刻的戴家豪真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