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我?」
「那是因為你沒問。」戴家豪揚著抹俊笑親暱地摟摟她的纖腰,提醒她:「記不記得你第一次是在哪裡見到我的?」
「這裡!」她睜著亮粲粲的大眼睛,指了指腳下站
是哦,她怎麼忘了?
他拿出鑰匙外了門,進門後自是如預期的別有洞天,講究的林園景致綴以假山、游魚,仿如都市叢林中的世外桃源。
「少爺?少爺回來了!」正在整理園子的僕人老王一見戴家豪握著猶如一代妖姬的胡藜晶的手回來,驚喜得直奔入這棟兩層樓的大屋通報。
「老王,你叫魂哪!慌慌張張的。」
「太太!」老王嚥了嚥口水以緩和氣息,「少爺回來了,還帶了個妖嬌美麗的小姐,就不知道是不是和上次一樣是個人妖……」
人妖!倪惠虹一聽可急了,若真又帶了人妖回來,她發誓絕對要把戴家豪給宰了晾成人干來洩忿。
不過——往窗外花園小徑上看去,她的嘴咧得大大地露出一口白牙,
好消息哪!
「老王,這個絕對是女人,能生、能持家的那一種。」倪惠虹喜孜孜地道,
「快!快請老太爺他們下來」
於是當胡藜晶踏進戴家客廳,見到的便是三個咧嘴對她笑得像是黃鼠狼的秀逗老人。
「這……這怎麼可能」她難以置信地揉揉雙眼再次確定,只差沒昏倒。繼之聰明腦袋—轉,明白了他們鐵定無處可去而貼上了戴家豪,跑列人家家裡打擾了,於是跑過去攙住三個排排坐的老人,心疼地哽咽道:「阿姨、爺爺、奶奶,你們若真無處可去為什麼不回我那裡?走吧,我們回家。」
人與人之間一旦投緣就像這樣,無怨無悔地付出不求回報。
「老婆,他們……」戴家豪才張口想解釋就教胡藜晶先發制人,
「誰是你老婆!你要是無法接受他們,我就不嫁給你了」
「嫁?你說嫁」倪惠虹喜出望外地笑得好不升心,戴顯寶和薛—枝亦手舞足蹈快樂得像兩個老小孩,
「是啊,媽、爺爺、奶奶,阿晶昨天晚上答應嫁給我了」
「你叫倪阿姨——媽?」胡藜晶看看戴家豪,再看看倪惠虹「你們是一家人?」
「沒錯!沒錯!阿豪就是我們那個氣得我們離家出走的獨生兒子,我們戴家唯一的香火……」
儘管倪惠虹解釋得合情合理、條理分明,胡藜晶仍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一雙「恰北北」的狐眼直瞪得戴家豪腳底發冷、
難怪他之前所說被逐出家門的遭遇,她聽了覺得耳熟,原來是和倪惠虹版的如出—轍,那麼說來是自己遲鈍而不能怪他欺騙了她?一想到這裡,眼神才緩和下來,也才讓戴家豪松r一口大氣、
嚇死人了
「阿晶,來,你們看看,順便挑個喜日趁早把婚結結」倪惠虹牽了她的手.將她往坐在沙發上的戴家豪身上一推送作堆,笑嘻嘻地對著—臉尷尬的胡藜晶指了指戴家豪手中的紅紙。
看著倪惠虹熱中、迫不及待的模樣,胡藜晶怎麼老是覺得自己有受騙的感覺。
「日子挑得愈早愈好。」戴寶顯也加入自己的意見、
「對!不如今晚就送入洞房多製造幾個孩子……」
「奶奶!」戴家豪和胡藜晶同時將矛頭指向薛一枝-
「吃」太快也不怕噎死!
當然,為想早日嘗到「甜頭」的戴家豪沒有異議地隨手指了個最近的日子,詢問的眼光睨向坐在他腿上的胡藜晶。
「我沒有意見,你決定就好。」胡藜晶溫馴不勝嬌羞地點點頭。
「行了,日子訂了就行,爸、媽,我們上樓去吧。」倪惠虹一把抽掉戴家豪的紅紙,攙著戴寶顯和薛一枝上樓,「對了,兒子,不如你就帶阿晶參觀參觀你們的新房啊。」
戴家三老哪會安什麼好心?戴家豪一見他媽在胡藜晶背後比了個宰殺的手勢,就知道他們的老毛病又犯丁——要他先上了她再說,
「媽!別竹我行不行廠戴家豪不耐煩地揮手趕他們上樓,看他家人這猴急樣,若不是懷中胡藜晶有著凡人無法擋的超凡魅力,他恐怕要和以前一樣「不行」了。
那天戴家豪為了信守諾言,當然不會帶胡藜晶上他房間去摧殘自己薄弱的定力、
他很紳士地帶胡葉晶在屋外的園子裡散步,順便向她坦承他的一切,還有財務狀況,只除了和那三個損友間的賭約。
「大家好,你知道我除了特別聰明外,還有一項第六感特別靈。怎麼我總覺得你還有事瞞我?」
「怎……怎麼會?我愛你都來不及了,那還捨得瞞你什麼?」
戴家豪怎麼覺得由自己雙腳抖得特別厲害?
婚禮雖在倉卒中登場,但是氣派、熱鬧,除了戴家親友、醫院、公司一級主管外,尚有政商人士,席開數百桌。
冶艷的胡藜晶身著純白色日本緞制的新娘禮服,上牛身鬱金香造型的立體剪裁,搭配不對稱的斜肩設計和手工制的腰花,顯得艷麗不俗且搶眼。
戴家豪穿著一套純白禮服,英俊挺拔中又多丁分瀟灑的紳士風範,不知讓與會的多少名媛淑女心碎,他來來回回地穿梭在會場和新娘休息室中不知幾回,每每見著艷光照人、對他含情脈脈、媚態盡現的胡藜晶,就像吸了大麻般陶陶然地忘了我是誰。
哦——捧著強力跳動的心臟轉出休息室,自是能量大增、眉開眼笑地穿梭全場招呼來賓。
「騙人沒娶過老婆,娶個老婆也能樂成那樣子。」楊偉很不是滋味地看著貫穿全場一臉意氣風發、幸福洋溢的戴家豪。
「你是沒娶過老婆啊!」滿臉不以為然的范健攤攤手。「要不,自己也去釣隻狐狸精!」
「哪來那麼多隻狐狸精可釣?上肉給大家好夾去配,我們只好撿肉屑吃了。」楊步舉沒多少高興地垂著雙肩,自從知道戴家豪將娶美嬌娘的消息傳出後,他不
知道惋惜了多久,直到現在還惱得不時槌心肝。
「願賭服輸,乖乖把十年的賣身契填一填、章也順便蓋一蓋,等會兒交給大家好,算做個了結。」范健從口袋裡拿出三張發皺的契約書,—人發一張-
「可是……」楊步舉握著筆,一見簽十年契約來圖利戴家豪那天生幸運不斷的小子,就不甘心。
「做人要甘願!」楊偉和范健異口同聲地吼道、楊步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草草簽廠字,塞回給范健-
看著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在眾人的驚歎、祝福中完成終身大事,惟一快樂不起來的是剛簽完賣身契,
悶頭吃菜吃得差點胃潰瘍的楊偉、楊步舉和范健,
聽著浴室水戴家豪洗澡的水聲淅瀝嘩啦,胡藜晶在這處女的最後—刻光是幻想他裸身洗澡的樣子就教她臉紅心跳。
「老婆,再進來陪我洗一次!」戴家豪倏地開門,赤裸裸的猛健身材淌著水,站在浴室裡傻笑。
「你……你別這麼『開放』好嗎?我……我還沒有準備好……」胡藜晶一顆心臟快蹦離了胸口,以手遮眼卻透過指縫色迷迷地瀏覽這剛成為她老公的男人的健美身材。
噢!老天!他好迷人。
「準備好!等我!」他只存心逗弄她的羞澀並不勉強,只是邪笑著以食指指了指她後,便關上門。
胡藜晶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趕緊翻箱倒櫃找出殷稻妍給她當結婚禮物的那令她咋舌的情趣睡衣。
說是睡衣還真高估了它,正確地說應該是——布條。
她脫掉原先的保守睡衣,穿上它,躺在床上擺個最撩人的姿勢等他。
聽人說一個完美的妻子在家要像主婦,出門像情婦,在床上還要當蕩婦。她是個力求完美的女人,自是要身體力行、極盡所能地取悅她的丈夫了。
要當個蕩婦其實不難,反正她生來就有這種讓男人難以招架的銷魂天賦。
「啊……啊……」戴家豪只在腰間圍了條大浴巾一出浴室,見著的便是這幅令人血脈僨張的景象,張著嘴,下巴差點掉到胸前。
「好——」她側撐起身子,纖細的柔黃誘惑地柔撫過自己完美的腰線,最後停駐在風情無限的波胸前,性感朱唇微張、媚眼挑情地朝他一勾。
「好!當然好!」他失魂地來到床前。
「人家叫的是你,好什麼好」她懊惱地扯著胸前勾住婚戒的睡衣。
噢!該死的布條!
「來,我來!」他憋住難忍的笑意,眼神火熱地爬上床在她身側躺下,開始用嘴替她解套。
他火辣辣的唇印在她如羊脂白玉的豐胸上,解決了睡衣的問題,卻止不住急速竄升的欲焰。
「這……這衣服讓人家很不舒服。」她蠕動著嫵媚的嬌軀迎合他,不舒服的豈止是衣服,還有全身火熱的需要。』
他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
「這也叫衣服?我們之間哪還需要這種『衣服』來挑情……」他止不住笑地揶揄她。
「討厭的大家好,人家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她氣得一腳將他踢下床。
「哎喲!」
「轉頭!我要換衣服。」她只有兩隻手,偏偏遮了這、掩不了那,看得戴家豪又狂笑不止。
「乾脆別管衣服了。」他笑意未歇地爬上床,啞著聲音拉子她的手觸及他胯下男性的碩挺。
「啊——你這個變態色情狂」她並不瞭解男人的生理反應,嚇得縮回手。
「老婆,我們是夫妻,這很自然的……」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胡藜晶懊惱地拉高被單,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將被單纏緊就跳下床。又是一番翻箱倒櫃地尋找,終於找到殷稻妍送給她的另一樣結婚禮物——A片。
「教學錄影帶!」她很得意地一手抓住胸前的被單,昂起下巴揚著手中的帶子。她放好帶子便往盤腿而坐的戴家豪身前坐去,窩在他懷中準備一起研究。
哪知片中男女主角一陣咿咿哦哦後,他看她意興闌珊的模樣便問地觀感,
「好噁心哦」
「就說我們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嘛。」他饒富玄機地笑著一把按掉遙控器上的開關,決定少說多做地實際操作,讓她領略夫妻間的美好,
他將她壓在身下,漆黑的瞳眸漾著溫柔而熱情的
情愫。他扯掉自己腰間的浴巾,再拉開裹住她成熟美麗胴體的被單。
「我……我不知道男人……」她全身像著了火似的熱燙得難受。
「你要學的可多了!」他才說著,已除去她身上好脫、衣不蔽體的「布條」,撩人的胴體、煽惑無限的風情在眼前呈現、
他的呼吸急促、肌肉緊縮,貪婪地撫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如火似的吻吞噬她的每個細胞……
胡藜晶本有天賦的騷蕩風情,體態一擺、媚眼一勾就足教戴家豪抵擋不住地沉陷愛慾無法自持。
「大家好!大家好」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陣帶著五、六分醉意的叫囂聲打斷一切美好。
是那三個惡質男?戴家豪打算充耳不聞地繼續沉醉在他未完的動作,蒙起被子兩人在薄被底下享受屬於他們的花月良宵。
「大家好,出來!鬧洞房嘍!」不見他出來,楊偉、楊步舉、范健三個半醉的臭男人仗著醉意開始拍門叫陣。
「呵!鬧洞房?」就差臨門一腳不甘被壞了好事的戴家豪低吼一聲,氣惱地扯下頭上的被單。
「不要停嘛!」胡藜晶一定是狐狸精投胎轉世,原形畢露地怎麼也不肯放過他,拉下他的頭覆上自己的唇,薄被底下的大膽放蕩自是戴家豪無法抗拒的香艷刺激。
可門外那三個人愈來愈囂張。
「老婆,等我去收拾那三個惡質男,再回來……」他眼中噴吐著怒火,在腰際圍上浴巾後,隨手抄起壁櫃中一個細長頸口的紫水晶花瓶,就像要殺人似的往門口走去。
門口那三個惡質男一見走出房間又迅即掩住身後門板的戴家豪眼中泛著嗜血的殺氣,不約而同地往後退數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你們算哪門子的朋友?今天是我的新婚夜,你們叫什麼叫!」
「我們只是……只是給你送結婚禮物來而已。」楊偉無法想像自己腦袋被他手中不斷揮舞的水晶花瓶敲上的慘狀,瑟縮地解釋著。
「什麼禮物?」
「記得我們打賭讓你去偷狐狸精,噢!不,你老婆的心,誘她上床再甩了她,讓她生不如死的賭約嗎?哪,你贏了,這是我們三個人十年的賣身契約……」
范健拿出簽好的契約書遞給他,當是結婚禮物、
他們想他應該會很高興拴住丁他們這三棵搖錢樹
才對,可奇怪的他竟把契約撕了!
隔著門板聽得一清二楚的胡藜晶淚水汩汩滾落雙頰。她的心碎丁、夢滅了……
原以為戴家豪是真心愛她,可原來他對她的好全只因為一個賭局,
可惡的男人!只為了誘她上床,不惜和她結婚以贏得他那三個損友與他的醫院的十年續約!
他打算過了今晚得到她後,便如他們說的把她甩了?
「老婆!老婆!」戴家豪解決了門口那三個臭男人,
進門後見她淚流滿面、呆呆然地不發一語,爬上床湊近她急著探詢她的異樣,雙手撫上她赤裸裸的溫潤嬌軀。
「怎麼了?」
啪!啪!啪……數不清被狐掌吻了幾次,他被趕出房門時雙頰腫得像含兩顆鹵蛋。
「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他對著門板哀求。
「我恨你!竟然為了『賭』不惜以結婚來誘我上床!現在你成功地偷了我的心,但我絕對不讓你再侵犯我」
胡藜晶氣得朝一外的惡劣男人大罵,邊拭淚邊穿上衣服收拾行李。
這麼荒謬的婚姻,這麼惡質的男人,她還要他做什麼。
「老婆,讓我進來,聽我解釋!」戴家豪怎麼也沒想到他這扇門隔旨這麼差,不該聽的都讓她聽到了、急得使勁拍著門板,裡面仍只聽到她傷心欲絕的哭泣聲、
心疼哪!
「你休想再碰我,我絕不再那麼傻了!」
「你開門讓我進去,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依習俗這一天不做愛,不是死就是死某……」
「你到現在想的還是性!」她氣急敗壞地開了門朝他嘶吼,再「碰」!關上門、若真能—死了之,倒也乾脆些!
「不是……」他該說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愛她、該如何收拾這殘局。
戴家豪在房門外來來回回地踱了不知幾回,磨亮丁地板,心想既然前門不得而入,不如從後面陽台爬進房間。見了面好說話嘛!
等他從隔壁房間攀進他房間陽台,推開落地窗進房間卻空無一人,而房門洞開著。
「老婆!」他心下一驚追出門,卻只來得及看她乘上計程車。
他返身至車庫開車,疾馳回狐洞尋地,
胡藜晶沒有回狐洞,乘著汁程車在市區漫無目的一條路繞過一條路,繞到司機不耐煩地問她。
「小姐,你想去哪裡就說清楚嘛!這樣一直繞下去也不是辦法。」
胡藜晶自哀傷中回過神。她能去哪裡?在認識戴家豪前她可以灑脫地到處落腳,可現在她卻找不到泊岸的港灣。
新婚之夜,她在飯店裡擁著冷被,一夜心傷無眠,
隔天,她拎著行李還是回到她的家——狐洞。
渾渾噩噩地推開計程車門,腳才著地便見落魄的戴家豪自她的狐洞中出來。
可惡!她縮回腳關上計程車門,吩咐司機快走。
「老婆!」戴家豪一見狐影便急起直追,然而才迫到花園外即不見計程車的影子。
他不死心地到她上班的事務所找她,哪知全事務所包括劉澀郎那老色郎都一致將炮口對著他。
負心漢、薄情郎、愛情騙子,他的一世英名在一夜之間臭名遠播。
進不了事務所,他索性在大樓門口堵她,她卻從後門溜走;他堵後門,她就從前門大搖大擺地回寄住的飯店;找了人前後門駐守,她還是有辦法在同事的掩護下乘車不屑地離去。
「老婆!老婆!」他在她車後狂奔急迫,仍喚不回她。
胡藜晶看著車後日益憔悴,追她追得氣喘吁吁的戴家豪,心被揪得好疼、
其實那天離開戴家時,她在他們新房門口見到他那三個損友被撕裂撒落滿地的契約書時,她有一刻是心軟的,可自尊心超強的她就是不甘心如此善罷甘休、
一想到他先前待她虛偽、輕蔑的態度就更讓她傷心哪!虧她還—直當他是善心人士、義行可風咧!
「你還愛他對不對?」陪她—起坐上車的殷稻妍拍拍她的手背,
「還說這些做什麼呢?明天離開台灣到美國一切都跟著結束丁。」她黯然地低頭。
「阿晶,不是我愛說你,像戴家豪條件那麼好的男人放手豈不可惜?你好歹也給他個機會解釋解釋嘛,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呀。」
「阿妍,別說了!」
那個惡劣男人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要她原諒他——門兒都沒有!
「算了,不淡那個小子了。看你心情惡劣的,不如陪我逛逛百貨公司吧,你也好將帶去美國的東西給補齊」殷稻妍也不管胡藜晶的意願,逕自吩咐司機在一旁的百貨公司門前停車、
下了車,殷稻妍神秘兮兮地躲到一旁打了幾個電話。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連逛個百貨公司都要向牛郎報備?」胡藜晶不疑有它,揶揄殷稻妍。
「是呀!是呀!」殷稻妍在胡藜晶背後心虛地吐吐舌頭、
無趣地在百貨公司逛一圈,什麼東西也沒買。殷稻妍這才陪著胡藜晶回飯店。
回到飯店,房門打開的剎那胡藜晶呆住了,滿滿一房間的人,十兒雙眼睛同時看向愣在門口的她。
她轉身就要逃,卻讓疾步而來的戴家豪急得往她絲質上衣的半袖一拉——
刷!牛長的袖子應聲被扯落。
「放手!你這個愛情騙子!惡劣虛偽男!」她吼道。
「老婆,無你我會死!」戴家豪闖禍地睜大眼倏地放掉手中的「斷袖」,搖尾乞憐得像只可憐的哈巴狗。
他哪敢放手哪!萬一她飛了可怎麼辦?他可不敢冒險!
「放手!放手!我明天就要到美國去?,才懶得理你咧!」她猛拍掉他抱住她腰部的手臂,可他皮厚得無動於衷,低頭咬上他結實的臂膀。
哇!他放了手,她往前跑;他伸手一抓,這次扯落的是她整片後背的上衣。
「喔——」胡藜晶氣得咬牙切齒,「無恥!」
「你聽我說嘛,阿晶,或許一開始我是因為賭約接近你,可是才過不了多久我就發覺事情變了樣,我愛上了你,還愛得無可救藥!和楊偉他們的契約我並不在乎,就怕你不理我!」哇,糟糕!他趕緊脫下上衣替她遮掩,
「那是你咎由自取,與我無關!」她心神俱傷地哭得好不傷心。
「是啊,阿晶,大家好跟我們三個本來就不同,這次是被我們拖下水,還險些誤了他一輩子,我們願意道歉,」范健誠懇地說著。
另二人則猛點頭懺悔,
他們這次真的玩過火了,竟搞得人家夫妻反目,讓原本就「不行」的戴家豪真要「不行」到底了、
「嗚……嗚……」這邊范健的話才說完,那邊戴家三老已放聲失態地大哭起來。
「媽、爺爺、奶奶……」胡藜晶滿腹委屈,被牽動了情緒亦哭得好不淒慘。
「都怪我們在你們結婚那天要不是累昏了,也不會睡得不省人事,讓你離開戴家……」倪惠虹走過來,哭著握住胡藜晶的手。
「我們喜歡阿晶!」薛一枝也來到胡藜晶而前。
「都是你渾小子,我們戴家就要絕後了。」戴寶顯龍頭枴杖往地上一蹬,正好擊中戴家豪腳趾。
「哎呀!痛!」戴家豪驟然放開胡藜晶,剛才被咬也沒見他這麼痛苦。
「還好吧?」她終究難忍不捨地轉身去審察他的痛處。
「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就像我愛你一樣!」他藉機抱緊她,越過她的頭頂得逞地朝一千人等眨眨左眼。
親情攻勢再加苦肉計,他的追妻汁劃奏效!
「走了,走了,我看我們還是各自回家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讓人家小兩口好好溝通溝通。」—直在角落看戲的牛郎和殷稻妍也不避嫌,當眾親熱起來。
待閒雜人等走光了,胡藜晶看著牛郎和殷稻妍親熱的背影,怎麼她有種被出賣的感覺?
戴家豪迫不及待地攆人鎖上門,皮皮地晃到胡藜晶身前,二話不說地將她擁人懷中,吻上她的紅唇。
「原諒我,好不好?」他耍賴地道。
「嗯,可你從今以後要好好待我、疼我,不准再欺騙我,否則我寧可當尼姑去。」
「喲喝一一」他興奮得抱起她轉圈,開始說他早準備好的誓言:「我,戴家豪終其一生只愛胡藜晶一人,疼她、保護她,愛其所愛、痛其所痛,她叫我往東,我便不敢往西……」
「好了啦!誰要你起誓來著」她拉下他的手嗔道。
「老婆,我們好像還有事沒做完,現在我可不可以要回我的權利了」他色迷迷地將她壓上床,
「你想得美哦!為了懲罰你的惡劣行徑……」她「嘿嘿」嬌笑兩聲,坐直身子反身將他壓上床。「你今天只能任我擺佈了!」
「好!好!太好了。來吧,我很願意被你擺佈的!」他曖昧地揚揚同、
接下來的畫而自然是活色生香、迷人刺激的。
憑著胡藜晶對「性」的超凡悟性,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天賦淫蕩、風騷的本質和惹火的狐狸精身材,她熱情地將一夜多次郎的戴家豪服侍得妥妥貼貼的。
還記得戴家豪醫院女醫生開給她的排卵藥嗎?
她吃了,而且懷了孕。當罕見的四胞胎出生時,還上過電視新聞哩。
第二次懷孕又生了雙胞胎。
於是,結婚兩年破紀錄地兩胎生六個,四男二女。
嚇人哪!
不!不!高產量正好順了戴家三老日夜期盼子孫綿延的心意,也果真如當初地理堪輿師鐵口直斷的——「大隻雞晚啼」。
自此戴家人丁旺盛,險些被有勞三個保姆照顧的六個小蘿蔔頭拆了屋頂。
「大家好,你想我來改個名字如何?」胡藜晶狐媚的水眸一勾,又讓才恢復平靜的戴家豪急遽有了反應。
「不行!不行!你是我的狐狸精,這麼貼切的名字,誰也不能動它。」他連忙否決,然後……
然後?
然後對結了扎,可以安心辦事的戴家豪來說,那自是他們小兩口間一輩子都不會膩的鮮事嘍!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