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胃口。」無缺答道。
「是嗎?」南烈商於是命人將膳食撤走。「用不用膳隨你,記得別餓死在別館內即可。」
對於南烈商的改變,無缺感到有些不適應。「你為何對我的態度改變如此大?完全不似方纔的你。」
南烈商冷哼出聲,「我要如何待你,全憑我的心情好壞來決定,你沒有置喙的餘地。」是了,他該恢復理智,不能被她所迷惑。
「你……」無缺蹙眉,「算了,既然是你的俘虜,你要如何待我就全由你決定,反正你不也賞了我一頓鞭刑嗎?」
他既然要以冷言冷語相待,那她也絕不服輸的。對於性格多變的他,她實在無法掌握,看來她得多花些心思勾引他才行。
「說得好!你既然有了這項認知,那我們之間就比較好溝通、辦事。」對於她的冷靜,南烈商頗為讚賞。
「那你現在是打算怎樣待我?再度嚴刑逼供嗎?」無缺毫不畏懼,直視著他的眼。
就算是再痛苦的刑罰,她都能忍受,絕不開口求饒。
「不。」南烈商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一派優閒的命今道:「把衣衫全褪了。」
無缺聞言倒抽口氣,沒料到他居然會命令她這麼做,因此怔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人,我要你生就生、死就死,不得有一絲怨言。現在,把身上衣衫全脫了!」南烈商的語氣已十分不耐,表示他不想重複同樣的話第三遍。
無缺咬著牙,立即動手將身上的衣衫全褪去,直到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看見她的胴體,南烈商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無缺站在南烈商面前約莫一尺處,見他一瞬也不瞬地直視自己,她突然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來。但為了不被他恥笑,她按捺下羞澀挺直身軀,「如何?這樣你可滿意了?」
南烈商緩緩開口,「去床上躺下。」天曉得,當他一瞧見她的白哲肌膚及比例完美的玲瓏曲線和豐滿酥胸時,他差點克制不住上前要了她的衝動。
她的絕美容顏、窈窕身段令他為之心動、著迷,但她卻是一名殺手,來此的目的恐怕就是要取他性命,他還……無缺面無表情地朝床鋪步去,聽從命令橫臥於床上,等待著他的到來。
男人全都是一樣的,美人當前,誰能不心動呢?她還以為南烈商和其他男人不同,原來她是看走了眼,他終究是個男人,哼。
見無缺躺在床上,南烈商也站起身,移動腳步朝她那步去,忍著全身的癢,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好一會兒,「轉過身去,讓我看你的背。」
無缺有些訝異。他竟然沒有對她怎樣!
見她一臉不信,南烈商乾脆自己動手為她翻身。「你是傻了嗎?一動也不動,就等著別人來伺候你呀!」
她的裸體令他看得血脈憤張,只得連忙將她翻過身去,看著她的背部,體內的慾火才稍稍平息。
「你背上的傷疤是以前被人鞭打過所遺留下來的吧?」南烈商拉起一旁的絲被,為她覆蓋住下半身,取來一罐藥膏為她塗於背上。
「你早就知道此事,又何必問我?」她完全搞不懂他的心思,此刻他又想對她做什麼?
「你是為何被鞭打?」南烈商沒去理會她的非善意疑問,繼續問他所想要知道的答案。
無缺愣了一會兒,才道:「是因為執行任務時不夠殘忍,才被人給教訓一頓。」她因為沒將所要暗殺的目標殺了,只廢了那人武功,好讓他能照料家人,所以她返回「死靈」時,便被老爺子鞭打一頓,而她手下留情的那人,恐怕早已被組織內其他的人給殺了,連同他的家人……
經過那次事件之後,她下手再也不心軟,只因為讓那些人痛快死在她手中,也總比被老爺子捉到折磨致死得好。
「是嗎?」南烈商雖然語氣冷淡,但他的眼中卻透露出殺意,令人不由得畏懼三分。
「你怎麼了?」感受到從他身上所傳來的殺意,無缺背脊一陣寒意,想轉過身去看南烈商時,卻被他給制止。
「別動!」南烈商壓住她的肩頭,不願她看見他此刻盛怒的模樣,以免嚇了她。
「你在發怒嗎?」她明白他的用意,於是趴回床,任由他繼續為她上藥。
「沒有的事,別多想。」他不願讓她知道他發怒的原因,完全是為了她。
無論是誰,他絕不允許那人再傷害她一根寒毛。她是他的人,誰也別想動她一下。
他這時才發現到,原來他對於她的佔有慾及保護她的決心這麼強烈!他不過才見到她第一眼,就已經有大半的心思在她身上。
她不必多言一句話語,就可以左右他的心思,他該死的是怎麼了!
南烈商的冷酷回答令無缺寒心。
她天真的以為他發怒的原因全是為了她,看來只是她多想了。愚蠢至極呀,她於心中嘲笑著自己。
「這藥膏是專門治療傷疤的,在你身上,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一道傷痕存在。」為她上完藥之後,南烈商便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你要走了?」無缺連忙開口喚住他。
他居然就這麼離去!什麼也沒做!她還以為他會佔有她的身子。他……難道真的和一般男人不同?
「不然呢?你希望我對你做出什麼事?」南烈商瞇眼問道。
她就這麼期待他對她怎麼樣嗎?她之前是否也曾經這樣問過別的男人?一想到有此可能,他的理智全失,怒意瀕臨爆發邊緣。
「不,我沒有,我只是以為……」無缺的話尚未說完,便硬生生被南烈商打斷。
「以為什麼?以為我會強行要了你嗎?我問你,你以前是否也曾這樣勾引過別的男人?因為只有我沒有被你勾引上手,所以你才一副失望模樣?」南烈商句句咄咄逼人,雙眼幾乎冒出憤怒的火焰。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一接觸到南烈商那憤怒的眼神,無缺害怕得連忙坐起身,拉著絲被向床內退去。
此刻的他令她害怕不已,她到底是哪裡做錯了,竟惹來他的滿腔怒火,她直的不明白呀!
「哼!竟然你這麼希望我靠近你,不希望我走的話,那我便成全你的心願!」南烈商出去命守衛在外的人全撤走,不得靠近廂房。
「你……你想做什麼?」無缺顫聲問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何那麼憤怒?而他把守衛在外的人全撤走,令她對即將發生的事感到害怕。
南烈商舉步逼近,唇邊泛起一抹冷笑,道:「做什麼?你說呢?你不是很希望我留下嗎?我這不就是在成全你的心願?」
「別……別靠近我!」現在的南烈商令無缺害怕不已,她連忙向後退去,直到碰到床壁。才發覺已無路可退,正想強自逃開,南烈商的動作更快,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她揚起另一隻手,想朝他臉上揮去,卻又被他給捉住。沒了絲被的遮蔽,胸前的一片春色自然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我是會對女人過敏沒錯,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對女人做些什麼。」南烈商的理智幾乎全失,也不在乎身上起紅疹所導致的奇癢之苦。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她抖著聲問道。對於他即將要對她做的事,她內心充滿無限恐懼。
「我問你,你曾勾引過多少個男人?」他可以不在乎她是殺手的身份,但是他就是不能不在意她曾經勾引過其他男人的事實。
無缺傻眼了,「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懂!」什麼勾引過幾個男人?她沒有啊!
「不懂是嗎?不打緊,我自然可由你的身子找到答案。」南烈商動作迅速地從袖中取出一副手銬,將她的雙手銬住,壓置於她的頭頂上。
「放開我!我根本就沒有勾引過其他男人!」她好害怕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她真的好怕!
為什麼他就是不信她所說的話?她絕沒有半句虛假之言,他為何不信她?
「住口!我不想再聽見你的聲音。」南烈商將身上衣物全數褪去,同她一般赤裸。
「你——」無缺一瞧見他精壯的赤裸身軀時,訝異地瞪大眼。
她從末見過男人赤裸身軀,今日一見,才驚覺男女之間有著極大的不同。
「怎麼?你該不會從未曾見過男人赤身裸體吧!」南烈商故意挑眉,看著一臉驚訝的她。
她的模樣與表現,像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令他有些遲疑。但是,當他一瞧見她美麗的胴體時,他僅存的理智也全喪失。
他不願她的身軀曾被其他男人看過或是觸碰過,她是他的人,他不要別的男人的氣味遺留在她的身上。
沒錯,他是在嫉妒、吃醋,她很有可能曾經去勾引別的男人,因為以她的表現,誰會相信她是處子?她似乎挺熟練的,不是嗎?
既然她很有可能不是處子,他又何必忍著對她的慾望?他要她的身上只有他的氣味,要她這一生只能夠成為他的女人。
無缺一見到南烈商眼中的輕視,便猜出他內心的想法。
哼!他既然懷疑她已不是處子,那她要他後悔一輩子,對她永遠懷著愧疚之心。
於是無缺故意以話激他,「哼!我怎麼可能沒見過男人的身軀?我摟抱過的男人不在少數,唯有你,是我所見過最『瘦弱』的男人!」他居然以為她是那種人盡可夫的放蕩女子,令她痛心又感到屈辱,她定要他為即將發生的事情後悔不已。
「很好!你對於我的『稱讚』,我會令你好好領悟到的。」南烈商的雙眼彷彿冒出憤怒的火焰。
她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居然敢說他瘦弱?
很好,不讓她留回這句話,他便不叫做南烈商!
南烈商覆上白哲的胴體,低首攫住她的唇,完全沒有憐惜之意。
無缺的雙手被銬住,只能夠無助地任由南烈商擺佈,無情地掠奪她的初吻,一雙厚實的巨掌更在她的身子各處游移,逗弄著她身子各處敏感的地帶。
「嗯……」在他的碰觸下,她全身發燙得難受,更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令她既期待又害怕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
「張開嘴!」南烈商看著因激情而緋紅著一張俏瞼的無缺,命令著她。
無缺聽話的紅唇微張。全身酥軟,思緒更是不知飛往何處,只能任由南烈商掌控她的身子。
南烈商十分滿意她的表現,他以舌尖輕撬開她的貝齒,溫柔逗弄著她小巧而甜蜜萬分的舌,兩相糾纏,不容許她退縮,表現出絕對的佔有慾,恣意吻著她。
他雖然不曾和女人接觸過,但男性的本能在此刻完全發揮,以手指逗弄著她的粉色蓓蕾,以及她的私密處,使她因激情而濕潤。
「說你要我!」他想聽她因激情而變得有些沙啞的軟語呢噥聲。
「我……要你……」無缺早已忘了自己,忘了天與地,眼中只有南烈商。
南烈商十分滿意地展露出一抹性感迷人的笑意,而這一笑更是令無缺失了魂般,雙眼迷離地說道:「我……全身好熱,這是為何緣故?身子彷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內心深處更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我好怕……」
「是什麼感覺?說出來!」將她被銬住的雙手圈於他的後頸,讓兩人距離更為靠近,在她的耳畔低語著,要她道出那種感覺。
「我……我不知道……好像……渴望著什麼似的……」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心兒彷彿要跳出胸口般,全身發燙,難受得很。
為什麼當南烈商一觸摸她的身子,一在她耳邊低語,她就會全身無力?什麼也看不清,更是希望他別停手,一直抱著她。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會如此?這種感覺令她如癡如醉,抗拒不了心中要他的強烈感,還嬌喘聲連連。
「那就是了,記住這種感受,因為你將永遠也忘不了我。」南烈商以舌尖逗弄著她的小巧耳垂,引來無缺的輕吟、嬌喘聲。他像是在下迷咒般,不停在她耳邊低語著,「記住,你是我的人,將永遠也忘不了我。」
「嗯……」無缺難以自持地嬌聲道:「商……商……我是你的人……啊……」
南烈商也在此刻進入無缺體內的最深處,一舉佔據了她無助的靈魂和身軀。
無缺咬著牙,忍耐著突然而來的劇痛,不讓自己嘶喊出聲。
好疼!她心中有著喜悅及悲痛兩種互相對立的矛盾心情。
她喜悅是因為自己成為南烈商的人,將處子之身給了他;而悲痛,則是突然意識到未來自己十分有可能會接下暗殺他的任務,屆時她可辦得到?還有,方才是她故意以言語刺激他,設計他強佔她清白之身,如今真相大白,他又會如何待她?
一想到種種事情,她的心就疼得難受。
「無缺……我的無缺呀!」南烈商擁抱著無缺的嬌軀,在她的體內溫柔律動,令她難以自己地嬌喘出聲,將一切全拋於腦後,與他共享魚水之歡。
就讓她暫時忘了她自己、忘了一切,擁抱著他一夜吧,只因過了今夜,他倆將沒有未來可言。
無缺主動獻上她的紅唇,與他共度旖旎之夜。
***
雲雨過後,南烈商依依不捨地放開無缺的嬌軀,當他翻身下床,赫然瞧見床褥上竟有著斑斑殷紅。
那該不會是她的處子之血吧?南烈商的腦海突然一片空白,愣於床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無缺看著南烈商震驚的模樣。她該大聲責怪他毀了她的清白之身的,但是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更是無法嘲笑他現在懊悔的神情。
閉上眼,她轉過身去,低語問著一臉懊悔的南烈商,「你為何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你……如今可是後悔了?」
南烈商聽了她的話,再看了床褥上的斑斑血跡一眼……「該死的!」他一掌擊毀了身旁的木桌,赤裸著身子走到窗口,好讓冷風清醒他的思緒。
他到底是做出了何等愚蠢之事來?他……他竟然任由慾望超越理智,強行佔有她的清白之軀,他還算是個人嗎?他簡直不是人,他的所作所為與禽獸有何差別?
但是,在他內心深處,卻又暗自欣慰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他發誓,他也會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
既然如此,唯一可行的辦法只有一個!
南烈南回過身,朝床鋪上的無缺走去,一把將她抱起。
「你……你又想做什麼了?」方纔的歡愛令她體力全失,只能無助地任由他擺佈。
南烈商取來鑰匙為她解開手銬,並取來一杯荼水和一把利刃,先動手往自己的手指劃下。鮮紅的血液立即流出,他將血滴入茶水中,接著動手輕劃她的手指,將她的血也同樣滴入茶水。
「你究竟在做什麼?」無缺傻眼、驚呆了。他這麼做,究竟是何用意?
他將茶水遞到她的面前,要她飲下,「別多話,喝!」依舊是命令的口氣。
無缺只得聽從他的話,輊蹙蛾眉,飲了一口混合他倆鮮血的茶水,便將杯子遞還給他。
南烈商接過杯子,一口將茶水飲盡,擁著她的嬌軀於懷中,雙雙跪於窗前,對著窗外的一輪明月立誓,「我南烈商,願娶無缺為妻,共度一生,絕不背棄她,如有違誓,願遭五雷轟頂致死,永世不得超生。」
無缺一聽,瞪大了眼,久久無法言語,腦中一片空白。
他……他方才說了什麼?又做了些什麼?他……他可是立誓要娶她為妻?
南烈商抱起她返回床上;無缺則仍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直瞅著他瞧。
「我會在近期內將你迎娶進門,成為嘯傲山莊的二少主夫人。」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只是名來歷不明的女子,甚至可能會取你性命,你怎能娶我為妻?」他是喪失理智了嗎?他怎能作出如此瘋狂的決定?
「我不在乎。」南烈商動手為她穿上衣衫,以免受到風寒,一臉無所謂的回答她。
「你怎能不在乎?」無缺瞪大眼,看著一副悠哉模樣的他。他可是在說笑?
南烈商為她穿好衣衫後,接著自己迅速著裝妥當,準備步出房門,吩咐楊叔明日一早便去準備他和無缺的喜事,他要於後天正式迎娶無缺進門。
無缺見南烈商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問題,執意要迎娶她入門,她簡直是難以置信。
他為何執意要娶她?是因為強佔了她的身子,因為愧疚才娶她為妻嗎?如果真是這樣……
「我不嫁!」無缺這句話一說出口,成功引起南烈商的注意,亦停下正準備離去的腳步。
「你說什麼?」他瞇起眼,轉過身,朝她一步步逼近。她方才說什麼?她不嫁他?他可有聽錯?
「我不會嫁給你的。」若他是因為愧疚於她,才娶她為妻,那她寧可不嫁。她絲毫不畏懼他眼中的怒火,意念堅決的與他對視。
南烈商伸手捏緊她的小巧下巴,冷冽地道:「你可真不知好歹!多少名門閨女期望獲得我的青睞,嫁入嘯傲山莊,你居然不願嫁給我?」
他真不知道她心裡頭究竟是在想些什麼,要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取代她今日之地位,成為他的妻子,而她居然敢拒絕他!
「我不希罕!」她毫不考慮地回答。對於他手掌所施加的力道,即使是捏碎她的下巴,她也不會喊一聲疼的。
「你——」南烈商簡直快被她給氣瘋,放開手掌,怒言吼道:「你可是在考驗我的耐心?你可真是該死的固執!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你才會滿意?」好一句「我不希罕」,簡直快氣煞他了。
「我並沒有打算怎樣,只是不願意嫁給你,如此而已。」她面無表情回答他,仍舊是不願嫁給他。
南烈商一聽,狂笑道:「哈哈哈!不嫁給我是嗎?那你瞧瞧床褥上的血跡,你告訴我,你的清白已被我奪去,你不嫁給我,又有誰肯要你?」他盡其所能地嘲諷她,並要她看清事實。
「你……」無缺被他的冷語嘲諷攻擊得體無完膚,心疼萬分。他為何要這樣冷語待她?他可知她心有多疼?難受得快喘不過氣來。
「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人,我要你如何,你便得照我的話去做,不得有任何怨言、不服。」他向來是講理、好脾氣的人,但是一碰上她,他永遠處於發怒狀態中。
「我就是不嫁給你!」無缺語氣堅決的表明,看他能奈她何。
「哼!你非嫁不可!」他可不允許她說不,非要強娶她不可。
「我會逃離這裡的,你等著瞧好了!」抬起眼,她以堅定的眼神及語氣道。
「哼!你倒是提醒了我這件事。」他動作迅速的將一旁的手銬重新銬回她的手腕上。另一端則銬在床頭柱。「這下子看你如何逃離。」
「你……卑鄙小人!」無缺用力扯著手銬,卻怎樣也掙不開,手腕因拉扯而破皮流血。
「別做無謂的掙扎,你只會傷了自己,還有,你若膽敢做出自盡的愚蠢行為,我定到陰曹地府將你追回,娶你為妻的。」語畢,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沒一會兒後,一名老嬤嬤前來服侍她。
無缺自然是明白南烈商的用意,他不派年幼的婢女來,是怕那些婢女無法制住她的行動,而她習武多年,一眼便看出這名老嬤嬤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南烈商可真是為她「設想周到」呀!
她不要他因為愧疚而娶她,那麼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麼?
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南烈商瘋狂愛上她嗎?這種結局,她理應樂觀其成,但是為何有些變了樣,失去控制?
是的,因為他,她的冷酷冰心不再,他之前擁她在懷中、與她激情歡愛的每一情景她都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他的俊挺容貌與強健體魄就如同在心中烙了印一般,她的身上還留有屬於他的陽剛味。
她沉迷在其中,遺失自我了!
她該如何是好?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若不是因為愛,她不會將處子之身獻給他。
何時愛上他的?也許是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她便被他的銳利眼神和狂妄霸道所征服。
她到底該如何是好?認清對他的心意後,她反而更加無助。
若是日後老爺子派她來取南烈商性命,她該如何是好?她真能狠下心殺了他嗎?
自有記憶以來,她從末流過淚,如今淚水竟不受控制地流下。
為何她不是一名普通女子呢?為何上天要捉弄她,讓她愛上南烈商呢?
命運為何如此捉弄人?
淚流得更凶了,心也在淌血,她該如何是好?誰來告訴她?
***
南烈商返回書房內,愈想愈氣憤,用力地捶了牆壁一下,壁裂出一個拳印,而他的手亦受傷而流出鮮血。
「該死的!」他低咒出聲。
她不嫁給他?!她該死的竟然敢不嫁他?若他對外放話說想要成親,只怕媒人會將嘯傲山莊的大門擠破,而她居然不希罕!
他真是不懂她為何那麼固執,就像初次見到她一般。怎樣就是不肯說出她潛入別館內的目的,即使獲得一頓鞭打,她還是不肯透露半句,更遑論是她的身份。
他生平頭一次所要的女人,居然這麼倔強,處處可謂與他作對,令他情緒頻頻失控。
「來人呀!」南烈商吼道。
「二少主有何吩咐?」門外守衛立即入內,拱手作揖,等候指示。
「通知楊總管,派人明日一大清早去城內添購物品,我將於後天迎娶在別館內『作客』的那名女子。」他所決定的事,沒人可改變得了,她非嫁他不可。
「呃……是,屬下遵命。」主子的話照做就是,來人於是退下辦事。
南烈商對女人向來不屑一顧,這是全唐境內的人皆知之事,如今他竟要娶妻,這消息必定會引起騷動。
南烈商心想,無缺愈是不嫁給他,他就愈執意要娶她。
早在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要定她了,管她是哪個暗殺組織所派來的殺手,他對於她的心意不變,她注定要成為他的人。
因為一時的妒意而強行佔有她的身子,為此他內心有著一絲愧疚,但是得意之情更甚於愧疚之心,他是她今生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唯一的一個。
至於無缺,則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這麼強烈想要的女人,對她的佔有慾之強,恐怕連他自己都無法衡量。
回想起方才擁她於懷中的感覺,是無比的甜美,令他沉醉其中,更無法自拔地要她一次又一次。
他們今生注定一輩子沒完沒了,而他也一定會依照他的誓言,迎娶她為妻,此言此誓,絕不反悔。
他要她,他要定她了,沒人可改變。
即使強佔了她的身子,強娶她為妻之後……無缺會恨他一輩子,他也無所謂,他要她在他身旁一輩子,哪兒也去不了。
***
一早便有人前來為無缺量身,準備趕工為她縫製嫁衣,整個別館內熱鬧非凡,有別於平時的寧靜。
無缺仍被銬著,哪裡也去不了。
她不能夠嫁他,不能嫁呀!她怎能嫁給嘯傲山莊的二少主呢?他們兩人的身份地位懸殊,他的家世背景顯赫,她則來歷不明……如何能登對?
為何他執意要娶她?世間溫柔多情的女子何其多,為何他偏偏只要她,她不懂……明日,她便要嫁與他為妻,令她心神不寧、焦躁不安。
若是老爺子派人來將她帶回,或是派人來暗殺南烈商的話,她該如何是好?腦中一直湧出許多不祥的預兆,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南烈商……他今日會來嗎?」無缺一臉憂心地看著老嬤嬤,希望她給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咱們做下人的,不能談論主子的去處,更不可以胡言,所以……」
「我明白了。」是呀,南烈商怎會將去處交代給下人知曉,尤其又是在看守她的人。
「小姐,二少主可是真心要迎娶你,你就別多想了。」老嬤嬤世面見得廣,怎會看不出無缺的憂心。
「我……」無缺無言以對,她還能怎麼說、怎麼做?她就是希望南烈商別娶她,然而事事一切都按南烈商的吩咐去辦,婚禮已成定局。
他是真心要迎娶她入門?還是為表示負責?心好亂、好疼……眾人全數退下去為明日的喜事做最後準備,只留無缺一人在房內。
他今夜可會來見她?她滿心盼望著。
靜靜地等候他的到來,卻還是她一人黯然心傷地度過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