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架空,架空 >> 殺手情緣,女追男,死纏爛打,波折重重 >> 殤曲作者:蘭析 | 收藏本站
殤曲 page 3 作者:蘭析
    面前,赫然站著一名美艷絕倫的少女,一身紅紗羅裙,長髮披肩,只是隨意地挑起幾縷青絲在發頂挽了個松髻,身上幾乎無任何飾品,但右腳踝處卻繫著一枚用紅色絲繩串起的銀鈴,將一身柔媚與妖冶盡現。

    此時,她目光熠熠地落在展少遠的臉上、身上,上下打量著。

    銀白色的長髮,刀雕斧鑿般深刻的五官,冰藍色的眼眸。那一身黑衣黑袍,更襯得他整個人如出鞘的利劍般犀利,而且隱隱有一股壓倒人的氣勢。

    原來,他並不是什麼妖孽,也不是什麼神癨。

    而是修羅。從地獄深處爬出的修羅。

    她甚至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血腥味。

    「今日終於真正見識到了澤國第一武將啊。」紅衫少女唇角微微一揚,勾出了一抹幾乎能顛倒眾生的淺笑。

    面對著少女肆無忌憚的眼神,展少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用那一雙幾乎能溺斃人的冰藍眼眸,冷漠地回望著。

    「真是很漂亮的一雙眼睛,看得連我都忍不住嫉妒了。」上官旖旎眼中異芒一閃,身子微晃的同時,帶起一陣清脆鈴聲,人竟已欺身而上。

    此刻,她與他是如此的接近,然而,展少遠似乎連一絲反抗之意都沒有,甚至連手指都未曾動一下。

    上官旖旎嬌笑一聲,纖纖玉手往展少遠肩上一壓,迫他靠上背後的石牆,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展少遠的身上,神色妖媚非常。

    「連反抗都不想反抗啊,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如蘭的氣息,傾城的嬌顏,妖媚的淺笑,就像是一個破不開的魔障頓時牢牢籠罩住了展少遠。

    然而,展少遠唇邊卻揚起一抹冰寒至極的冷笑,「你殺得了我嗎?」

    上官旖旎一揚眉,「好狂妄的語氣。」隨即,她妖嬈一笑,又刻意地逼近了一分,「不過,我喜歡。」

    對於她大膽的言論,展少遠不僅沒有驚訝,冰藍色的眼瞳甚至波瀾不驚。

    他的冷漠,讓上官旖旎失望地聳聳肩,「真是一塊冷冰冰的木頭啊。」

    妖嬈輕笑著,她放開了展少遠,往後退開了兩步。

    「不過,卻也是一塊讓我很感興趣的木頭。」眼底泛起一絲狡黠之色,她別有深意地看著展少遠,「我們還有七天的時間。七天,足夠我瞭解一塊木頭了。」

    少女邪魅地輕笑,身形一拔,已輕盈地掠上了後院的高牆,轉眼間,便失了蹤影。

    微風輕拂而過,帶來陣陣魅人的清香。

    ——那是她留下的香味。

    展少遠冷冷地站在原地,也未追趕,只是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莫名的神色。

    「將軍。」

    不知名的角落裡,忽然躥出了幾名黑衣影衛,朝展少遠單膝而跪,「屬下這就去追。」

    展少遠右手一揮,阻止了屬下的行動。看了眼依舊握在手中的奪魄令,他冷然一笑,「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奪我魂魄?」

    夜,已經深了,萬籟俱寂。但將軍府裡卻是守衛森嚴,不時有值班的守衛經過,個個全副武裝。

    據說展少遠治軍極其嚴厲,若是做不到他所要求的,他的軍士都會受到最嚴酷的懲罰。他所領導的輕騎衛,雖然比不上離國那支號稱天下無敵的鐵衛軍,卻也是四國之中數一數二的軍隊。

    離國的鐵衛軍勝在那身刀槍不入的鐵甲裝備,而展少遠的輕騎衛卻是勝在優良的戰術和嚴謹的軍紀。

    如今因離國與影國翼城一戰,四國戰端已起,澤國也應該有所防範才對吧?似乎,最近連澤國也出了一些亂子,否則,這將軍府怎會嚴守得如同銅牆鐵壁一般?

    伏身在屋簷上的上官旖旎唇角微微一揚,用一條絲帶縛住了腳踝處的銀鈴,免得它發出聲響,然後如同一隻靈貓般穿梭在屋簷之上,如入無人之境。

    區區一個將軍府又怎難得倒她上官旖旎呢?

    不遠處的閣樓,微微透著燭火的光芒。

    耐心等著那一幫值夜守衛過去,上官旖旎一個輕盈的翻身,已躍上了閣樓的二層。

    貼身靠在窗外,往裡悄然一探。

    案桌旁,那名銀髮藍眸的黑衣男子手上拿著一本書,正看得聚精會神。

    那認真入神的模樣,竟讓上官旖旎看得險些入了迷。

    ——這個男人真是越看越可愛了!

    出神間,並未注意縛在腳上的絲帶已然鬆了開來,腳上微微一動,不經意觸動了腳踝處的銀鈴,發出一道清脆的鈴聲。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在燈下看書的展少遠,一邊悠閒地翻過一頁書面,一邊淡淡地道。

    上官旖旎挑眉一笑,人已大大方方地從窗口輕掠了進去。

    「那我就不客氣啦!」

    方一落地,她便懶懶地在窗前的紅木椅上坐了下來,還順手拿起茶几上的熱茶倒了一杯,漫不經心地淺飲了一口。

    展少遠竟也任由著她,依舊靜默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書。那特有的銀白色長髮在燈光的折射下,泛起一種讓人為之炫目的光暈。

    上官旖旎喝完了熱茶,便倚在案桌旁,托著腮幫子直勾勾地看著展少遠。

    半晌,她終於開口:「木頭,你喜歡什麼?」她問得直接,臉上的妖嬈笑容也一直未曾落下過。

    展少遠終於將目光從書中調離,淡淡看了上官旖旎一眼。

    「殺人。」

    上官旖旎美眸驀然深了一分,但唇邊笑意未變。

    「啊,木頭,難道你想跟我搶生意嗎?」她說著,目光灼然地打量著展少遠,「不知道你和我誰的武功高些?」

    展少遠又將目光調回了書上,「六天之後,自會見分曉。」

    「六天啊?」上官旖旎挑挑眉,轉頭看了窗外一眼,果然,天就要亮了,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嗎?

    回過頭,她看見展少遠正看書看得入神,簡直把她當作不存在一般。

    「你看什麼東西這麼好看?」

    她好奇地湊過去,才發現他手上拿的是一本兵書。

    興趣缺缺地掃了眼,她又重新坐回紅木椅上,「木頭,你每天都看這麼無聊的書啊!」掩唇優雅地打了幾個呵欠,她無聊地皺起雙眉。

    好像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自問自答啊。

    真是一塊徹底的木頭。

    於是,她開始閉上了嘴巴,直勾勾望著展少遠。

    為什麼他的頭髮是銀白色的呢?為什麼他的眼睛又是冰藍色的?

    腦袋裡轉過無數個念頭,她決定在這六天之內,她一定要把展少遠從頭到腳瞭解清楚。那麼,六天之後再殺他,自己就真沒什麼遺憾了。

    不過,殺了這樣一塊俊朗而又特別的木頭,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惜。

    「叩叩叩——」

    門外忽地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少爺。」

    上官旖旎認得那把聲音,是那個笨笨的小侍從。

    「進來。」展少遠淡淡地道。

    玄墨一邊推著門走進來,一邊道:「少爺,君上傳話,讓您現在進宮一趟——」他話音方落,推門的手已然僵住,一雙眼睛更是瞪得老大。

    「妖——妖女——你怎麼——會在這裡?」

    顫抖的手指向紅木椅上正躺得很愜意舒適的上官旖旎,玄墨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上官旖旎妖媚一笑,紅影一閃,已然欺身而近。

    她笑盈盈地盯著玄墨,美眸中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那塊冷冰冰的木頭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又膽小,又噤菄熔糧J侍從呢?」

    被她這麼直勾勾望著,玄墨頓時漲紅了一張臉,「你、你才膽小又噤菕C」他不甘心地頂回去,「等等,你說什麼木頭?」

    後知後覺的他終於發現這個妖女剛才竟罵少爺木頭,心頭火焰頓時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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