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去呢?」田母看著她。
「一方面是因為工作,我喜歡現在的工作,喜歡店裡的工作氣氛;另方面我不想住在劉載天的房子裡。」這才是最重要的,小琳是他女兒,她沒辦法拒絕他對小琳付出關愛,但是她與他並無關係,充其量只是小琳的阿姨,住在那裡她會渾身不對勁兒。
「你還恨他嗎?其實一開始我也氣劉載天,但誰要你姐不肯告訴他,所以我們也不能怪他這幾年對小琳不聞不問。」田母發自內心說。
「但是……我就是不能輕易原諒他對姐始亂終棄。」搖搖頭,她對母親說:「好好陪伴小琳,有假期我就會去看你們。」
「也好,那你呢?既然沒租到房子,要住哪兒?」
「咖啡店閣樓有間儲藏室,我可以暫時住在那裡。」她對母親微笑地說:「別用一副可憐的眼神看我,我真的沒關係,只是暫時嘛!」
「好吧!小琳準備好了嗎?」田母走進小琳房間,看見她就坐在床邊,卻不怎麼開心,「怎麼了?可以去找小維不開心嗎?」
「可是我會想姨。」她癟著嘴,「外婆,姨不去我也不去了。」
「房子要被房東收回去,我們只好暫時住在南部,聽話。」田母心疼的抱住小琳。
這時候,田佳言也進入小琳房裡,蹲在她面前,「傻瓜,姨也會想小琳,姨很快會去看你們的。」
「真的,姨會來看我?」
「當然了,你可是我最愛的小琳呢!」田佳言笑著拍拍她的小臉。
「好,那我會乖乖等姨來看我。」小琳終於開心地笑了出來。
「那才乖,車子就快來了,你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記住,白姨會在車站等你和外婆,到了那裡一定要聽話喔!」小琳長這麼大,田佳言不曾和她分開過,又怎不難過?
再看看這間空蕩蕩的房子,在昨天搬家公司先來搬走傢俱、電器之後,她的心也跟著空了、痛了好久。
「我知道。」小琳剛說完,外面就傳來計程車的喇叭聲。
「車子來了,姨送你和外婆上車。」田佳言提起行李,將母親與小琳送到門外,眼角含淚望著她們坐進車裡。
直見車影消失之後,田佳言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但她告訴自己別難過,再過不久就會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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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我來了。」田佳言帶著行李來到咖啡店。
店長看看她,「樓上的閣樓真的很小,還放了一台電視,堆了一堆雜物,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不在乎大或小,只要可以暫時棲身就好,謝謝店長。」她感激的說。
「好吧!不過住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快點兒找房子。」店長指指樓上,「去把東西放著,該整理的東西我已經稍作整理,看看需要什麼,我們大家再想辦法。」
「嗯,謝謝店長。」田佳言趕緊將東西提到樓上,看著這個只能放一張單人床的小空間,即使有點兒可憐,但她告訴自己要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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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涎香閣」近來有意開發「泰緬」的飲食,籌劃的相關同仁忙得不可開交,當然安宥勳也不例外。
開完會回到辦公室,他看看桌歷,不禁喃喃自語著,「不是說最近要搬家,到底搬了沒?怎麼連通電話都沒有?打了幾通過去都沒開機,是因為忙嗎?」
「總經理、總經理……」突然,錢秘書急驚風似的跑進辦公室。
「怎麼連門都不敲,發生什麼事了?」安宥勳揚眉睨著他。
「對不起,因為事態緊急,我怕造成你的困擾,所以——」錢秘書索性遞上手裡的報紙,「請看看這則新聞。」
安宥勳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意興闌珊的接過報紙,看著錢秘書所指的一則新聞。
「涎香閣」繼承人安宥勳的女友田佳言被房東趕出門,無處可去,棲身咖啡店閣樓不及兩坪大的儲藏室,處境淒涼,然而安宥勳現在何處?
「這……這是什麼報導,簡直胡說八道,哪個記者寫的,給我好好查查。」安宥勳起身往外走去。
「總經理,你要去哪?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開。」錢秘書在他背後喊道。
安宥勳恍若未聞的離開公司,直接開車來到田佳言的舊住處,衝上樓後發現門是開著的,而屋裡空無一物,顯然已經搬走了!
「不是說好搬家會通知我?」拿出手機,安宥勳立即按下她的號碼,但依舊無人接聽,「到底怎麼回事?既然已經找到房子,幹嘛去住咖啡店的儲藏室?!」
他開車找到田佳言上回去看的公寓,詢問後才知道她根本沒有租成房子。
「為什麼要騙我?」他拳頭一握,氣呼呼地趕往咖啡店,偏偏田佳言外送蛋糕出去,不在店裡。「聽說佳言住在樓上?」他問店長。
「對。」店長疑惑地看著他,才發現他就是前陣子與田佳言一起被刊登在報上的男主角,可她幾次問田佳言,她總說是誤會,「你和佳言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的男朋友。」他脫口道,「我可以去樓上看看嗎?」
「樓上沒什麼好看的。」
「既然如此讓我看看應該沒關係,不是嗎?」安宥勳很認真地看著她,「就看一眼。」
「自己上去吧!樓梯在那裡。」店長沒轍的指向一旁。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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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宥勳走上樓,當看見那個狹小又擁擠雜亂的空間,他的心赫然下沉!
這麼小……這麼小一個睡覺的地方連翻身都有困難,她怎麼可以住在這裡?用力合上門,他又下樓,向店長問道:「她母親與外甥女呢?」
「據說搬到高雄去了。」店長皺著眉,「你說你是她男朋友卻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很奇怪?」
「她什麼時候回來?」關於這點他不想解釋。
「可能會很晚。」
「很晚?」安宥勳聽不下去地搖搖頭,「有句話我憋了很久一直想說,你似乎很喜歡使喚員工做事,不覺得太虐待員工嗎?」
店長聽了忍不住笑了,「先生,聽說你是大集團的高級主管,請問你花錢請人,不使喚他們做事嗎?」
「但我還不至於讓他們做到很晚吧!」他沒好氣地雙手環胸。
「因為今天負責外送的小弟請假,她得替他送不少蛋糕,大概要到下班的時候才能送完。佳言說送完蛋糕後要去辦些事,所以很晚才會回來,你說我這樣還算使喚她做到很晚嗎?」店長是四十多歲的已婚婦女,對帥哥也沒有免疫力,不過他的說詞徹底惹怒了她。
「這……對不起,是我太急躁了。」安宥勳揉揉眉心,輕歎了口氣,「好,謝謝你,我晚點再過來看看。」
離開咖啡店之後,他又在車邊打了好幾通電話給田佳言,卻依然未接通,讓他更加心煩意亂。
「田佳言,你這女人到底怎麼了?很明顯的是在疏遠我,是嗎?」他一拳往車頂捶下,壓根不在乎這一拳會不會給自己或他的愛車帶來傷害。
由於來去匆匆,安宥勳並沒發現咖啡店內一角正坐著劉定峰,當看見安宥勳趕到咖啡店,他便知道自己的計劃已成功一半。
首先,他讓房東將田佳言三口趕出住處,料定她會暫時將小琳與她外婆送往高雄。詭計得逞後,他更發現田佳言竟然會窩在咖啡店小小的儲物間,他立刻向媒體爆料,而身為她男朋友的安宥勳能不管嗎?
如果他能說服田佳言,讓她搬進他家,那他的計劃就百分百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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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送完蛋糕後,田佳言並沒有什麼事,她獨自一人跑到市郊散心,想暫時忘掉惱人的煩憂與思念母親小琳的痛苦。
就這麼一直晃到晚上十點多,她才回到咖啡店。
上了閣樓,她順手打開燈,卻突見一道黑影,嚇得她驚喊了聲,「啊!」
當她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是安宥勳時,才重重吐了口氣,「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我的話,你還巴望是誰呢?」他臉色不太好看。
「怎麼了?」
「怎麼了?你的手機是裝飾品嗎?為什麼都不開機?」知不知道我打了幾通電話給你?她就只懂得用這種方式撩撥他的心嗎?
「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才故意不開機的。」她斂下眼,疑問道:「你不是偷溜進來的吧?」
「我哪那麼厲害,是你們店長讓我上來等的。」安宥勳雙臂抱胸,瞇眸望著她,「覺得往在這裡很好?」
「對,我很自在。」
「為什麼不肯讓我幫你?」他疑惑地望著她,「這幾天你好像變得疏遠了。」
「我們只是假的男女朋友關係,沒有什麼親近的理由。」他不也這麼認為嗎?
「你到底怎麼了?」皺眉望著她好一會兒,「算了,已經晚了,跟我走。」
「去哪兒?」
「別委屈自己住在這裡,跟我回家吧!」他直接拿起她擺在角落的行李箱,「這裡連個衣櫃都沒有,所以你的東西一直放在裡面,省下我替你整理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