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吧!」她也沒想到這家名為「銀川」的飯店是五星級的。她只是常聽以前的同事百川麗雪在她面前誇耀,自己又和某個企業的大老闆到銀川來吃飯。
「晴,我們換一家好了。」這種地方太高級了,不是他們可以來的地方。
「媽,來都來了,就進去吧!」她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與家人進去享受一下。「雅,你怎麼了?」她看向正在深呼吸的小弟。
「姊,我有些緊張。」
「什麼?你別沒用了好不好。」她推他,其實她也好緊張。
「笨兒子,你緊張個什麼勁兒?有錢的就是大爺。好了,進去吧!也好讓你開開眼界。」立川爸爸說完,就仰首挺胸地走了進去。其餘三人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這……」不會吧?這麼貴!是不是打劫啊?「晴,你來點吧。」立川爸爸把手裡的Menu遞給立川晴。
立川晴接過來一看,也傻了。這裡的菜只不過是名廚煮的,又沒金子在裡面,價錢居然貴得嚇死人。
「給我們來幾樣你們這裡的招牌菜吧。」把心一橫,立川晴對侍者說。
「姊,你今晚還要回去嗎?」立川雅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咖啡輕嘗了一口。
嗯,果真不一樣。這咖啡不僅好喝,而且會回味無窮,哪是一般店裡的咖啡所能比得上的。
「今晚?不回去了。」
這件事過後,她又要開始為生活奔波忙碌了。再有萬般不捨,也還是要做回以前那個立川晴。
「對了!美惠有沒有聯絡過我?」她好久沒與美惠聯絡了。明天一早,她要去找美惠,看一下她有沒有什麼門路,可以為自己找一份工作。
「有啊!自從你住進多田家,美惠便常打電話來。你們不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嗎?有什麼事不能見了面說?」
「呵呵……我也不知道。」她心虛地道。
「美惠打電話到家裡找你,剛開始,我們說你不在家。後來,我只好跟她說你住到親戚家去了,你應該把多田家的電話給美惠的。」立川爸爸實在不明白女兒為什麼不告訴美惠,她是住到未婚夫家去了。
有那個必要嗎?現在的一切很快都將成為過眼雲煙。
「爸,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們有什麼事就打給我。」她從手提袋裡拿出紙和筆,寫下手機號碼遞給立川爸爸。
「晴,你都快與一帆少爺結婚了,我看你還是把工作辭了吧!」好好在家做賢妻良母。
「對啊!我想多田家也不希望你在外面拋頭露面。」有錢人家是不允許媳婦在外面工作的。
「我知道了。」不用他們說,她也沒工作了。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我的女兒有一天能嫁入豪門,成為人人羨慕的闊太太。」立川媽媽總覺得這一切彷彿一場夢,沒有真實感。
「瞧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的晴是真的要與一帆少爺結婚了。」立川爸爸驕傲地說。
「是啊。」立川媽媽喜極而泣。
「姊,你會幸福嗎?」立川雅問。他才不管對方有沒有錢,只要姊幸福就好。
「當然會。」她對他燦爛一笑。
一帆是她幸福的泉源,無論如何,她都無怨無悔。如果一切重新來過,她還是會選擇遇上他、還是會選擇嘗嘗這種苦澀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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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久違的公司,她已經沒有了當初被迫辭職的難受了。
「立川晴。」聽見有人叫她,立川晴轉過身。
「我就說嘛!我不會看錯的。」一位美艷的女人扭腰擺臀地走向立川晴,「一個月不見了,你到哪兒去了?」
「麗雪姊,好久不見。」
「其實也沒多久,日子過得好,就不會覺得時間過得快。」
「是啊!」她懶得理她。
「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們公司來啊?」百川麗雪把手搭到立川晴肩上,目的當然是為了炫耀她手上那只「風華企業」少東送的鑽戒。
「我是來找美惠的。」
「是嗎?哎呀!」她慘叫一聲,「我的這只新鑽戒差點就掉到地上了。我真是不小心啊!這麼名貴的東西怎能如此大意?不過,掉了就算了,反正我還有好多呢!」
「是啊,應該小心些。」誰來救救她!
「晴。」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禱告,美惠恰好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美惠。」
「你好沒良心哦!這麼久才來找我。」美惠嬌嗔地埋怨。
頓時,週遭許多男人都被她嬌媚的模樣給迷得神魂顛倒,美惠見了,滿意地笑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對於她這種常胡亂放電的行為,立川晴是見慣不怪了。
「我說美惠,你那雙勾魂眼還是收斂一下比較好。」百川麗雪可看不慣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美惠身上。
她立刻反擊回去:「我說麗雪姊,你走路可要小心些,不然閃了腰就不好了。」
「你……」百川麗雪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美惠。
「人家可是為你好。」她可是一片「好意」。
「是嗎?」她不氣死她,她就該偷笑了。
「當然是。晴,我已經下班了,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吃晚餐吧!」她們好久沒一起用餐了。
「好啊,麗雪姊也一起去吧。」她禮貌性地問,知道百川麗雪是不會與她們一起用餐的。
「不用了,我已經有約了,」百川麗雪驕傲地說。
「那只好下次了。」
「下次?下次我也不一定有空。」話才說完,她便巧笑嫣然地看向正朝她們走來的男人。
「親愛的,你怎麼現在才來?」待男人一走近,她便柔若無骨地往他身上貼去。
男人沒理會她,指著美惠問道:「這位小姐是?」
百川麗雪聽了,氣憤得轉過頭,不理睬他。
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
見百川麗雪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美惠便自我介紹:「我是美惠,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風華企業的少東松田一雄。不知是否有幸與小姐一同用餐?」他笑問。
「這……」美惠故作為難。
「美惠小姐不答應?」
「當然不是,只是我與朋友已經有約了。」她看向立川晴。
「這有什麼關係,兩位小姐—起去便行了。」他大方地道。
「那好吧。」不理會立川晴的搖頭不同意,美惠答應了下來。
有免費的晚餐為什麼不吃?更何況還可以把她的眼中釘百川麗雪氣個半死,何樂而不為?
「那我怎麼辦?」麗雪不依,他們可是有約在先。
「那就一起去。」他討厭阻擋他好事的人,即使是剛追到手的百川麗雪,「不知美惠小姐可有意見。」
「當然不會,人多熱鬧嘛!」這樣更有報復的快感。
百川麗雪見聊得頗愉快的兩人,心裡氣得不得了,但又無可奈何,因為他答應送她的項鏈還沒送呢!她一定要忍。
立川晴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上松田一雄開來的車子,一路上都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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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這家名為銀川的飯店還真有緣。昨天才與家人來這裡消費了一次,沒想到今天還要與美惠來一次。
「這裡的東西很不錯,兩位小姐吃過之後,一定會讚不絕口的。」松田一雄對她們說,可一雙色眼卻一直盯著美惠,眨也不眨一下。
「確實不錯,我曾與朋友來過幾次,對這裡的東西也是非常滿意。」誰不知道來銀川是身份的象徵?她美惠豈會沒來過。
「晴,你該好好品嚐一下。這種機會對你來說,是不可多得的。」不敢招惹美惠,百川麗雪便盡其所能地把氣往立川晴身上發。
「好。」老實說,她也非常喜歡這裡的東西。
「你這話什麼意思?」美惠見不慣好友被人欺。
「我只是實話實說。」
氣氛變得有些僵,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主動打破沉悶。
美惠優閒地吃餐盤裡的食物,眼睛不停地東看西看,就是不看正盯著她不放的松田一雄。
百川麗雪怨恨地瞪著眼前的男女,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
立川晴則食不知味,一雙眼看向眼前的三個人。
突地——
「你怎麼了?發花癡啊?」百川麗雪對嘴裡含著東西不吃不咽的美惠,諷刺道。
她該不會被嚇傻了吧?百川麗雪順著美惠瞪大的眼看過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百川麗雪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美惠,」立川晴拉了一下美惠的手,見她回神,便問:「怎麼了?」
「晴,你看。」美惠指向飯店的大門。
「什麼?」立川晴轉頭。不會吧!一帆怎麼會在這裡?
見一向對帥哥沒反應的好友,被大門口的超級大帥哥嚇傻的模樣,美惠興奮地問:「怎麼樣?」
立川晴沒理會她,她現在在意的是,一帆身邊那兩位大美女是誰,她們之中可有一位是一帆的未婚妻?
松田一雄見同座的三個女人都看向自己的身後,也轉身望去——
天,大美人!
他從沒看過如此美的女人。相比之下,他現在看上的這兩個女人連為她們提鞋都不配。
再看向兩位大美女身邊的男人,他更加嫉妒了。
老天爺真不公平。讓他有兩位大美女相伴已經夠厚愛他了,沒想到那男人還俊得不得了,這讓他如何不怨恨老天爺太過偏心?
「好帥哦,我從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如果能在他懷裡待上一秒,我死也願意。」百川麗雪盯著那男人說。
「這可是最最上等的貨色。」美惠像評估貨物般地說。
「我喜歡他的眼睛,好像在放電。」百川麗雪說。
「我喜歡他的鼻子。」美惠道。
「我喜歡他的唇,接吻的時候一定會讓人飄飄欲仙。」
「我喜歡他的頭髮。」
「他的全身上下我都喜歡。」
「我也是。」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眼裡只有那位大帥哥,完全忘了她們是水火不容的仇人。
一帆怎麼會和女人來這裡呢?不,他那麼優秀、那麼有錢,身邊有女人陪伴也是正常的,她那麼生氣做什麼?更何況她只不過是個代替品,有什麼理由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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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田一帆冷眼看著在他身邊說個不停的女人,心裡的不悅已經達到了極限。
他真不應該答應小泉浩來他開的這家飯店吃晚餐。早知道會遇上這些纏人的女人,他還不如回家逗弄他可愛的未婚妻。
「多田少爺,自從在爺爺的壽宴上與你相遇,我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了,近來可好?」牧野秀子嬌羞地問。
「謝謝關心,我很好。」你別來煩我會更好。
「一帆,聽說你要結婚了?」「林堂企業」的女總裁林堂靜江問。
「是的。」他要結婚關別人什麼事?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來問他?她們管得未免太多了。
「是誰?」到底是哪個企業的小姐?
「我想,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見他生氣了,林堂靜江連忙撒嬌地抓住他的手臂,陪笑道:「人家也是關心你嘛!」
笑話,她憑什麼關心他?他懶得理會她,直接走向正朝自己走來的小泉浩,「你的生意不錯嘛!」
「是啊!」他也很滿意,「不知這兩位小姐是?」他看著好友兩側的大美女。
「不認識。」一帆懶得介紹。
「我是林堂企業的總裁林堂靜江,很高興能認識小泉浩先生。」雖然氣多田一帆的冷漠絕情,不過她可是有名的女強人,什麼風浪沒見過?
「那這位小姐又是?」
「我是牧野秀子,請多多指教。」
「我餓了。」多田一帆瞪著這個見色忘友的花花公子,他今天可是忙得沒吃午餐的,哪還有耐心聽他寒暄。
對於好友的瞪視,小泉浩無奈一笑。「早就讓人準備好了。」
「那快走吧!」
「一帆,如果不介意,我也一道去吧。」林堂靜江挽住他的手臂撒嬌。
「當然不介意。」在多田一帆回答前,小泉浩便搶先道,並問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牧野秀子:「牧野小姐也一道用餐好嗎?」
「好。」牧野秀子對他感激一笑。
就這樣,由小泉浩帶路,四個引起騷動的俊男美女走向通往頂樓雅座的直達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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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有個朋友說過,銀川有一個雅座,是為銀川的老闆與他的好友多田一帆特別準備的。」美惠說出她得來的小道消息。
那四人來頭不小啊!如果能搭上他們,那她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了。
「晴,你猜他們是誰?」美惠故意問心事重重,一直低垂著頭的好友。
「他們是……」她該怎麼說?
「算了,你怎麼可能會知道。」見好友為難的表情,美惠猜她一定是不會知道的。她巧笑嫣然地看著正盯著兩位大美女的松田一雄,說:「松田先生可知道?」
松田一雄驕傲地道:「當然知道。」然後他拿起紅酒淺嘗一口。「走在前面那一位,是銀川的老闆小泉浩。」
「原來銀川是小泉浩開的。」立川晴低語。
「聽你的口氣,不認識你的人,會以為你和小泉浩很熟呢!」百川麗雪嘲諷。
「我不認識他。」她只不過是常聽一帆提起他。
「那另一位男士呢?」美惠問,她對那個俊得過火的男人比較有興趣。
「是啊、是啊!」百川麗雪也興致勃勃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松田一雄也很好奇那位得天獨厚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那他身邊的兩位小姐呢?」這是立川晴比較想知道的。
「不知道。」他也很想知道。
「哦。」立川晴失望地垂下頭。
「啊!我知道。」百川麗雪尖叫出聲。
「你知道那位大帥哥是誰?」美惠睜大眼。
「不是。我是說,我知道左邊穿紅衣服的女人是誰。」
「是誰?」其餘三人異口同聲。
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真不賴,她慢條斯理地道:「她是林堂企業的總裁林堂靜江,我在報紙上看過她。」
「你沒看錯吧?」松田一雄不敢置信地問。
「是真的,我不可能記錯。」百川麗雪肯定地說。
「她真了不起!」立川晴黯然地道。她會不會是一帆真正的未婚妻?如果不是,那他們怎會在一起?
「晴,你怎麼了?東西都還沒吃上兩口。」美惠關心地問。
「你不也是?」
「我不一樣,我是在看帥哥。不過你也覺得那個男人很帥、很有型對不對?」她邊說邊看向正與小泉浩低語的男人。
「是啊!」一帆總是光芒四射的。
「我說,你們別在那兒癡人說夢,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百川麗雪嗤笑出聲。
「你……」
「他們往我們這邊走來了。」百川麗雪興奮地揮動雙手。
聞言,本想回嘴的美惠,連忙整理自己,就盼大帥哥經過她身邊時,能看她一眼。
隨著距離越近,立川晴越能清楚地聽到他們的交談。
「一帆,你什麼時候有空去我那兒一趟啊?」林堂靜江道。
一帆?是多田的少東多田一帆嗎?能見到這位神秘的傳奇人物,今天可真是不虛此行了。美惠心想。
立川晴看著那紅衣女人把她的大胸脯靠向多田一帆,心裡很難受,把酒拿到唇邊,想一飲而盡,沖淡心裡的苦澀滋味。
「晴,他可是富可敵國的……」美惠興高采烈地搖晃著立川晴的手,想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富有,卻好巧不巧地把立川晴手裡的酒搖潑了出去,剛好潑到林堂靜江的身上。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屏氣凝神。
「你……」紅衣美女瞪著立川晴,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美惠連忙站起來低頭賠罪道歉,並伸手推了推被嚇呆了的好友。都怪她太大意,不該沒看清楚就去搖晴的手。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林堂靜江杏眼圓瞪,氣勢洶洶地問。她才不管這女人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得罪了她就是不對。
「對不起。」立川晴站起來,但一見對方凶狠的眼神,連忙膽怯地退後一步。
「怎麼回事?」走在前面的小泉浩聽見爭吵,連忙回頭問。
「她竟然用酒潑我。」林堂靜江指著立川晴。」也許只是無心之過。」他不希望在他的飯店裡有人不愉快。
「對對對!她是不小心的。」美惠連忙搭話,就希望大帥哥能幫幫忙。
「我才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心。」林堂靜江才不講道理。
「她是故意的。」從頭到尾冷眼旁觀的多田一帆冷冷地道。
「什麼?」小泉浩吃驚地看著好友,不明白他什麼時候有了「俠義心腸」。
「看吧!一帆都這麼說。」林堂靜江好不得意。她從沒想過一帆會幫著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立川晴看著多田一帆,心痛至極。
他不僅沒有幫她,還站出來指責她!他怎能如此對待她?
「我看算了吧!」牧野秀子輕拉了下一帆的衣袖。這女人都快哭了,如此膽小的女人,是不可能用酒潑人的。
「站到一邊去,沒你的事!」林堂靜江大喝一聲。從一帆進入銀川,這從人就纏住他,她還沒給這女人顏色看,她反而管起閒事來了。
「我……」牧野秀子害怕地退到一邊。
「多田少爺,我朋友真的不是故意的。」美惠著急地辯解著,只差沒指天發誓。
「是啊!她不是故意的。」松田一雄也開口幫腔。
「我說多田少爺,這事可與我無關,都是她做事沒大腦。」百川麗雪擠開眾人,來到多田一帆身邊,拋著媚眼。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話才說完,淚便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從眼裡滾落。他怎麼能不相信她?她是這麼愛他啊!
「哭就能解決問題嗎?」林堂靜江厭惡地道。她最看不慣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
「我……」她也不喜歡哭啊!可是淚水就是不受控制。
「把淚水擦了。」多田一帆掏出手帕遞給她。雖然很心疼她,但也氣她這麼晚了還不回家,而且還是和男人在一塊。
他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非常吃驚。
立川晴接過手帕,有些負氣地用力擦著。
多田一帆見了,從她手裡拿過手帕,輕輕地替她擦淚。
「那麼用力,你不痛嗎?」他可是心痛死了。
痛!當然會痛。但這一點點痛,還不及他的不信任所帶來的心痛。
「你什麼時候回家?」他很想知道。
「一帆,你認識她?」林堂靜江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他居然幫那女人擦淚?!多田的少東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
「還不想回去?」他沒理會林堂靜江,只是專注地用手把她垂到臉上的髮絲撥開。
「我是和朋友一起來吃晚餐的,吃完飯就回去。」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朋友?」他看向松田一雄。
「嗯。」立川晴沒發覺他的異樣,指著美惠道:「她是我的朋友美惠。」
被突然點名的美惠,傻愣愣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美惠。」
他看向這個剛才一直幫立川晴辯解的女人,淡淡地道:「謝謝你陪她。」
「哪裡。」她被超級帥哥看得全身沒力,忘了她是立川晴的好友,幫她是應該的。
「吃飽了嗎?」
「飽了。」其實她根本什麼也沒吃。
「飽了?」他很懷疑,看著餐盤裡幾乎沒減少的食物,不滿意地皺了皺眉。
「算了,我也還沒吃東西,你陪我。」說完,不待她答應便牽起她的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