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憐苦坐在人工湖畔邊的大石上,看著月光映在湖面上。在微風輕拂下,湖面波動,煞是迷人。
她從寒風房裡出來後,並未回房,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這兒,想著自己日後究竟該怎麼做,寒風才會對自己動心。
她是那樣專注,完全沒發現寒風正站在不遠處靜靜凝望著她。
看著看著,寒風幽黑的眼裡寫滿了困惑及震驚。
這是他印象中活潑愛笑、表情豐富的憐苦嗎?
他一步步靠近她,沐浴在月光下的她,白色身影廓不沾塵似的,湖面上的月光反媚在她無暇的面容上,令她原就清
麗的容顏更加攝人心魄。
而她平靜溫柔的表情更令他的心感到一陣陣悸動。
他從不曾見過她這樣的表情,更不知道這樣的她竟是如此吸引著他。
只見她體態輕盈曼妙,披散的黑髮如緞般光滑,此刻,他竟有股衝動想上前輕撫那黑髮。
可他不能讓她發現他就在她附近;他不想破壞眼前這份美。
辛憐苦忽覺有道熾熱的視線直盯著自己不放,她連忙抬頭,想找出這視線從何而來,才抬起頭看向前方,寒風那深邃幽黑的眸似要勾引人心似的直盯著她,散發著魔魅的光芒。
辛伶昔一見,只覺心狠狠地一震。
兩人就這麼直直凝視著對方。時間彷彿就此停住,直到寒風邁步朝她走近。
看著他一步步朝她走近,辛憐苦晶瑩澄澈的眼,流露出一抹掩藏不住的喜悅。
「你是來找我的嗎?」他才在她面前站定,辛憐苦便開口問道。
「我只是出來走走,碰巧遇見你罷了。」寒風淡淡一笑。
「哦!」辛伶苦原本充滿光彩的眼倏地黯了下來。
「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她那帶著失望的目光令他心生不忍。
「我睡不著。」辛憐苦沒好氣地道。
「為什麼?」
辛憐苦遲疑了下,這才開口:「我心裡如果有事,便會睡不著。」
「還在想方纔我動手打你的事?」寒風以為她是為了方纔他動手打她的事而耿耿於懷。
辛憐苦囚他的話,下意識便輕撫著臉,直到此刻,她才感覺到臉上還有些微微的麻痛,她不覺輕聲一歎。
她這麼全心全意的對他,結果卻只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傷痛。
原本能待在他身邊,她已經很滿足,但是越是和他相處,心中想要的,卻是更多更多。
該怎麼辦呢?再這樣下去,他一旦不理她,或是討厭她時,她肯定會很難受的。
所以,她一定得繼續努力,早日擄獲他的心才是。
「為什麼不說話?」她的默然不語,教寒風又蹙起了眉。
辛憐苦還是不語,只是靜靜的凝視著他。
眼前的男人有著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冷冷的氣質配上他那深刻的五官,顯得有些令人難以親近,可她卻打從第一眼看見他便深受他吸引。
半晌,她終於開口:「我不懂,你怎麼捨得動手打我?」辛伶苦睜著疑惑的眼看著他,冀望他能給個答案。
看著她渴求答案的神情、寒風只得無奈地答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接受這個答案。」她不滿地道。
「當時我氣急了,惜雲是個沒有武功的人,怎麼承受得了你對她動手。」
辛憐苦無語,知道他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還痛嗎?」寒風難得柔聲道。
「不痛,一點都不痛。」她粲然一笑,拉著他的手問道:「那麼,你相不相信我沒有動手推她。」
「相信。」寒風又是溫柔一笑。
「下次你還會不會動手打我?」辛憐苦眼睛一亮,笑瞇的艱閃過一抹狡黠。
「不會再有下次了。」
聽見他的承諾,她開心地笑了。
「我今天去看寒晴,她告訴我,每次和你在一起,她心中便有種說不出的快樂,就連身體也比從前來得好。」寒風緊緊握住她的手,「我由衷的感謝你。」
辛憐苦笑得更開心了,知道要他這人說出這些話是很難的一件事,而他竟願意對她開口。看來,這一巴掌挨得真是值得。
「照這情形看來,你在寒晴身邊是對的。」他的眼裡隱含著她所不懂的深意。
「可你卻從沒問過我願不願意。」辛憐苦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地,「雖然我很喜歡寒晴,但我相信,你知道我是比較喜歡待在你身邊的。」
寒風一震。對於心裡的話。憐苦始終毫不掩藏,她是個坦率明朗的好姑娘。
只是,他還能再相信情愛、相信人心嗎?
「很晚了,去睡吧!」寒風放開緊握她的手,臉色在瞬間回復平日的淡漠。
「等等,我還有話說。」情急之下,她伸出手緊抓住他的衣袖。
寒風冷冷地看著她的手,那眼光是那樣冰冷凌厲,辛憐苦這才怯怯地收回抓住他衣角的手。
「有話快說。」
「你怎麼了?方纔你不是這樣的。」辛憐苦不解,何以他的態度轉變得如此快?「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惹得你不高興?」
「沒錯,你從沒說對過一句話,我也不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寒風雖是面無表情,可那雙眼眸卻透出冷漠光芒。
在這一瞬間,他的心突地大亂,胸臆間更翻騰著背叛、欺騙。謊言。
在他眼中,辛憐苦的身杉和韋絮停的身影幾乎重疊,他告訴自己,絕不讓自己再陷入同樣的情境中。
心傷過一次就夠了,他再承受不了第二次。
「寒風,你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辛憐苦急得嚷了起來。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我也不需要你來愛我,我不會愛上任何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極冷的笑,「什麼情愛全都是騙人的。」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我能感覺到你是喜歡我的,可是你卻總是假裝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以這眼神看著我時,我的心有多痛。」她注視著他,淒楚他說。」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寒風笑了,笑得冷漠,且毫無溫度。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又何必問你?」她的眸光靜靜停駐在他臉上。
寒風黑眸半瞇,深沉的眼顯得更加高深莫測。
「你說話啊!為什麼你又以這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每次只要他露出這表情,她的心便涼了半截。
「我告訴你,我從不輕易許諾。」寒風冷冷一笑。
「那麼,我要怎麼做你才肯開口?」
「只怕這輩子你是沒希望了。」寒風的嘴角噙著抹譏諷的笑。
「為什麼?」
寒風又是冷冷一笑,深沉地看她一眼後,轉身就想走。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辛憐苦一急,抓住他的衣袖。
「凡事要知道適可而止,你再纏者我,當心我不客氣。」寒風無情地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筆直離開她的視線。
辛憐苦只能看著他一步步遠離,纖細的身子就這麼尤力地滑落地面。
她只是渴望一份屬於她的愛,她不想洱孤獨下去,這難道是份苛求?
自她有記憶以來,爹娘不曾愛過她。雖然庵裡的什二位師父侍她很好,但那卻不是她想要的愛廣
看著寒風走遠的身影,十年前父親丟棄她的畫面又重新浮現腦海。
不,不要丟下我!不要!
然而她只能在心中大喊,卻不敢開口喚他。
她怕真要惹火了他,他會毫不留情地趕她走,她不願就此離開他!
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她願意等,等他真心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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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辛憐苦再看見寒風時,他又回復了以往那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模樣,對她更是不理不睬的,眼裡就當沒她的存在似的。
一整個上午,辛憐苦始終找不到機會同他單獨相處。就在近午時分,蕭石嚴帶著堡裡二十名護衛回到寒家堡。
「寒兄,小弟終不負所托,帶了好消息回來。」蕭石嚴一臉開心的笑,「你一定不相信,這次的行動出奇的順利,那幫惡徒已被剿滅,寒家堡二十名兄弟功不可沒。」
寒風淡笑點頭,眼裡沒有絲毫得意與驕做,似乎他早知
聽到這消息,辛伶苦也跟著高興,沒人注意到靜立一旁的的韋毅揚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可惜的是,咱們有幾人受了傷,還讓幾名惡徒給逃了。」蕭石嚴無限惋惜地道。
「蕭兄又何須在意,經過這次教訓之後,想必那逃脫的少數幾人也不敢再出來作惡,倘若他們死性不改,自有人會出面收拾他們。」寒風淡淡一笑。
「說得也是。」
「這次辛苦你們了。」寒風朝廳裡二十名護衛點點頭,隨即轉頭交付下人:「吩咐下去,準備幾桌酒席為他們慶功,並且論功行賞。」
在慶功酒席上,只見在座眾人盡情開懷暢飲,寒風更是當著辛憐若的面,肆無忌憚地與惜雲、舒盈調笑,氣得辛憐苦心理一陣一陣的痛。
她不想勉強自己待在他身邊,於是生著悶氣獨自來到庭園裡。
她坐在池邊,不住拿著石頭往池裡丟。
「為什麼獨自一人跑了出來?」韋毅揚一聲不響地站在她身後。辛憐苦一驚,猛地回頭。」空著肚子生悶氣是很傷身體的。」韋毅揚溫的說
「可是,我就是吃不下。」她把玩著手上的石頭,眼裡有掩不住的落寞。
「你是親眼看見的,他喜歡任何接近他的人,唯獨對你,他從不看在眼裡。」
辛憐苦緊咬唇瓣默然不語,明知他說的是事實,她仍無琺接受。
心痛啊!她如此全心全意待他,可他給自己的,只有無盡的傷害和痛苦罷了。
「還是不死心嗎?」韋毅揚淺淺一笑。辛憐苦倏地抬頭,以著清亮的眼眸看著他,「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好似不喜歡我和寒風在一起?」
「你難道忘了他早已娶妻。」韋毅揚回視她。
「可是,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離開。」此刻她顯得有些慌亂。
「就算真是這樣,也難保她不會再回來。」韋毅揚雙眸的然地遏視她。
聞言,辛憐若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或行,你可以向寒風問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和韋絮停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韋絮停人究竟在什麼地方!」韋毅揚顯得有些激動。,
「你要我怎麼問?他根本不會告訴我!」她挫放地低喊。
打從一開始,便是她主動接近寒風,關於他的事,她也全都是從旁人口中聽來,他根本不曾主動告訴過她有關他的任何事。
韋毅揚在剎那間冷靜下來,直視她的同時,他的眼中閃過多種複雜的光芒,看得辛憐苦一頭霧水。
半晌,他的神色總算恢復平常的模樣。
「你知道為什麼少爺他不喜歡你的原因嗎?」
「你知道?」辛憐苦睜大她那清澄大眼,企盼他能為自己提供些接近寒風的方法。
「就因為你不像其他女人一樣,你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取悅他、付好他。」說這話的同時,韋毅揚眼裡再度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我不明白,我全心全意對他,只要他怎麼說,我便怎麼做,這難道還不算討好他?」她輕蹙著眉,怎麼也想不通」
「你錯了,他要的不是你這種呆板的討好。」韋毅揚輕笑搖頭。
「既然你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你能不能告訴我?」憐苦單純地衝著他笑。
韋毅揚一見,心理霎時流過一抹憐惜之情。但很快的,他便將這情慷硬生生地壓下。
「這種事可不是用嘴巴說說你就會懂的。」韋毅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知道我笨,但我會認真學的。韋大哥,現在就只有你能幫我了。」
「當然,我會告訴你,就是想幫你。」
「既然如此,你何不馬上教我。」她粲然一笑。
「首先,你要懂得怎麼利用機會接近少爺,與他做出些親密的舉動。」
「什麼樣的舉動才算親密?」問話的同時,她腦中立即浮現上回他和自己兩唇相接的畫面,那樣算親密了吧!
「來,你過來,我這就示範給你看。」韋毅揚看著她嫣紅的臉,心裡不覺一動。
辛憐昔依言走了過去,韋毅揚才想伸手攬住她的纖腰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卻從背後響起。
「這種事還輪不到你來教她。」寒風面無表情地站在他們身後,一雙黑瞳更是冷得駭人。」少爺。」韋毅揚轉身面對他,臉色平靜得就像不曾發生
過什麼事o
「這裡沒你的事,下去吧!」此刻他並不想同韋毅揚說什
麼,寒風看也不著他一眼,便揮手要他退下。
韋毅揚看了辛憐苦一眼,隨即無言退下。
「你怎麼也出來了?是不是出來找我的?」辛憐苦笑道。
在寒風轉身面對她時,她的心被他那陰鷙的眼給嚇得漏
跳了一拍。
「我又做錯了什麼嗎?」她怯怯地開口
「你就這麼相信他人所說的話?」寒風惡狠狠地瞪著她,
眸中帶著熊熊怒焰。
「韋大哥是好人,他不會害我的。」辛憐苦不懂他的怒氣
從何而來。
寒風黑眸半瞇、跟中怒焰更熾。
看見她和韋綴揚相處甚歡。他的心竟有種嫉妒的感覺,
而當他看見韋毅揚存心輕薄她時,他費了好大的心力、才將
這股怒氣壓鉚住。
他不明白韋毅揚何以對她有這種舉動,他也不想去了
解。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讓任何人碰她。
「你想知道討好我的方法,何必去問他人,直接同我不
是更清楚嗎?」寒風看著她,忽爾邪氣一笑。
「你肯告訴我嗎?」她雖對他陰晴不定的情緒感到無措。
但他肯主動教她,著實令她開心不已。
「這地方不適合談話,跟我來。」
寒風不必回頭,也知道憐苦必會跟著他走。
就在他倆離去之後,韋毅揚從古樹後走出,那雙詭譎的
眼眸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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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帶我回你的房間?」辛憐苦不解,在外面說跟在這裡說有什麼不同?「過來。」寒風不回答她,逕自坐在床沿朝她招招手。
辛憐苦才剛走到他面前,便教他一把擁在懷中。
她原是一驚,但他的胸膛是那樣寬闊、溫暖,令她不覺想更靠近他。
不多想,她伸出纖細雙臂,緊緊抱住了他。
對於她的舉動,寒風只是邪邪一笑,稍稍推開他倆之間緊密的接觸,一雙深逐眼眸直直凝著她那白膂如玉的臉頰漸漸染上層紅暈,那神情何其醉人,他抬起手輕輕撫上她細緻、光潔的肌膚……「你的確很美,也難怪他會對你動心。」寒風挑起眉,仔細端詳她。
他在心中下了決定,他要她,強烈的渴望她。
他不想騙自己在看見韋毅揚接近她時,他胸中那股熾烈的怒火是那樣明顯。
她是他的,他不許任何人碰觸她。
況且,她既然一心一意想成為他的人,那麼他決定成全她。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辛憐苦蹙眉搖頭,不瞭解他話中涵義。
「你毋需懂,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就對了。」他的手順著她的臉來到她優美的頸項、輕輕撫觸。
辛憐苦只覺心裡不斷升起一種陌生的感覺,她眨眨眼,聽話地點了點頭。
寒風朝她一笑,隨即低頭封住她那紅嫩雙唇,靈巧的舌跟著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長驅直人地在她柔軟的唇內恣意翻攪。
心中升起一股強烈震撼的辛憐苦不知該作何反應,這雖是她第二次與他親密接觸,但,她卻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從未有過的強烈情感在在衝擊著她,使得她的意識逐漸迷亂,只能跟著他的動作本能的回應。
直到兩人喘不過氣時,寒風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的唇,轉而攻向她優美的頸項不斷嚼咬。
「這麼做便是討好你嗎?」辛憐苦睜著迷濛的眼,困難地開口。
「噓,別說話。」寒風頭也沒抬,沿著頸項繼續往下移。
隔著衣物,他的唇來到她柔軟渾圓的胸前。而這樣的接觸,根本滿足不了他滿腔的慾望。
他一把扯住她胸前的衣襟,一用力,便扯裂了她薄而輕的衣裳,露出了裹住她美好身材的淡綠肚兜。
雪白無瑕的肌膚,完完全全挑起他狂熱的慾望,他渴望看到更多、得到更多,但是當他的手再度抓住她肚兜上細細的衣帶時,她卻教他的舉動給震醒,張著驚恐的眼,她用力推開了他。
「不!」
這一椎,寒風不由得怔愣住。
看著她不安,無助的眼,寒風不覺半瞇起他那幽黑的雙眸,眸中閃著抹複雜的光芒。
「你不就是希望我這麼做,還故作什麼姿態,你這樣只會教我感到厭惡。」寒風冷冷一笑,那笑容充滿了嘲諷意味。
「不,不是這樣的。」.辛憐苦眼中帶著驚惶,緊緊抓住胸前已然碎裂的衣裳。
她知道自己的舉動惹怒了他,可她卻不知該怎麼挽回。
寒風蹙緊了眉,眸中那抹邪惡之意更深,他毫不客氣地道:「這可是你自己拒絕的,下次別再纏著我不放,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辛憐苦不願就這麼離去,她知道自己這一走,以後要想再接近他,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她不能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她衝上前緊緊抱住他,「不,我不走」。寒風還來不及開口,她已主動吻上他的唇,雙手也不住在他身上游移。
為了能留在他身邊,也為了能得到他的心,她把一切矜持完全拋開。
「你在做什麼?快住手!」寒風反被她大膽的舉動嚇住,急忙想推開她。沒想到,她的氣之大、態度亦是如此堅決,她甚至開始模仿他方纔的舉動,想將自己的舌送進他口中:。
寒風一急,直覺想阻止她的舉動,沒多細想,他抬起手便往她細嫩的頰上狠狠一摑。
他的力道之大,令毫無防備的辛憐苦整個人往後倒去,失控的身子不偏不倚撞上身後的桌椅。
寒風看得心驚膽跳,才想上前搶救,卻已來不及。
辛憐苦狼狽地從地上爬起,白皙的臉上已印上鮮明的手印,唇角亦流下鮮紅血絲,一雙大眼已蓄滿了淚,看得出她的心已受極大的傷害,但她堅持不讓眼中的淚落下,不斷眨著眼想將它逼回去。寒風知道自己傷了她的心,可是,他卻不知道他傷她有多重。直到看見她泫然欲位又強制壓抑的表情後,自責及愧疚要是狠狠地鞭答著他的心。
「我只是不希望將來你會後悔。」寒風走上前將她扶起,語氣中充滿了憐惜和心痛。她沒推開他,證明了她此刻還不能接受他,而他又怎能為了自己的慾望,而自私地要了她!「不,我絕不會後悔。」她堅定地望人他的眼。
他喜怒無常的個性常教她不知該如何應付他。但,只要能得到他的愛,她什麼都不在乎。
寒風只是望著她,她那閃著堅決的眼已漸漸教他心動!
「對不起,我說過再不對你動手,但我卻毀了我的承諾。」寒風輕輕擦去她嘴角的血,動作是那樣溫柔。
「不,是我做得不好才會惹你生氣,我向你保證,下次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辛憐苦握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表示她的真心。
「不要對我這麼好,不值得。」寒風甩開她的手,黑眸中閃現明顯的傷痛,一-「你對我再好也沒有用,這輩子我是絕不會再娶妻。」
她如此對他,他不是不感動,只可惜,他這輩子是再也無法輕易相信情愛了。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她還會再回到你身邊?」一想到這點,她的心便充滿了恐懼。
「不,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永遠。」他陰冷的表情快速掠過一抹冷笑,笑得詭異又駭人。
辛憐苦無責地凝視著他,心理的痛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這反應究竟是愛她至深,亦或恨她至深?她唯一能肯定的是,韋絮停仍深深影響著他,即使她不在他身邊,她依能控制他的情緒轉變。
辛憐苦不覺深吸口氣,沉重地下了此生最重要的決定。
「那好,你不娶妻,總可以納妾吧!只要你願意讓我跟在你身邊。我願意當你的妾。」
寒風驚愕。「你真的那麼愛我,就算委屈自己當妾你也願意?」
「只要能每天陪在你身邊和你相守一輩子,我願意。」她毫不考慮的點頭。
「名分對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寒風帶著審視的日光看著她。
辛憐苦一怔,一時之間倒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當他的新娘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有了名分,她才能正大光明的侍在他身邊,不是嗎?
「倘若我堅持不娶你,你是否會改變心意,不再願意陪伴我度過一生?」寒風一笑,但那笑容卻顯得清冷。
「不,不管你願不願意娶我,我也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她想也沒想,毫不考慮便回答。
「別杷話說得太早,我怕你會後悔。」寒風淡漠地搖頭,顯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那麼我就不說,往後的日子,我會以行動證明給你看。」辛憐苦斬釘截鐵地
寒風不語,輕蹙著眉凝視著她。
「你會讓我陪在你身邊吧?」她近乎傻氣的間,卻令他心裡閃過一抹感動。
「只要你願意,我不反對。」
辛憐苦嫣然一笑,伸手緊擁住他。這算是他給自己的承諾吧!
今後,她怕是再也離不開他了,就算他倆之間沒有名分,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她已心滿意足。
「你真傻。」寒風輕聲一歎,跟著伸手將她擁得更緊,不願
面對她的深情,他已漸受感動。
就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吧,他在心裡這樣想著,但那深刻
的傷痛卻又隱隱提醒著他不該輕易相信女人,甚至,那痛更
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那令自己心痛的過去。
「不,我一點都不傻,我知道我這麼做是對的。」她就這
麼倚在他寬闊的肩上。未來的路,她早已決定好了該怎麼
走。
「你有顆固執的小腦袋。」寒風一笑,伸手撫上她柔嫩白
皙的臉。
「師父也常這麼說我呢!」辛憐苦漾開甜美的笑,一雙大
眼更顯靈活動人。
「你的師父們把你教得很好,我很放心將寒晴交給你保護。」
辛憐苦一驚,連忙離開他的懷抱,疑惑地問道:「為什
麼這麼說?」
「再過三日,我將動身前往南方視察,你乖乖在堡裡等
我回來。」她還沒開口,他便已經知道她並不想留在堡裡,
但這趟南下視察,他並不打算帶她同去。、
「你帶我去好嗎?別留下我。」她哀求地抓著他的手,原
本靈動的眼閃著無措。
「聽話,乖乖待在寒晴身邊好好照顧她,我很快便會回
來。」寒風語氣雖溫柔,但眼神卻不容她拒絕。
辛憐苦驚訝地搖著頭。不知為什麼,眼前的他竟給了她
一種錯覺,讓她想起了十年前丟下她的父親。
起初,她爹也是教她乖乖等著他回來,可結果呢?他一
去之後,卻再也沒有回來。她當然知道他和她爹並不同,但
對於他將出遠門一事,她的心裡總罩著股恐懼與不安。
「不,你別去,我求你,就算你真的非去不可,也請你帶我一起去。」辛憐苦緊緊抓住他的手,恐懼也在此刻緊緊抓住了她。
「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不過是去半個月罷了,你當我不回來了嗎?」寒風啼笑皆非地看著她。
沒想到,話一說完,她晶瑩清澄的睛卻流下兩行清淚,教他不得不正視她的反應。
「你究竟在怕什麼?說出來,或許我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寒風柔聲道。
她那表情像極了將被拋棄的小孩似的,一時間,他心生不忍,原本已打定的主意,在此刻卻已然有些動搖。「當初,我爹也是這樣對我說,結果,他卻把我丟在深山裡。再也沒有回來找我。」她語氣雖輕,可眼裡的傷痛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寒風恍然大悟,這才想起她曾說過的話。
「放心,我不是你爹,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寒風給了他一記堅定的笑。
「可是……」她緊抓著他的手,始終不曾放開。
「別再可是了,你該知道,我說出的話從來沒有夫信過。」寒風霸氣他說。
辛憐苦緊咬下唇,這才說道:「我相信你就是,我會乖乖等你回來。」她伸手抹去頰上的淚,強壓下心中的那股恐懼。
看見她的表情,又聽她這麼一說,寒風不覺猶豫了起來,心中對她竟衍生了千百個不捨。
「答應我,你一定要回來。」她專注地凝視著他,等他給自己一個真切的答案。
「我不回來,能上哪兒去呢?」寒風輕笑地將她擁人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