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詠馨曾是當紅模特兒,幾年前兩人曾經短暫交往,但幾個月後很快就分手。去年她鬧出介入某富豪的婚姻成為小三,演藝事業開始走下坡。
這次見面,他不得不說他的口味似乎真的變了,看著面前這張帶著靈氣的美麗臉孔,他竟然有些厭煩。
「來找我有什麼事?」他撥弄著戴在指上的婚戒問。
「我聽說你想開一個以益智遊戲為主的新節目。」
他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我想改換跑道試試主持的工作。」
「所以呢?」明白她的意思,他卻明知故問。
侯詠馨穿著一襲低胸緞面緊身洋裝,身子微向前傾,露出深邃誘人的事業線,柔聲開口,「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我想我應該很適合主持益智型的節目。我的形象是以知性為主,若是由我來主持不但適合,而且也能製造話題,拉抬收視率。」
寒銳是她交往過條件最好的男人,他年輕又俊帥多金,最重要的是未婚。她曾幻想過嫁給他,可惜的是才動了這個念頭不久,他便開始疏離她,最後兩人就分手了。
可他一向對交往過的女人不錯,也因此她才會在分手多年後,再回頭找他。
「好,我會讓製作組將你列入考慮的人選名單中。」他沒有把話說死。
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主動邀請他,「我們很久沒見了,晚餐一起吃吧。」
他一口拒絕,「我晚上還有事。」
她沒忽略他手上的戒指,試探的問:「有女朋友了?」
他挑了下眉,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送走侯詠馨後,寒銳驅車返家。最近幾檔節目的收視開始回穩,準備新開的節目也順利搶到好時段,他心情很好,特地繞到一家麵包坊,買了瑞士卷帶回去。
但在打開門的那一刻,看見的情景讓他琥珀色的眼瞳驚訝得瞪大——
唐有福身上只穿著一件內褲,剛從浴室走出來,一頭齊耳的短髮濕漉漉的,似乎才剛洗好澡……
今天在書局打掃倉庫時,她弄得一身灰塵,因此一回來她就先洗頭洗澡,卻忘了帶衣服進去換,心想屋裡除了她沒人在,因此就穿著一條小內褲走出來,哪知正要走回房間時,大門忽然開了。
她下意識抬頭一看,發現是寒銳時,先是有些驚訝他今天怎麼不到七點就回來了,接著發覺他異樣的眼神,這才想起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件粉紅色的小內褲,清秀的臉龐瞬間充血爆紅。
窘迫得雙手胡亂遼在胸前,她羞怯又結結巴巴的望著他,「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寒銳下腹湧動著一股熱流,體溫迅速往上攀升,注視著她的眼神綻出兩團炙熱的光芒。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這種情形意味著什麼,那是一種慾望,對著她半裸嬌軀產生的情慾。
老天,她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種無辜又無邪的眼神看著他?這會勾起他體內某種邪惡的念頭,讓他想狠狠將她壓在身下蹂躪一番……
「你……先去把衣服穿上。」努力克制著躁動的慾火,他嗓音微顯沙啞的說。
低頭看了眼自己,唐有福頓時宛如受到驚嚇的小白兔,慌亂奔回自己的房間。
寒銳一拳捶向沙發,藉此來消滅狂躁的慾火。
該死的!他現在是怎樣?太久沒有女人,所以一看見她的裸體就忍不住色迷心竅嗎?剛才有一瞬間,他居然想不顧一切將她壓在身下,肆意地疼愛?!
回到房間的唐有福羞紅了臉,立刻找來一件長袖的休閒衫和牛仔褲套上,想到剛才的情景,她尷尬的坐在床上低吟,害羞得不敢出去。
「怎麼辦?剛才沒穿衣服被他看到了……」她侷促不安的咬著指甲,沒想好出去要怎麼面對他,只好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龜縮著。
一直到寒銳都做好了晚餐,抬手輕敲她的房門叫她出來吃。
「有福,出來吃晚餐。」
「……喔。」知道不能再躲了,她慢吞吞打開房門,再慢吞吞走到餐桌前低著頭坐下,從頭到尾沒有看他一眼。
見她一副畏縮的小媳婦模樣,他忍不住調侃她,「你要是覺得被我看了吃虧,我也可以讓你看回來。」
她抬起頭,急忙揮著手拒絕,「不用了。」
見她竟把他的玩笑話當真,他不免失笑。「那就先欠著,以後等你想看再看。快吃飯吧。」
瞥見他嘴角帶笑,她這才醒悟他剛才是在開玩笑,稍早的懊惱和緊張不禁消散了些。
「快吃飯吧。」他再次說。
她收回視線瞅向擺在餐桌上的菜,難掩吃驚。
「咦,這些菜全都是你做的?」有炸豆腐、糖醋裡肌、芹菜烘蛋、炒高麗菜,還有一道奶油南瓜湯。雖然他會做早餐,但烤麵包、蒸饅頭包子那些不需要什麼廚藝,她沒想到他也會做菜。
「嗯,吃吃看合不合你的胃口。」他夾了一塊炸豆腐,沾了些特調的醬汁放到她碗裡。
她咬下一口,驚喜道:「外酥內嫩,好好吃哦。」
他再夾了塊到她碗裡,語氣裡透著一絲寵溺。「喜歡就多吃些。」
「謝謝。」她低頭嘗著他做的菜,每一樣都很美味,比她做的還好。一你怎麼這麼會做菜?」她好奇的問。
「我十四歲那年,我爸因為腦溢血猝逝,我媽很自責沒照顧好我爸,得了很嚴重的憂鬱症,整天看著我爸的照片掉眼淚,什麼都不做,也不管我和我妹的三餐。那時我妹才八歲,我只好自己學著做飯,煮久了就越做越好吃。」這段過往他很少向外人提及,今天卻像閒聊般說了出來。
「那你媽媽她憂鬱症好了嗎?」她關心的問。
「這幾年在藥物控制下有好一些,前幾年我妹到加拿大讀研究所,她主動說要過去照顧,這一去她跟我妹就在那裡定居了。這幾年她心臟不太好,因此很少再回來台灣。」
「你有空要常去看她,她在加拿大一定很想念你。」她勸他。
「找個時間我再帶你去看她。」
「我?」
見她面露驚訝,他挑了下眉,「你是我老婆,不該去見見婆婆嗎?」
「可是我們只是暫時的……」
「在法律上我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妻,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將最後一道程序補齊。」寒銳意有所指的說。
「什麼程序?」唐有福愣愣的問。
他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個字,她耳根登時漲紅。
「不、不行,我們是教徒,我外婆說婚前不可以有性行為。」她一直很老實的遵守著守身如玉的教條和外婆的叮囑,即使已經交過四任男友,至今仍未與任何人上過床。
他提醒她,「我們已經結婚了。」
「但那只是為了幫你……」
「我不介意讓我們的婚姻變得名副其實,你可以考慮看看。」他盯著她,恣意欣賞她羞紅臉、手足無措的可愛模樣,果然,真的讓人很想狠狠「欺負」她。
「可是我、我……」唐有福慌張的站起來,感受到他灼人的目光,一邊說一邊往後退,「我吃飽了,你慢慢吃。」說完,宛如後頭有猛獸在追般,她飛快的跑回房間,不敢多停留片刻。
寒銳眼神微瞇的瞪著被她闔上的門板。
他看起來有那麼可怕嗎?居然把她嚇跑了?!
不過既然他開口了,便不容她逃掉,他就不信自己的魅力會在她身上失靈。
最近唐有福臉上充血的次數異常攀升,幾乎每天都要發生好幾次。
也不知道寒銳是怎麼回事,自從那頓晚餐對話後,他開始不太愛穿衣服,洗完澡都只圍著一條浴巾,就在客廳裡四處「趴趴走」。
有時候她在看電視,他就靠過來坐在她的旁邊,害她整個心跳和脈搏都加速跳動。
就像現在,她到廚房倒水喝,他也黏過來站在她身旁。
「也倒杯水給我。」他說。
「好。」她目不斜視倒了杯水遞給他,努力不去看他那身古銅色的健碩身材。
將水杯遞給他時,他伸來的手才一碰到她的手,她就瞬間好像被燙到一樣,迅速的縮回手,臉龐浮上一股熱氣。
「現、現在秋天了,早晚有點涼,你、你要不要再去多穿一件衣服?」她結巴的提醒他。
「是有點涼,你能不能幫我去房間拿件衣服出來?」寒銳最近找到一個樂趣,那就是色誘她。看她像含羞草一樣,只要一碰立刻就羞窘得將葉子閉闔起來,他覺得很有趣。
「我?」她一愣。他怎麼不自己去拿?
他靠近一步,很誠懇的問:「可以嗎?」
他離得太近,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兩團火焰一樣,像要吞了她似的,她整個寒毛都豎了起來,心音急促的鼓動著,小臉發燙,僵硬的應了聲,「……好。」便急忙走到他房間去幫他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