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小美麗的東方女子,在法國男人的眼中是上帝完美的傑作,所到之處都引起不少驚艷的眼光,可是卻沒有人收上前搭訕,因為——
「你們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龍寶妮氣得快跳腳,為了躲避黑鷹蠻橫的糾纏,她已經跟他玩了好幾天的捉迷藏;每次都在自己人的洩密下被他逮個正著。
不知誰才是老大,居然敢出賣她,龍寶妮愈想愈氣,順腳踢了路旁一棵小樹,痛得她直抱腳,又不讓黑鷹看看腳傷,繼續的往前走。
「何必那麼固執?黑鷹又不是毒蛇猛獸,幹麼避他避得這麼辛苦?」希曼這一句遭到兩人的白眼,他這個超級電燈泡照得黑鷹心情非常的不好。
「你閉嘴!」黑鷹生氣的對希曼大吼,龍寶妮不甩他已經夠令人心煩,還要多加希曼這個「跟班」的,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倒楣的做希曼的朋友。
「唉!人家不理你,幹麼把氣出在我頭上?」希曼裝著很無辜,眼中洩漏出好玩的興味。
「哼!」黑鷹不理會希曼的小丑行為,只是用著凌厲的眼神逼退任何一個想對龍寶妮起邪念的男人、敢跟他黑鷹搶女人?活得不耐煩了!
龍寶妮停下腳步旋了過來,正對著黑鷹多情的深瞳,可是她放意忽視不見.指著他的鼻頭說:「你可不可以放過我?以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為什麼一定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我只要你。」黑鷹用著從未如此專注的語氣說著,沒想到第一次付出真心的女子,竟如此不屑他的感情,處處逃避,難道這就是他玩弄女人感情的報應?
以往他身邊的女人只要跟他上過一次床,就會巴著他不放。也許他真的被女人寵壞了吧,如今遇上深深觸動他心弦的女子,他反而不知所措。
龍寶妮和黑鷹的眸子對望了好一會,黑鷹眼中的深情逐漸融化了龍寶妮的無奈眼光,她歎了一口氣移開了視線,擔心再看下去自己會撲上去吻他。「男人真是犯賤,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哎呀!你怎麼知道這是男人的通病?」希曼誇張的說,被黑鷹拐了一下小腹。
「你還想留幾顆牙齒咬嚼食物的話,立刻閉上你的鳥嘴,不然下次我替你整整牙。」黑鷹威脅的握緊拳頭,在希曼眼前很暴力的搖擺。
「喂!我只是順應民意而已,你不必對我大吼大叫,我聽力非常正常。倒是你非常需要醫生的專業治療,瞧你近來心神不寧、脾氣暴躁。有暴力傾向,是有接受心理輔導的必要。」希曼反將黑鷹一軍。
「希曼,你……」黑鷹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嘻!嘻!我倒覺得希曼醫生的見解不錯,你真的該去看看心理醫生,看哪裡出了錯。」龍寶妮藉機煽動,看他們會不會在街上演出全武行,這樣她才有機會逃走,而且她也覺得黑鷹該去看看醫生,沒事老是纏著她,害得她玩不起興頭來。
黑鷹用他高大的身軀把龍寶妮擁在懷裡,她愈是掙扎他摟得愈緊,直到她安分的躺在他的懷抱裡。
黑鷹在她氣嘟嘟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不要挑撥,我們不會在街上開打的。」
龍寶妮被他充滿陽剛的唇輕點了一下,屬於男人的剛陽令她的心不由得沉淪了下,她趕緊假意的拭去他的氣味,這舉動引起黑鷹的不滿。
「你就這麼不滿我的吻?」黑鷹有絲怒意。
「是呀!怎麼樣?」她四是心非的說著。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他的吻。」希曼在一旁放炮,企圖引起龍寶妮的一些醋意。
「那你叫他去吻那些女人好了,誰曉得他那張嘴吻過多少女人,我可不想被他傳染一些髒病。」龍寶妮的嘴是不饒人的厲害。
「是嗎?」黑鷹的怒氣被她激起,唇狠狠的吻住龍寶妮不設防的紅艷,長驅直入的翻攪掠奪,一發不可收拾的一吻再吻,由原先懲罰性的粗暴憤怒到深情溫柔的吸吮交纏。
龍寶妮沉醉在黑鷹熱情的擁吻下,由被動的接受到主動的踮起腳尖,雙手纏繞著他的黑髮,欲罷不能的渴求更多,黑鷹也不吝惜的將一切都給她。
長達十數分鐘的熱吻,在一陣圍觀的熱情路人的歡呼下終告結束,黑鷹全身燥熱不穩的呼吸著,這時他有點怨場景不對,但看到龍寶妮紅腫的雙唇和迷亂的星眸時,他滿足的笑著在自己肆虐過的紅唇上補上一吻。
「滿意了吧!」
龍寶妮很快的調穩呼吸,但臉上的紅暈未褪,黑鷹的吻技十分高明她不得不承認,可是一想他這是經過多少累積而成的結果,她就很想扯下他臉上的得意。「還不錯啦!畢竟以一個出色的玩家來說,如果讓我多和幾個男人試試,相信我將來的成就一定也滿可觀的。」
黑鷹的手在她的腰上用力一握。「只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眼中淨是跳動著警告火焰。
「是呀!因為黑鷹會先把那些男人殺掉。」希曼開玩笑的說著,而他相信黑鷹一定會這麼做。
「暴力分子,自己有那麼多女人可供洩慾,卻不准別人多練習一下,自私又貪心的男人,而且你也沒資格約束我。」龍寶妮抱怨著。
黑鷹的眼瞇得更深了。「我的確是自私又貪心,現在我只想自私的擁有你、貪心的想要你的愛。」
「這些你可以從你那個漂亮的法國女友身上得到,不必會近求遠的想擄獲你所看到的每一個女人、」
黑鷹撫道著她細細的粉臉,沿著她的額頭、鼻樑輕輕的滑落,最後在她的唇線上來回摩挲,引起龍寶妮的輕顫。
「莉諾只是我在法國的床伴而已,除了你,其他的女人就都不算什麼!」
「哦!原來你只是想跟我談一場精神上的戀愛,而不是想找我上床呀!這樣還可以商量商量。」龍寶妮故意曲解黑鷹的含意,惹得希曼在一旁悶笑不已。
黑鷹用食指挑起龍寶妮的下顎,霸道的宣誓說:「我要你的心、你的靈魂、你的一切喜怒哀樂和你的身子。」
不宵的離開他的控制,龍寶妮開口:「你太癡心妄想,以我的身價什麼樣的男人得不到?何必去和眾多女人分享你少得可憐的施捨?我又不是犯賤。」
黑鷹將她拉回懷中。「現在我的心、我的靈魂和我的身體全屬於你一個人,不再有其他的女人。」
「謊言人人會說,一個浪子的心是不可能只為一個女人停留,那不符合黑鷹掠奪的本性。」龍寶妮出奇的理智。
黑鷹眼中有著深沉的痛楚,這就是報應,虛請假意的冷淡對待可以奪取女人的芳心,反倒是真心的解剖,竟無法獲得別人的信賴。「為什麼不信任我。」
「你做了什麼值得我信任的?」她反問。
「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黑鷹放下身段懇求著。
「好給我自己一次心碎的機會嗎?我可不像你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樣,甘心為你當條等候主人歸門的狗。」
她滿臉的不屑。
「我絕不會負你的,相信我一次好嗎?」黑鷹拋開自尊的說著。
「是哦!等你玩膩了,再把我一腳給踢開,就像你以往的那些女伴們的下場一樣。」龍寶妮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黑鷹後悔了,後悔這些荒唐的過去,若他知道生命中將有龍寶妮的出現,他絕不會去沾惹那些風花雪月,一心只等待她的到來。「不要為我的過去否定我的愛。」
「可是過去會影響未來,你的花心紀錄實在是教人無法放心。」龍寶妮在找著各種理由拒絕黑鷹的愛,她還年輕,不想太早陷入感情的漩渦裡,而攻擊通常是最好的防禦。
「兩位,你們不會想在太陽底下討論你們的愛情吧!我曬得頭都快發暈了。」希曼眼看情形快失控了,只好收起看戲的心情,緩和兩人的氣氛,他看得出龍寶妮正在努力的想逼黑鷹放棄,好防止自己會愛上他,真是個頑固的戰士。
「活該,誰教你愛當個跟屁蟲。」她幸災樂禍的指著希曼說,也躲過黑鷹的另一波攻勢。
黑鷹自動的為她擋去炙熱的陽光照射,這舉動是有點感動龍寶妮,可是她絕不會說出來。
「我餓了。」龍寶妮的肚子發出不平之聲。
基於前幾次被她遁逃的紀錄,黑鷹特別帶她到五樓的中式餐館用餐,因為這小妮子宣稱要保有優良的中國美食傳統,所以禁食西餐,事實上是她吃不慣西餐的料理。
也許是基於黑鷹獨特的氣勢,還是有人認出龍寶妮的真實身份,不一會兒桌上已擺滿了熱騰騰的美食,黑鷹只專心的餵食那隻小懶貓而忘了自己。
「喂!好刺眼耶!寶兒她沒有手嗎?需要你把魚、蝦去殼去刺才行呀!怎麼你不也來伺候我一下?」希曼故意埋怨。
「等我去變性吧!」龍寶妮回了希曼一句,基本上只要是有人服侍的事,她一定乖乖的接受別人的服侍,懶人守則第一條——不要吝嗇的去接受別人的服務。
靠走廊的花盆無風動了一下,龍寶妮因而眼尖的發現有人在監視她,想想自己有好一段時間沒樂子可玩,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玩一下,也可以順便脫離那只鷹的掌控。
她籍故上廁所,而黑鷹想五層樓高的窗戶,她大概不會傻得想去找死,就由得她去,自己也趁這個機會飽餐一頓,希曼還打趣著要他去女廁站崗,免得龍寶妮被壞人拐跑。
※※※
龍寶妮故意在廁所內繞了一回,她在門內下方的空隙可以清楚的看見兩雙男人的皮鞋,好吧!遊戲開始了。
一開門,熟悉的哥羅芳味道撲鼻而來,她立刻全身發軟的倒下,一個男人迅速的在她倒下之前抱住她,兩個男人一人挽扶一邊,假裝她生病的帶下樓。
而這會久候不見人影的黑鷹有一點擔心,忍著被嘲笑的困窘正想起身往女廁去時,裡德爵士正好和他打著招呼。
「嗨!鷹,你也在這幾,你那個東方小美人呢?」
「迷失在女廁裡,正等待英雄黑鷹去救援呢!」
「希曼,你少取笑了,你不認為她去得太久了?」
經黑鷹這麼一提點,希曼也覺得不對勁,該不會又讓她給溜了吧?可是這裡可是五樓耶!
「說不定被男人給拐跑了。」希曼仍是不忘消遣黑鷹。
「希曼,閉上你的烏鴉。」
裡德爵士若有所思的說著:「寶兒今天不會剛好穿著一件火紅色的T恤,紅色的緊身褲吧?」
「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你學會了通靈?」希曼還沒察覺到他話語中的嚴肅,還和地開著玩笑。
「那就糟了,剛剛我上樓的時候,看到一個挺像寶兒的女孩被兩個男人架著,一時好奇回頭看了一服,心想有寶兒的地方一定有鷹在,所以只得當自己眼花了。」裡德爵士道。
黑鷹快速的衝進女廁搜尋,嚇壞了一些正在如廁的女人一一尖叫跑出來,這時希曼著黑鷹往透明玻璃下看去,龍寶妮正被兩個男人放進後座。
黑鷹用著驚人的速度跑下來,完全無法原諒自己的大意,若寶兒有個意外,他該怎麼辦?!失神的望著消失的車影,希曼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裡德爵士已經把自己的蓮花跑車開來了。
幾分鐘後,他們終於追上綁架龍寶妮的座車,保持一定的速度跟蹤著它,黑鷹想知道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他的女人,下場絕不輕饒!
車愈駛愈遠,大家心裡的疑慮愈大,這裡的環境和地形太熟悉了,直到前方的車子在一座熟得不能再熟的別墅前面停住.黑鷹和希曼的眼光一致鎖住裡德爵士。
「你怎麼說?」黑鷹沉聲問。
「我真的不知情,我不會傻得去綁架鷹的女人,還笨的帶你們到別墅來吧!」
眼看龍寶妮被一個男人粗暴的拋在肩頭,黑鷹有一股怒氣要發洩,他現在恨不得拆了那男人的骨頭,要不是希曼要他稍安勿躁,只怕人已經衝出去了。
三人利用時地形的熟知,找到了一個靠窗的地方窺察,等候時機到逮住那幕後的主使人。
兩個男人把龍寶妮丟在地毯上,其中一人上樓去請示,一人藉機吃吃豆腐,黑鷹氣得青筋都浮了起來,堅硬的窗榻居然陷進了五個指印。
莉諾美麗的身影飄了下來,引起不小的震撼,希曼回了黑鷹一個眼神「看吧!花心的下場」。裡德爵士則內疚的看著小他十歲的妹妹。
從小他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就不親,如果不是因為她和黑鷹有著親密關係,只怕兩兄妹到死也沒什麼交集。
「她還要多久才會清醒?」莉諾用柔柔嬌的聲音問著。
「很簡單,只要一桶水就夠了。
一聽到要用水潑她,昏迷的人兒居然自動的清醒。
「免了,免了,本小姐醒了,不用浪費那桶水。」
「你……你不是昏迷了?!」莉諾驚詫著。
「拜託,那一點點哥羅芳哪夠看?下次你還想迷暈人的話來找我,龍家祖傳的醉花香連大象聞了都得睡上七天才會醒呢!」龍寶妮順便吹噓一下祖傳秘方。
「你既然沒昏倒,為什麼會被他們綁架?」莉諾又問。
「好玩呀!
這句話不但嚇到了莉諾,也氣煞了窗外的三人,枉費他們拚命的追趕,只怕慢了一步她會慘遭毒手,可是她卻是為了好玩,難怪那三人一臉怨歎的表情。
「你不怕嗎?」莉話僅著有兩個大男人撐腰的問。
「對不起,請問一下,『怕』這個字要怎麼寫?」
這句話差點讓窗外那三個男人跌倒。
莉諾以為龍寶妮蓄意挑釁,眼神一挑要兩個男人教訓她,就在大家還沒來得及眨眼前,那兩個男人就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你會武功?!」莉諾有點害怕的退了兩步。
龍寶妮就像回到自個家一樣,拿起桌上的蘋果往衣回上一擦,蹺起二郎腿,安穩舒適的平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啃著甜美清脆的蘋果。
「別怕,我又不會傷害你,不過下次你想找保鑣的話,請向我預約,這種三流的貨色還不夠我塞指甲縫呢!」龍寶妮鬧鬧的說著。
「鷹知道你會武功嗎?」
談到心愛的男人,莉諾鼓起勇氣坐在龍寶妮的對面,心想她苦想傷害自己,只怕自己也逃不掉,不如面對面的把事情談開。
「現在的男人比較笨一點。」龍寶妮繞個彎回答。
黑鷹真的想殺人,如果眼神能傷人的話,龍寶妮現在八成已經是千瘡百孔的躺下了。
「鷹他很愛你。」莉諾語氣中有一絲心痛。
「笑話,他愛誰是他的自由,法律可沒規定我要接受,何況他還有你這個大美人在,哪有我插足的餘地?」她絲毫不為所動。
「他已經很久不碰我了,現在他甚至搬出我和他的房間,我再也留不住他的心了。」莉諾傷心的流下淚來,龍寶妮倒是慌得手腳不知該如何擺,也不知安慰人的活該怎麼講。
「哎呀!反正他本來就沒有心,你想留也留不住,何必為了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浪費眼淚呢?」
「你不懂,我真的好愛他,從我第一眼看到他時,我就告訴自己,今生除了他找別無所求、明知道他不愛我,明知道他有其他的女人,可是我還是癡心的等著他,只怕他把我當成洩慾的女人也成。」
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傻不隆冬的女人,和她接觸過的女人相差太多了,她所認識的女人都是愛恨分明,拿起放得下的女中豪傑,絕不會為男人忍氣吞聲到這種地步。
「真奇怪,他有什麼地方好,我怎麼看不出來?」
龍寶妮不解。
「你不愛他是不是?那你把鷹讓給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他。」莉諾說著就跟了下去。
黑鷹激動的想衝過去,怕龍寶妮真的想把他出讓,但身後兩雙結實的手把他按住,要地靜觀其變。
「這很難耶!他又不是貨物可以出讓?你先起來吧!跪著多難過。」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莉諾固執的跪著。
「愛跪就跪吧!反正我從小就讓人跪習慣了。」龍寶妮無所謂的躺著,她還真的從小就被人跪習慣了,龍門那些老人們就喜歡來這一套,說久了嘴巴也會酸,乾脆隨他們意。
「求你放棄鷹好不好?我比你更需要他。」莉諾再次哀求。
「這不是我肯不肯的問題,你應該直接找那隻大淫鷹談,又不是我纏著他不放。」
大淫鷹?!希曼眼中有了笑意,如果不是怕挨拳頭和怕打斷裡面那場女人的戰爭,他真的會大笑出來,而裡德爵士則心疼妹妹的癡心,可是誰有本事改變黑鷹的心意。
「他不會跟我談的,只要你離開他……」
「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會放手嗎?如果他會放手就不會一路從地中海追到巴黎來了。你說你愛他,可是卻不瞭解他,鷹需要的伴侶是另一隻鷹,而不是一朵柔弱的菟絲花來牽絆他欲展翅高飛的足踝。」龍寶妮中肯的說著。
「我以為你不愛他。」莉諾擦掉眼淚站了起來。
窗戶外的黑鷹著急的想聽到龍寶妮的回答。
「也許愛吧!他是個很難被拒絕的男人。」
黑鷹雖然沒有聽到確切的愛意,可是心中還是溢滿了快樂,至少她肯承認有一點愛上自己,但下一句話差點讓他抓狂。
「不過他只適合擺在床上玩玩,當情夫他夠格,當丈夫的話,下輩子投胎再說。」
「為什麼?」莉諾追問。
「因為我想跟他上床。」
龍寶妮大膽的話語讓窗戶下的三個男人差點被口水噎死,這是什麼論調?!
莉諾搖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每個女人都渴望嫁結鷹為妻,為什麼你只想要他當情夫。」
黑鷹也很想知道這答案。
「他的接吻技巧不錯,相信在床第之間也能帶給女人高潮快樂,可是絕不會是一個忠實的丈夫。」龍寶妮幻想著和黑鷹上床的快感。
「真的只有這樣嗎?他對你是下了真心。」莉諾淒然的說著。
「嘿!這我知道。」
既然知道還一直懷疑我,反駁踐踏我的真心?黑鷹真的很想揍她一頓,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捨不得。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接受?」莉諾又問。
是呀!為什麼不接受?窗戶下的三人一致思忖。
龍寶妮不好意思的低頭,「說了你不能笑哦!」
莉諾點點頭,「嗯!
「他不符合我擇偶的條件。」
又是這一條,在賭場的時候,她身邊那四人語氣曖昧的暗示,現在她自個兒又提出,自己到底有哪一點不符合?黑鷹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會?鷹俊美瀟灑、財大勢大學識淵博,又是海上的梟雄,是多少名媛淑女眼中的最佳丈夫人選。」
「哼!不會煮飯的男人,在我眼裡都是廢物一堆。」龍寶妮非常堅持。
嗄?這是她擇偶的條件?不會吧!這席斯真的不會。希曼有點同情的看著身旁快暈倒的大男人。
「你可以請廚師煮呀!不一定要鷹煮吧?」莉諾不敢相信她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刷掉黑鷹的資格。
「小時候我常見父親為母親下廚的甜蜜,所以我就發誓一定要找個像我父親一樣偉大的男人,甘心為親愛的妻子洗手做羹湯。」
「可是鷹不是你父親呀!」莉諾忘了兩人的糾結,開始對龍寶妮好奇起來。
「既然我母親可以擁有這麼一個偉大的男人來愛她,為什麼我就不能?而且我也已經找到了理想的丈夫人選了。」
希曼發誓自己看到黑鷹頭頂上正在冒煙了,看來她這個丈夫人選可能活不久了。
「誰?這世上還有比鷹更優秀的男人嗎?」莉諾止不住的好奇。
「我手底下的四大護法。」
「四大護法?四個?!」莉諾的嘴巴頓成O字型。
難不成是他們四個?胃口也太大了,四個耶!又不是回教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希曼思忖著。
「不是啦!我的四個手下之一啦!從小我就鞭策他們勤練廚藝,現在個個都是一流的好手。」
「尤其是龍翼,當初他堅持君子遠離廚,死也不肯學,但是在我的愛心督導下,他可是四人中菜燒得最好的,也是我最佳的丈夫人選。」
龍翼,你這只笑面虎,你該死!敢跟我黑鷹搶女人?黑鷹一臉鐵青。
「愛心督導?」莉諾覺得太輕描淡寫了。
「好啦!我是用了一點小計策啦,至少我達到目的了,不像黑鷹只會炒蛋而已,多可恥呀!」
才說完這句話,突然砰的一聲,只見窗戶的玻璃被碎掉下來。
「你說夠了沒有?」黑鷹氣得一拳敲破了玻璃,將窗戶整個拆掉丟在一旁跨了進來,鐵青著臉直向那個無所謂的女人走去,手上的鮮血直流,莉諾心疼得想去為她治療傷口,卻被他一把推倒。
「偷聽別人的交談是小人的行為。」龍寶妮順手把手中的蘋果核丟進垃圾桶。咻!空心入籃。
黑鷹真的拿她沒轍,自己氣得快死了,她還悠哉悠哉的橫躺著,一副准教你不行的表情,好像指責他廚藝不行是一種大大的罪過。
「如果我學會了廚藝,你是不是肯嫁給我?
「好!」
「這可是你說的,不准反悔。」
「龍家的女人一向重守信諾。」
看了這一幕,希曼撤底搖頭,一個為了追妻不惜誇下海口,委身於不齒的廚房;一個是不相信他會長進,不惜用終身幸福下賭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