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不是你買的,你有什麼權利帶走?」
「那是我出的錢,為什麼我不能帶走?」
江自強衝入屋裡,就看到父母正為了冰箱的歸屬權爭吵,弟弟無力的站在一旁,另外還有個四十多歲、打扮俗艷的女人坐在椅子上,一臉的不在乎。
「爸、媽,你們這是幹什麼?」江自強大叫。
「自強,你來得正好,你說冰箱是不是媽買的?你爸有出一毛錢嗎?」江貞麗拉著女兒問。
「自強,你來作證正好,我可是有拿錢給你媽買冰箱對不對?別將錢用完了,就說我沒拿錢。」歐漢生爭辯。
「你那錢是用在你兒子的學費上,而且那一點錢連冰箱門都買不起,笑死人了,不要以為自己跟到金山銀山,其實是一座愛賭的垃圾山。」江貞麗看了椅子上的女人一眼,譏諷的說。
「你這女人欠打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我是瞎了眼才會娶你,你這黃臉婆讓我沒有一天好日子可過,離開你之後我的日子過得多風光,跟我的女人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好過你幾百倍。」歐漢生粗聲吹捧自己。
「小孩都養不起了,還敢來吹牛。」江貞麗冷冷的說。
「你……」歐漢生氣得想揍人,被女兒阻止。
「爸,你今天是來做什麼啦?」
「我來完成你媽的心願,和你媽離婚的。」他看著妻子怒喊。
「爸,你和媽離婚是我們家的私事,你幹嘛帶個外人來啊?」江自強以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陌生的女人。
「自強,不要沒禮貌,我和你媽離婚後就要和娟娟結婚,所以她算來可是你的後母。」歐漢生告訴女兒。
「爸,我不要後母啦,你確定要和媽離婚嗎?」
「我當然要離婚,這不是你媽一直希望的結果。」歐漢生瞪了妻子一眼。
「對啊,這是我要的,那你還等什麼?捨不得嗎?」江貞麗挑釁的說。
江自強攔著母親,「媽,爸真的要離婚,和別的女人結婚呢!」
「那更好,我希罕啊。」
「我更希望能早點遠離你,早一點和你沒關係……」
要離婚的夫妻又吵了起來。
「拜託,你們要吵到什麼時候?到底要不要離啊?」在一旁等的女人沒耐性了,加入叫囂。
江自強則做中間人,調停之外,也伶牙俐齒的怒罵第三者。
一屋子吵鬧,搭不上腔的是歐以靈和還在念高中的堂弟,只能眼睜睜看他們爭吵,就在歐以靈納悶自己來這做什麼時,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也有人拉起了她。
「爸、媽,那你們要我帶堂姊過來做什麼?」江自強抓著歐以靈的手臂問。
歐以靈訝異的看著堂妹。她的說詞怎麼全變了?
「解決離婚之前的最後問題,以靈姓歐,她拿回家裡的生活費當然也歸姓歐的,所以她以後拿生活費給我就行了。」歐漢生連忙說。
「這種沒良心的話你敢說,以靈高中的學費幾乎是我出的,她要回報的人應該是我,生活費當然是給我。」江貞麗據理力爭。
「她的學費我也有出,別什麼都算到你頭上,以靈是我的侄女,我是她的親叔叔兼監護人,我才是擁有她的人。」歐漢生反駁。
「哈,以靈早就過了需要監護人的年紀了,還需要監護人的是你兒子,那生活費是你兒子,女兒要用的錢,你有什麼資格拿啊?」江貞麗氣呼呼的搶白。
「爸、媽,你們爭的只是錢哦,太過分了,你們騙我,早知道我就不把她帶來了。」江自強怒叫。
歐以靈聽著這些話,終於弄懂自己的角色了,原來她是大家爭奪的目標,因為她每個月拿出兩萬元的生活費,連要離婚了,她的錢一樣要弄清楚,不可以逃避,她覺得心碎,難道對叔叔和嬸嬸而言,她的價值就是錢嗎?
吵得沒有交集,本來要當證人的女人沒了耐性,她大聲嚷著:「那一人一半不就得了,有什麼好吵的!」
「媽的,我為什麼要給她一半?那本來是我的。」歐漢生第一個不同意。
「以靈已經對我說過,她要養我一輩子,拋家棄子的男人憑什麼拿?」江貞麗看了眼丈夫,她是第二個不同意的人。
歐以靈閉了閉眼,現在連謊話都說出來了,她只感到深深的無奈。
「以靈,由你來選擇,你要我這個親叔叔,還是那女人?我與你可是有血緣關係哦。」歐漢生乾脆對侄女放話。
「以靈,你和自強那麼好,知道我這個嬸嬸多麼辛苦才將兒女拉拔長大,錢給你叔叔恐怕是賭光光,要不就是給他身旁的女人用光光,只有給我才是有用的,你那麼聰明,知道應該選誰吧!」江貞麗訴之以情。
「屁話,女兒已經跟你姓江了,你還要來拐以靈!以靈,別聽她胡說,叔叔……」
「以靈,你可不能心軟,嬸嬸……」
「爸、媽,我是你們的女兒呢,你們怎麼爭起外人來了……」
再一次的七嘴八舌,爭論不休。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發怒了,站起身,將椅子撞倒地上,「吵死了,我可是很忙的,叫我來這裡看你們吵架嗎?我看你們一輩子都離不了婚的,哼。」一甩手,逕自離去。
「娟娟,娟娟……」歐漢生叫了幾聲,氣憤的看著江貞麗,「證人跑了,你也別想離了,搞清楚,我是不會放棄以靈的。」氣沖沖的走了幾步路,又回頭來到侄女面前,放軟聲音,「對了,以靈,你身上有多少錢?」
「你要多少?」歐以靈歎口氣,拿出錢包。
歐漢生卻一把搶過錢包,快速的將裡頭的現鈔都拿走,「這樣馬馬虎虎啦,我走了。」將錢包丟還給她,就飛快的離開。
歐以靈拿著錢包,心中百味雜陳。
「沒用的男人。」江貞麗斥罵。
江自強卻是鬆了口大氣,只要爸媽沒離成婚就行了。
屋裡靜默了一會兒,歐以靈靜靜的將錢包收回手提袋裡,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出聲,「嬸嬸,若沒有其他事,我也要離開了。」
「以靈,將你給扯進來,真不好意思,但是你每個月拿出的生活費對我們而言真的很重要,絕不能讓你叔叔拿去賭光。」江貞麗再一次說道。
歐以靈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苦笑。
「媽,看你和爸爭得那麼厲害,可惜堂姊沒法子一個月拿出四萬元生活費,那就天下太平了。」江自強自以為有理的說。
「別胡說,你只要肯省著點花,我就高興了。」江貞麗笑罵。
眉頭皺起,歐以靈依舊沉默。
「哎呀,我才想到,社團要做團服,需要三千元。」江自強說。
「我的補習費也要交了。」小弟開口。
「怎麼這時候才說,我哪有錢啊!」江貞麗一臉麻煩的看著一對兒女,吁口氣,目光轉到歐以靈身上。「以靈,我這個月真的透支了,你堂妹、堂弟又要錢用,不知道你有沒有錢?」
「多少錢?」歐以靈問。
「嗯……要……約兩萬元吧。」
歐以靈點點頭,「我去領錢。」她走出房子。
來到巷口的提款機,歐以靈插入卡片,領了兩萬元,收好錢,她走回公寓。
「媽,我補習費才四千,加上姊姊的,不用兩萬元這麼多。」
按門鈴的手在聽到裡面傳來的說話聲而頓住。
「笨,媽多拿是以防萬一。」江自強明白母親的用心。
「誰知道以靈會不會向著你們的爸,再多的錢給他賭都不夠,現在只能向以靈拿多少算多少,最好是將她的錢都拿光,到時她就沒法資助你們老爸了。」
「那就看媽有沒有法子讓堂姊自動交出薪水袋了,用苦肉計行不行啊?」江自強幫忙出主意。
「姊姊,這太奸詐了。」小弟看不下去。
「這是為了我們大家好,以靈反正是一個人,怎麼樣都活得下去,何況我們扶養她長大,她理應要報答我們。」
嬸嬸不在乎的聲音像箭一樣刺中她的心,親情像頂大帽子蓋下,讓她這輩子都難以翻身。歐以靈手握成拳,極力的深呼吸平抑心情,好一會兒她才再舉起手按鈴。
江自強來開門,「堂姊,領個錢而已,你怎麼這麼慢?」
歐以靈淡微笑,將錢拿給她,「你拿給嬸嬸,時間晚了,我該要離開了。」
「噢,我今天回家睡,不到你那裡了。」
歐以靈點頭,揮揮手,轉身走開。
如果注定她是一個人,那她就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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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以靈看到客廳裡燈光明亮時很意外,雖然她回來的時間晚了,但是平常這時候他根本就還沒回來。
她穿過客廳,本想直接走回房間,沈堯卻從書房走出。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歐以靈充滿歉意的開口。
沈堯冷然看著她,「我記得規則是要你一下班就回來。」
「今天有些私人的事耽誤了,很抱歉。」歐以靈再次道歉。
「你請休假了還處理不了嗎?」
「你知道我請休假?」歐以靈驚訝。
「那不是秘密,不過你和我的條約裡沒有休假,你必須按時回家,你既然答應了,為什麼做不到?」沈堯質問。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釋給你聽。」她願意說明。
沈堯冷冷一笑,「一旦我聽了你的解釋,你是否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晚蹄,完全不照規則了呢?」
歐以靈頓了下,「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最好,我不想瞭解原因,我只要結果,在這之前,不管你陽奉陰違了多少次,我不想再計較,但這之後,我的話就是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明白嗎?」沈堯臉色冷漠的下令。
一字一句都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鞭笞著歐以靈,她咬著唇,對他而言,她也不過是一個高價買來的玩具罷了,她還以為有什麼不同嗎?
「明白。」她空洞的應和沈堯的話。
沈堯冷凝著臉,將書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歐以靈疲累的回到房間,坐在床沿呆愣了許久,然後才機械式的拿起衣服到浴室,當溫熱的水澆在冰冷的身體時,她掩不住心酸的哭了起來。
有好長的時間,在熱水淋漓中,只聽到嚶嚶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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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以靈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昏暗的燈光,讓她一下子不曉得時間,她往床頭櫃看去,發覺現在是凌晨兩點多。
被窩裡暖烘烘的,該是溫控被轉開了,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有開,是沈堯嗎?她往身旁看去,卻沒見到沈堯,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這麼晚了,他去哪裡?怎麼不在床上?歐以靈心中滿是疑問,但想到晚上他對自己的冷漠薄情,自己的關心對他或許是多餘的,他也不會領情,她翻個身,合上眼,不打算浪費自己的同情心。
五秒鐘過後,床上人兒又張開眸子,無可奈何的起床,她還是硬不下心,他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
走出房間,客廳一片的黑暗,只見半掩的書房門裡有燈光,歐以靈輕悄的走入,書桌上雜亂放著文件報表,沈堯坐在椅子上,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光直盯著電腦螢幕,那模樣似乎已經看了許久。
「咳咳……」她輕聲咳嗽。
沈堯聞聲轉頭,看她一眼又轉回臉,沉默不語。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歐以靈出聲詢問。
沈堯只是緊繃著臉,沒搭腔。
歐以靈輕歎口氣,「我沒有別的意思,熬夜對身體不好,你還是早點睡比較好。」說完,轉身要離開。
「別走。」
歐以靈腳步停下,回頭看著沈堯。
看著她,沈堯的濃眉緊蹙,「過來。」
這不像命令,倒像是請求,歐以靈緩緩走近他。
沈堯伸手撫觸她玉白的臉頰,慢慢的往下游移,滑過堅挺的雙峰,來到平坦腹部,大手一攬,將歐以靈拉入懷裡,吻上紅唇。
歐以靈靠著健壯胸膛,被動的閉上眼,沒有拒絕,因為他的吻裡充滿了歉意。
沈堯抱起人兒,唇仍捨不得離開她,快步走回房間。
偎入暖和的被窩,歐以靈摟著他的頸項,曲意承受他的吻。
沈堯的唇四處掠奪,細膩的肌膚是最好的獎勵,甚至他的吻來到兩腿之間,掀起漫天愉悅,彷彿是在彌補她的委屈。
「沈堯,哦……天啊,嗯喔……」
對情慾的認知還是初級生的她,從不知男女之間可以親密至此,她像被捲入暴風之中,只能緊緊攀住沈堯碩實的臂膀,隨著他上天下地,體會無盡的歡快。
天堂,似乎離她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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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以靈躺在強健的懷裡,氣喘吁吁,好半晌,她還未平穩氣息。
沈堯摟著她,聽著她的喘息,體貼的為她拍拍背脊,「為什麼請休假?」
歐以靈抬頭望著他,「你不是不想知道?」
「我現在要明白。」沈堯霸氣的說。
喜怒無常,真是孩子脾氣!歐以靈沒力氣爭辯,「昨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沈堯臉上閃過一絲歉意,清清喉嚨再問:「昨晚為什麼晚回來?」
歐以靈沉靜了下,好一會兒才輕輕笑著,卻聽不出任何的笑意,「我叔叔、嬸嬸要離婚,我被設計當協調人。」
沈堯看出來了,抬起她的臉,「原因?」
這男人昨天才說不想瞭解原因,怎麼才經過幾個小時就變了?
「那是個又臭又長的故事。」她先聲明。
「我有耐性。」
歐以靈睜大眼,好像聽到迅猛龍說它是草食性動物一樣震撼,不過她聰明得不加以評論,就從父母雙亡托孤說起,叔叔、嬸嬸不幸福的婚姻,從六年多前就鬧著要離婚,直到昨天鬧劇式的爭吵,她的生活費成了焦點。
「我才知道自己的價值是錢,叔叔和嬸嬸不過問我的生活,只是要我選擇把生活費給誰,如果他們知道我有三千萬的存款,恐怕就不會只著眼於少少的生活費了,我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很忘恩負義?畢竟他們扶養我長大,可是為何當遇上錢時他們才想到我,我們應該是親人啊……」她哽咽的頓住,淚珠不自覺的落下。
沈堯第一次看她脆弱的一面,不同於她一向的獨立自主,他蹙眉輕輕地為她抹乾淚水。
歐以靈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在這一刻她不想強堅,她已經打直背脊太久了,只想有人可以依靠,張開手臂緊緊摟住結實的頸項,閉起眼,蜷縮在他的懷裡。
沈堯靜默,抱住纖細人兒,任她療傷。
好一會兒後,歐以靈歎氣,忍不住又為叔叔、嬸嬸說話,「其實他們對我也不差,莫名其妙多了個小孩,他們並沒有強烈的排斥我,只是我不是他們的孩子,要他們一視同仁,或許是我要求太高了。」
沈堯卻看到一個希冀疼愛的小女孩,他抱緊人兒,轉移話題,「你的父母很愛你嗎?」
歐以靈笑了起來,「在外人眼裡,他們是一對怨偶,吵架是家常便飯,可是他們仍不失為一對好父母,在我面前他們都會盡力和好,放假的時候也會帶我出去玩,他們常對我說,我是他們的心肝寶貝,只是沒想到他們會發生車禍,同時離開人間。」
說到這,她的語氣低沉,接著又微笑的提起往事。
「爹地騎車時,媽咪常念他騎太快了,有一回爹地載我經過沙堆,他的車速過快,一時間抓不住車頭,車子失速往沙堆摔去,爹地將我抱得好緊,讓自己的身體先著地,我只受了驚嚇,他卻摔得鼻青臉腫,回家時他讓媽咪罵得好慘,難得的是爹地一句話都不吭,為了我乖乖聽訓,而媽咪為了懲罰爹地的莽撞,擦藥時還好用力,痛得爹地齜牙啊嘴,樣子好笑極了。還有……」
因為有聽眾,她忘情的說著,眼皮重了起來,還穿插著呵欠,她聲音越來越小,終於沒有聲響。
沈堯看著她倦累的睡容,眼角猶有淚痕,他輕輕抹去,從小起他就被訓練著當接班人,父母親和他的對話也總是不脫公司營運如何、決策對不對……
等他能獨當一面,父母就出國定居,在台灣的時間並不多,他一向是獨來獨往,個性冷淡的他從不知親情對人的影響這麼大,歐以靈的淚讓他心生不捨,也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偎入她的頸項,沈堯汲取令他放鬆的氣息,不管如何,既是他的人,他就不准她受委屈,他會想辦法補償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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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歐以靈一下班就匆匆趕回住所,不願違背對沈堯的約定。
例行公事的為茉莉澆水和餵魚後,她站在完善的廚房裡思索晚上要吃什麼,她中午到超市買了些菜,就煮飯吧,正想量米下鍋時,突然聽到有聲音,她連忙跑出廚房。
沈堯開門走入,看到她,他臉色自然,淡淡出聲,「我回來了。」
歐以靈很驚訝。他怎麼這麼早回來?點了點頭回應,想他應該是等會兒又要出去,她回到廚房繼續忙自己的事。
「晚上吃什麼?還是你想出去吃?」
歐以靈回頭,看到沈堯,一臉疑惑,「你不是要出門嗎?」
沈堯靠著門,「和別人出去,沒有,只有和你出去,由你作決定。」
歐以靈有些受寵若驚,不過看到米已經浸在水裡,好笑的說:「我已經洗了米,看來也只能留在家裡吃,你沒口福了。」
沈堯不以為意,「你煮什麼,我吃什麼,我在書房。」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歐以靈只覺得他變和善了,是因為凌晨徹底談過的關係嗎?總之他態度軟化就是好事,她邊唱歌邊煮飯。
預熱了烤箱,她將盤子放入烤箱裡,再利用時間煮玉米濃湯,清洗蔬菜水果做沙拉,將麵包準備好,這樣就輕鬆煮好了一餐,誰說做飯菜很難的。
時間差不多,歐以靈就到書房叫沈堯吃飯。
來到餐廳,看到沙拉、麵包,他挑眉坐下,「吃西餐?」
「你說我煮什麼,你吃什麼的。」歐以靈慧黠的回答。
沈堯微笑,沒有意見,順從的吃著前菜,看她將玉米濃湯放在電磁爐上保持熱度,這樣湯就不會越喝越冷,她從容的處理一切,由此可見,她有一身好廚藝。
當前菜吃得差不多,歐以靈到廚房端出了主餐,義大利海鮮焗飯。
沈堯聞著焗飯香味,心情大好,「你怎樣知道我喜歡吃焗飯?」
「真的?!那是最好煮的一道菜,表示你不挑嘴嘛。」歐以靈笑道。
沈堯大笑,「恐怕只有你敢這麼說,我家廚師為了我,還特別到知名廚藝補習班上課,就擔心我不喜歡她煮的菜。」
「有人這麼關心你真好。」歐以靈一臉欣羨。
沈堯伸手抹去她臉上的醬漬,「也有人關心你啊。」
雖然他沒明說是誰,一股暖意流過歐以靈的心房,她暗笑,低頭繼續吃焗飯。
「星期五晚上一個商界大老的壽宴,我受邀參加,你陪我去。」沈堯提起。
歐以靈連忙抬起臉,「我?應酬?」
「你若需要衣服,我可以列出幾家精品店供你挑選,化妝、造型設計店家也能全權負責。」沈堯說。
「可是我不曾參加過應酬啊!」歐以靈杏眼圓睜,這才是重點。
沈堯不在意,「只要人出席就好,沒人管你表現如何,我們待一會兒就走。」
他一臉厭倦,可見這種公式化應酬讓他多反感,但人情世故又不能不顧,本來她晚上就是屬於沈堯的,陪他應酬也不為過。
「我陪你去,不過我的確沒有衣裳,最近的精品店在哪裡?」
「在附近,吃完飯我帶你過去。」他知道女人都愛這一套,讓男人付帳。
歐以靈點點頭,她並不知道這種宴會要穿什麼,她不想丟臉,有他出意見那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