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嗎?」她反挑一眉。
「見鬼才會把好運推在門外,我怎麼會不要?不過……
你確定嗎?真的真的確定……」
踮起腳跟,輕輕在他唇上啄一下,「這樣,夠不夠表示我很確定?」
「不夠……一點都不夠。」喃喃地,他攬住她的腰,深深地一吻,兩人都因為這一吻而呼吸不穩。「這樣子才可以。」
「好老師,你就慢慢教吧!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
「那可是我的榮幸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個好學生就是了。」她歪著頭,望著他笑。
「我對你有信心。」他突然一彎身子把她攔腰抱起,「接下來,我們移轉陣地,到比較合適的地點去。你的臥室在哪?」
輕輕地朝其中一扇門指著,子京愛戀地望著他的側面,能這麼近的距離凝視他,不可思議極了。世事難料,沒有比現在更讓她感歎的了。若是沒有把握機會,永遠都不會實現自己的夢想,她切身體驗到這一點。
室內沒有點燈,僅有溜進來的月光,半透明的夜色像暗海層層聚攏過來,當他在床上放下她時,子京拉住他想要點燈的手……
「不要開燈,好嗎?」
「可是我想清楚地看見你的臉。」
夜色無法讓他翔實地記下她的每一寸、每一個激情的時分,他要將這珍貴的第一夜牢牢地記在心中。
「不,今夜我只想感覺到全部的你,我不要讓光線破壞……在這片暗中,你的每句話都會清清楚楚地留在這裡,我的心裡。」她邊說,邊握住他的手,一一地親吻那修長的指頭,「只要有你就夠了。」
美妙的言語如春雨溫柔地洗滌了他,將他拉人超脫現實的空間。
唇,不需尋找,準確地在半空中相互碰觸,開啟迎接對方的所有,吸吮著翻攪著……嬉戲地共舞。他的指尖摸索著她T恤邊緣,探入、摸索著柔軟的肌膚,觸感猶如最滑潤的上等綢鍛,卻又帶著不同於物質的溫度……那是人體的體溫,體溫足以燙熱他的指尖,直竄心底。
她也同樣地學習著觸摸著他的胸口,不穩地解開那些難纏的襯衫扣子,像個體驗新玩具的天真孩子。
「你在玩火嗎?小京。」
「嘻……」她雖看不到他那氣惱的表情,卻能想像得出來。
「我只是好奇嘛!」
「別玩得太過火了,我們總不想在開始前就結束了吧?你知道,男人比你想像得要脆弱得多了。」
「感覺不好嗎?」她不停手,故意徘徊逗留在他胸前。
「問題就是感覺太好了。」他以親吻她的頸項還擊,「你絕對是天才型的學生,我非常肯定這一點。」
她輕顫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怎麼會產生如此戰慄的快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種地方會是如此敏感,「啊……」
「你的聲音讓人想入非非。」戲謔的耳語低啞地騷動著。
子京臉紅地咬住下唇。
「我逗你的,我還想多聽一些……你可愛的聲音喔!」他一鼓作氣地脫去她的T恤,「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只要記住我愛你就夠了。」
她輕顫著,十指探人那觸感猶如豹皮的短髮內,墜入他張開的情網,心甘情願成為獵物。
***
「早。」
朝陽刺眼得讓她連眨了好幾下眼睛,才能看清眼前笑意盎然的臉,黎迅羽清爽的笑容頓時帶來一天美好的開始。
微抿著唇笑了笑,總覺得有點不習慣,然而還是非常高興地對他說了聲:「早安。」
傾身在她臉頰上親一下,黎迅羽才起身,「已經九點了,得上班噦!」
望著他毫不羞澀、彷彿極為自然地舒展著那強健的體魄,染若飛霞的自己卻怎麼也不能把目光扯離開他。察覺到她的視線,黎迅羽好奇地轉過頭,恰巧看到她的視線,慢慢地他又走回來說:「不行喔,一大早的,在想些什麼?你這個小色女!」
被他點點鼻尖,子京捉住他的指頭,「我哪有在想什麼!只是有人要表演免費的穿衣秀,我幹嗎不好好欣賞!」
「哼,伶牙俐齒。要不是還有工作要做,我會花時間讓你知道不說實話的下場是很可怕的!」
「Who怕Who?反正你又不會吃了我!」
「那可難說!還不起床?想要我拿出叫人起床的看家本領嗎?」在她面前張揚著十指,黎迅羽露出餓虎般的笑容,壞壞地看著她。
「你想幹什麼?別鬧啦!」
「來不及了,下床、下床!」說著說著他就扯掉床單,開始對她進行搔癢大作戰,子京求饒聲不斷地躲著,兩個人笑鬧成一團。
過了三十分鐘後,他們才真正起床穿衣。
「哇,都這個時間了,王太太已經要到公司了啦!」子京看一眼碗表,有點抱怨地走向電梯。
「這要怪誰?硬是把我拉回床上,被你這樣壓搾,很快我就需要『威而鋼』噦!」
子京敲他一拳,「去,講話不乾不淨,小心我捉你去刷牙!」
「不乾不淨,吻了沒病。」他嘟起嘴啄—下她的唇說。
「你有病!」
「好呀!污蔑我的人都得接受我千吻之刑,接招!」
垂下眼瞼,吐了吐舌頭對他扮個大鬼臉,趁著電梯門要關上的瞬間把他推出去,子京笑嘻嘻地說:「去吻牆壁吧!它會很高興接受你的刑罰,拜拜!」
門關上後,她笑得肚子都疼了。因為他那氣怒中被她擺一道的臉實在太好玩了。下次得想別的法子整整他!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平靜又快樂的心境,平和的日子讓人感覺世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真想告訴每個人……她、戀、愛、了!
為情所困的寧子京已經消失,現在的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一出電梯,就看到事務所的門口已經有位婦人在等著。
「啊,對不起,王太太。我們來晚了,你沒有等很久吧?真是對不起,我馬上就開門……」她一邊小跑步地走到她身邊,一面道歉,並沒有注意到對方那張蒼白得不像話的臉孔。
王太太捉住了她要開啟事務所的門的手,「寧小姐……
他打過電話了。」
「咦?他……?」
「那傢伙……勒索我的那傢伙……打電話來了!」
爬樓梯上來的黎迅羽趕到他們面前的時候,正好聽到王太太這麼說。
***
「約好的地點,我們已經聯絡好警方了,接下來只要他出現收款,我們就會跟蹤到他的住處,之後他有任何行動,都會在我們的監控之下,你放心,他逃不掉的。」
安裝好跟蹤發訊器的皮包裡裝進了對方要求的金額,拿著皮包的王太太手微微發顫著。
「怎麼?還有什麼地方不明白嗎?還是你怕自己無法很鎮定地把東西交給他?不用擔心,很簡單的,只要把東西交給他就好了。」不明白為什麼經過這麼多天的演練,王太太仍是一副恐懼害怕的模樣。
對方真是那麼可怕的人物嗎?
「有問題的話,盡量說沒關係。」再次催促著,希望王太太能安心地執行任務,否則到最後功敗垂成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只要對方察覺有何不對勁,立刻就會「繞跑」。
「不,什麼問題都沒有。只是……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先生。」緊緊捉住皮包,她吃著氣說:「這是我第一次對他有秘密,這麼久都沒有告訴他,我擔心……擔心萬一事情失敗才讓他知道的話……他會不會十分生氣呢?」
這個問題,黎迅羽與子京都清楚,他們不可能僭越本分為她作出抉擇。王先生是否會生氣也有他本人能回答她這個問題。這必須由王太太自己作決定!
「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應該到飯店去等人了。」子京一旁提醒道。「如果您想通知王先生,就必須現在作決定。」
望著電話,王太太搖了搖頭,「不,我說不出口……不管如何,他都會生氣。現在問題沒解決前說出來……他只會為我做傻事而已。不,我要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
她站起身,「我們走吧,黎先生。」
黎迅羽負責保護王太太到飯店中,以防萬一那人對王太太做任何不利的行動。另外,子京則負責追蹤器的訊號部分,帶著筆記型電腦埋伏在另一台車子上,好隨時掌握動態。三方配合下,整個計劃終於開始行動了。
十一點整,飯店大廳。
王太太一個人獨坐在咖啡廳中,一個靠窗正好有棕櫚樹遮擋的角落——也是對方所指定的地點,離約定的十一點十分尚有點時間,王太太點了杯咖啡,沉思地坐著。
由於咖啡廳內還沒有到午餐的時刻,幾乎沒有什麼人影。黎迅羽戴著墨鏡與隱藏式的通話器,隨時可和飯店外守在車內的子京通訊。
「聽得到嗎?子京。」
「嗯,很清楚。追蹤器的訊號也很清楚,你那邊的情形呢?」
「對方還沒有到,一切都很平靜。」
「知道了,那麼情況有變的話,隨時聯絡。」
「嗯……還有,忘了說一句話。我愛你!」
通訊器傳來短暫的停頓,黎迅羽猜得到她現在是滿臉通紅吧?「笨蛋,不要說多餘的話。我也……愛你啦!」
輕笑著。若是現在在她身邊,自己一定會忍不住給可愛的她一吻。
十一點七分的時候,一名身高約一百七十左右、普通身材的男子進入咖啡廳,黎迅羽透過墨鏡的邊緣,以眼角的餘光注意著對方的舉動。果然他一進門,就四處張望著,一面看著週遭,一面朝王太太的座位走去。
那傢伙終於出現了。黎迅羽立刻把現狀告訴了子京,並且要她隨時保持警戒,因為對方隨時都會拿走那些錢包括追蹤器。就在這之間,男子坐到了王太太的對面,兩人交談著幾句話。
服務生拿著菜單走過去,恰巧些微地遮擋住黎迅羽的視線。當他離開的時候,對方已經從王太太手中拿過那裝錢的皮包。他打開了皮包,像是在檢視裡面金錢的數目,幸好當初有設想到這一點,追蹤器已經特別縫進了皮包的裡層,不至於會被看出來。
對方點了點金額,抬起頭對著王太太說了些什麼,然後把一樣東西遞過去給她。王太太此時似乎有些生氣,怒目回對方幾句話。因為無法聽見他們的交談,黎迅羽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只見那男人拿著皮包站起身,像是準備離開了。
「子京,注意了,對方要走出這裡了。」
「收到。」
由於黎迅羽的注意全心放在王太太與那傢伙的身上,壓根沒看到這時從咖啡廳門口走進來的那群人,當他看到的時候,那些人突然圍住了王太太與那傢伙的四周。
「慢著,事情有變!子京,帶著你的電腦過來!」
「什麼?」子京莫名其妙地從車子往飯店望去,「怎麼一回事?」
「不用問了,你進來就知道了!」
情況有變?莫非是行人來攪局?或是被對方察覺了嗎?子京馬上提起筆記型電腦,外車門、關車門,又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橫越馬路,當她上氣不接下氣地進入咖啡廳的時候,正巧看到一堆人在吵鬧著。黎迅羽站在王太太的身邊,對著另一名男子說話……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王先生!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子京微微地吃了一驚。
「美霞,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說話的是王先生,他似乎已經知道整件事,正對王太太說著。
「建國……我……本是故意要瞞你的。」
王先生轉頭對他帶來的人說:「這人就是勒索我太太的惡棍,麻煩你們了。若需要指證或是證據,我們這邊會配合。」
幾位看似刑警的人押住一名男子……子京猜測他應該就是勒索王太太的罪犯,就這樣子被押出了咖啡廳之外。
「很抱歉,王先生,我們並非故意要對你隱瞞。不過令夫人要求我們暫緩對你報告關於你委託的案子的事,然後請我們協助幫忙逮捕那傢伙。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會把這整件事告訴你。請相信令夫人並非惡意隱瞞……」
「夠了,黎先生。」王先生搖搖頭說,「這已經是我與我妻子的私事了。我是從一位朋友的口中,知道了美霞被勒索的事,然後才發現司機這幾天都載她到你們事務所。我猜到她大概委託你們幫她解決這件事,所以今天才會帶著幾位我熟識的警界朋友來幫忙。至於你們的酬勞,我明天就會匯進賬戶裡,委託的事……連同我妻子的部分……多謝你們的幫忙。」
這種間接的客氣話,意思就是「現在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
「可是……令夫人她……」
王先生轉回頭去對著自己那萬分悔恨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的妻子,「美霞!」他喚著她。
當妻子抬起頭來的時候,王先生突然以不十分用力的手勁打了她一巴掌。
子京訝異極了,當然黎迅羽也是,他們立刻就想到該把這對夫妻隔開,這是緊接著,王先生卻緊抱住那被他打了一巴掌後愣住的妻子。
「你讓我擔心死了,發生這種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當我發現你遇到這種事,寧願自己一個人苦惱也不告訴我的時候,我有多難過!我們夫妻多少年了,你難道不相信我能幫你解決問題嗎?」
「建國……建國……」抱著先生的臂彎,王太太終於哭了出來。
「你怎麼那麼傻,被人騙了就該找我呀!我……我是不會說話的人沒錯……可是我朋友那麼多,總可以找到一兩個幫忙的人。你自己一個人面對那種惡棍,想到你不知被他勒索多少次,又遇到過什麼危險的情況,我簡直都快瘋了。
不要再那麼傻了,以後你要是有事再瞞著我不讓我知道,我會非常非常生氣的!」
能讓沉默寡言的王先生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實屬不易了。子京與黎迅羽這時總算鬆了口氣,看樣子,這對夫妻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對不起、對不起……」王太太一面喃喃地說著,「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故意要瞞你。只是覺得太丟臉了,沒有臉告訴你。我也擔心萬一照片流出去,對你的事業會造成不良的影響……對不起,親愛的。」
「丟臉的人怎麼會是你,是那個拍你照片的壞蛋。況且,事業又怎麼比得上你重要呢?生意就算受了影響,再賺就有了。可是你萬一發生什麼事,我去哪裡再找一個你?所以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建國……」
子京對著黎迅羽一笑,兩人有默契地把這空間讓給他們夫妻兩人……誤會能夠冰釋,問題也一一解決,總是把這case圓滿地結束了。
看著當事人恩愛的模樣,覺得完成了一樁上好功德,沒有比這樣的結果更能帶給他們小小的成就感。雖非直接地幫助了王氏夫婦,至少曾經在過程當中見證他們鶼鰈情深。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當夜,子京下廚親手弄了一桌大餐,犒賞他,也犒賞自己。
「能夠這麼順利就解決的案子,實在不多見!」挾起一塊酥炸排骨,黎迅羽滿足地發出歎息。沒想到她廚藝如此精湛,自己真是有福氣。「希望他們夫妻以後不會再遇到什麼麻煩。」
「就算遇到了,我相信他們夫妻也會同心協力地解決的。看到他們那副款款情深的樣子,我想不論有任何問題,只要肯溝通、彼此互相幫忙,一定沒問題的。」
「喔,一派婚姻專家的口吻喔!」他揚揚眉。
「婚姻這種事才沒有什麼專家不專家的呢!一百對夫妻就會有一百種不一樣的婚姻,哪有人有資格稱自己為專家。
正因為如此,所以看到王先生與王太太那種相互為對方著想的婚姻關係,就會特別羨慕。」
「那你自己呢?有沒有想過什麼樣的婚姻關係適合自己?又或者說,你希望有什麼樣的婚姻?」
「這種問題……不是用想的就能說得出來吧?又不是小女孩做夢。」子京橫瞪了他一眼,「還是說……問你你就能答得出來呢?」
通常不都是男人會逃避這類的問題嗎?
「說的也是,不去實行的話,什麼樣的婚姻光說都沒有用的。」放下筷子,他把手搭在下巴上,「可是你實在太老實了點,我在製造機會讓你逼婚啊!剛剛你要是暗示一下,要我負起責任,這會兒我不就得向你求婚了嗎?還是……你對我沒有結婚的意思?」
怎麼會提到這方面的話題來了?子京覺得好笑地回看他一眼,「逼婚?我有理由這麼做嗎?好像沒有吧?」
「現在的女人都這麼無情嗎?」他大大歎了口氣。「也許我是被王家夫妻的情感給感動了也說不一定。突然覺得有那樣的另一半也不錯!這種台詞應該從你口中說出來,這樣我才有借口向你求婚嘛!」
她的心臟猛跳了一下。「求……求婚……誰跟誰呀?你在開我玩笑嗎?」
「哎呀哎呀,好不容易想認真一點,卻被人當成玩笑話了。果然做人還是得正經一點,否則告訴人家的真心話,人家都不把你當一回事呢!」
「你這種口氣,誰會把你當真啊!」
突然間,黎迅羽一挑眉,像是回應她的挑戰似的,正經八百地從椅子上起身,單膝下跪在她的面前,「那,寧子京小姐,你願意嫁給我黎迅羽為妻嗎?」
本來這種動作他人做來可能會顯得無比浪漫,可是他這樣出其不意又開玩笑似的咧著嘴笑,怎麼樣子京就是不覺得他是認真的。她拍拍他的肩膀說:「別玩了啦,快點起來,菜都要涼了。」
「我認真地說你不信;我玩笑地說你也不信。我要怎麼說你才會相信我是說真的呢?」
「……」她愣了好幾秒鐘,緩慢地眨著眼睛,「你說你是說真的?」
「這不是玩繞口令,只要回答『願意』或『不願意』就行了。」他索性把她的臉圈在手中,「吶,願不願意嫁給我?」
「……」她皺起眉頭。
他眉頭由起初的揚起,到後來不耐地縮成一團,最後又失望地下垂。一直看著他的表情的子京都不禁笑了出來。真是被他打敗了,哪來那麼多表情可以做,又不是喜劇演員!
「我說不願意的話……我們是不是就得絕交啦?」
「哪那麼便宜你?我會天天向你求婚一次,直到你答應我為止。」
「你這麼快就把底牌給掀了,那我可要好好地考慮考慮噦!考慮個幾年,還可以天天有人向我求婚……如果我一輩子不答應,你就要向我求婚一輩子,嗯……這個買賣比起來似乎滿划算的。」
「呃……」
「誰教你讓我等了五年之久,才捉住你的心呢?」她捉住他的衣領,縮短兩人唇與唇的距離,在即將碰觸到的一刻前,停下。
「那不是更應該早一點答應我嗎?這樣也好讓我們補回那五年的時間啊!」
「太便宜你了。」她啄一下他的唇後退後。
他追上前,親吻她。「怎麼不說,我用我的餘生來補償你,這可是五年的好幾倍,我可是放足了利息喔!」
兩人終於停止嬉戲,熱烈地以唇齒相纏,深深地吸吮著彼此的氣息。然後,好不容易尋回自己呼吸的子京撫摸著他的臉說:「這個真的不是我的夢嗎?」
「這是我們兩人一起的夢。」
「真的?」
他緊緊地抱住她說:「答應我吧?」
子京笑著,抬起頭對他說:「就算一輩子都被我吃得死死的也認了?」
「我氣管本來就不太好。樂於加入『妻管嚴』俱樂部。」
「那,你那堆女朋友呢?」
「世上野草何其多,她們不會單戀我這根草。現在我已經名草有主,正好和她們全部說拜拜噦!」
「快樂的單身生活呢?」
「什麼?你說那種沒有人管、沒有人可以陪我說話、起床時身旁連個人影都沒有的日子嗎?那哪叫快樂的單身生活?跟有你比起來,我的天堂在這裡。」他受不了地求饒說:「我都這麼誠心改過向善做個新好男人了,你還不答應我嗎?」
子京笑著,「這個呀……總覺得有哪一點我忘記了……
總覺得不能這麼快就答應你。」
「你還需要什麼保證,說吧?」他死心了,就算要哄一輩子,也認了。
終於玩夠他的子京,親親他的臉頰說:「你忘了最重要的一句話,那三個字。嗯?你應該想起來了吧?」
揚起一邊的眉毛,黎迅羽捉住要領地說:「我愛你,嫁給我吧!」
「嗯,聰明的傢伙有糖吃。」她滿面笑意地,盈盈地親吻他,「我也愛你,請娶我吧!」
「那是我的榮幸。」
盈滿笑聲的屋子裡,隨著夜幕低垂,屬於情人的夜來臨,謝、絕、訪、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