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來令許多人暗暗的在心裡咀咒嗔罵,但臉上絕不敢呈現出絲毫的不悅之色,還得一臉關切的在她身邊噓寒問暖的,表達關心之意。
「老天,紫桐,你……回來了,我以為,以為你……這幾個月來姨媽為了你失足跌人海中哭得死去活來的、想不到你居然活著回來了,一定是姐姐在天有靈保佑你。噢,可憐的孩子,看你這模樣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那你這一陣子到底到哪裡去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紫桐的姨媽黃音拉著紫桐的手,滿臉又是驚喜又是開心。
「我跌入海中後……被人救了去,因為……受了傷昏迷不醒,直到最近才醒來,所以現在才回來。」紫桐簡單的交代這幾個月的行蹤。
江風蝶由黃音手中拉過紫桐,拍著紫桐的手背,老臉又是心疼父是自責。「紫桐,看看你,居然瘦成這個樣子,你這一陣子到底是怎麼過的。姨婆有多心疼你知道嗎?唉,都是姨婆不好,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姨婆當初說什麼都不會安排你參加郵輪之旅。都怪姨婆,才累你枉受這場無妄之災。還好你回來了,不然姨婆一輩子都不安哪,將來怎麼有臉去見你奶奶。」
紫桐看姨婆一眼,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她這一路上渾渾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來的。
昨天「他們」把她送到了台灣的海岸角就放她下來。然後她怔怔的癡看著「他們」消失在海邊癡傻的待了一天,最後她失神的沿,著海岸一路回到了家中。
「紫桐,當初你到底是怎麼跌進海中的?」張麗疑惑的問。她記得派對後第二天,她找遍了整腸怎麼都找不到紫桐,最後她急忙聯;絡船長,但翻遍郵輪卻怎麼都找不到她。
連找了幾天,最後他們不得不研判,紫桐可能是「不小心」失足跌入海裡了否則沒道理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會突然消失無蹤。
紫桐瞥了一眼表妹張情,張情臉色白慘慘的像快要昏倒。紫桐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很累,我想先去洗個澡睡個覺,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
此時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似的空空蕩蕩,她沒什麼心情去追究當時到底是誰把地推下郵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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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飽睡,睡飽吃,行屍走肉的過了三天,天還未亮,紫桐就了無睡意的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睇著漆黑的窗外。
摸著腕上濤濤送給她的東西,她神色幽幽的再在腦裡細細的描繪一遍他的容顏。她好怕,以後自己會記不得他的模樣,怕他的容貌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她腦裡褪色。
她要永遠記住他的容貌,儘管再也見不到他,也要讓他鮮明的活在她的心中,他對她的好她要永遠銘記。
不過她似乎不能任自己再這樣消沉下去了,再這樣子下去她就快變成廢人一個了。或者她該找些事情讓自己分神,不能再這麼無止盡的沉淪於回憶中,靠著回憶過生活。
對了,公司!讓自己淹沒在一件件的公文中,也許可以讓她稍稍的舒緩對濤濤的思念,否則再這樣下去,她的思念找不到一個可以發洩的缺口,她一定會把自己逼瘋的。
天一亮,紫桐梳整整齊,到之言氏企業的總部,打算開始盡自己的責任,掌管言氏企業集團。
「姨婆,這段時間勞你看著公司,辛苦你了。你放心吧,從今天開始我會盡我的能力做好我應該做的事情。我想不如就讓江總經理來為我做個簡報,我想先對公司有個基本的瞭解。」
「那就太好了。」江鳳蝶除了說好也拒絕不得,畢竟紫桐才是言氏企業的繼承人。她陰狠的瞇起了雙眼,她的出現讓她下了個決定。原本如果她還是繼續不理事,那麼她或許還可以……但是看來她不得不執行她最初的計劃了。
「紫桐,你都不知道在以為你跌落海裡的時候,我有多麼的痛苦傷心,好幾次我都不想活了想跳下去陪你。現在看到你平安無事的回來,我真是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麼。紫桐,經過這一次生離死別,我們今後再也不分開了。」林智鈞攔住了要進房的紫桐,一臉情真意切的說著,他的眼角還逼真的閃著「淚光」。
「讓開。」紫桐冷冷的蹬一眼擋在樓梯口的林智鈞。對於這個人她不想浪費唇舌和他多說一句廢話。
原本以為他已經覺醒,收斂起他亂放電的劣行,誰知他居然變本加厲的對她死纏爛打,話愈說愈噁心,還說什麼為她痛哭了三日三夜,這種鬼話也敢說來騙人。
「紫桐,我這麼真心對你,你怎麼忍得下心這麼對我?」林智鈞埋怨的瞅著她。
烈女怕郎纏,他不信言紫桐真能對他這個超級大帥哥無動於衷,他有的是時間,為了言家龐大的財產,非把她纏到手不可,到時嘻嘻……她就知道他的厲害了。
「讓開!」紫桐冷喝一聲,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他,走進了房裡,把他關在房外。看來她得告訴管家黃叔、嚴守門禁,不要一讓那些有的沒的人隨便的在言家大宅進出。
由房中撥了電話叫管家黃叔把林智鈞請走之後,紫桐把自己丟上了床鋪。
這幾天來,她讓自己在公司累極了之後才回家,回到家裡在身體的疲累下她只能稍稍的思念濤濤,然後就進入夢鄉。
在夢裡偶爾她可以夢見她朝思暮想的人,這成了她生活中唯一的樂趣。誰說日有所思一定夜有所夢,她往往要好幾夜才能偶然的夢到他一下子。
今夜他會來入夢吧?
紫桐懷著奢想進入夢鄉。
在另一邊的海底世界,浩光濤在被監禁了六天之後放了出來。
「濤濤,我關你這六天,是為了讓你一個人好好的靜靜理情這不該發生的感情,我想這段時間裡你應該已經想清楚了吧?」迎接他的是浩光漩。
浩光濤沉靜的不發一語逕自由他身邊離開。一回到這個曾經有過紫桐歡樂笑聲的家中,浩光濤忍不住細細的撫過每一寸紫桐曾經碰過的地方。然後他走到房間,按了床頭的一片黑色的布幕,在他面前倏地出現了他思念得錐心的人兒,她睡得正酣甜。
他怔怔的癡看著她的睡容,捨不得眨一下眼眸。
她睡得好甜,是作了什麼美夢嗎?
不知癡看她多久,連大哥和浚兒進來站在他身復他都沒發現,雙眼定然的凝睇著黑幕上的人兒。
突然黑幕上靜止的畫面有了動靜,紫桐酣睡的房間門,被人悄悄的打了開,在床頭燈量黃的光線下,浩光濤看到了一柄槍管伸了進來、瞄準了酣睡正甜的紫桐。
浩光濤屏住了呼吸,心臟霎時停止了跳動,他脫口驚叫出聲,「紫桐!你快醒醒,紫桐!」
他的驚聲尖呼沒驚醒紫桐,但是卻讓拿槍的人左顧右盼遲疑了一下。
「啊!大哥你看,紫桐有危險,有人要殺她!」浚兒的聲音在浩光濤身後緊張的響起。
浩光濤沒時間理會身後的人,他慌亂顫抖的將黑幕上的一個按鈕扭到極限,在那柄槍的主人重新瞄準了床上酣睡正甜的人後,他用盡力氣的嘶吼出聲,「紫桐、你快醒醒,醒醒!有人要殺你,紫桐!」
他陡然的吼聲令那柄槍的主人大吃一驚,急射而出的子彈因此射偏了,射到床柱,拿槍的主人見狀,慌忙的急急退了出去。
而紫桐寤寐中乍然聽到她朝思夜想的聲音,朦朧中翻了個身跌落床下,吃疼的唉叫了一聲揉著臀部。
她迷迷糊糊睜開了惺忪的眼眸。剛才好像聽到濤濤的聲音了?下意識的抬眸瞥了一下四周,沒人呀!唔,莫非是在作夢?
「紫桐,紫桐,你聽得到我嗎?」浩光濤焦急的聲音由她的腕上傳了出來。
「濤……濤濤」在確定了聲音的出處後,紫桐驚喜的瞪著手腕上,是他送給她的那個像是腕表的東西。「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濤濤,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的聲音!」
「這不是幻覺,真的是我,紫桐,你知不知道剛才有人想殺你,子彈現在就掉落在你身旁的地上。太危險了!紫桐,你不可以再這麼迷迷糊糊,一點警覺都沒有。」浩光濤在經過剛才那一番驚嚇,僵直了身子,沉著臉瞪著黑幕上的紫桐。
紫桐撿起落在地上的子彈看了看。
是什麼人要殺她?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居然可以和濤濤通話。她瞪著腕上的東西驚喜的道,「濤濤,原來你送我這個東西是個通信器,這麼說我隨時可以跟你通話,可以隨時聽到你的聲音了!」
浩光濤忍不住焦慮的責備出聲,「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當時有人推你落海,說不定這次想殺你的人就是那個人,你怎麼可以不緊張呢?難道你回去這麼久,還沒查到是誰想害你的嗎?」她粗心大意得教他膽戰心驚!他不允許她出任何的意外。
紫桐惶然無措的道,「你……你不要生氣,我,會查清楚的。」她好不容易才聽到他的聲音,他居然在罵她!
「我不是在跟你生氣,紫桐,我是擔心你,你怎麼會這麼沒有警覺呢?萬一我今天沒扭開『追測器』,你豈不是已經成為槍下魂了!你這麼沒警覺心,教我怎麼放得下心!」浩光濤凝沉了俊臉,濃烈的擔憂發上他的心頭。
「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紫桐對著腕上的東西歉然的道。』但是心底卻勾起了一陣甜蜜,他是在關心她!「你那邊可以看得到我這裡嗎?否則你怎麼知道有人想殺我?」她驀地疑惑的問。
「嗯,你手上的追測器可以讓我看到你身邊半徑一公尺的地方。」紫桐嬌嗔的抗議,「那不公平,你可以看到我,我卻看不到你。」她好想好想見他一面。
浩光濤的輕柔笑聲傳來。「其實你也可以看得到我。」
「真的?那我要怎麼做?」她驚喜的問。
「追測器旁有一個小按鈕,你按一下,我的人影就會立刻投影到你面前,」
他還沒說完,紫桐就迫不及待按了一下,他的人影立時就投射在她面前。
紫桐喜極而泣的癡看著他的人影。她伸手想抱住他,但她卻抱個空,穿過了他的身體往前撲了個空。她失望的旋身,凝注著他鮮活如真卻如鏡花水月般可望不可及的人影。
「濤濤廣然後她伸出手輕輕的貼著他虛幻的投影。她多想抱抱他呀,感受著他真實的體溫!
他也伸出了手,和她手心相貼。
「我好想你!」她淚如雨下的泣訴。
「我也是。」他激動得瘖啞了聲音。
他們靜靜的睇視著對方,澎湃洶湧的情潮激盪在兩人眼裡、心裡。有太多的思念不知該從何訴起,他們只能癡然的看著對方,默默的訴說無盡的相思。
不知多久後,浩光濤的人影逐漸的模糊,紫桐驚駭的想伸手留住他。
「濤濤,別走,別走!」
「紫桐,沒電了,這是用太陽能的,你明天拿到太陽下曝曬半小時我們就可以再通話了。」不過他的話紫桐只聽到了前半段,後面最重要的那一段,紫桐沒聽到,在聽到「沒電了」這句話後,他的聲音就戛然停止了。
紫桐著急的對著追測器吼著,「你說什麼我沒聽到,你說清楚一點!沒電了要怎麼辦?要換電池嗎?還是用什麼方法充電?、但裡面死寂的不再傳聲音出來。她急吼了半天,都沒能讓讓「追測器」裡傳出聲音,最後紫桐瞪著「追測器」怔怔的狂落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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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濤,你居然事先做了這樣的安排!」在黑幕一片黯沉後,浩光漩嚴厲的啾住了浩光濤。
浩光濤沒話可對大哥說,大哥不會瞭解他此刻的心情有多慌亂。紫桐太讓他擔心。
浚兒跳到二哥的床上,坐著歪著頭道,「紫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誰要殺她,我看她最後可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浚兒的話讓浩光濤的憂急又增了幾分。
瞥了一眼沒有影像的黑幕後,浩光濤逕自匆匆的閃過大哥。
「你去哪裡?」浩光漩攔住他。
「我到研發室去。」他丟下話,甩開大哥,站在瞬間輸送儀上直奔研發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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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電了,那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它充電?紫桐捧著「追測器」研究了一個晚上,她看著那個用不知名的合金製成的「追測器」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是一體合成的,完全沒有任何的開關與接合處。
她該怎麼辦呢?要找誰來幫她?像這麼高科技的東西她就算拿去修理,恐怕也沒人會修吧!
啊,有了!凌巡。以前在夢幻學園時他對電子的東西最有研究了,他是這方面的高手。也不管現在才早上五點,紫桐立即抓起電話撥了過去,沒人接,她再撥了他的呼口LJ器、行動電話,凡是有可能聯絡上凌巡的電話她都撥了,吵醒了一堆的人。
然後早上六點,凌巡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瞪著眼前的人看了三分鐘。
「紫桐,我昨天晚上四點才睡,你莫名奇妙的失蹤了三個月,就算有什麼事想一讓我驚喜,也沒必要一定要現在挖我起來吧?」他睡意仍濃,眼睛半睜半合。
紫桐搖了搖他,想讓他更清醒一點。
「凌巡,你醒醒啦,幫我看看這個要怎麼充電?」紫桐小心的拿著「追測器」,瞪著床上仍沒睡醒的凌巡。
凌巡用手撐開了眼皮瞄了一下她手上拿著的東西,然後沒好氣的道:「你十萬火急的把我吵醒,就是問我這個手錶要怎麼充電光你是故意來作弄我呀,大姐!」
「這不是手錶,這是個追測器。喂,你清醒了沒?」見他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紫桐等不及的去拿了條濕毛巾,用力的抹了下他的臉。
他接過那個像腕表的東西細看了一下。
「我還以為是手錶,原來真的不是。」他裡裡外外的細看一遍,疑惑的問:「這到底是什麼?這個東西的材質好特別,我從來不曾見過。紫桐,這是做什麼用的?」
「你別問這麼多了,你只要告訴我,這個要怎麼充電?」
「充電?我連這個東西要做什麼都看不出來了,我哪知道這個要怎麼充電!喂,你從哪裡弄來這個奇怪的東西的?」
「你不知道?」紫桐急得想哭。
「喂,不會吧,我只是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你就要哭了?這個東西對你這麼重要嗎?」凌巡急忙由床頭抽來幾張面紙給依然欲位的她。
「你幫幫我再看一下好不好?」她說著,兩行眼淚怔怔的滑下面頰。
「天,不過才三個多月不見,你什麼時候變得像個淚人兒,說哭就哭?」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凌巡嚇一跳。這三個月來一直都找不到她,怎麼才一出現就像變了個性似的,說著說著就掉下眼淚了,她以前在夢幻學園的時候沒這麼愛哭呀!
紫桐想到可能就此和濤濤斷了音訊,她就眼淚汪汪如雨落下,
「好好好,找怕你了,你別哭了,我幫你看。」凌巡趕緊低頭再細看手中的東西。唉,女人真是麻煩,說風就是雨,簡直比颱風還可怕,他真擔心他這裡淹水。不過他總不能這樣子,跟她耗吧,他斜挑起一眼,問:「呃,紫桐,你總要先告訴我這個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的,我才能研究出這個東西要怎麼充電呀。」
紫桐猶疑了一下才道,「這是個追測器,透過這個可以看到一個人的一舉一動。」應該是這樣吧。
「追測器?」他深思了下下抬頭這;「這看起來像是個十分精密的產物,一體合成的,完全沒有任何的接縫處與螺絲,我想如果我要進一步的研究,恐怕要把它砸碎一個裂縫……」
他說到這裡,紫桐震驚的一把搶回了它小心的把它揣在心口,激動的道,「不可以,你不可以破壞它!」
凌巡雙手一攤,沒轍的道:「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那算了,我自己想辦法。」說完紫桐黯然失望的離開。
奇怪,紫桐到底怎麼回事呀?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凌巡想著,倒頭再補睡個回寵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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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光濤焦慮力駐足在房中的一片黑幕前,把旁邊的一顆按鈕撥到了極限,黑幕仍是半點動靜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紫桐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沒拿「追測器」到太陽底下去充電嗎?
還是……還是……他不願意往負面想,但是現在的情形讓他不得不往壞處想,他心驚彷徨的瞪著仍沒動靜的黑幕,心頭憂急如焚。
「紫桐,你回答我呀,紫桐廣他聲音的暗啞,雙手拂在黑幕上。「你千萬不能出什麼事!」
「二哥,你別這樣,如果那個笨紫桐她真的有個什麼的話,你就算守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呀。」浚兒好心的說著跳上床坐著。他真弄不清楚二哥為什麼要那麼關心那個有點迷糊的紫桐,為了「追測器」看不到她的形影,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浩光濤像想讓自己安心,咆哮的轟向浚兒,「紫桐不會有事的,你別亂說。」
浚兒撇撇嘴,嘟嘎著,「我才沒亂說呢,她那麼迷糊,就算沒給人殺死,說不定出了們也會被車撞死了。
浩光濤怒自瞪住他。
二哥凶狠的眼神教他嚇一跳,浚兒趕緊道,「好、好,二哥,你別生氣,當我沒說就是了,紫桐沒事,她沒事,她還活得好好的沒被人殺死。」待在這裡一點都不好玩,二哥的情緒煩躁得快要爆炸了,他還是趕緊溜吧,免得待會被炸得屍骨無存,那才冤枉了呢!
他倏地跳下床趕緊遠離危險區。
浩光濤憂邑的瞪住黑幕,心中下了個決定,他不能再忍受這樣漫無止境的等待,他的精神快被她的安危與否的得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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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兩天了,這個「追測器」裡什麼聲音都沒再傳出。紫桐憂邑淒然的把它握在手中,她和濤濤唯一的連繫難道就這樣給斷了?她不甘心吶,但是兩天來她找了不知道多少人,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讓這個東西充電。
她失神的走在天橋上,要走下樓梯時,驀地有人碰了她一把,然後她毫無警覺的由天橋的樓梯往下滾,一路滾到了地上。
紫桐在滾到地上後來不及感覺疼痛,第一個念頭就是她握在手中的「追測器」有沒有摔壞。她趕緊發開緊握住的手,在見到它被她安好的保護在手掌心時,她才吁了口氣。疼痛的感覺頓時也侵襲了她的感覺神經,她的腳好痛!
她想試著站起來,但是由小腿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咦,紫桐,是你,怎麼這麼巧?」林智鈞的聲音適時在她面前響起。他注意到她的異樣,驚訝的問:「你怎麼了?你受傷了?」
她瞥了他一眼、扶住了一旁的牆壁,努力的站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路過。」他伸出手想扶住她。
紫桐避開了他的手,一跛一跛的到路上攔了輛計程車。
本來不想讓他跟上去,但是林智鈞一臉關切的硬是跟上了車裡。他說的真誠,「你看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得下,我陪你去醫院吧!我保證我送你到醫院後,如果你還是堅持要我走,我一定自己滾。」他嘴這麼說,心裡卻是想著:真可惜,看來摔得不嚴重,居然沒摔斷腿。
紫桐腿上疼得不想再多說廢話,只催促司機盡快送她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