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間有限,不敢說萬無一失,但是要駭進來,大概得有點功力才行。」他把鍵盤往旁邊一推,隨意地道。
惟惟滑到他旁邊,把滑鼠移過來,點入系統設定頁面,檢查他對整個系統究竟做了哪些修改。
一股幽淡的女性香息鑽入他的鼻間。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跟他挨得很近,近到他的臉幾乎貼著他的臉。
唐健的目光柔和如水的盯著她,惟惟檢查完畢之後,吁了口氣,轉頭對他微笑:「原來你這麼厲害……」
再也忍不住的男人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往自己的唇上按來。
惟惟的輕喘全呼進了他的嘴裡。在她能反應過來之前,唐健將她整個人抱進自己懷裡,雙臂牢牢鎖住。
近在咫尺的男性臉龐讓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他的舌竄入她的唇內,滿滿地堵上,完全不給她退卻的空間。
這人的強勢霸道,在這種時候一顯無遺。
探入她唇齒間的舌霸道地探索著每一寸空間,幾乎讓她無法呼吸。她氣息急促,攀在他堅硬臂膀上的手指掐進了了他的臂肌裡。他的手臂瘦削卻結實,有如一段包裹著絲綢的鋼鐵。
「嗯……」她微顫地哼嚶。
在她的臀下有一個明顯而熱硬的突起,她雙頰櫻紅,唇依然被他凌虐著。他靈活的手指開始沿她的牛仔褲上緣往裡鑽。
惟惟渾身一顫,意識模糊。硬擠進緊身牛仔褲的手指繼續往下探,終於來到暖熱的女性地帶。
「啊……」惟惟全身一顫,感覺一根長長的手指開始往那裡濕暖的部分試探。「不……不行……這裡是公司……」
她躲避他緊密迫人的吻,在斷斷續續的掙脫間低語。
緊擁著她的男人貼在她耳後低咆,那是慾求不滿很不爽的咆哮聲。
「唐、唐健……拿出來!」她抓住背後那只做惡的手,臉紅到甚至不敢張開眼看他。
唐健望著她郝成粉紅色的美麗俏顏,和手下一下又一陣嬌弱微顫,男性的征服欲再也受不了了。
他突然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嘴堵上她,讓她細細的驚呼全喊進他的口中。
他兩個大步,將她抱坐到門後面一張放雜物的辦公桌,一隻大手強硬的分開她的雙腿,勁瘦的身體隨即卡進她腿間的空位。
他的體膚,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臂膀,他的胸懷,完全主宰了她的世界。
在她腿間的男性越發堅硬,他的嘴封住她的,手解開她的長褲拉鏈,從正面鑽了進去。
這個角度,讓他的手指能做的事更多,惟惟受不了,全身一僵,含含糊糊地呻吟一聲,然後倒在他的肩頭。
她如此敏感的身體,幾乎讓身前的男人發狂,有一瞬間,唐健就想不顧一切將自己的長褲也解開,直接順遂了心意。
惟惟靠在他肩頭重重喘息,被他揉弄到經歷一波高峰的身體敏感到不行,沾在他長指間的濕暖,讓她尷尬得只想昏過去,從此不要醒來。
老天,這裡是辦公室啊……
「你……你太過分了……」她窘得眼睛紅了。
自己還脹到發痛的男人,沒想到剛才幫她釋放過,還要被她罵,真是委屈到不行。
「誰教你這麼甜。」他的手伸出來,嘴含著她的唇,舔了又舔。
唉!這是怎麼回事?
他是個陌生人啊!自己竟然讓他……
惟惟都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猶如一輛失控的火車,完全擋不住,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生,沒有哪個男人曾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進展到這樣……
唐健努力擊退火熱的慾望,抽出一張面紙想替她擦拭。
「我自己來!」惟惟連忙把那張面紙搶過來。
可是,在他面前清理……怎麼可能?她簡直想死。
感受到她紛亂的思緒,唐健輕歎一聲,退後一小步,依然拿過她手中的面紙替她清理好,然後將長褲拉鏈拉上。
他的雙臂撐在桌面,將她鎖在自己懷裡,惟惟羞赧又有點委屈的盯著他,他傾身啄吻她的粉唇,喃喃說著安慰的情話。
惟惟的情緒終於平復下來,手輕觸了下他短短的寸發。
「你剪頭髮了。」隔了一個月,竟然只想到這一點。
「嗯。」他又吻她嘴唇一下。「喜歡嗎?」
她答喜歡也不是,不喜歡也不是,只好胡亂點個頭。
「我習慣這個樣子,這是我以前的髮型。」他輕撫她玉白的臉頰。
「……噢。」
其實,她也不知道他所謂的「以前」是指多久以前。
惟惟無奈地攤攤手。
「我又不知道你以前是什麼樣子,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我只記得你大學時的樣子,而那個樣子就和你沒剪頭髮的時候差不多,不過你現在這樣很好看就是了。」
這位大爺終於滿意了。
真虛榮。
「惟惟……」唐健緊緊摟住她,輕聲地喚。
「嗯?」
「不要離開我。」他的眼神極度認真,認真到讓惟惟感到心驚肉跳。
她不曉得該如何回答這句話,只好就事論事的提醒,「唐同學,你好像還有一個女朋友。」
「那個人不是我的女朋友。」他的臂肌一繃,口氣轉硬。
「那請你處理得乾淨漂亮一點。丟一句『我們分手吧』就跑去另一個女人的家,接著還消失一整個月,這絕對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會做的事。」
惟惟從來不和有女朋友的男人糾纏不清。不管他自己是怎麼樣的,從唐媽媽那裡側面得知,文慧鈴非常的受傷,要求得到一個「說法」,而他大爺只是一走了之。
無論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都得等他先把前一段處理乾淨再說。
「那個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唐健更冷峻的重複。
「我不管,那不干我的事,我只是要讓你明白,一個男人對待前女友的態度,就能讓人看出他會是一個怎樣的情人。而你,唐先生,你的分數並不高。」她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肌。
唐健轉身在窄小的房裡蹁踱了幾步,最後仰頭歎了口氣,無奈之至。
為什麼明明不是他招惹的女人,卻要他來收尾?算了,反正只要是「唐健」的事,就是掛在他頭上,他認了。
「惟惟,你只需要知道,我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我們之前從來沒有別人!」
「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別人』,是因為我們真正熟起來不過四天而已。」
唐健不理她的嘲諷。
「我是為了你而來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人可以介入的空間,為了你,我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你明白嗎?」他那雙比常人深陷的眼眸放出幽暗難解的光芒。
為了她而來?
惟惟的心頭流轉過無數的問號。
從醫院初見的第一眼,他就對她充滿了莫名的依戀,強到甚至會讓人感到害怕。
然後,他無聲無息就又消失了,一走一個多月。
就在她以為那四天只是一場幻夢之後,他又毫無預警的冒出來,然後說他是「為她而來」。
來哪裡?
這一切都沒有道理可循,他莫名其妙的情意,他「奇跡般」的復原,他突如其來的改變容貌,還有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話——
慢著!
惟惟心裡突然閃過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不會是這樣吧?
不可能!不可能!這種事太不科學了!好歹她也是個MIS,念電腦資訊的,人家computerscience也是一種science(科學),所以她絕對不能去想什麼借屍還魂的事……
惟惟的臉上閃過各種顏色,看得唐健又疑惑又好笑。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
「惟惟姐,總經理說他電腦有點問題,請你出來看一下!」工讀生小妹突然敲了敲門。
惟惟霎時回過神,飛快把腦子裡的想法甩掉。
「我馬上就來。」
「惟惟……」
她跳下桌子,唐健抓住她的臂還要說些什麼,惟惟微微一扭,避開他碰觸。
「總之,你欠文慧鈴一個解釋,至於我們……我只知道,在你沒有理乾淨前一段關係前,我希望我們能暫時保持一點距離,所以剛剛發生的那種事——」惟惟好不容易白回去的俏臉又紅了起來。「那種事,短期之內,絕對不能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