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像只無頭蒼蠅般的亂衝亂撞的,最後才想起可能是陶雨翔帶走了桑佑凱。
「對!」陶雨翔也不跟韓雨森囉唆大大方方的承認。
「把他交出來!」
「休想!」
「我再說一次把他交出來!」韓雨森的語氣充滿風雨欲來的壓迫感,他不自覺的四下找尋桑佑凱的身影。
「休想!」
「我說把他交出來,你聽不懂嗎?」韓雨森一把抓起他的衣襟惡狠狠的哮咆著。
「我說休想,你聾了嗎?」他大聲的頂了回去,用力的掙開韓雨森的手,他毫無懼色的瞪著他。
「好,我自己找。」
韓雨森氣急敗壞的用力推開門,亂找一通後便死命的關上門,又往下一個房間走去。
「麻煩你關門的時候小力一點。」陶雨翔邊啜著茶邊說著風涼話:「那些門是媽特地叫人做的,貴得很。」
「你少廢話。」陶雨翔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韓雨森關起門來更加用力了,他將怒氣全發洩在那些無辜的門上。「佑凱!桑佑凱你給我出來。」
片刻後韓雨森氣喘吁吁回到客廳,他的神色看來又緊張又憤怒。他冷然的道:「小雨,我沒有這麼多時間在這裡跟你耗,把佑凱交出來。」
「沒時間你可以走,我一點也沒有留你的意思,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歡迎你,請。」站起身陶雨翔打開大門擺出送客的姿勢。
「小雨,不要逼我動手。」韓雨森咬牙切齒的緊握雙拳,他的情緒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你打算怎麼樣?殺了我嗎?」陶雨翔譏諷的說。
「你以為我不敢嗎?」韓雨森低沉的聲音裡滿是威脅。
「你敢,你當然敢,你韓大總裁有什麼不敢的?別人的命在你的心目中算什麼?你這種人心裡只有自己對不對?」
他的嘲諷讓韓雨森的雙眼快噴出火來。深吸一口氣他強捺下滿胸的怒火。
「陶雨翔,把佑凱交出來。」
「怎麼?佑凱沒有死在你手裡你很不甘心是不是?他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你要這樣逼死他?他鬼門關都走了一遭,你放過他行不行?」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心裡沒數嗎?還好意思問我。」陶雨翔越說火氣越大,到最後他簡直是用吼的了。「你到底把佑凱當成什麼?是你養的寵物嗎?竟然用鐵鏈鎖著他,要不是我早到一步現在他早就死掉了。」
「佑凱怎麼了?你說啊!」韓雨森瘋狂的搖著他,他的臉扭曲得駭人。
「我到別墅的時候他整個人昏迷不醒的泡在浴缸裡,只要我再差個幾秒鐘到,就連神仙也沒轍了。」
韓雨森的手一鬆、腿一軟就這麼跌坐在地,他喃喃的念著:「還好他沒事。」
「沒事才怪。」陶雨翔冷哼一聲,「佑凱的命是救了回來,可是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般整天呆坐著,如果不理他,他可以不吃不喝的呆坐一天。」
「他…」張了張嘴,韓雨森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知道嗎?他只要一睡著就做惡夢。森哥你到底是怎麼折磨他的?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他。」
「他背叛我。」韓雨森面無表情的將事情的原委說一遍。
「你…混蛋!」陶雨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握緊拳頭劈頭就對韓雨森一陣亂打。「佑凱怎麼可能背叛你,你是豬嗎?你不但軟禁他,還當著他的面說你要跟別的女人結婚。韓雨森,我一定要佑凱告你告得你身敗名裂、坐一輩子的牢,讓你這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我親眼看見…」
「親眼看見個屁,你看見什麼?白爾豪正在上佑凱嗎?還是你親耳聽見佑凱不要你?白爾豪這種爛把戲你也會上當?韓雨森我告訴你,你是一頭大笨豬,一頭不折不扣的大蠢豬。」
「我…是嗎?」
「是。」陶雨翔用力的點著頭「你就是。」
「佑凱他…他真的沒有背叛我?」韓雨森沒什麼把握的看著陶雨翔。
他眼裡的脆弱讓陶雨翔吃驚不已,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韓雨森。
「我會讓白爾豪親口告訴你,你在這裡等我。」
「小雨,佑凱他…」
「給他一段時間好嗎?」
「嗯。」點點頭,韓雨森閉上眼睛在沙發椅上坐下來。心裡一放鬆,身體的疲累就全湧上來,沒多久他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
「進去。」孫洋智粗手粗腳的將傷痕纍纍的白爾豪推進屋裡。「快一點。」
縮著身子白爾豪畏畏縮縮、踉踉蹌蹌的進屋。「這裡是哪裡?」
「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獄,是天堂或地獄就看你有沒有說實話了。」孫洋智壓低聲音威脅口氣全無平日的溫和,露出一口森冷白牙的他活像一匹嗜血的狼。
「你們不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嗎?」抖著聲音,白爾豪強裝鍞定。
「犯法?」他不屑的說:「我孫洋智會怕嗎?」
「你…你是孫洋智?」吞了吞口水,白爾豪嚇得整個人快縮成一團。
孫洋智曾經是國內所有幫派的龍頭老大,手段是出了名的凶殘,刀法也是出了名的出神入化。
可是在三年前,他卻無緣無故的失蹤,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想不到自己會遇到他。
「懷疑嗎?」孫洋智冷笑著把玩著手中的小刀,他輕輕的將刀鋒抵上白爾豪發青的臉。「要不要試試我的刀法?你想要在臉上留下長的傷口呢?只要你說得出,我一定畫得出多長的傷口,而且我保證絕不會多一公分或少一公分。」
「不用了我相信…你是孫洋智。」
「真的不試試?」他失望的問。
「不了!」白爾豪拚命的往後退,生怕不長眼的刀子會在他臉上留下紀念品。
「白爾豪,我要你把怎麼設計佑凱的事詳細的說清楚。」陶雨翔頓了頓,語帶威脅的說:「只要讓我聽出你有一個字是假的,我會讓洋智劃花你那張招搖撞騙的小白臉。」
「我知道,我絕不敢有半句隱瞞。」白爾豪慌亂的將實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你有沒有對佑凱做出不軌的事?」
「沒有我發誓。」白爾豪舉起手作發誓狀。「我還沒來得及做韓雨森就衝進來了。」
還好他來得及,要不然他真的不敢想像自己現在會如何。思及此白爾豪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佑凱沒有背叛我…他沒有背叛我。」韓雨森整個人的精神為之一振,「小雨,佑凱呢?他人在哪裡?」
「在洋智家…」
陶雨翔的話還沒有說完,韓雨森已經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森哥!洋智快,我們快追上去。」陶雨翔焦急的拉著孫洋智就跑。
白爾豪眼看著人都跑光了也跟著落荒而逃。
◎◎◎
下了車,韓雨森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得其門而入,望著高聳的圍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翻過牆。
推開大門,韓雨森的心跳聲如雷鳴般的響起,他放慢腳步找尋著桑佑凱的身影。終於他在房間的一角發現曲著身子、抱著膝蓋一動也不動的桑佑凱,他瘦小的身影讓韓雨森的心狠狠的抽痛起來。
「佑凱。」韓雨森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
聽見韓雨森的聲音,桑佑凱渾身一震,可他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佑凱。」韓雨森遲疑的腳步有些猶豫不前。
「你來送喜帖給我嗎?」桑佑凱平淡的說著,「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很抱歉,你們的婚筵我恐怕沒有辦法參加。」
「不是的,我是來求你原諒我,我說要跟游嘉嘉結婚是騙你的。」
「求我原諒?」桑佑凱將頭埋得更深了。
「對!」韓雨森面帶愧色的說:「白爾豪把實情說出來了,是我錯怪你。」
「是嗎?對不起,你可以離開嗎?我覺得有些不舒服。」桑佑凱微微的抬起頭,可就是不看著他。
「你哪裡不舒服?我送你去看醫生…」韓雨森的手才剛伸出去,桑佑凱就臉色慘白的跳起來往浴室衝去。
「佑凱、佑凱。」著急不已的韓雨森拚命的捶著浴室的門,可不管他怎麼追問、怎麼求,桑佑凱就是不開門。
生怕他會出事的韓雨森抬起腳就想將門踢開,此時陶雨翔與孫洋智趕了回來。
「森哥你等一下。」陶雨翔連忙拉住韓雨森。
「喂!你也差不多一點,這可是我家耶!」孫洋智不滿的看著他。
顧不得孫洋智的埋怨,韓雨森焦急地說:「小雨,佑凱說他不舒服,他…」
「你等一下,他待會兒就會出來。」陶雨翔有些無奈的說:「他這個樣子已經有好些天了,不知道為什麼,佑凱一天都會洗上好幾次澡。」
「難道你沒有帶他去看醫生嗎?」韓雨森氣急敗壞的直跳腳。
「他不肯去,森哥,心病還要心藥醫。」
「對!自己惹的禍就得自己想辦法解決。」孫洋智冷冷的說:「還有,不要把氣出在小雨身上。」
這時浴室的門被打開,桑佑凱慢慢的走出來。一見到桑佑凱韓雨森馬上趨上前去。
「佑凱,你要不要緊。」
「你不要碰我。」桑佑凱緊張兮兮的就想躲在陶雨翔身後,可眼明手快的韓雨森早一步的拉住他。
桑佑凱就像被火燙到般的奮力掙扎,他滿臉驚慌的高喊著:「你放開我、放開我,雨翔救我。」
韓雨森作夢也想不到桑佑凱會厭惡他到這種地步,竟然連碰都不肯讓他碰。他聽得出桑佑凱是真的不想讓自己碰到他而不是在賭氣。韓雨森楞然的放開他。
等到韓雨森一放開他,他馬上又往浴室衝去。隨即浴室又傳來放水的聲音。
三人無奈地在浴室外守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雨森的臉色也益加難看,二十分鐘過後他忍不住的站起來。
「洋智,門我會賠你。」他抬起腳用力的將門踹了開來。進入浴室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正在刷洗著自己的桑佑凱。只見他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刷洗,不但全身通紅有些地方更因刷得太用力而破皮、滲出血來了。
「佑凱不要再洗了。」
可桑佑凱卻是恍若未聞的拚命刷著身體,韓雨森見狀趕忙伸出手想阻止他。
「佑凱,求求你停下來。」他的手才碰到桑佑凱,他馬上驚慌的直想躲開韓雨森的手。
「佑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韓雨森心痛得幾乎無法自持,他的心就像刀在割、針在刺。
「因為我很髒、很髒。」喃喃的念著桑佑凱又想刷洗自己傷痕纍纍的身體。他怎樣都無法忘記韓雨森那天鄙視的眼神與傷人的話語。
「原諒我,請你原諒我。」忍不住心裡的激動,韓雨森緊緊的抱住桑佑凱。「髒的人是我、不對的人也是我。天啊!」
「放開我。」掙開他的懷抱,桑佑凱想撿起刷子。
可韓雨森緊抓著他不讓他得逞,兩人就在浴室裡拉拉扯扯。
「佑凱,求你不要這樣,求求你。」
「我要怎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怎麼可以不管?我愛你,深深的愛著你啊!」
「愛我?哈!」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桑佑凱狂笑出聲。「你真的愛過我嗎?走吧!你要找個比我好上千百倍的對象是輕而易舉的事,走吧!」
「不!我不走,我只愛你,這輩子只愛你。」
「我這輩子已經毀在你手裡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你一定要逼死我才肯放手嗎?」桑佑凱淒楚的垂下頭。
「對不對、對不起。」除了道歉韓雨森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
「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桑佑凱幽幽的說:「你就當我死了,放過我吧!你的遊戲我無法奉陪,我玩不起。」
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韓雨森如負傷的野獸般咆哮的低吼著,他怎麼會把自己深愛的人逼到這種地步?
「走吧!我求你。」
「我離開你你會快樂嗎?這樣對你比較好嗎?」韓雨森頹然的鬆開雙手。
「對。」硬起心腸、昧著良心,桑佑凱點了點頭,他再也承受不了韓雨森再一次的傷害。
「很抱歉我帶給你的那些痛苦,好好保重自己。」
「我會的。」
「再見。」強忍下心裡椎心刺骨般的痛,韓雨森轉身走出浴室。
看著韓雨森的背影,桑佑凱告訴自己這樣才是最好的。可為什麼他的淚會流個不停呢?
◎◎◎
看到韓雨森神色不對的走出來,陶雨翔連忙上前問道:「森哥,怎麼樣了?佑凱願意原諒你了嗎?」
強擠出一抹笑,韓雨森搖頭「我傷他太深,分手對彼此也許是最好的。」
「分手?」陶雨翔大聲的鬼叫著,「有沒有搞錯?你們要分手?你們明明那麼深深的愛著對方。」
「我不想再讓佑凱痛苦了。」
「別說得那麼好聽。」陶雨翔氣得直想甩他兩個耳光「你以為這麼做就可以凸顯你的體貼跟偉大嗎?我告訴你你錯了。韓雨森你別想逃,傷痕既然是你造成的你就有義務去彌補。」
「可是佑凱是那麼的痛苦。」
「他會痛苦就表示他還愛著你。」
「佑凱還愛著我?」在自己絕情的傷害過他後,韓雨森不敢奢望他還會愛著自己。
「對!」沒好氣的翻翻白眼,陶雨翔將韓雨森往浴室裡推。「再去試一試,就算要下跪、要磕頭,也要求佑凱原諒你。如果他真的不肯原諒你的話,我看你乾脆死在他面前算了,反正失去他你也只有死路一條。」
走進浴室,韓雨森的心都快碎了。只見桑佑凱縮著身子一個人無依的哭泣著,那強忍著的嗚咽聲讓韓雨森真想殺了自己。「佑凱…」
「出去!你又進來…幹什麼?」
「我不出去。」蹲下身子韓雨森一把將桑佑凱擁進懷裡他恨不得將他嵌入自己的身體裡讓他再也不能離開。
「你放開我。」桑佑凱又開始劇烈的掙扎但多日來的飲食不正常加上睡眠不足,讓他的體力虛弱很多,所以不管他再怎麼用力就是掙脫不開。
「我不放,說什麼我都不放。」
「你…」張開嘴,桑佑凱毫無預警地朝韓雨森的肩膀咬去。
疼痛讓韓雨森不禁瞇起眼睛,可他依然緊擁著桑佑凱,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打算。
咬得又狠又深的桑佑凱突然覺得嘴裡滲入濕熱、粘腥的味道,他慌張的鬆口後才發現那是韓雨森的血。
「佑凱,原諒我好嗎?」韓雨森沒什麼把握的說:「如果…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絲愛意的話。」
「我不原諒你、不原諒你!」掄起拳頭,桑佑凱死命的捶著韓雨森,他真的恨死他了。「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為什麼?」
「對不起,是我混張、是我不對,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白癡,才會這樣懷疑你對不起、對不起。」
「不原諒你…我不原諒你…」桑佑凱越說越小聲,最後他渾身虛軟的癱在韓雨森的懷裡。「你為什麼不放了我,我好痛、真的好痛。」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請求你的原諒,可是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讓我撫平你的痛,我真的沒有辦法放開你,我愛你、愛你、愛你…」喃喃訴說著愛語,韓雨森將唇貼在桑佑凱的額上。
「別說了,我不想聽。」猛搖著頭,桑佑凱摀住自己的耳朵。他不想聽、也不能聽,他不想再落入韓雨森的溫柔裡。
「不管你要不要聽,我會一直說,一直說到你願意原諒我的那一天為止。」韓雨森的聲音輕柔得簡直要滴出水來。「我愛你,我韓雨森對天發誓這一輩子只愛你桑佑凱一個人。」
閉上眼,桑佑凱滿心的矛盾,他告訴自己要離開韓雨森,可內心深處的依戀卻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是那麼的愛著他啊!
「你瘦了。」撫著桑佑凱瘦削的臉,韓雨森不捨的說:「回到我身邊,我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相信我好嗎?」
「我…」
摀住桑佑凱的嘴,韓雨森繼續說著:「我不求你什麼,只要你答應讓我在你身邊、讓我寵你、愛你。如果到時候你還是不要我的話,我會乖乖的離開。」
「明明是你不要我的。」
「我說過我是白癡、是傻瓜。」韓雨森將臉貼在桑佑凱的臉上,「我是個不知好歹的大笨蛋,才會上白爾豪的當。」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不完全是。」韓雨森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曾深深的愛著白爾豪,我不確定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不是超越過他,你從來沒有明白的告訴過我你愛我。」
「不愛你我會讓你…讓你…」桑佑凱面紅耳赤的再也說不下去。
「讓我怎樣?」韓雨森笑嘻嘻的問道,他的手開始不守規矩的蠢蠢欲動。「這樣?還是…這樣?」
「你…」桑佑凱杏眼圓睜的就待發作怒氣。
「我愛你。」韓雨森先下手為強的吻住他的唇,舔著他敏感的耳垂,他幸福的歎了口氣。「感謝老天又把你還給我了。」
「是小雨,如果沒有他的話早就沒有我了。」桑佑凱心有餘悸的說著,他的手輕輕的圈住韓雨森的頸項。
「你原諒我了?」
「我原諒你。」
「我愛你。」
「我也愛你。」閉上眼睛,桑佑凱享受著韓雨森帶著寵溺與憐惜的吻。
而不放心的陶雨翔正躡手躡腳的來到浴室門邊。一看見緊緊相擁的兩人,他不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走吧!別打擾他們。」拉起孫洋智,他轉身往外走去。
「春天來了。」伸了個大懶腰,陶雨翔深深的深吸一口氣。
「是啊!」孫洋智的口氣有些無奈。
他們的春天來了,可是他的春天呢?何時才會來到?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