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產子,玉夭扶著便便大肚,還有些不切實際之感。
桃都山下的小木屋僅住她一人,不,加上未出世的孩子是兩個,原該夫妻迎接臨盆,可眼下仍是只有她自己。
孩子的父親並不在身邊。
「吱呀」一聲響,麻利的小道士推開門,把打好水的木桶放到牆邊,走到跟前對她頷首,「夫人,我們掌門讓把信箋交給您。」
「謝謝。」她接過那封密函。
小道離開後,玉夭展開信大致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幾個字:天機轉瞬,從速決定。
落款是九霄派掌門的金色印信。
決定——
為什麼決定都要由她來下?孩子不是她一個人的,而決定權卻都交給她,不管怎麼做,手心手背都是肉,痛的也都還是她。
翹楚。狐翹楚。
默念心底千回百轉掛念的名,玉夭扶牆起身,望著窗外逐漸轉暗的夜色發呆,一陣揪心的痙攣讓她回神,捂著牽引脈動的腹部,不由歎息。
「你在跟我抗議嗎?」
……
「對不起,如果必須選擇,為娘不得不狠下心——」
……
「要怪就怪我吧。」
他和她的骨血注定不是凡夫俗子,自然也沒法擁有爹娘雙份的呵護,只要那個人平安,其他的因果,她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