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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丫環 第四章 作者:方敏
    卓一刀十分迷戀牡丹,把她佔為自己的陪寢丫環後,對熙兒也就不再那麼色瞇瞇的。

    但牡丹雖然對卓一刀萬分厭惡,卻不得不屈服在他的蠻力之下。

    這一天,她在園子裡散步,冷仲軒迎面走來,如玉樹臨風,牡丹心神一震,暗忖:好俊的男人。

    冷仲軒卻對她視而不見,擦身而過。

    牡丹愣在原地,生平第一次有男人無視於她的美貌。

    他的倨傲深植她的心,很想弄清楚他的身份,便向熙兒打聽。

    「你說的那個人八成就是三當家冷仲軒。」熙兒偏著頭回答。

    「三當家?像他那麼出色的男人,為什麼要當土匪呢?」牡丹不解地問。

    「我也很納悶啊!」熙兒聳聳肩,剝著桌上的花生吃。

    「熙兒,我真是羨慕你,能夠做三當家的侍妾。」牡丹不由得酸溜溜地說。

    「我才不屑做土匪的侍妾。」熙兒口是心非的說。

    「你和三當家做那件事情的時候,他是不是很猛啊?」畢竟牡丹是風塵出身,對這種事不會不好意思。

    牡丹這麼單槍直入的問法,教熙兒耳根子都紅了,囁嚅地說:「你……別這麼問人家嘛!」

    「是不是嘛?」牡丹好奇死了,一直搖晃她的手臂,追根究底地問。

    這叫熙兒怎麼說呢?她難以啟齒地開口。「其實我們……還沒有完全做完那件事,因為……我怕痛……」

    「什麼?他還沒有和你……怎麼可能?」牡丹覺得不可思議。

    「是真的。」熙兒嬌羞不已。

    「可是你們夜夜同床共枕,他怎麼忍得住?」牡丹好狐疑。

    「你可別告訴其他的人。」熙兒緊張地叮嚀她。

    「放心,我不會說的。」牡丹的心裡升起了另一個想法,她要把冷仲軒搶過來。

    牡丹刻意穿了一襲薄紗縐裙,隱隱約約露出一抹猩紅肚兜,她身形裊娜地走進冷仲軒的房裡。冷仲軒抬首一看,他正手持一本書卷,本以為來者是熙兒。

    「牡丹姑娘,怎麼是你?」

    「很意外嗎?」牡丹在他身旁坐下來,風情萬種地小露香肩,軟玉溫香地偎向他,媚人入骨地說:「今晚由牡丹侍候你,好嗎?」

    冷仲軒濃眉一攏,無法消受她主動投懷送抱,冷峻地拒絕。「你是二當家的人,我怎麼敢碰你?」「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呢?」牡丹嫵媚地一笑,站起身,緩緩卸下身上的衣裳,將自己完美的胴體展現在他面前。

    她相信沒有一個男人在看了她的身子之後,不會動心的。

    而且熙兒無法滿足他,他此刻一定是血脈賁張、慾火焚身。

    牡丹千嬌百媚地勾住他的頸項,坐在他膝上。「三當家,你不抱人家上床嗎?」

    冷仲軒正要拉開她攀附的手,熙兒碰巧進來,撞見這一幕,震驚無比。

    「你們……」牡丹竟然光溜溜地坐在他身上,兩人似乎正在交歡。

    她的心像被人放了冷箭,狠狠地刺傷。

    「熙兒,你聽我說……」冷仲軒連忙推開膝上的牡丹,急於解釋。

    她臉上浮上倉促的神色,侷促地轉過頭。「對不起,你們繼續……」

    熙兒說得言不由衷,眸子染上一層淚霧,心痛地奔離。

    「熙兒……」冷仲軒欲追上她,卻被牡丹拉住,歎聲喚道:

    「三當家,別理她了,她還只是個小丫頭,你看看我,我才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住口,你這個狐媚的女人,給熙兒拎鞋都不配!」冷仲軒惡毒地罵道,目光是如此的犀利、陰沉、詭譎,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使者,直讓她渾身發冷、寒毛直豎。

    話落,他忿而走出房門,去找回熙兒。

    牡丹從未有過這般的羞辱,頓覺顏面掃地,惱怒萬分,咬牙切齒地道:

    「冷仲軒你給我記住!」

    奔至牆角,熙兒淚水奪眶而出,她只覺得她的心已一片片的斑駁、剝落,再也拼湊不全。

    她為什麼會這麼傷心、痛苦?這代表什麼?

    難道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得無法自拔?

    腦海裡一直盤旋著牡丹和他交纏的身影,揪得她的心好痛、好痛,幾乎承受不起。

    「熙兒……」冷仲軒趕至,她像是見著了洪水猛獸,恐懼地緊縮在牆角,身子微顫。

    「你別過來,走開!」她極不願見他。

    「熙兒,你誤會了……」他抱住她的身子,她激動地飛舞著雙拳,極欲掙脫他。

    「放開我,你這個偽君子、大色魔……」她一連串的謾罵。

    「熙兒你不要這麼衝動!」他沉聲一吼。「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浮躁了,什麼事情都沒弄清楚,就亂下定論,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是好色之徒嗎?若是如此,你我早已發生關係。」

    她安靜了下來,漆黑的眸子充滿迷惘。

    「那你和牡丹……」

    「是她自己脫光衣服誘惑我的,我正要推開她,你正好進來。」他忍著氣解釋。

    「牡丹會自己脫光衣服誘惑你?」她揚高聲調,半信半疑。

    「為什麼不可能?你不要把每個人都當成是好人,牡丹畢竟是風塵出身,心機也比較重。」他趁機給她上了一課。

    熙兒的腦袋轟然作響,一片混沌,她實在很難想像,牡丹竟然是一個忝不知恥的女人。

    原來她那天一直在問冷仲軒的事,心裡就有了搶奪他的念頭。

    枉費她還把牡丹當成知心的朋友,連床第之事也告訴了她。

    真是人心叵測!

    「現在你知道了,還生氣嗎?」冷仲軒托起她的下顎,一雙帶笑的勾魂眼望進她羞澀的瞳底,有如濃酒般迷亂她的心扉。

    「我……」她張口欲言,他卻堵住了她的唇,懲罰似的輕咬她的丁香小舌,以自己的齒與她的相撞,刻意弄出一些醉人聲響。

    纏綿的一吻,化解了所有的誤會與介蒂,她羞怯、滿足地偎在他懷裡。

    「以後你不能再這麼亂吃醋了,知道嗎?」他霸道的言詞中含著溫存,絲絲淺淺地侵入她的心底。

    「嗯。」她輕柔地應了一聲。

    在冷仲軒那兒碰了一鼻子的灰,牡丹愈想愈不甘心,興起了借刀殺人的念頭。

    她刻意迎合卓一刀,對他施展媚功,雖然她極度厭惡卓一刀,但是除了卓一刀,沒有人能替她出這一口氣。

    牡丹把卓一刀侍候得醺醺然,卓一刀還以為牡丹對他日久生情,樂不可支地說:「牡丹,你真是一朵解語花,自從有了你,我就變得生龍活虎的,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旁,一輩子吃穿不用愁,我不會虧待你的。」

    「二當家,你要真的憐惜人家,可要替人家出口氣。」牡丹嬌憐地道。

    「噢,在山寨裡有人敢欺負你嗎?」卓一刀挑眉問。

    「有,你不知道,三當家他企圖想非禮我呢!」她萬般委屈地說。

    「那傢伙有了熙兒還不夠,居然還想要你!」卓一刀燃怒於胸。

    「他還說他遲早幹掉你二當家的位子,要我跟了他呢!」牡丹加油添醋,無中生有地挑撥離間。「他當真這麼說?」卓一刀額際的青筋凸暴,躍然起身。

    「是啊!你可要小心他對你不利。」

    「可惡!」卓一刀一拳擊向桌子,忿而甩袍。「我去找他理論。」

    卓一刀氣沖斗牛地衝出房門,到冷仲軒那兒興師問罪。

    牡丹的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笑,沾沾自喜地跟上去看好戲。

    「冷仲軒你給我出來!」卓一刀在他房門前大吼。

    房內的人驚而走出房門,熙兒一雙眼對住了牡丹奸詭的眼神。

    冷仲軒上前問道:「二哥,有什麼事?」

    「我不是你二哥,你眼裡也沒有我的存在。」卓一刀沒頭沒腦的張口就罵。

    冷仲軒不明就裡,但是瞥見牡丹挑釁的神情,他頓時猜到是這個女人在興風作浪。

    「二哥可別耳根子軟,聽見什麼饞言。」他冷道。

    「怎麼?你不打自招,承認你調戲牡丹了?」卓一刀上前抓住他的領口,憤怒的氣息噴拂在他臉上。

    冷仲軒沒有絲毫的紊亂,不疾不徐地道:

    「二哥恐怕弄錯了,是牡丹調戲我、主動誘惑我,這一點熙兒可以證明。」

    卓一刀一愣,轉眸看著熙兒,等待她的回答。

    熙兒點點頭。「我親眼看見牡丹脫光自己的衣服坐在三當家身上。」

    「是三當家強行脫光我的衣服,要強佔我。」牡丹急忙為自己辯解。

    卓一刀鐵青著臉,不知該相信哪一邊?但是無論真相為何,都會令他抓狂。

    冷仲軒瞅住牡丹心虛的表情,質問她:

    「那麼最後……我為什麼沒有強佔你?」

    「因為……因為熙兒進來看見了。」牡丹的眼神閃爍不定。

    熙兒接口道:「對,我看見你主動勾引三當家。」想到那一幕,她還是氣憤得渾身發抖。

    「你說謊!」牡丹叱道,她沒有料到熙兒會站在冷仲軒那一邊。

    卓一刀看看牡丹,再看看熙兒,分不清是誰在撒謊。

    牡丹趕緊裝出楚楚可憐的姿態,圈住卓一刀的手臂。「二當家,他們分明是在扭曲事實,你要為我作主!」

    卓一刀愈來愈迷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仲軒冷哼一聲。「牡丹,你這招借刀殺人,未免使得太不聰明。」

    「二當家,你別中了牡丹的計謀,她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女人,一定是她勾引三當家不成,心存報復,想利用你,除去三當家。」熙兒激動地說,那一次她也差點誤會了冷仲軒。

    卓一刀相信熙兒不會說謊,因為她沒理由說謊,犀利、陰鷙的眼芒掃向牡丹,飽含怒氣的聲音道:「牡丹,你居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我……我沒有……」牡丹嚇得簌簌發抖,她萬萬沒想到會害到自己。

    「跟我回房去!」卓一刀粗暴地拽起她的手,神情異常凶狠。

    牡丹被他強拉而去,恐慌萬分,不知他會如何殘忍地對待自己。

    熙兒雖然憎惡她的行徑,但是看到卓一刀發怒的模樣,不禁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她會不會有事?」熙兒抬首問冷仲軒,心底有股不祥的預感。

    冷仲軒淡描輕寫地說:「害人者人恆害之。」

    第二天傳出一個令人驚悚的消息,牡丹死了。

    卓一刀向外聲稱她是上吊自盡,其實從她頸部的勒痕,可以看出她是被掐死的。

    熙兒驚嚇過度,半天說不出話來。

    「太可怕了……」土匪就是士匪,沒有一絲的人性。

    「這一次是牡丹,下一次搞不好就是我們了,以後凡事要小心一點。」冷仲軒語重心長地說。

    「簡直是目無王法!牡丹死得好慘。」熙兒激動地掄起拳頭。

    「卓一刀這個人心狠手辣,什麼歹毒事都做得出來,牡丹是我們的前車之鑒。」冷仲軒憂慮的是他們的未來。

    山寨有如龍潭虎穴,隨時都可能送命。

    「卓一刀這個人渣,將來肯定不得好死。」熙兒不停地咒罵。

    她心眼善良、單純,不知人心險惡,他含著某種深意望著她,明知此時不該用情,但他武裝已久的心還是一點一滴地被她瓦解。

    他不希望她在山寨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他不可能亦步亦趨地保護她。

    也許他該早一點結束這次的任務。

    「你在想什麼?」熙兒眨著水靈雙一翦,發現他一直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

    「沒什麼。」他笑了笑,伸手撫著她的粉頰,神情充滿愛意。

    一種莫名的滿足感瞬時籠罩她整顆心,她可以感受到他絕對是喜歡她的,只是不知為何要勉強自己封閉情感。

    熙兒壞壞地想撩起他的慾火,纖手爬上他襟前的衣扣。

    「你要做什麼?」他擒住她不安分的手。

    她燦然一笑。「繼續未完成的功課……」

    「不可以……」天,她的另一隻手竟然頑皮地撫摸他的褲襠。

    他難得地漲紅了臉,她偏著頭問他:

    「你老實告訴我,牡丹誘惑你的時候,你這裡有沒有反應?」

    「沒有。」冷仲軒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騙人!」她不相信地噘唇,也許是想證明自己比牡丹更有魅力。

    她將自己偎向了他,他的身子升起狂熱,突如其來的掠奪住她柔美小巧的唇瓣。

    他吻得好深,讓她幾乎不能喘息。

    「是你自找的……」他吮著她柔軟的耳墜,輕輕嚙咬,俊美的臉上交揉慾望與男性的霸氣。

    「不要了……」她嬌喘著,小手按下他恣意撫愛的手,開始後悔自己的行徑。

    男人的慾望是很容易點燃的,她激烈的蠕動身子欲抽身遁逃,他卻不肯輕易放過她,探手剝下她的肚兜,大手罩上她豐滿的胸脯,時輕時重的揉捏,甚至俯身在她的雪峰,種下紫色的吻痕,像是在宣示他的所有。

    在他煽惑的撩撫下,她癱軟成泥,喉際逸出尖細的吟哦。冷仲軒看她一副春情蕩漾的俏模樣,心裡很想要了她,可是念頭一轉,他實在不宜在山寨內要了她,若是日後他無法對她負責,豈不造成她更大的傷害。

    他不能這麼自私。

    冷仲軒逼迫自己平息慾火,慢慢幫她把衣服穿回來,他動作極柔地為她繫上肚兜的紅線,粗糙黝黑的大掌,和她的玉肌背形成對比。

    「怎麼了?」熙兒的頭枕在他的腿上。

    他愛憐地摩挲她的秀髮。「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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