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善辯!」
她坦然一笑,「因為我是全校的辯論冠軍,也是演講比賽的常勝軍,嘴巴確實是溜了點。」
「哼!看來你這個酒店公主真的很努力的往上爬。」
她優雅一笑,「謝謝你的讚美。」
他讚美她了嗎?他濃眉一蹙。
「浩威,你跟她扯那麼多做什麼?被她這狐狸精給迷住了嗎?」唐敬天來回瞪著兩人。
他抿抿唇,「爺爺,對不起,我馬上叫她整理乾淨。」
「我現在就開始整理,你們可以先回房小睡一下,或者……」
「不必你來安排我們做什麼,你只要做好你份內的工作便成了!」唐浩威不悅的打斷她的話。
她凝睇著他,點點頭,「好吧,當我沒說。」
語畢,她扭腰擺臀的故意與唐浩威擦身而過,在得到他的一記冷睨後,她才笑咪咪的走到另一旁的音響前,放上歌劇魅影的唱片,室內頓時充斥著嘹亮高亢的女高音。
「該死的……想讓我變聾子嗎?」唐敬天氣得大聲怒吼,但他的聲音哪比得上音響所播放的聲音。
他的怒眸掃向唐浩威,示意孫子好好教訓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後,便拉著雙手摀住耳朵的唐亞倫,再吆喝那隻狼犬,大步的走出客廳,遠離噪音。
「這個女人確實該死!」唐浩威冷凝著一張俊顏,大步的走近那個顯然馬上沉浸入女高音歌聲中的女傭。
他用力的按下音響開關,沒有說話。
白毓挑高柳眉,不解的瞧著他道:「我要打掃了,你怎麼還站在這兒?」
「我懷疑你有沒有腦子,女傭。」他眸中的兩道冷芒射向她。
「我以為你會欣賞我在藝術方面的涵養。」她撥撥長髮,性感的瞅著他。
他定定的凝睇她嬌俏的美顏,冷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麼?讓我看到你的裸體、讓我知道你在學校的傑出表現,這會兒又要告訴我你也欣賞歌劇?再來呢?」
她露齒一笑,「你真的很聰明,浩威。」
「注意你的身份,你還不夠格喊我的名字。」他面無表情的糾正。
「好吧,那就叫浩威少爺好了。」
「別嘻皮笑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白毓吐了一口長氣,粉臉飛上兩抹嫣紅,「我想讓你認識我,除了這一身可見的外貌外,還有內在,這也是我接近你的目的。」
「我對女人沒興趣,你不必如此費心。」她很坦白,可是他一點都不欣賞。
她聳聳肩,喟歎一聲,「我知道,你已經說過了,可是我是個有毅力的人,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愛上你?」他嗤笑一聲,「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我不可能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更何況,你是那種鐵定會出牆的女人,我更不會愛上你。」
「你又以貌取人了!」她對他話語中的肯定很不悅。
「不見得,你的表現明明是如此,今早起床的那一幕,你應該還記得很清楚。」他一臉鄙夷。
「我勾引你是嗎?那又如何,我只勾引我想要的男人。」
「真是笑話,我沒有聽笑話的興致。」他冷睇她一眼,下了最後通牒,「你的表現已激怒我爺爺了,如果想保住飯碗,就恪守本份,不然我們很快就會說再見。」
語畢,他轉身往外走。
「何必提醒我呢,難道你希望我留下來了?我以為你巴不得早點跟我說再見。」白毓敏銳的察覺到他話中的語病。
他腳步一停,頭也不回的道:「別太看得起自己,更別擅自揣測他人的意思,那只會造成別人對你的反感而已。」
唐浩威不願承認她那一針見血的話,更不願相信自己居然要她留下來。
白毓看著他僵直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搖頭,這個男人還想漠視他們對彼此的吸引力嗎?
她撥撥長髮,心想,只要自己還在他身邊的一天,她就要讓他無法忽視自己的存在,而且更要從每一件小事裡,讓他察覺出她真的是一個感性及性感兼具的知性美女。
她愉悅一笑,伸出手再按下音響的按鈕,讓那一聲聲激昂的女高音再次充塞整個室內。
唐家一家子才在前院稍稍休息一下,卻又聽到這震耳欲聾的樂聲,全氣白了臉。
唐敬天和唐亞倫這一老一小直瞪著唐浩威,臉上彷彿寫著他辦事不力,讓他氣沖沖的再起身回屋裡,打算與那個故意激怒他的女人再起戰火……
時間是個很奧妙的東西,當一個討厭的人老在眼前晃來晃去,久而久之,好像就沒那麼討厭了,甚至一天沒見著,還會覺得怪怪的。
一個月過去了,唐家一家老少,連同那隻狼犬在內,似乎也漸漸的習慣了白毓的存在。
出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一個美麗又性感的女人每天笑盈盈的為他們張羅一切,罵久了也會累,喊久了嗓子也會啞,一日復一日,唐家別墅裡的怒吼聲也就跟著少了。
只是全世界大概也只有白毓這名「主管級」女傭,由於家事做不來,她乾脆向餐廳包月消費,由他們負責每日的三餐外加下午茶、宵夜,並且外送到家。
至於洗衣、打掃等等清潔工作,她共僱用了五名當地婦人來幫忙,自己每天則像個少奶奶,打扮得美美的。
她的工作不耗力卻費神,因為她得讓唐家人注意且習慣她的存在。
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時裡,除了睡覺的時間外,唐家人到哪兒,她便跟到哪兒,唐浩威還冷言戲稱她這會兒比較像古時候的丫鬟,而非女傭。
唐敬天更是嘲諷她領那麼一點薪水僱請這麼一堆人划得來嗎?但她笑咪咪的回答,印尼盾遭到金融風暴而巨幅貶值,她的薪水只消挪出個五分之一,就足以讓這些當地人眉開眼笑了。
一席話氣得唐敬天無言反駁。
白毓很聰明,她採取各個擊破法。
她每天買來新鮮的狗食收買那隻狼犬的胃,現在狼犬已經成了她的忠實追隨者。
至於唐亞倫這個早熟的小男孩,她則每晚在他的床邊說故事給他聽,但可不是童話,而是她就學時,在戲劇社演出莎士比亞的劇碼,她拿著玩具刀、劍一幕幕的在床前賣力演出,讓小男孩看得直拍手叫好。
唐浩威看到了,只是冷冰冰的瞅著她問:「這就是你哄小孩入睡的方法?」
不過她才不在意,反正唐亞倫最近也是黏她黏得緊,心至少被她收服了一半。
再來就是那個老頑固爺爺──唐敬天,他對她這個女傭仍是挑三揀四的,然而她能讓他挑剔的地方有限,所以他大不了是橫她一記白眼,嘲笑她是白費心機。
至於她最在乎的唐浩威,當然是最難纏的一個,而且他也是唯一一個還會跟她大吼小叫的唐家男人。
短短相處三個月下來,白毓發現他是屬於晴時多雲偶陣雨的男人,很難伺候,也很難捉摸。
最重要的是,他老是刻意避開她,進出房門還上鎖,讓她很難越雷池一步,她若想在他面前賣弄風騷更是難上加難,他不是拿著雜誌擋在眼前,就是注視著電視螢光幕,對她視而不見。
總之,她使出渾身解數的想吸引他的目光,除了沒有那個膽去偷他的房門鑰匙、爬上他的床,但成果有限。
唉,走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當她刻意的想要吸引一個男人的注視是如此的困難,她真的有點受挫呢!
夜深人靜,她躺在床上卻了無睡意。唐浩威的哥哥唐浩文的官司好像有動靜了,他們最近就要返回台灣,靜待司法審判的結果,而她這個女傭也必須跟著回去。
因為唐家男人的脾氣都不太好,所以傭人也都做不久,聽說台灣的豪宅早換了好幾名傭人,她得先想想該怎麼安排那裡的一切。
「鈴鈴鈴……」
一聽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白毓就感到心浮氣躁,她尚未擄獲唐浩威的心,朱怡萱偏偏又三不五時的打電話表達關切,最後則是老話一句,要她放棄。
她不耐的接起電話,「喂?」
「還沒睡吧?你們那兒應該是晚上十一點了。」朱怡萱的聲音在另一端響起。
白毓抿抿唇,「你都知道這麼晚了還打過來。」
「沒辦法啊,你聽清楚了,下星期你老爸和你哥要來夏威夷一趟,想看看你實習得如何。」朱怡萱的聲音很無力。
「什麼?!」白毓頓時坐直了身子。
「他們要我別告訴你,說是要給你這個公主Surprise,可一旦他們在我的辦公室看不到你後,那Surprise的人可就變成他們,而我……可能得捲鋪蓋回家了。」她沮喪的說。
「呃……說吧,你一定有想到要我怎麼做。」
「真的?」朱怡萱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有精神多了,「那我要你回來。他們在夏威夷只待一個星期就走了,要到台灣參加亞太地區飯店業的高峰會,到時你想再回龍目島,我也沒意見。」
白毓一聽,為難極了,「不行啊,我好不容易才漸入佳境,現在一離開就一個星期,誰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搞不好他們會乘機向法院舉證,說我失職,理直氣壯的廢了那紙契約。」
「那就算了,當女傭總管又不好玩,你倒不如回KOD,隨便也有上百個人供你差遣。」
「不,我還沒讓唐浩威愛上我,如果我走了,那會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遺憾。」
「那你要我怎麼辦?你爸跟你哥若跟我要人,我又該怎麼說?」
「這……」白毓糾緊了柳眉,努力思索,「這樣吧,過些天我和唐浩威他們便會到台灣去,你就跟我爸他們說,其實我早就調到台北的酒店支援,當然,你得先跟台北的人事經理套好招。等我到了台灣之後,會到那兒去上幾天班,騙騙我爸和我哥,晚上就回唐家當我的女傭,免得功虧一簣。」
「可我怎麼解釋為何將你調到台灣去?」
「你可以說那兒剛好有個缺,我又不想在你底下做事,因為我們太熟了,你會過度照顧我,所以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至於你為什麼沒事先跟他們說,那也是我交代的,我不想要他們擔心,何況我一向獨立,這說詞我爸他們應該會接受。」
「這……」朱怡萱還是不怎麼放心。
「你很瞭解我,怡萱,我不是個會半途而廢的人。」
「可是唐浩威也不是個容易被擄獲的男人。」朱怡萱不得不提醒她這一點。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我比你還清楚,但我有恆心、有毅力,他的心又不是鐵做的,我不相信他絲毫不動心。」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就照你的意思了。」朱怡萱拿她沒轍。
「謝了!」
白毓掛斷電話,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她心中老是有前途多難的預感。
*
一早,唐浩威接到了古天平的越洋電話,他已經查到呂筱晶的下落。
「人在台灣?很好,過幾天我們都會回去,到時我會親眼瞧瞧蔡佑恩到底哪點勝過我!」唐浩威一臉陰冷。
「他只是一個想一步登天的男人,除了空閒的時間比你多外,其他沒有一樣比得上你。」在電話另一端的古天平語氣中帶有濃濃的不屑,「而且,他還是我們德克科技下游廠商的電腦工程師。」
唐浩威眸中冷光一閃,「很好,裁了他!」
「呃……」
「我要他連生活都過不下去,你聯絡那家廠商裁了他,才不會為了他而丟掉我們的生意,另外,盯緊他,運用我們的人脈,讓他找不到工作。」
「那個蔡佑恩看來是個沒有志氣的人,也許根本不會再去找其他工作。」
「那更好!」
古天平約莫停頓三秒後,才恍然道:「你是要將他逼出來,讓他直接去和呂家人面對面?」
唐浩威冷笑一聲,「沒錯,他們說呂筱晶是被綁架的,我就讓他們瞧瞧綁架她的人是誰!」
「呃……可是還有一件事……」古天平的聲音有些遲疑不決。
「什麼事?」
「呂筱晶可能懷孕了,徵信社查出她這三個多月來有進出婦產科的紀錄。」
「她跟男人跑了,懷孕有什麼好意外的。」唐浩威的口氣相當冷漠,但他意外的發現,自己心裡竟十分平靜,不知是否因為那個女傭的關係?
「好吧,我馬上去辦。你們搭什麼時候的飛機,我去接你們。」
「不用了,爺爺他們會直接回家,我們到時再聯絡。」
唐浩威掛斷電話,回轉身時,卻見到那個擾亂自己心緒已達三個多月的女人,正一臉沉思的凝睇著自己。
他大步的越過她向外走去,直達海灘,脫下身上的衣物,僅著一件黑色泳褲躍入海中,奮臂泅湧。
尾隨在他身後的白毓則佇立在沙灘上,脫下腳上的白色高跟鞋,赤足踩在白細的貝殼沙上,考慮著要不要加入他。
因為這兩個多月來,定時前來游泳的唐浩威每每見到她一身清涼的比基尼,總是一臉不屑的上下打量她,再說些她又打算勾引他的鄙夷話語。
她的神經可不鈍,雖然臉皮厚了些,但他老是將她列入以後一定會紅杏出牆的蕩婦那一掛,她實在難以接受,有時甚至想放棄這一招。
不過,即使如此,她每天還是從他身上獲得一些精神糧食,因為她真的管不住自己老想往他赤裸胸膛上摸去的渴望,更何況,她也不怎麼想控制自己的手去「侵犯」他,他壯碩的胸膛摸起來真的很舒服。
只是,那樣的動作通常都會被他不解風情的大手給打斷了!
她喟歎一聲,隨性的在沙灘上坐下,盯著如海中蛟龍的唐浩威。
不久,唐浩威一身濕漉漉的上岸,冷峻的目光與灑在他身上的熾烈陽光形成強烈的對比。
看白毓一身微露酥胸的白色洋裝,並性感的瞅著自己,他的目光更為陰冷。
見狀,她忍不住出聲,「我又不是呂筱晶,既沒跟別的男人跑了,也沒有懷孕,你幹麼那樣看我?」
他冷睨她一眼,「偷聽別人談話是很差的習慣。」
相對於唐浩威的冷漠,白毓卻是一臉迷人的笑靨,她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你並沒有放低音量,可見不在乎別人聽到。」
他藍眸微瞇,「我在自己的家中講電話,還需要小聲?」
「如果你不想讓我這第三者聽到的話,可以壓低音量,也可以請我先離開,哦,當然,我忘了出聲,你才不曉得我在你身後。」
她的神情愉悅,而一日激怒他一次似乎成了她的例行公事。
他怒視著她,「如果你願意接受一筆毀約金,我很樂意付給你。」
「我的目的還未達成,不會離開的。」她怎麼可能當一個虎頭蛇尾的人咧?何況活了二十五年,她才遇見讓她心動的男人呢!
他雙手環胸,下意識的想阻止她突襲的動作。
這個女人太淫蕩了,老是趁他僅著泳褲時偷摸他的胸膛,逼得他總得咬牙壓下那股血脈僨張的慾火,以鄙夷的話語掩飾心中的渴望。
他實在納悶,他的身體怎麼會讓她給摸上癮,更可惡的是,她的手竟一次比一次還要能夠撩撥起他全身上下的情慾細胞,搞得他這段時間頻洗冷水澡!
因此,他逼不得已的在進臥室後都鎖上門,就怕這個風騷女傭哪天忍不住的上了他的床,若真的發生那樣的事,他可不確定自己有過人的毅力可以抵擋住她的魅力。
思緒百轉的他冷睨著眼前仍笑盈盈的美人,「合約的有效期間是一年,到時,我連一分鐘都不會多給你,你最好識相的滾出我的視線。」
白毓挑起柳眉,美眸故意瞟向他雙手環胸的地方,粲然一笑,「那還有九個月的時間,也許到時候,你會捨不得我離開呢!」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唐浩威不悅的撇撇嘴角,但心中也清楚,真的再讓她「摸」下去,也許他真會捨不得她走。
他邊想邊越過白毓的身邊,她的纖手突地突襲上他赤裸的胸膛。
該死的,她老是吃他豆腐!
「你的習慣還是不改!」唐浩威粗魯的打掉她的手。
「我只是想攔住你嘛,因為我還沒跟你說完話啊!」她桃腮帶笑的看著他。
「怎麼,勾引我不成,又要換個新把戲了?」他粗聲怒道。
她優雅的聳聳肩,「隨你怎麼說,只是你真的覺得有必要將呂筱晶的男人逼得走投無路嗎?」
他濃眉一擰,「那是我的事,你管太多了!」
見唐浩威舉步又走,她也跟了上去,柔聲道:「我只是以女人的角度告訴你,呂筱晶懷孕了,也許他們有成家的打算,但你讓那個男人失業,又斷絕他的財路,他們怎麼生活?你可能就是毀了他們幸福的人,你知道嗎?」
聞言,他咬牙切齒的說:「我很清楚!因為他們毀了我的幸福,所以,我也要讓他們嘗嘗這種滋味。」
白毓的眉頭一皺,「何必以牙還牙,你將自己困在那樣的仇恨裡,有什麼好處?」
「也許我很愉快。」他冷笑一聲。
她一臉的不以為然,「如果你願意走出仇恨,我相信你會更愉快。」
唐浩威霍地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嘲諷道:「或者是投入你的懷抱,讓你上我的床,我也會更愉快?」
她俏皮的指指自己的腦袋,再煞有其事的說:「在我們兩人之間沒有愛情之前,我這兒是不允許自己跟你發生關係的。」
他俊臉一沉,「這算什麼?欲擒故縱?一個坦言要得到我、動不動就將手擺在我裸胸上的風騷女人,這會兒又有女性的矜持了?多矛盾、多可笑!」
聞言,她斂起笑容,「我是認真的,我更不是那種「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女人。」
簡直是一堆狗屎!她將他搞得慾火焚身,卻又在這裡胡謅?!
「那好!你管好自己的手,而我再次鄭重的告訴你,我不會愛上你!」
語畢,他冷凝著一張臉離開,只有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勁才能抑止自己想要她的那股衝動。
他是正常的男人,一個性感的妖嬈美女整日在他面前賣弄性感,他怎會毫無感覺?
但那只是單純的生理反應,他是絕不可能愛上她的!
白毓擰著柳眉,注視他僵直的背影喃喃的道:「管好我的手?這關我的手什麼事?」
一個念頭快速的閃過腦海,她莞爾一笑,看來這個冷傲的男人心中不是沒有火花嘛,不然怎麼會突地談起她的手?
也許她該多想想,要怎麼利用她的手降服這個男人。
*
台灣高雄
前鎮區的一條窄巷內,蔡佑恩租的公寓頂樓加蓋處。
早上九點多,呂筱晶手撫著小腹站在窗前,看著與隔壁大樓近在咫尺的後陽台。
短短三個半月,她與蔡佑恩的同居生活似乎就快畫下句點了。
當一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不再溫柔,兩人間的愛情似乎也變了調,尤其他老是想催她帶他去見她無顏面對的父母,甚至不時提起多了她一人生活日漸困難,完全不顧慮她的想法和感受,她就知道,兩人之間已經漸行漸遠。
難怪有句話說,愛情使人成長,她現在腹中有個小寶寶,讓她有更深一層的體會,尤其是「貧賤夫妻百事哀」的古訓。
沒有麵包的愛情最容易走味……
砰一聲,門打開了,她回頭看著怒氣沖沖將門甩上的蔡佑恩,蹙眉道:「你不是去上班嗎?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