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在笑什麼?」他咬牙低吼。
「呃……可是那件粉紅色內褲貼在你胸口的樣子真的挺好看的……」她忍不住再次笑出聲,而眸中愉悅的光芒更是讓唐浩威氣得想殺人!
「這就是所謂的十全女傭嗎?連自己的衣物都整理成這模樣!」唐浩威破口大罵。
白毓則優雅的聳聳肩,「你知道的嘛,胸罩跟一般的衣物不同,要折也不知該如何折起,再加上我的Size又比較雄偉些……」
「所以乾脆把它們堆成一座小山?」
「不然呢?也許你可以教教我。」她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
唐浩威不否認,這樣的笑臉的確是輕而易舉的就撩撥起他男性的慾望,可是他是個自制力超強的人,不管如何,也不會讓個妓女來滿足他。
他冷著一張俊顏,彎下腰胡亂的抓起地上的內衣褲,粗魯的往行李箱塞,然後將兩隻行李箱踢到臥室門口,冷冷的道:「你可以走人了!」
她挑起一道柳眉。開玩笑,她怎能不戰而走?
白毓笑咪咪的走近他,右手摸上他的胸膛,「記得上回你曾說過要管好我的手,對不對?」
「我不認為你有聽進去。」他冷冰冰的抓住她的手。
她盈盈一笑,「怎麼會沒聽進去,所以我這陣子還撥空看點……」她故意貼近他的耳畔,沙啞著聲音低喃,「A片,見習一下這雙手該怎麼利用,才能讓個自制力超強的男人血脈僨張。」
唐浩威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不僅耳畔發癢,連他拚命以怒火壓抑的慾火似乎也在瞬間席捲全身,令他燥熱不已。
「我對男人是很挑的,我的理智也告訴我要慎選男人,在彼此相愛的情形下,性愛合一才是最真、最美的感受,你說是嗎?」
白毓邊說,另外一隻手邊在他腰間遊走,再若有似無的拂過他已有反應的胯間。
唐浩威的心猛地一震,理智在瞬間從九霄雲外飛了回來,他怒不可遏的捉住她不安份的手,粗魯的將她推開,鄙夷的道:「這算什麼?最後的掙扎?看看我會不會讓你從女傭升格為情婦?」
她踉蹌的退後一步,對他的不解風情感到無奈,不過,這也更讓她瞭解,女人還是別隨便獻身,免得自取其辱。
她直勾勾的看著他,「老實說,我不想當你的女傭,也不想當你的情婦,我想當你的妻子。」
「妻子!」唐浩威不可思議的瞪著她,隨即大笑出聲,嘲諷道:「太可笑了,你當你是誰?你似乎也搞不清楚我是誰,才會說出這麼可笑的話。」
「我很清楚你,是你搞不清楚我是誰。」她噘起嘴,不開心的睨了他一眼。
「是嗎?那更好,我也沒那個美國時間去搞懂你,你走!」他咬牙切齒的指著臥室的門。
「我不走,除非你承認愛上了我。」她一臉堅決的說。
「不可能,除非日出西山、鐵樹開花!」他粗聲低陣。
聞言,白毓卻噗哧的笑了起來,「日出西山是難了些,但鐵樹開花可不是難事,尤其前陣子報紙還刊載了連開十幾朵的鐵樹呢!」
「你明知我的意思。」
「我不會走的,倒是你可以跟我去一趟KOD酒店,我保證你見了那兩個男人後,你就不會這麼生氣了。」她溫言軟語的勸道。
唐浩威輕撇嘴角,「我沒有生氣,我何需生氣?」
「你明明就在生氣。」
「我沒有,我只是不想讓一個酒店公主住在我家而已。」他冷睨著她。
「我這個酒店公主跟你所想的差距很大,你和我走一趟酒店,一切就明白了嘛。」他還真是固執!
「是啊,你是在五星級酒店裡服務總統套房客人的公主,與一般的酒店公主確實不太一樣,當然,也是因為如此,你才有機會和朱怡萱搭上線,讓你來「服侍」我,看看你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傭能不能有機會勾引我,好爬上我的床。」他皮笑肉不笑的轉身越過她欲離開。
白毓不平的跟在他身後,駁斥道:「你這話不公平,我從沒主動上過你的床,再說,有人很可笑呢!進出自己的臥室還上鎖。」
他停下步伐,咬咬牙,回身瞪視著她,「你走是不走?」
「不走。」
「好!」唐浩威氣沖沖的拿起她的行李箱,轉身走到窗戶邊,全扔到樓下去。
「喂,你……」白毓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
「如果你再不走,下一個被扔出去的就是你!」
她凝睇著他鐵青的俊顏,明知他只是出言恐嚇,但識時務者為俊傑,若真激怒了他,誰曉得他會怎麼樣?
「好吧,我暫時離開你的視線幾天,等你氣消了我再回來。」她暫時退一步。
「你敢?」他半瞇起藍眸。
她抿唇,想了一下,「要不,幾天後,我帶那兩個大帥哥來你家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他冷冷的揚起眉,「我更不歡迎。」
「浩威──」
「我說過,你還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是!」她抿抿唇瓣,這男人真的令她又氣又愛,「好吧,我暫時不來惹你好了,我回酒店去住,不過,這段時間你可得想我,好不好?」
唐浩威的眼睛射出兩道冷峻的眸光,這女人瞎了嗎?對他的怒容居然視若無睹!
他咬牙怒吼,「滾!」
「我走就是了,用滾的太辛苦了。」她朝他眨眨眼,這才開開心心的離去。
反正唐浩威對她已有感情了,她離開個幾天,讓他整理一下心情,也許他就會知道自己已經愛上她了。
唐浩威看著她婀娜多姿的倩影,心中五味雜陳,他怎能容許自己愛上一個不知恥的女人?
可他真的不懂,在他揭穿她的真面目,清楚的說出自己看到她醜陋不堪的行為後,她卻還能故作輕鬆的挑逗他,甚至還開開心心的指稱他已愛上她!
他不懂,真的不懂……
白毓搬回酒店住已經七天了,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對唐家那一家人思念得很,但不知他們想不想念她,尤其是那個將她轟出來的唐浩威。
她從這一兩天的報紙上得知,唐浩文上訴成功,唐家人已經接回他了,看著他們一家人的團圓照,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心裡有股失落感,要不是她被唐浩威給趕出來,現在她也可以分享那份喜悅嘛!
「公主,在想什麼?」白晨偉在她的辦公桌前坐下,臉上有著寵溺的溫柔。
她長歎一聲,「哥,男人真的好難懂啊!」
白晨偉詫異的挑高濃眉,「怎麼說?難不成你愛上了某個男人?」
「是啊,我覺得他應該也是愛我的,但他卻矢口否認。」白毓感到有點無奈。
「是羅傑夫嗎?我看他和你走得頗近。」
「如果是他,我就不必這麼煩惱了。」她苦著一張臉,羅傑夫對她噓寒問暖、溫柔體貼,偏偏她已心有所屬。
「不是他?那就真的納悶了,除了羅傑夫外,我並沒有看到你身邊有任何配得上你的男人。」白晨偉思索道。
「當然,因為他不是酒店的人,而我……唉!真是一言難盡。」
「說說看,哥哥也許幫得上忙。」
她凝睇著疼愛她的哥哥,不行,她不能說,若是讓他知道朱怡萱幫她混進唐浩威的家裡,還當起女傭,朱怡萱肯定會倒大楣的,她不能出賣朋友,至少在所有該搓的湯圓都搓好了以後,才能說出來。
「算了,哥,感情的事我還是自己處理,若真的解決不了,我再請你幫忙。」
「嗯。」白晨偉點點頭,妹妹一向是個成熟有主見的人,他倒不怎麼擔心她如何處理情事。
羅傑夫在此時進了辦公室,一見白晨偉也在場,微笑著向他點頭,「副總。」
白晨偉看到他手上拎著兩個便當,低頭看了手錶一眼,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他站起身,對白毓點頭道:「我和爸跟別人還有約,我先走一步。別忘了下午三點的酒會,我們在世貿中心會合。」
「我知道了。」
白晨偉越過羅傑夫的身邊,朝他微微一笑,便走出辦公室。
羅傑夫將便當放在桌上後,露齒一笑,「你今天不想到餐廳用餐,我就直接從日本料理店帶個便當給你。」
她回以笑,「羅傑夫,你真的不必對我這麼好。」
「我知道,你早心有所屬,這句話你已對我說過好多遍了。」
「那你還……」
「我們當朋友總成吧?」羅傑夫笑笑的朝她眨眨眼。
白毓看著眼前這張俊挺的面容,微笑接過他手中的便當。愛情往往如此,早到一步或遲來一步就有不同的際遇,但能變成友情,也是很幸福的。
*
下午三點,世貿中心的八樓會議大廳,沒有嚴肅的議題、沒有沉悶的討論,相反的以鮮花綵球佈置得美輪美奐,而且會場也已擺上各式山珍海味,等待酒會開始。
三點半時,整個會場已是冠蓋雲集,舉目所見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除了此次參與亞太地區飯店業高峰會的各大飯店的高階主管外,其餘不是在政界享有名聲,便是商場上的名人。
不過,整個會場上最引人注目的卻是白氏一家人,西裝筆挺的白正豐、白晨偉父子帥勁挺拔,而一襲綴碎鑽的粉紅露背性感禮服的白毓更是迷人,舉手投足間魅力四射。
當白毓挽著兩個帥哥進入會場時,大家對她都相當陌生,甚至有人以為她是白家父子其中一人的愛侶,但在白正豐自豪的向眾人介紹一番後,許多年輕男子莫不急於接近她,希望能與她結識。
不過,白毓興趣缺缺,一直到唐浩威俊挺的身影出現後,她的眼睛才亮了起來。她不知道他也是受邀的賓客之一。
「對不起,各位。」她朝圍在身邊的幾名男士點點頭,走向不遠處的父親和哥哥,神秘兮兮的笑道:「我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
「瞧你笑成這樣,到底是誰?」白正豐被女兒的快樂感染,一臉笑意的讓她挽住自己的手。
白晨偉今天中午才聽她談起感情的事,因此心裡多少有譜,他主動挽住她的手,讓她帶著他們,去瞧瞧那個難懂的男人。
唐浩威一身灰色的西裝,白襯衫配上深灰粗淺綠條的領帶,整個人看來俊美無比。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見到那個「沒路用」的女傭,但心神卻莫名的惦記得緊。
他有好幾次都想到KOD酒店將她接回家,希望她洗心革面,專心當他家的女傭,但總是在騰騰的怒火下打消念頭。
她要墮落是她的事,他何必雞婆的拉她一把?他又幹麼生氣?
可是他就是氣,氣她的墮落,氣她不懂得珍惜自己,竟隨便和男人上床……
就是這些複雜的思緒搞得他整個人怪裡怪氣的,連甫重獲自由的大哥也覺得他不對勁,偏偏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他就是氣!
這幾天,李詩思還三番兩次的打電話給他,希望他南下高雄陪呂筱晶,或者她帶女兒到台北唐家來休養,到時也可以同行前往夏威夷,但他統統以工作尚未處理完畢拒絕了。
追究起來,還不是心中對白毓記掛得緊,腦海中老是出現她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的畫面。
而眼前這一幕,似乎就在嘲笑他的幻想成真!
白毓挽著兩個男人朝他走來,而這兩個男人他也不陌生,便是當日她「服務」的兩名帥哥。
唐浩威的眸中竄起兩簇怒焰,心中更有一團無名火。
難怪她不急著回頭找他,因為她已經釣到兩個凱子了,而這兩個男人顯然也不在乎她的身份,大方的帶她參加這政商名流群聚的酒會。
白毓看得出唐浩威臉上強壓抑著的怒氣,不過,她仍是神情愉悅的朝他猛送秋波,他會生氣代表他在乎她,而且,一旦他知道她的護花使者是她的親人後,應該會開心的抱住她。
白正豐擰眉看著朝他們走來的俊美男人,他一股天生的領導氣質及狂妄的霸氣,是人中之龍,但他不明白他眸中的怒火為何而來。
相對於白正豐的納悶,白晨偉對唐浩威可就清楚多了。
因為這回KOD邀請的佳賓都是由他親自挑選,再指示經理級的幹部親自送邀請函邀約,因此,他對眼前這個已在他們面前站定,卻怒不可遏的注視著白毓的男人印象深刻。
唐浩威一家人都吃過女人的虧,而唐浩威的未婚妻更是在訂婚典禮前跑掉,這會兒換他家的公主「得罪」人了嗎?
他饒富興味的目光在滿是笑意的妹妹及臉怒火的唐浩威身上來回,看來他們兩人成了一對!
白晨偉突地傾身附在白毓的耳畔道:「這樣的男人一點都不難懂,我來替你測驗一下,就知道他愛不愛你了,雖然答案已經很明顯。」
「測驗?」白毓不解的仰頭看他。
他露齒一笑,親吻上她鮮艷欲滴的紅唇。
她一愣,還來不及反應,唐浩威已怒不可遏的握拳揮來。
白晨偉沒想到唐浩威會有這麼大的反彈,閃避不及,右臉頰狠狠的被打了一拳,而這個拳頭帶有怒火,力道自然不小,打得白晨偉整個人往白毓身上倒,跌在地上。
唐浩威這一拳雖成功的讓兩人分開,卻也讓白晨偉的頭剛好枕在白毓傲人的雙峰上。
眼中冒火的唐浩威毫不在意週遭賓客此起彼落的驚呼聲,氣不過的一把拉開白晨偉,並氣沖沖的對白毓狂聲怒吼,「這究竟該死的算什麼?!」
他媽的!居然當著他的面仰頭讓那個男人吻她,也不管他心中是怎麼想的……
唐浩威突然一呆。
天!他居然嫉妒的打了那個男人?
他俊臉變得蒼白,現在的他頗能瞭解大哥當年發現嫂子外遇時,怎麼會有怒急攻心,喪失理智的行徑,看來愛情確實會讓人瘋狂。
白正丰神情凝重的一一扶起自己的兒女,回頭看向逞兇的俊美男子後,沒有一絲猶豫,一記右勾拳快速的的擊向他的臉頰。
唐浩威被這記狠拳擊得踉蹌兩步,跌坐在地。
「這是回敬你無緣無故打我兒子!」白正豐一臉冷凝的瞪著他。
「爸,你怎麼打浩威!」白毓從驚愕中清醒過來,氣呼呼的奔過去扶起地上的唐浩威。
「爸?」唐浩威詫異的看著眼前頂多才四十出頭的男人。
白毓莞爾一笑,「不錯,而你剛剛打的人是我哥哥,親哥哥。」
唐浩威呆住了,看看他們,再看著巧笑倩兮的白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真是不打不相識!
白正豐父子、唐浩威和白毓找了一間可以安靜談話的空辦公室休息,在白晨偉簡單的介紹下,唐浩威才錯愕的發現白毓這個「酒店公主」跟他當初聽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此時,白毓正小心翼翼的為唐浩威上藥,動作極為輕柔,怕弄痛了他。
白正豐打量著唐浩威那張雖然多了點顏色,但依然俊美無比的臉孔,難怪女兒會對他傾心,不過,他的脾氣太過衝動,雖然是他們KOD飯店的客戶,但生意和女兒的幸福是兩回事,他絕不允許女兒和這種男人交往,何況唐浩文殺妻的事眾所皆知,他們兄弟倆很有可能一個樣。
白毓在為唐浩威上好藥後,才拎著急救箱走到白晨偉的身邊替他擦藥,「哥,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嗎?那為什麼先為唐浩威擦藥才輪到哥哥呢?公主。」白晨偉故意調侃自己的妹妹。
「哥!」她羞澀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注意到父親的眼神凝重的直瞅著唐浩威看,「爸,怎麼了?」
「我不贊成你們兩人交往!」白正豐直截了當的說。
「我並沒有跟你女兒交往。」唐浩威冷冷的搶在白毓開口前回答。
他又讓一個女人給耍了,難怪每當她聽他說些污蔑鄙夷的話時都笑嘻嘻的,因為被耍的人是他,她當然高興了!
「浩威──」白毓擰眉看著他。
「我說錯了嗎?你只是我僱請的女傭而已。」他口氣冷漠。
「女傭?你在胡說什麼?她可是我們白家的公主!」白正豐一臉不解。
唐浩威嘲弄的瞥了一臉不知所措的白毓一眼,這才正視白正豐,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他們聽。
「天啊!你可是我捧在手心裡的公主,竟然跑到他家去當女傭,讓他吆喝來指使去的?!」白正豐難以置信的怒視著女兒。
「爸,他沒辦法指使我,我是個家事白癡啊,這幾個月我唯一做過的家事也只有熬一鍋粥,嗯……還有洗破一堆碗盤,就這樣而已。」白毓硬著頭皮解釋。
聞言,白正豐不知該不該憐憫唐浩威,因為他這個女兒確實不適合做家事。
「你真是太胡鬧了,唐家的男人你也敢惹。」白晨偉沒想到妹妹是用這種法子接近唐浩威,臉色也有些不悅。
「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再說,這也是唯一可以接近他的機會。」白毓說得委屈萬分。
一臉淡漠的唐浩威站起身來往外走,「看來事情都說明白了,那就沒有我的事了。」
「等一等!」白毓連忙跑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道.「我還有話沒跟你說呢!」
「我們之間無話可說,女傭。」他冷冷的看她一眼,撥掉她的手朝門口走去。
她不死心,揉著手背又追了上去,「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酒店公主,這點難道對你一點意義都沒有?」
他冷睨答她,「有,你玩得很開心吧。」
「玩?」
「難道不是?你隱瞞身份,把我那些鄙視你的話當玩笑,老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當然愉快了。」他說得咬牙切齒。
白毓潤潤唇,「我對你是真心的!隱瞞身份還不是怕你在初見面時就將我踢出門。」
「那你錯了,不管你有沒有隱瞞身份,我都會將你踢出去,因為你是女人,若不是卡在那紙契約上……」
「不只是那張契約,」她忿忿不平的打斷唐浩威的話,「還有你對我的感覺、對我的情不自禁,所以你才會讓我待在你家當個有名無實的女傭,對不對?」
「胡說八道!」他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對她情不自禁!
「既然這會兒什麼事都清楚了,你又何必這麼生氣呢?」她真的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清楚?」他嗤笑一聲,「是啊,還有一件事是該跟你說清楚,你聽了一定也會很驚訝。」
注視著他冷峻的神情,白毓直覺那可能不是件好事。
「我下個月初將在你們在夏威夷的酒店辦一場盛大的婚宴,既然你是酒店的人,這件事就煩請你統籌好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瞅著她道。
「婚宴?」她忐忑不安,「是誰的?」
「我說得很清楚了,我要在下個月初辦婚宴。」
她臉色丕變,「你?那你的新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