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呵,她多希望這是一個謠言啊,可是它偏偏就是一個事實。
「我還以為你抗拒我是因為知道了那件事,沒想到卻是為了這個愚蠢的理由。笨蛋,你可知道,你讓我們倆浪費了多少時間吃了多少苦頭?你這個笨蛋,真想敲開你的腦殼,好好蹂躪你一番。」
這樣說著,他卻暢快地笑起來。
原以為她會給出多麼驚悚的理由,沒想到聽見的卻是這麼一個「笑話」!
聽到他的笑聲,君莫惜努力瞪大眼看向他反常的反應,蹬著腿掃他,「我沒說謊,我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
「唔,」他摸著嘴角控制了一下表情肌,可看到她的可憐相,仍是忍不住笑出聲,「抱歉,我知道你在說很嚴肅的事情,可是,寶貝兒,我真的為你想像力豐富的小腦瓜兒折服。說,這是誰告訴你的『事實』?」
「我親眼看到的,DNA鑒定書,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是我爸爸的兒子,上面還有大紅章。」
莫向與又「唔」了一聲,眼中笑意更盛,手指捏向她的鼻子擰一擰,附和道:「是有那麼一張鑒定書,那麼久遠的事了,你怎麼看到的?四年前看到的?」
聽到他親口承認,她立刻圓睜大眼,「你、你一早就知道?!」
「唔,是比你早。」他老實承認。
「那……那你還……還和我……那樣……這樣……我們……」
他沒有道德觀念沒有羞恥心嗎?如果他老早就知道,為什麼還要「勾引」她陷她於不義?
看到她眼中的指控,莫向與瞇瞇眼,逗她道:「這下你該知道我有多愛你了吧。即使知道你是我妹妹,我仍想染指你,我這麼愛你,你是不是很感動?」
感動個鬼,她只覺得好冷!
果然是變態的惡魔啊,和她,真稱得上是天生一對。
似猜到她的心思,他又恍悟地補充道:「唔,原來,你也這麼愛我啊。明知道我是你哥哥,你卻還要裝醉來勾引我,還懷了我的孩子,哥哥我真是好感動呢。唔,要怎麼報答你才好,讓哥哥賞你個全力以赴的吻可好?」
說著,他的嘴唇貼上來,極盡挑逗和繾綣。
呵,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就為了這種破爛秘密,既然現在警報解除,他怎麼能控制自己不去對她肆無忌憚?這個傻瓜啊,竟然害得他整整和她分別了四年,又將他的心吊在半空懸懸蕩蕩,這下塵埃落定,看她還能往哪兒逃。
君莫惜愣愣地任他輕薄了好一會兒,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意猶未盡的莫向與忍著痛,不依不饒地繼續發動侵略,直到她無法呼吸,他才依依不捨地撤離。
「笨蛋,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兩個人,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就算你非常變態地幻想出亂倫戲,我們也和它扯不上絲毫關係。原以為,不把那件事告訴你是為了你好,看來,現在也不必瞞你了,免得你異於常人的腦袋瓜再自編自演出什麼荒唐的戲碼,我這個可憐的夫君可就要遭殃了。」
邊笑,邊解開縛住她的皮帶,看她仍一臉怔忡的傻樣兒,莫向與忍不住又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然後將她抱起來,心情甚好地笑道:「走,帶你去揭密,希望你的笨蛋小心臟夠強壯到支撐著你聽完全部故事。」
君莫惜仍怔怔的,總感覺不太真實。她糾結了四年多的不宜與外人道的隱秘心事,怎麼到了他嘴裡就變成了不值一提的「笑話」?如果這是真的,那她這四年多的不快樂豈不是很沒有意義?可是,如果這是真的,那該有多好啊。如果這是真的,她就算是不快樂四年甚至是再多幾年,她也願意。只要他們不是兄妹關係,他們就有機會在一起,如果這是真的,那該多好。
莫向與笑著將她在懷裡掂一掂,掂回她雜亂的思緒,抱著她往外走。
一拉開門,呼啦啦,兩個人跌了進來,另兩個人以手當拳掩著嘴假咳一聲故作鎮定面色尷尬地四處亂瞟。
「啊,對不起,對不起,剛才路過這裡,走累了想靠著門歇歇,沒想到這門這麼不結實。」跌進門的老夫人被夏蓮扶穩後,嘴裡不知所謂地說著話,待看到一臉戲謔兼嘲弄的莫向與,老夫人沒好氣地拍過去,「臭小子,你自己信誓旦旦說自己能搞定,自信滿滿說不要我們幫忙,現在倒好,差點害我到手的曾孫打了水漂,你以後再敢欺負阿寶,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君莫惜勾著莫向與的脖子,一臉茫然地看著劇情直轉而下,腦子裡亂亂的,理不出頭緒。
那個,這個老太太,是那個一臉莊嚴不怒而威的老太太嗎?她到底在說什麼東西?
疑惑地望向媽媽,媽媽嘴唇動了動,卻沒吐出一個字,只是看她的眼神,是那麼憐惜和愧疚。
而站在走廊上的那兩個男人,老爸和Uncle,仍是不自在地咳來咳去,欲言又止的表情很是令人生疑。
大家怎麼都這麼怪怪的?
莫眾紜又咳了一聲,一個眼神瞟過來,突然看到莫向與赤著上身光著腿腳抱著君莫惜,立刻揚眉,「臭小子,你還嫌這段時間在宅子裡鬧的緋聞不夠多嗎,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衣衫不整地抱著我家閨女出門,你皮厚不怕人說,好歹請顧全一下我家閨女的清譽。」
老夫人瞪他一眼,「你幹嗎突然這麼大聲說話,別嚇壞了我們的阿寶。年輕人嘛,熱血沸騰,讓他穿少點涼快涼快也好。」看到君莫惜圓睜的眼,老太太拍拍她的頭,一臉慈祥,「傻丫頭,讓你受苦了。」
生平第一次哦,老太太以對待乖孫的慈祥來對她,她真的是很難以適應啊,她嚅了嚅嘴唇想說點什麼,可是嘴巴好幹好澀,竟然一個字也蹦不出。
莫向與不耐地掃一圈偷聽四人組,「你們還打算在這裡杵多久?還是說,你們中有誰想要親口給她講那個冗長的故事?」
四人組一聽,都噤聲不語,心虛的樣子委實可疑可恨。
「既然你們都沒膽量,那就讓開,如果你們睡不著,就去看看婚禮上還缺什麼東西,不要擋在我臥室門口影響我們久別重逢。」
甩下身後盡會給他製造歷史遺留問題的麻煩四人組,莫向與抱著君莫惜邁著歡快的步子下樓。
自始至終,君莫惜都閉著嘴,安靜地窩在他懷裡,跟著他下到地窖,進入保險室厚重的門。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保險室。
之前,對於這個神秘的保險室,她略有耳聞,只道是大富人家保存珠寶首飾的地方,沒想到進來後才發現並非如此。
在這個十平米左右的空間裡,沿牆擺放著書架,架上密密匝匝整齊陳列著藍皮線裝書籍。
莫向與將她輕放在沙發上,隨手抽了本書塞到她手中。
書皮上寫著龍飛鳳舞的毛筆字「陳氏釀酒法——陳釀篇」,翻開來,是整齊規整的豎排小字,文言文,完全看不懂。
記得曾經,她也被要求去學習釀酒,可是她對酒的興趣實在欠缺,在被拉到酒廠折磨了三天後,她舉手投降直說自己不是這塊料兒,當時他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她,可是事後也就遂了她的願,不再強求。
現在,讓她看這書,難不成又想逼她學釀酒嗎?
放下書,她望向那個站在書架前,似在思索如何開口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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