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爾修,你的婚事也該辦一辦了。」長老正經八百地說。通常塞勒家的少主都是在三十歲時迎娶他的新娘,珮爾修也不例外。
「謝謝長老關心,等到我要結婚時,我會通知你的。」珮爾修將剝好的蟹肉全數放到冰澄晴音的碗中,她需要補補身子。
此一舉動,引得樂倫分外紅眼。
「珮爾修,因為樂倫小姐沒有意見,所以我決定將婚期訂在下個月,到時候你要準時。」長老不得不打破尷尬。
冰澄晴音在珮爾修的保證下,完全沒吃醋,愉快地享受著他的體貼。
「恭喜長老。」珮爾修拿起酒杯向長老致意。
「你恭喜我幹嘛?你應該恭喜你自己才是。」長老一頭霧水。
「珮爾修為長老老來得妻高興,樂倫小姐如此年輕,長老一定會幸福的。」
珮爾修此話一出,一旁的僕人不禁嘴角上揚,就連冰澄晴音也低下頭偷笑著。
「你……這不肖子孫,樂倫小姐可是你的妻子,怎麼開這種玩笑!」長老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他真的老了,鬥不過珮爾修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說我要娶樂倫小姐,不知長老是哪只耳朵聽到的?既然不是我娶,自然是長老你囉。」
「塞勒·珮爾修!你好過分。」金·樂倫抿著紅唇,她長這麼大還沒受過如此大的委屈,想她在法國的身價,也是炙手可熱,他竟將她貶得如此徹底。
「樂倫小姐,請見諒,這樁婚事真的不是我訂下的,誰訂下你,便是誰與你結婚,很正常不是嗎?」珮爾修直視著她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和他在看心愛的冰澄晴音時完全不同。
「她到底有什麼好,我比不上她嗎?」樂倫十分不甘心。
「樂倫小姐,你失去風度了。」珮爾修聽到她批評冰澄晴音,冷聲警告。
「珮爾修,一個情婦是做不了當家的女人的,你別忘了她的身份。」長老也提醒他。當初他在選侍宴上選了她,便清楚地召告了她的地位,難道這女人有使什麼手段來套住他?
「我沒忘,情婦是做不了正室這條規定。」珮爾修睇向長老,像是在說他老糊塗。
「那你為何不接受樂倫小姐?她各方面條件都足以與你匹配,不是其他女人配得上的。」長老在說到其他女人時,還刻意看向冰澄晴音。
「我從沒說冰兒是我的情婦,打從一開始,她就是我的妻子人選,是你們老眼昏花,把她錯認了。」
聽到他的宣告,眾人皆深吸一口氣。
「不管如何,選侍宴上選出的人,注定只能當情婦。」長老鐵青著臉。
這句話撩起珮爾修的怒氣,竟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冰兒,她不符合選侍宴的條件,她的年齡大了五個月,是你們的疏忽害我要去彌補,賠了我一生,我都沒找你們算帳,你們倒指責起我了?」點出他們的錯處,現在要他們負責也還不遲。
「什麼?她大了五個月?」如此重大的疏忽,竟在寨勒家發生,嚴格說來,如果沒有這個錯誤,也許今天冰澄晴音就不會坐在這裡了,現在珮爾修要追究責任,那誰要負責啊?
「不知長老能否給我一個交代?」
「這……」長老十分傷腦筋,該怎麼挽回這樁錯誤?
「所以我必須為了你們的錯負起責任,怎麼可以推卸!」
責任?冰澄晴音不滿地踢了珮爾修一腳。
「塞勒家願意付錢賠償,來補償冰澄小姐。」這是唯一的辦法。
冰澄晴音很努力地當自己不存在,可現在話題在自己身上繞來繞去,想要當隱形人真不容易。
「冰澄小姐,你開個價吧。」長老對冰澄晴音說。
「我?」冰澄晴音錯愕,她要怎麼回答。
「我們會極盡所能地補償。」長老很誠懇。
拜託!要錢她不會自己賺,幹嘛要他們給,冰澄晴音討厭這種感覺。
「我不要錢。」冰澄晴音淡淡地說。
「那冰澄小姐要什麼?我們一定想辦法賠給你。」長老不得不退一步,畢竟這事關塞勒家的榮譽。
「什麼都可以?」冰澄晴音很認真地問。
「沒錯,什麼都可以。」長老拍著胸脯保證。
「那……我要他。」她指指身旁的珮爾修。
「冰澄小姐,他恐怕不行。」長老不相信她競選擇他,也對,選上一張長期飯票是聰明得多。
「那你又說什麼都可以?騙人!」冰澄晴音不客氣地指出長老的錯處,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沒錯,既然你答應了,就該兌現承諾,我本人倒是不介意賠給冰兒。」聽到冰澄晴音選擇他做為賠償,珮爾修樂歪了。
「你們真是夠了,我不要再看你們繼續演戲下去。」樂倫發出不平之鳴,她不願自己就像個傻瓜,任人擺佈。
「樂倫小姐,對不起,請再等一下。」長老連忙安撫樂倫,這事還真棘手。
「我只想問一下,她到底憑什麼坐上塞勒家女主人的位置,她既沒錢又沒勢,甚至沒後台,除了你的愛之外,她到底憑什麼?」這是樂倫最嘔的一點,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這個寒酸的中國女人!
「你口中這個沒錢沒勢的女人,她有了我的骨肉,單憑這點,她就可以當我的妻子,別人想都別想。」珮爾修用她的話回敬她,暗示她就是比不上她口中沒錢沒勢的女人,她比冰澄晴音還不如。
骨肉?
這個勁爆的消息,在每個人的耳中炸開,樂倫更是氣紅了一張艷臉。
長老也被這件事給嚇愣了,冰澄晴音已有塞勒家的骨血,說什麼她也不可能當個外人,而且她也不符合選侍宴的資格,該怎麼辦?
「哼!」樂倫拂袖而去,顧不得什麼禮儀了。
「樂倫小姐。」長老怎麼也喊不回惱羞成怒的美人。
「長老,不知你還有何意見?既然樂倫小姐不願下嫁,又何必勉強。」珮爾修故作無辜。
這死小子!人是他逼走的,現在竟說成是樂倫小姐不願嫁,他顛倒黑白的本領,可真是一等一等的好。
「冰澄小姐真的有了你的骨肉?」這在塞勒家算是大事,可不能馬虎。
「沒錯,三個多月了。」珮爾修證實。
「那你什麼時候娶她?」罷了,既然跑了一個,只要少主的婚事有著落,他也不用計較那麼多了。
「越快越好。」
「婚禮在法國舉辦,邀請的人可不能馬虎。」長老精明地盤算著,可不能失了塞勒家的面子。
「等等。」冰澄晴音終於出聲了,打斷討論熱烈的兩個人。
兩人望向她,等她發表意見,準新娘有意見是應該的。
「我可沒答應要嫁,到時候婚禮缺了新娘,別怪我。」她才不想那麼早就被綁住,她還想再飛一陣子。
「冰兒!」突地一聲震天的怒吼,她的話,珮爾修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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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珮爾修將冰澄晴音拉回他們的房間。
「你給我說清楚,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冰兒竟然不嫁,那他剛才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看著眼前怒氣衝天的男人,冰澄晴音在想,她會不會犯下間接殺人罪,把珮爾修給氣死了?
「我說我不要嫁,我還那麼年輕,要結婚,晚一點再說。」
珮爾修忽然覺得一陣暈眩,她說什麼,她真的說她不要嫁?
「那你幹嘛阻止我娶別人?」她吃醋的樣子,可是清楚印在他心上。
「那不一樣,如果你要娶別人,我自然會躲得遠遠的,是你要我留下的,你當然不能娶別人。」就是這樣沒錯,冰澄晴音講得理直氣壯。
「你……竟然佔著我妻子的缺,還說不嫁?你未免太對不起我了。」珮爾修走上前,打算搖醒她。
「別過來!你別忘了,我肚子裡有你的寶寶。」冰澄晴音祭出免死金牌,這招通常有效得很。
果然,珮爾修停住腳步,轉而坐在她對面。
「你既然還記得肚裡有我的孩子,你竟然還不嫁?難道你想挺個肚子穿新娘禮服?」他不相信好面子的她肯做這種事。
「誰規定有了孩子後,就一定要結婚,我也可以自己養啊。」冰澄晴音說得理所當然。
聞言,珮爾修完全失去理智,她說這是什麼話!他要盡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卻被這沒良心的女人給踢到一邊。
「冰澄晴音!你竟敢用了我之後就不負責任。」會有這孩子,有一半可是他貢獻的,誰也不能否認。
「我哪有!」冰澄晴音不禁臉紅,他說得好直接。
一抹報復的笑,出現在珮爾修扭曲的俊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你真的不嫁?」他再問一次。
「暫時不想。」
冰澄晴音看著他的表情,懷疑他又在想什麼計謀了,可是他應該拿她沒辦法了才對。
「你知道當我的妻子有何好處嗎?」
冰澄晴音一臉迷惑,有什麼好處?
「她能得到我名下全數的財產與世界各地的有價證券與房地產。」
聽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但她也不缺錢用,所以沒差。
「她能在塞勒家呼風喚雨,沒人敢違抗,她還有權知道我的行蹤,干涉我的一舉一動。」
「你放心,我對管人沒多大的興致,你都這麼大了,是可以自己管理自己的。」她才沒那麼多美國時間去管他做了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會插手任何事情。」
「嗯,你完全自由,所以嫁不嫁對我都沒差。」冰澄晴音做下結論。
「很好,記得你說過的話。」一說完,珮爾修便胸有成竹地走出房,這次,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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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塞勒·珮爾修當眾宣佈冰澄晴音的地位後,雖然她現在還不是名副其實的女主人,但宅內的僕人對她都十分尊敬,害怕她一個不悅,就辭退了他們。
冰澄晴音整天閒閒地在宅內晃過來、繞過去,就不知珮爾修在忙什麼,已經有三天不見他的人影了。
「冰澄小姐,請用晚餐。」老總管有禮地邀請她。
冰澄晴音走向飯桌,難道他又不回來用餐了嗎?
她才想著,一陣熟悉的車聲傳來。
冰澄晴音等著珮爾修入座吃飯。
當冰澄晴音看到珮爾修時,她瞪大了眼睛。
他……他竟然光明正大地挽著一位金髮美人,還大刺刺地坐在她對面,甚至還幫金髮美人拉開椅子,慇勤地服務著。
金髮美人的嬌笑聲狠狠地刺著冰澄晴音的耳朵。
「塞勒少主,謝謝。」
「哪裡,能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
坐上主位,珮爾修連看也沒看坐在他對面氣得發抖的冰澄晴音。
「對了,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準備了薄禮,請你收下。」
珮爾修一個擊掌,僕人便立刻恭敬地遞上錦盒。
「送給你。」他拿起錦盒,交給金髮美人。
「謝謝。」金髮美人打開盒蓋,裡頭有成套的鑽石首飾,有手鏈、戒指、耳環和項鏈,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這一定很貴。」金髮美人高興極了。
「幾千萬而已,不足掛齒。」珮爾修說得十分謙虛。
幾千萬而已?
冰澄晴音坐在另一頭握緊拳頭,這男人可真大方,白花花的鈔票就在她的眼前,拍拍翅膀,飛走了。
她記得他有說過,等她嫁他之後,他的錢都屬於她,那他怎麼可以拿她的錢去養女人?給他自由,不代表他能以送錢來刺激她。
「少主,她是誰啊?」沒被錢沖昏頭的金髮美人,注意到冰澄晴音的存在。
「她是我的未婚妻。」珮爾修柔聲地告訴她。
「未婚妻?」金髮美人的心都快碎了,他已有未婚妻了?
「別擔心,我還是自由之身,等一下我帶你去看夜景。」彷彿怕冰澄晴音打擊不夠大,他又加了帖重藥。
冰澄晴音咬咬牙,這死男人,想用這招來報復她,沒想到她的不干涉,竟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挑戰,好!她會完全漠視。
不理會心裡的刺痛,冰澄晴音帶著滿缸的醋回到房間生悶氣。
然而有一道熾熱的目光,一直跟隨在冰澄晴音的身後,珮爾修知道她鐵定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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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地點依然是塞勒家的飯廳。
男主角還是珮爾修,觀眾仍是一臉冰霜的冰澄晴音,女主角則換成一位知名女伶。
「今天你的演出真棒。」珮爾修讚美著身旁的女伴。
「哪裡,謝謝塞勒少主的讚美。」女伶的優雅氣質,都在在說明她的好教養。
「我有一點小禮物想送你,希望你不嫌棄。」
珮爾修拍拍掌,僕人又送上一個藍色錦盒。
「禮物?塞勒少主何必破費。」女伶十分訝異,沒想到他竟如此貼心。
「我精心為你挑選的,打開來看看。」他遞給女伶。
「謝謝。」她打開錦盒,裡頭黑色的絨布襯著藍寶石的首飾。
藍寶石?天哪!冰澄晴音又看到鈔票含著眼淚向她說拜拜,哪有人嫌錢多的,他為什麼不拿來送她!
冰澄晴音受不了鈔票一次飛走那麼多,她好心疼哪。
「下次你演戲時,也許能用得上。」珮爾修說得輕鬆,彷彿那不是錢似的。
女伶受寵若驚,感激地送了珮爾修一個香吻。
看到此幕,正拿著玻璃杯喝果汁的冰澄晴音,手一滑,玻璃杯掉在地上。
「塞勒少主,她是誰?」女伶到現在才發現冰澄晴音的存在。
「我的未婚妻。」
「塞勒少主?」女伶不解他帶她回來的用意。
「別緊張,待會兒我會送你回家。」
珮爾修又狠狠澆了冰澄晴音一盆冷水。
冰澄晴音丟下刀又,刺耳的聲音擊在盤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她一聲不吭地離開餐桌,哼!她還是不會在意的。
珮爾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還不肯認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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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冰澄晴音學乖了,為肚子裡的寶寶,她不能不用餐,但她可以略施小計。
冰澄晴音趕在珮爾修還沒回來前,找上了前兩天捧著禮物的僕人。
「冰澄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僕人必恭必敬地回答。
「珮爾修今天又買了什麼要送人?」她倒要看看他捨得花多少。
「冰澄小姐,你等等。」僕人由懷裡掏出一個記事本,翻開一長串的名單,努力地找著。
「今天,少主和政商大老的千金用餐,打算送給她紅寶石。」
紅寶石?嗚,她的錢。
冰澄晴音搶過他那本簿子,仔細地翻閱。
越看,她的美眸睜得越大,他簡直是在砸錢!清單上所送的禮物都不下五千萬美金,開玩笑,再繼續讓他玩下去,等她要嫁他時,他不就一無所有了?為了捍衛自己的荷包,冰澄晴音決定來個偷天換日。
「你的禮物都買好了嗎?」
「買了一部分。」
「放在哪裡?」
「在二樓的書房。」
「好,沒事了,你下去吧。」
遣走僕人,冰澄晴音暗自發誓,一定阻止他,要不她就不叫冰澄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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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一如往常地進行著。
冰澄晴音瞪著眼前三不五時調笑的一對男女,心中有股想上前撕破他們笑臉的衝動。
「這麼久不見,我想補償一下我的失禮。」接過僕人遞上的盒,塞勒·珮爾修交給那位女子。
「塞勒少主真是多禮。」看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珮爾修當真花得起錢。
打開盒子,那位美人愣住了,這就是他的心意?裡頭擺著一隻石雕的烏龜,她看不出這哪裡價值高昂了。
冰澄晴音低下頭,偷偷笑著。
見狀,珮爾修也愣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悅地問著僕人。
「少……少主,我也不知道,我是直接由書房拿出來的,應該不會有錯才對。」僕人搔搔腦袋,十分不解。
沉下臉,珮爾修看向坐在對面幸災樂禍的小女人,原來是她。
他瞭然於胸之後,瞬間變了臉色,抱歉地看向旁邊的美人。
「對不起,因為家裡沒有管理好,才出了差錯,我來開張支票,看你想買什麼就去買什麼。」
由懷裡拿出支票簿,他飛快地在上頭寫下數字。
「五千萬!」美人驚呼,他真的是個金龜婿,不趕緊把握怎麼行。
看到這一幕,冰澄晴音氣綠了一張臉,她都偷換東西了,他竟然還付現?
「你給我過來。」冰澄晴音站起身,她指著珮爾修,向他下戰書。
珮爾修嘴角噙著笑,順從地站起來。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他安撫著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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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樓的書房,懷著兩種情緒的人,各據一方。
「你到底想怎麼樣?」
冰澄晴音簡直想拿書來砸他,而且還是最厚重的那本。
「我?我不想怎樣啊,你怎麼這麼生氣?冰兒,生氣對胎兒不好。」他真的愛極了她生氣的俏模樣。
「你還敢問!要不是你拿錢去送人,我會這麼生氣?」
「我拿的是我自己的錢,是你自己說不管的,而且也不干涉我的自由,現在怎麼生這麼大氣?」
她才不管他要和幾個女人約會,但是拿錢去討好她們,她絕對不允許。
「我不准你再拿我的錢去養女人。」
「不准?你的錢?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好像演錯角色了,現在你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只要我們一天沒結婚,你就一天不能管我,你忘了?」他好心地提醒她。
這惡劣的男人,反正到頭來就是要她點頭答應結婚就對了,為什麼她就要順他的意?哼,她偏不!
「我絕對不會跟你結婚。」冰澄晴音忿忿的說,她絕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沒關係,我又沒逼你,我要帶她去購物了,再見。」聳了聳肩,珮爾修囂張地當作沒看到她氣得發抖的身子,誰教她膽敢說不肯嫁他,那他就再硒錢,反正他錢多。
「你給我站住!」冰澄晴音衝動地拉住他的領子,踮起腳尖,真想打他,怎奈身高短了一大截,就是拿他沒辦法。
「冰兒,冷靜點,我花我自己的錢有什麼不對?如果你也想要,明天我派人去訂上好的珠寶給你,這下子你總能平衡了吧?」他故意誤會她是在氣他沒送禮物給她。
「我要你的珠寶幹什麼!我要的是你的錢,你的錢!不准你再給我花任何一毛錢。」
每天看著錢像水一般流出去,她的心就好痛,她從小到大還沒談過損失這麼多錢的生意,而這男人竟踩著她的痛處,狠心地刺傷她。
「你憑什麼?」珮爾修撂下一句話,反問冰澄晴音。
「憑……」對啊!她憑什麼?
「那我走了。」珮爾修轉身想走,真是一個固執的女人。
「好,我嫁給你!但從此刻起,只要你再亂花一毛錢,或跟任何女人見面,你就別想再見到我。」為了錢,她終於把自己給賣了。
「你真的要嫁給我了?」狂喜的珮爾修高興地抱起她轉著,損失一億五千萬換得美嬌娘,這生意不算虧啊。
「哇!放我下來。」冰澄晴音驚呼。
他們兩人皆忘了杵在外頭的美女,只顧著沉浸在甜蜜的兩人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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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澄南楓終於完成他的心願,把冰澄晴音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光是嫁妝就多得數不清,冰澄晴音結婚當天,兩手戴滿了龍風鐲,更別提那小山似的金飾了。
塞勒家也是極盡奢華地將婚禮辦得盛大,連法國皇室都親自獻上祝福,為塞勒家添了無上的光榮。
「我終於娶到你了。」躺在新床上,珮爾修喜孜孜地說。
「對啦。」還不服氣的冰澄晴音終究認輸了。誰教他有的是能把她治得死死的詭計,她哪裡鬥得過他這隻狐狸。
「我已經決定了。」
「決定什麼?」冰澄晴音看向一旁俊雅出塵的老公。
「我決定——要寵你一輩子。」珮爾修深情地說出他的保證。
「討厭。」
冰澄晴音捶了他一記。原來結婚也挺不賴的,除了有花不完的錢之外,還有極度疼愛她的老公,她今生又有何求呢?
隨著歲月的流逝,星子、月娘都做了珮爾修當初許下諾言的證人,兩人甜甜蜜蜜地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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