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失憶,別後重逢,再續前緣 >> 獸男,摸哪裡(下)作者:錦竹 | 收藏本站
獸男,摸哪裡(下) page 18 作者:錦竹
    兩人笑起來很甜,都露出潔白的牙齒。這張滑稽的照片塗鴉的很厲害,兩人的額頭都畫了「三」字,尤然畫了鬍子,還用紅色水筆在手上添了一筆,就是在手上畫了個小小的框,在框裡寫了比上面的囍字好看十倍的四個字,結婚證書。

    尤然默默地注視著這張照片,眼神有些空洞。這張滑稽的照片是沈淺要拍的。那個時候他沒告訴她,他留級一年,她以為他要走了,便拉著他朝照相館借了照相機讓南南拍的照。

    那時照片洗出來以後,沈淺歡呼地遞給他。

    「這是我們的結婚照,到了大學,盡量放在顯眼的地方,不時的拿出來炫耀一兩個小時。」

    「淺淺,我們兩個好傻啊。」

    「你才傻呢,反正聽我的,放在顯眼的地方,天天掛著。」

    「天天看你這麼傻樣,我會吃不下飯。」

    「誰要你看啊,我是讓別人看,這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誰還要你這個二手貨。哼。」

    第8章(2)

    沈淺突然拿起一支筆,在相片的右下角寫著:淺淺寶貝,我愛你。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你好不要臉,自說自唱。」

    沈淺拽著他的胳膊,蕩漾著這張傻逼樣的照片看啊看,自我滿足地說:「回頭把其他照片也添上幾筆,真有意思。」

    「你該不會寫上,然然寶貝,我最喜歡你了。」

    沈淺一頓揣他,「是啊,我喜歡到想直接閹了收藏。」

    「那你以後就不幸福了。」

    沈淺無所謂地說:「我可以找別人給我性福。又不是你一個人。」

    「也是,你提醒了我,不該只給你一個人『性』福。」

    事後,某男知道給一個人『性』福,已經很吃力了。

    尤然回想起來,不禁「撲哧」笑了起來。沈淺在看到這傻逼的照片以後,一臉黑線。天啊,她當初這麼傻逼?比現在還傻逼嗎?

    她趕緊翻了一頁,結果還是這張照片,只是上面沒塗鴉,而是在右下角寫了一行字:沈淺是尤然的女王。

    沈淺默了一會兒,對尤然說:「你寫的?」

    「你認為可能嗎?是你自己寫的。」

    沈淺懷疑,她當初是個腦殘。

    她又翻了一頁,還是那張照片,右下角還是用水筆寫了一行字:尤然是沈淺的騎士。

    沈淺忍不住又默了,她想,她花季的時候,有些妄想症。

    沈淺再翻一頁,結果還是這張照片。沈淺忍不住翻白眼,他們就照過這一張照片嗎?這張照片沒有寫字,乾乾淨淨,只是在旁邊夾了一張紙條,但上面的字還能清清楚楚地看的到:再見。

    沈淺一愣,她再去翻找,什麼也沒有了。她疑惑地去看尤然,「什麼叫再見?」

    尤然不說話,只是把沈淺的手握得很緊,甚至害怕她抽手,力道猛了些。沈淺被握得手疼,但也不吭聲,而是用詢問地目光看向媽媽,「這『再見』是什麼意思?」

    媽媽說:「你跟媽媽走了,所以再見了。」

    沈淺半信半疑,把目光轉向尤然,尤然淡淡地笑,「再見的意思就是再次相見。」

    沈淺在這幾天裡,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幸福。早上陪媽媽去晨練,到了將近中午跟尤然去菜市場買菜,他主刀,他後勤。然後等她媽媽回來吃飯,聊聊天,吃吃飯,話題平淡,卻帶著溫暖。晚上痛苦並快樂的被某只禽獸折騰。

    她以為以後可以這樣一直下去,直到迎來不速之客。

    那天,沈淺和尤然買菜回來,便見到一輛上得了檔次的車停在院子門口。尤然見到這車,感到一絲困惑,他認得這車,於家的私家車。

    沈淺還笑道:「難道我鄰居賺大錢了?」她邊說邊笑。

    當差不多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菁菁從自家門口竄出來,「淺淺姐,你跟哥哥是私奔回家的啊?」

    沈淺哭笑不得,「誰說的?」

    「你家有個阿姨,朝你媽媽一直哭,求你媽媽讓你跟她走一趟。」

    沈淺蹙了蹙眉,也不知這個不速之客是誰,為什麼突然造訪,而且還提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要求。尤然微微瞇起眼睛,眼神變化莫測。

    進了屋子,只見沙發上坐著的除了媽媽,還有兩個人,便是……胡女士,於天陽的妻子還有大女兒於南南。

    沈淺愣了一愣,站在她身後的尤然則是把目光瞟向胡女士,只見胡女士見到尤然有絲詫異,眼神不斷的逃避他的注視。

    「媽,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面無表情地對胡女士說:「我女兒長大了,這事你還是跟她說吧。」媽媽撂下這句話,就進了裡屋,留下分外尷尬的幾人。

    胡女士咬了咬牙,看向站在門口的沈淺,幽幽地站了起來,她走到沈淺面前,聲音不大地說:「沈小姐,我是於天陽的妻子。」沈淺陰著臉,不說話。

    「你母親說你知道你的生父是誰。」

    沈淺冷了一張臉,「你放心,我不會找他。」

    胡女士眼睛一閉,朝她跪了下來,頓時淚如雨下,哽咽地說:「求求你去救救你的爸爸,你爸爸得了白血病,他一直不告訴我,現在化療也於事無補,只能骨髓移植。但是我兩個女兒的血型都不行,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

    「媽。」南南想拉住胡女士,偏偏她不依,依舊死死跪在地上

    沈淺大驚,被胡女士突然的下跪震驚外,還震驚那個前不久還見到的男人居然生病了。

    不過,莫怪沈淺冷血,她沒感到一絲難受,而是驚訝。

    「這個男人真可笑,到了快要死了,才來找我,認我?」沈淺不冷不熱地說,也不扶起跪在她面前的胡女士。

    胡女士靜默一陣子,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下,「他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女兒,這次是我自己私下來的。」

    沈淺苦澀一笑,「你們現在是有求於我,沒誠意。」

    胡女士不說話,站在一旁的南南終於說了一句,「要不是你媽的出現,我爸爸和我媽媽關係不會這麼糟,你還好意思說沒誠意?都給你跪下了。」

    「把責任都推到我媽身上?是那個男人管不好自己吧?有什麼資格說我媽?」沈淺激了,第一次放開聲音。

    南南愣怔地說不上話,胡女士怒瞪她一眼,讓她閉嘴,然後和顏悅色地對沈淺說:「他畢竟是你爸爸,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又不一定能救他,不要把我看得太重了。」

    「多一個機會是一個機會。」

    沈淺冷著臉,「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的嗎?我不會去。」她一字一頓地說完後面那三個字。

    胡女士悶著不說話。南南看不下去了,她拉住胡女士,「媽,我們走,我們不受這個氣。」

    「可是南南,你爸爸……」

    「媽,我爸爸那麼對你,你還對他這麼好?從小到大,因為那個女人的介入,你們天天吵,每次吵得爸爸夜不歸宿,你在家裡砸東西,我和妹妹總是半夜被送到外婆家。是他對不起你,你現在為了他去求一個害了你一生的人,你要不要這麼犯賤。」

    「啪。」一個巴掌打在南南臉上,胡女士咬牙切齒地說:「現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是你爸爸!他再怎麼錯,也是養我們一家的支柱,給你錦衣玉食生活的男人,你個不孝女。」

    胡女士睨了沈淺一眼,恨恨地離開。南南抹了把淚,跟了上去。沈淺傻愣愣看了這一齣戲,不知道哭還是笑了。

    尤然走過來,把她摟在懷裡,安慰說:「還是專心對一個女人好,不招惹別的女人,也不讓自己的女人傷心,對吧?淺淺?」

    沈淺哭笑不得,「你在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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