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移動她,退出她溫潤的包圍,並且很小心地不讓自己的慾望再被挑起,但將她摟在身側時,卻仍忍不住情動地吮吻她肩頭、頸側。
空氣中,除了尚未散去的情慾氣味,更有著兩人的力量相融合而形成的保護結界。
龍霄感應著,意外地發現他和她的意識波動,不再有相斥的衝擊,而是互相感應,互相填補不足。
雖然以他的能力,一開始便能駕馭她,所以能在她每次失控時,導回她散亂的意識能。那像是一種圍捕,如果她的力量放出一公尺,那麼他便在一公尺多五公分處將她的力量包圍住,不再任其擴散,然後慢慢安撫她,讓她能收回自己的力量:但是她的力量卻無法對他有相同的作用。
可是現在不同,在身體相濡與意識相銜之後,他的力量被她所接受,而她的力量也有部分留在他的身體裡,雖然各自的力量不變,但是他卻能清楚感覺到她生命的脈動。
熟睡中的她,心靈平靜而滿足,呼息輕柔而均勻。
雖然他不曾有過女人,但是,他卻很清楚他與零之間,並不同於一般人。
因為能夠感應與操控他人的意識,讓他們的知覺更加敏銳,當兩人裸裎動情時,也是意識敞開之時,他們無法自制、也更容易受傷、更清楚地感覺到另一人的感覺,只要稍有不對,他們便無法繼續下去,更不可能得到任何歡愉。
但是……他卻毫不節制地不停需索她的嬌柔,而她……則在歡愉的滿足過後,被他累壞了。
望著她倦睡的小臉,他輕撫著她頰側、撫過她肩頸的吻痕,雖然喜愛她身上留著屬於他的痕跡,卻也不捨著他所造成的疼。
他低首,留戀地以唇抹過她肩上的痕印,傾聞她馨柔的氣息,不覺動了情……
「霄?」她模糊地低噥,輕輕地眨動著眼瞼。
「我在這裡。」他回答的語音,有著剛醒來的慵懶與動情的沙啞,看著她驀然瞪大眼。
「你……你在?」她眸裡湧現光采,笑容同時浮現。
「我應該不在嗎?」他挑眉,眼含戲譫,心卻抽疼地發現,她的反應,像收到一個特大號的驚喜。
龍霄到這時才真正發覺,她對他的依賴有多深。
「誰叫你老是偷偷不見,害我找不到人。」她雙臂勾摟住他,語氣是抱怨,臉上卻笑意盈然。
龍霄翻身一挺,將她困在身下。
「我沒有跑,你隨時可以找到我。」她真是記恨。
「不在床上,就是偷跑。」她皺皺表情說道,她的標準就是這樣。
他笑著吻了吻她的唇。
「以後不會了,好嗎?」
「好。」她回應著他的吻,熱情地勾出他的慾望。
龍霄一察覺,連忙停下。
「零……這樣就好。」他伏在她頸側,壓抑地喘息著。
「為什麼?」她不滿地問。
「再下去,你會累壞。」深吸口氣,他坐起身,也將她抱坐起來,抽來放在床尾的浴衣,替她穿上。「先梳洗一下,我們去吃東西好嗎?」
她偏頭想了下,點點頭。
「嗯。」
轉身要下床,這才發現身體的酸痛,她差點跌到床下。
「小心!」他及時抱住她。
她這下總算明白他說的累壞是什麼意思了,臉蛋紅紅的同時也伸出手,賴在他懷裡。
「你抱我去。」她撒嬌地道。
龍霄逸出一陣低笑,披上浴衣後,就抱著她往浴室走去。
「為什麼你都不會累?」她奇怪地問,有點不平衡。
明明他付出的不比她少,為什麼她虛軟得下不了床,他卻精神奕奕,輕輕鬆鬆就抱起她?
「男人的體力,原就比女人好一些。」進入浴室,他放她坐在一旁,然後放熱水進浴池。
而且,他比她更懂得調整自己的精神與體力,當然比她恢復得快。
零望著他仔細試水溫的溫柔,忍不住跨步,從背後抱住他。
「怎麼了?」他回身,摟住她的腰。
「沒有,只是突然很想抱你。」她搖頭,傻氣地道。
他縱容地笑了,替她把長髮固定在頭上,才脫下她身上的浴衣,將她放入浴池裡。
「你泡一下澡,我就在外面。」
「你不要泡嗎?」見他要出去,她連忙問。
「如果我們一起泡,可能就不只是泡澡而已。」他眼裡閃過一抹她熟悉的熾熱,她立刻意會了。「我在外面沖洗就好,有事就叫我。」
「嗯。」她這才點頭,紅著臉讓他拉上浴簾。
開啟蓮蓬頭,他抹著沐浴乳、直接沖冷水,很快將自己清洗過一遍,再以大浴巾圍住下半身,擦著頭髮,然後拉開浴簾,卻發現她居然靠在浴池邊睡著了。他好氣又好笑,輕喚著她:「零!」
「嗯?」她眨著眼醒過來。
「你呀……」實在讓人放心不下。「先洗個澡,不然待會兒水就都涼了。」
「你幫我。」她半閉著眼,孩子氣地要求。
龍霄只能歎氣,覺得她真的是上天派來不時考驗他的自制力的。
她一點都不知道他的掙扎,只是玩著他額上垂落的髮絲,著迷地望著他半濕的俊顏。
龍霄又歎了口氣,實在拿她沒轍。
「如果弄痛了你,要說,知道嗎?」
「好。」她笑著點頭。
一個半小時後,兩人總算一身清爽地離開房間。
從前天晚上離開小田家後,她先是藥效未退地昏迷,再是歡愛纏綿、疲倦地睡著……到現在,至少三十六個小時沒吃過東西;他無所謂,但她再不吃,可要血糖不足地昏倒了。
清晨五點多,飯店的早餐還沒開始供應,龍霄牽著她散步離開飯店,看見便利商店,就進去準備買東西來填一下肚子。
「你想吃什麼?」他問道。
「不知道。」她好奇地望著架上琳琅滿目的食品,對這些食物完全沒概念。
他挑了兩顆肉鬆飯團到櫃檯結帳,然後站到自動販賣機前,投幣按下一杯無糖卡布其諾。
「我也要玩。」見他端出咖啡,她也跟著要按鈕。
「等一下。」龍霄先投幣,然後將她的手由美式咖啡,轉移到加糖的卡布其諾。「這個比較不那麼苦,也不會太甜。」
「噢。」她點點頭,看著杯子自動落下,然後衝出奶泡與咖啡、糖水。
「可以端了。」他指著「取杯」的燈號,教她辨認。
「嗯。」她點頭,端出自己的咖啡。「好好玩。」
在日本,最多就是這種各式各類的販賣機,車票、咖啡、報紙、零食……應有盡有,只要投幣,全都可以方便買到。
買到食物,他們就近坐在地下街入口旁,相偎著吃東西。
「冷嗎?」他拉開外套,將她包入懷中。秋天的東京溫差不算小,尤其早晚的氣溫更比白天低很多。
「不會。」她搖頭,靠著他小口地吃著飯團。
天空濛蒙的,街道上行人稀少,這是零第一次真正感覺到自己像一個平凡人,沒有被人看住、沒有什麼命令必須聽,只是單純享受他的呵寵,只要他在身邊,就覺得安心。
這種感受……美好得讓她好依戀……
「怎麼哭了……」他低訝地發現滴落在她手背上的淚。「哪裡不舒服嗎?」
她搖著頭。「沒有。」
「那為什麼哭?」他接住她的淚水,捧起她的臉仔細望著。
「我不知道……」她吸口氣,「眼淚……就流下來了……我只是……很開心……有你在……」
「傻瓜!」他摟著她,揩去她的淚。「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相伴到老、到永遠,知道嗎?」
「真的嗎?」她朦朧地望著他。
「當然是真的。你在擔心嗎?」
「我……我不知道……」她迷惑而不解。
「人難過的時候,會哭:太幸福的時候,同樣也會掉淚。因為太過幸福,總會讓人害怕這樣的幸福只像場美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她不懂得這種惶恐,卻已經有了這樣的感覺。
在愛情裡、在他身邊,她開始有了各種情緒,快樂的,他替她保留,不安的、難過的、害怕的,他一一撫平,並給予保證。
「但是,我們不會是夢。」他望向她,揚起堅定而自信的笑。「就算是場夢,我也要它變成真。」
世上沒有他想做卻做不到的事,尤其是關於她,他絕對不會放手,也不容許任何人將她帶走。
零聽著,終於停住淚,露出笑容。
「我不要作夢,只要你在!」她埋進他懷裡磨旋著,雙手還捧著吃了一半的飯糯。
「小心。」他握住她的手,止不住笑。「快吃吧!」
「嗯。」她抬臉,點點頭,喝一口他遞來的咖啡,才繼續吃飯團。
他撐起一臂,笑睇著她秀氣的吃相,偶爾回答她對附近環境的疑問,包括看的見的河、橋墩、建築物……再答應她出口的幾個要求,包括去坐船游河、去逛明治神宮、淺草寺、上都廳看夜景……等等,終於讓她真正開心起來,期待他很快有空,帶她去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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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團,他帶她走了幾條街,雖然商店全都關著,但是她還是很開心。直到街上車子漸漸多了起來,他才帶她走回飯店。
先到餐廳再補吃一頓真正的早餐,把她餵得飽飽的,再帶回房間,哄她繼續補眠。
他沒忘記她之前還沒睡飽。
「那你呢?」換上寬鬆的浴衣,她躺上床。
「我就在旁邊,處理一點公事,你放心,我不會離開房間,等你睡醒的時候,一定一眼就能看到我。」他坐在床畔,保證道。
她想了想,才點頭。「如果你要出去,一定要叫醒我。」
「放心睡覺,我不會丟下你的。」他揉揉她髮絲,握著她的手,直到她睡著,才悄然走向沙發,開啟Notebook,處理堆積的公事。
一連上線,籐原馭的視訊窗立刻跳出來;龍霄戴上耳機。
「終於等到你了。」他差點想直接去飯店逮人。
「怎麼了嗎?」龍霄Key上回應。
「怎麼不說話,反而用打字的?」籐原馭奇怪地問。
「零兒在睡覺,我不希望吵到她。」
籐原馭挑了挑眉。「你還真疼她。」
「你對夏濃的疼愛,難道會輸給我?」他懶懶地回敬,轉回正題:「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籐原馭正了正神情。「你要的東西,我已經E給你;另外,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兩天全日本最大的八卦新聞,是小田美和子跟自家保鑣正在嘿咻時,當場被小田議員逮到,小田議員氣得攻擊保鑣,結果三人爭執的結果,是打翻了一旁的泡茶器具及煮沸的開水,造成小田美和子與保鑣兩人皆嚴重燙傷,而小田議員身上則有許多被碎茶具割裂的傷口,後來趕到的小田敏郎只來得及將受傷的人全部送醫……
「這件事,跟你有關吧?」事情發生的時間,就在他離開後不久,籐原馭一看到這則新聞,就覺得不對。
小田美和子只想釣龍霄這隻大魚,不可能看得上保鑣。
「這種結果,是他們自作自受。」龍霄眼神閃過冷硬,簡短扼要地將零被下藥的事說了一遍。
籐原馭聽的大歎出聲。
「小田家的人真是不知死活。」惹上龍,是最不智的人才會做的事,簡直跟找死沒兩樣。「零兒還好嗎?」他關心地問。
「她沒事,只是被嚇到。」提到她,龍神情柔和了幾分。
零就像潔白的雪,純真得無法沾上一點污,因為太過純粹,在某些方面,她反而執拗得不可思議.,若不是她對他毫無保留、完全信任,他再多的憐愛與呵護,也無法撫平她的心。
雖然小田家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但是意識到她有危險的震驚,與後來她掙扎的情緒、她的淚水,讓他真正動了怒。
自作者,自受之。他對小田家的人,完全不想饒恕,他們該慶幸他不嗜血,否則結果不會只有這樣。
「沒事就好。」籐原馭放下心。「關於我們合作的事,我擬了一份合約,你要不要先看看?」
「直接寄給Lee看吧,他會處理。」
「你不看合約,那你來日本是幹嘛的?」這傢伙放著公事不管,難不成是只想陪自己的女人嗎?
「當然是來觀光的。」他還真說得出口。
「哇!」真的是夠了。「算了,念在『同是天涯戀愛人』的份上,我去吵Lee就好,不耽誤你的時問,我去開會了。需要我的時候,隨時跟我聯絡!」說完,公事同樣忙碌的籐原馭離線開會去。
「同是天涯戀愛人」這句話這樣用對嗎?
馭的畫面才跳離,雷的畫面跟著跳起;他不過一天半不在,怎麼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
龍失笑地開啟畫面,看到一身黑的雷。
「小田議員做了什麼事,值得你動手?」雷劈頭就問。
身在美國,不代表他不知道龍身邊發生了什麼,雷一向是六人中最冷情,卻也最重情的人。
相反的,龍卻是六人中,最冷靜、最不輕易與動手的人,然而他現在卻動手了,雷不得不問。
「他動我的女人,這個理由夠不夠?」龍挑眉回道。
雷凝眉深思。「傑森帶出來的女人?」
「雷,你真是讓我驚訝……」龍輕聲一笑。
身為全美最大華人黑幫——龍幫的代理幫主,雷密設的情報網遍及世界各地,當他想知道一件事時,就絕對不會查不到。
儘管如此,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推測出事件的始末,還是讓龍非常佩服。
「再怎麼驚訝,也比不上大家知道你的事所受到的『驚嚇』。」原以為龍這輩子難以找到與他匹配的對象,但他卻對一個女人動了心。「選擇了她,是你的真心,還是對藏在暗處敵人的試探?」
龍曾說過,這一局,由他發球。
「零,是我的女人。」一句話,已說明一切。
「你碰過她了?」雷問得真是很直接。
「雷,你應該問得含蓄點兒。」相知相交十五年有餘,對於雷的直接,龍有時候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答案。」別扯東扯西。
「是。」龍點頭。
「她能承受你?」雷蹙眉。
原始的情慾,帶著原始的生命力,是男人與女人最本能而徹底的渴望。
對自小學習自律,從不放任身體被慾望主宰的龍霄來說,單純的情慾,並不能夠滿足他。
男人或許容易被慾望所驅,但龍的慾望,需要的不是本能,而是心靈契合的推動。不是能夠讓他產生情感的女人,不可能誘惑得了他,也不可能勾起他想佔有的心思。
雖然同樣身具異能,但龍卻與他們不同,能直接進人潛意識的他,很難真的與女人有親密:尤其是那些懷著各式各樣心思的女人。
零——真是能挑動龍、承受龍在極致時散出強烈意識穿透,不畏身心都被赤裸裸剝穿的女人……
「零,同樣具有意識能力。」
「什麼……」雷震驚。
「但是,她的能力還很原始,連自己都不太能操控。」龍大約說明她的狀況。
雷深思了下。
「當我們去救麥時,從島上散出的意識能力,就是來自她嗎?」
「有可能,但我無法百分之百肯定。」龍也想過這一點。「她的力量,的確很像那時對我們攻擊的意識波,但以她的控制力,絕對無法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做那麼精準的攻擊:而且,她對世事太過不瞭解,雖然具備足夠的知識,但卻完全不瞭解『人』的種種情緒、種種作為,我懷疑……零的存在,並不正常。」
「什麼意思?」
「零——有可能是被製造出來的。」以現代的生物科技,基因再造生命,並不是不可能.
雷再度震驚。
「在最親近的時候,我和零的意識相融,存在她深層的記憶畫面,留著一個大玻璃櫃,而零,就以宛如在母親子宮裡的胎兒姿勢蜷縮著,身上接著養分輸送管,神志處於熟睡狀態,這時候的她雖然沒有意識,身體卻自然留下記憶。當她被喚醒之後,喚一個人為『Father』,但他的面孔卻完全模糊一片,只是接受命令,跟著傑森來到美國。」
「是『他』。」那個帶給他們噩夢的男人,M教授!
「應該是。」龍淡淡一笑。「所以,這一仗比我們想像中的更加難打。」
「什麼意思?」
「零擁有意識力,什麼樣的人能夠將她的記憶變成模糊?」在她意識不明時,她都能以身體清楚記下週遭的一切,更何況是清醒時,她的記憶只會更加鮮明,不應該會有模糊的畫面。
「所以——」雷懂了,臉色凝重。
「至少還有一個人,擁有意識能力;這個人的能力,不一定比零更高,但一定比零懂得擅用自己的能力。」龍直接說出推論。
意識力,是所有超自然能力中,最難應付的一種:人的行為皆受自我意志支配,一旦意識被侵佔,那麼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而,若是意識力對意識力的勝敗,就很難下定論了:因為這不只是視個人擁有的能力高低,同時也受駕馭能力的優劣所影響。
零的情形,就像空有一座寶山、卻不知該如何開採;而龍,則是不但開採了寶山,更留下本脈,隨著時間的累積而繼續生出寶物。何者為富,不言自明。
但現在的隱憂是:對方的意識能力者,不只一個。
麥的伴侶——小泉沙雪,足從「M生物科技法人機構」裡逃出來的研究員。她曾說過,所有的研究員到島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催眠,用以控制所有人的思想與意識,不讓他們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而催眠,不過是最低階的控制,根本還算不上意識力,甚至只要學習就能會。這就說得通為什麼M教授能掌控整座島上的人。
但這個事實也代表,M教授所擁有的實力,不比十五年前差。
兩人沉默了會兒,雷才開口問:「你有什麼打算?」
「如果有狀況,你們能答應我,不出手嗎?」
「不可能。」雷一口否決。
他們六人同一體,不可能放任何其中一個單獨去面對危險;就算最後是最壞的結果,頂多就是六人同命。
「所以,這真是難倒我了。」龍歎氣。
看得見的敵人從來不可怕,最駭人的,是看不見的伏擊者。莫非……鳳姑姑所預言的「劫難」,真正的意義足在這裡嗎?
「我會通知他們,立刻前往日本。」雷作下決定。
「嗯?」
「根據我的調查,副議長是傑森的人,除了他,還有不少政商名流聽命於他,提供資金與任何協助,他們都見過零,因為零——對傑森唯命是從。」
「你的意思是,零是傑森用來使人聽命的釣餌?」龍眼神一冷。
「也有可能,她是控制這些人的關鍵。」
「目前,傑森已經帶人前往日本,若他找到零,一切就開始了。」雷這時才說。
「你的意思……不會是全部的人都來吧?」攜家帶眷……「一定要這麼慎重嗎?」這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
五個同伴、五個伴侶,加上肚子裡的那個,這麼多條命,真是讓龍霄大有不能負荷之感。
「一定要。」雷卻很堅持。「這樣,你才會謹慎以對。」
雷對龍霄的個性太瞭解了。如果不顧慮他們,龍霄絕對會放手大幹一場,連自己的命都可以玩——這點從當年的事件就可以充分得到證明。當年他是故意讓人抓住,因為想查明兒童失蹤事件的真相,結果就是,聯合受困被折磨的他們,干下毀滅研究室的大事,保了他們的安全,自己則是回鳳姑姑那裡,因透支自身能力而休養調息半年。
「你擔心太多了,我所知道的雷,可不會這麼不乾脆。」龍輕聲而笑。「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做,更何況,我還想活著與零共偕白首。」
「既然有把握,你就更沒有理由拒絕我們去。」
龍霄只能歎息。
「何況就算要玩命,也不應該是你。」雷又道,不介意拿自己的命去賭。
「別忘了,你們;都有自己的女人要保護。」龍說道。
「我的女人,就得適應我的生存方式。」凌曦,早有這樣的覺悟。
龍霄真是替凌曦掬一把同情淚,可憐她要愛上雷這樣的男人,但是,誰叫雷的溫柔只有她才懂……
「你們來也好,就當是提前度蜜月吧!另外,把這個交給火。」不再多說,他將馭給的研究內容轉給雷。「他會知道怎麼應用。」
智慧型自動進化,將會是所有電腦系統最令人吃驚,也最可怕的功能,應用在火所創造的武器上,也許將是他們最大的後援。
「我會轉交。」雷點頭。「三個小時後,我們會立刻出發。」
「小心。」龍提醒道:「傑森或許來到日本,但不代表美國就沒有人在查探你們的下落。」
「我懂。」雷冷俊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鬥智鬥力,他從來不怕,敢上門的敵人,就要有死的覺悟!
結束與雷的對話,龍霄望向零熟睡的容顏。
當立場迥異,他與她的Father——她會選擇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