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郝溫柔騎到了門口,看著周宇結。
周宇結的目光中還有著眷戀,郝溫柔微微地笑起。一切的感覺都很好,雖然沒有特別的悸動,但是很輕鬆很舒服。
周宇結一臉笑笑的,但是就是不想說再見。
郝溫柔笑道:「我臉上是有出明牌嗎?需要你看這麼久嗎?」
周宇結不好意思地笑著,臉因為這樣而微微窘紅。
看他這樣,郝溫柔忍不住又逗他。「還是你想記下我家住址,下次在這裡放一個巡邏箱。」
周宇結笑了出來,覺得跟郝溫柔說話很有趣。
「我應該回去了。」周宇結說道。
「嗯。」郝溫柔笑道:「我也得弄一弄睡覺了。我們的工作每天都像打仗一樣。」
「加油喔。」周宇結溫柔地看著她。
「謝謝。」郝溫柔誠實地說。「不過今天晚上很放鬆。」
「喔!」周宇結露出了受寵若驚的笑容,過了一會兒,他趕緊說道:「我也是。」
郝溫柔笑開。「那好,晚安嘍。」她喜歡和周宇結在一起的感覺,所有的節奏都可以由她控制,不會像和梁靜閔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都很容易失控。
「晚安。」周宇結又看了她一眼後。然後才騎車離開。
郝溫柔停好車,愉快地哼著歌,走進屋子裡。門口多放了一雙皮鞋,她沒有注意到,門一開,她才發現屋裡多了一個人。
那是梁靜閔。雖然梁靜閔背對著她,她還是可以一眼認出。
「哈!哈!哈!」梁靜閔不知道說了什麼,正逗得她媽媽很開心。
「你!」郝溫柔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粱靜閔和她媽媽余芳萱轉頭對向了她。「你回來了!」余芳萱輕快地說著。
「媽,你不說,我還不確定這是我們家哩。」郝溫柔不懷好意地瞪看著粱靜閔。哼哼,這傢伙老神在在的樣子,好像這裡才是他的家。
「沒禮貌。」余芳萱低聲斥責。
粱靜閔笑笑地說:「不好意思,我實在太打擾,我先回家了。」說著,他站了起來。
裝乖!裝可憐!哼哼,郝溫柔一眼就看出梁靜閔的用意。
「哪有什麼打擾。」余芳萱竟然跟著站了起來,還一副極捨不得梁靜閔就這樣走了的模樣。
郝溫柔抓了抓頭。她媽是怎樣,這麼快就被梁靜閔給「拐」了嗎?
梁靜閔露出了溫柔有禮貌的笑容。「謝謝阿姨的招待,跟阿姨聊天真的非常愉快,所以才會一待就這麼久。不過現在真的太晚了,不能再打擾阿姨了,阿姨不是每天早上都要去散步嗎?我這樣打擾會影響阿姨的作息。」
哇靠!郝溫柔斜睨著梁靜閔。他連她媽的作息都打聽出來了!這麼強,乾脆改行當偵探算了。不對,這麼會哄女人,應該還可以兼職牛郎的。
「真的沒關係的。」余芳萱這麼說著,眼睛又瞄了一下時鐘,才發現的確真的也不早了。她視線一轉,對上郝溫柔,說道:「溫柔,那你送梁先生回去好了。」
「我送他回去?」郝溫柔手指著自己。「這傢伙有手有腳,會走到人家家裡,有眼睛有嘴巴,懂得看臉色說好話。這種人,怎麼會沒辦法自己回家?」
余芳萱臉紅了,惱怒地說:「你怎麼這樣說話?」
「我哪句話講錯了。」郝溫柔理直氣壯地說著.她不是要惹媽媽生氣,她是火大梁靜閔侵入她的生活空間。這是她家耶!他這樣來她家和她媽混熟,到底有什麼企圖?
火爆的氣氛中,一聲輕快的笑聲揚起。「說得很好,大致上都沒有錯,只有一個地方錯了。」
兩個人看著他,他輕易地主導了場面以及氣氛。
他一笑。「你好,敝姓梁,你可以稱呼我粱先生,不用再叫我那傢伙、那種人。」
余芳萱也笑了。「你看人家梁先生多有風度啊。」
余芳萱的稱讚讓郝溫柔氣結,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這「人皮面具白斬雞」,真的很有他的一套。
這傢伙在女人面前一定很吃得開。郝溫柔這麼想的時候:心裡莫名其妙地悶悶
打算離開的梁靜閔對著余芳萱笑道:「阿姨,我以後可以來拜訪你嗎?」
「當然可以了。」余芳萱喜出望外地說。
郝溫柔差點沒吐血。這傢伙這一招太狠了!他來找她,她可以不爽,但是他來找她媽,她就不能怎麼樣了吧。
梁靜閔維持風度和瀟灑的姿態離開,余芳萱送他到門口,兩個人就這樣走到她的身邊。
就在梁靜閔要走出去的時候,郝溫柔突然開口:「等一下。」
兩個人看著她,郝溫柔張大眼睛瞪上梁靜閔。「我送你回家。」說著,也不等余芳萱反應,就把梁靜閔拖了出來,然後砰地一聲甩上了門。
她的反應雖然都在梁靜閔的預期之中,但是他還是裝作被嚇到地拍了拍胸口。「你平常都這樣關門的嗎?」
郝溫柔才沒理他,劈頭就問:「你到底跟我媽媽說了什麼?你來做什麼?」
梁靜閔也故意忽略她的問題,一臉笑地說:「謝謝你,我有開車,我自己可以回家。」
「喂,姓梁的。」郝溫柔揚高了聲音。「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去散步。」梁靜閔笑著說。
他看著她,她生氣的時候,俏臉泛紅,眼睛睜亮,那樣子好可愛。她是如此的迷人,他是如此的喜歡她。他的眼眉蓄起了笑。
她還在瞪著他。「要散步到我家來幹麼?」
他輕鬆地說著。「這樣才能找你一起散步。」
「笑話,我幹麼陪你?」她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他老神在在地說。
他在威脅她!她超嘔,緊咬著嘴唇。
「這附近有公園嗎?」他四下看著。
「沒有。」她口氣不好地說著。
「那我們騎摩托車去好了。」他依然輕快地提議。
「你有摩托車?」她愣了一下。
「沒有。」他帶著笑意這麼說。
她的頭皮一麻。他想騎她的車?門都沒有!「我的車不隨便給別人騎的。」她嚴肅地說。
「你騎啊。」他笑道:「我一點都不介意給女人載。」
靠!靠!靠!他賣乖的態度讓她好火。
她死命地瞪著他,他總是一派輕鬆瀟灑的笑。
她已經知道,他看起來很輕鬆,但是他想要的,沒人能改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再用力地吐著氣。「你知不知道,認識你之後,我一直覺得我會的髒話不夠用了。」
「沒關係,很多男人一個『干」字就可以用一輩子了。」雖然他說了句粗話,但是那語氣仍然像是念法文一樣的優雅。
她看了看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掏出了機車鑰匙。
唉,這樣的男人,她能拿他怎麼辦。
他看著她,又笑著。
郝溫柔載著梁靜閔,他總不時地湊上她身邊說話,讓她不能專心。
他的體溫、他的觸靠,都讓她神經緊繃,她後悔讓他坐上摩托車來。
剛剛她不讓周宇結載,現在卻載了他。她下意識地不想讓梁靜閔知道這件事情,只是語氣不好地跟他說道:「不要跟我講話啦!」
「為什麼不能講話?」他問。
「你很煩耶!」她惱怒地說,突然加快了速度,以狂飆的姿態,在小巷中飛快穿梭。
火!火!火!她一整個就是煩躁火大。
從認識他以來,她的世界就變得不穩定。他侵入她的生活,輕易地撩動她所有的情緒,改變她的原則,而她竟然只能無力地處於被動的地位。
所有的情緒突然爆發開來,他們兩個人都有些錯愕。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她雖然騎得很穩,但是畢竟只是摩托車,他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幾乎要騰飛起來的感覺。
一隻狗突然從小巷中竄了出來,摩托車呼嘯逼近,狗被嚇到了,尖銳地吠叫,兩個人的心跳冬地加快。
「啊!」郝溫柔叫了一聲,硬生生地從狗的身邊閃過。
車子閃過的時候,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響。
粱靜閔坐在後座,愣愣地感覺與死神擦身而過。
郝溫柔的冷汗冒了出來,困難地吞嚥了口口水,手微微顫抖著,不發一語地繼續騎著車。
雖然兩個人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交談,但是大難不死後,一種生死與共的情感,真切迅速地滋生。
繞到公園後,郝溫柔停好了車。
老實說,就算是這個時候,她的心跳還是鼕鼕地快著。
過了一會兒,她才能以不發抖的聲音和梁靜閔說話。「下車了。」
過了一會兒,梁靜閔才回答她。「恐怕不行,我的褲子濕了。」
「真的嗎?」郝溫柔唰地轉了頭,直接地問。
「假的。」他不滿地看著她。「這只是一種幽默感而已,難道你以為我膽子真的這麼小嗎?」這麼小的話,也不敢追她了。
她哧地一笑。不是因為他無聊的幽默感,而是當他這麼說的時候,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希望她肯定的孩子氣。
見她笑了,他繼續說道:「我為什麼要坐雲霄飛車?這比坐雲霄飛車還過癮。退票、退票,叫那遊樂園退票。」
郝溫柔又是一笑。
被他一逗,她放鬆了許多。
老實說,她喜歡他的態度,沒有任何一句是斥責她瘋狂的行徑,也不問她為什麼飆車,更沒有半句的抱怨。
郝溫柔下車,放好兩個人的安全帽,說道:「下次求我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再讓你坐一次。」
聽到她這麼豪氣萬千的話,他怔了一怔後,大聲地笑了出來。
愛她啊!去哪裡找一個像她這麼有神采的女孩子。
「我可以現在就預約下一次嗎?」梁靜閔也跟著下車。
郝溫柔手環在胸口,聳了聳肩。「那要看你的回答,讓不讓我滿意了。」
梁靜閔一笑。「你是問我和你媽說什麼嗎?」
「當然了。」郝溫柔的表情又警戒了起來。
梁靜閔笑了笑,輕鬆而隨意地走動,郝溫柔跨開步跟上他,一掌往他的肩膀拍下去。「快點說啦!」
「我說什麼你不是知道嗎?」梁靜閔無辜地說著。
「我知道?」郝溫柔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你怎麼變笨了。」梁靜閔乘機奚落她.
郝溫柔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別過頭,想著他說這話的意思。
她眼睛轉著,揣測著他的話,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他一定就是照著她的說辭,說是車子壞了!
只是一句話而已,他幹麼死賴在她家,還一副討好她媽的樣子?
哼哼,他這傢伙。她唰地轉頭。「喂……」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上來,她一轉頭,幾乎要跟他碰在一起。
「啊!」她一驚,身子往後。
他順手攬住了她的腰,她沒有跌倒,身子卻僵住了。
他深深地凝看著她,她惡狠狠地張大眼睛。「你放手啦!」她覺得他是故意湊上來、故意順勢碰她、故意惹她心跳加快,讓她……恍惚迷失……
「沒禮貌。」他戲譫地一笑。「你不是應該要先眼我說謝謝嗎?」
她沒說話,只是以充滿殺氣的目光橫掃過他。
她才不會迷失在這傢伙溫柔放電的眼神中,不會因為他揚起來的嘴角而心動,不會因為他的氣息而紊亂!郝溫柔倔強地想著。
他收起笑容,眼神溫柔得有些落寞。
他看得出來,她不是他可以隨意撩動的。
而他這樣的表情,突然揪了她的心口一下。
他很紳士地放開了她,然後笑笑地,用著輕鬆隨意地口吻問道:「你今天晚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要你管。」她站好後,有意地退了一步,離他遠一點。
他一笑。「我猜你應該和別人去吃飯、散步、逛街了。」
被他說中了!她的眼睛一瞠。
「有人在追你。」他不放鬆地繼續說著。
她揚眉。「你真的管太多了吧。」說著,轉身就走。她不想跟他交代什麼.她堅持,她是自由的,是他管不著的。
他跟了上來。「他吻了你了嗎?」
他不想問,但是話就是這樣地脫口而出。
好笑,他亂了,怕她對誰動了心。
他不知道和她愉快地相處了一個晚上的是誰,可是一想到這裡,嫉妒就讓他的心裡漲滿了苦澀的酸味。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都是女人緊緊巴著他,努力討好他的。
她霍地停步,脹紅著臉,嚴肅地和他對看著。「低級!無恥!」
她的反應讓他直覺認定她還沒接過吻,為此,他笑了起來。
「還笑!」他笑得讓她有些心虛,臉色更沉了。
「你沒有跟別的男人接吻過。」他篤定地說。
「那是你說的。」她急切地反駁,更暴露了心虛。
「是你自己說的。」他的眼眸中閃著促狹的笑意。
「我哪有?」她避開了他的目光。
他灼灼的目光逼看著她。「你有。光是想到和男人接吻,你就緊張了吧。」看著她緊繃卻又想偽裝的樣子,他的嘴角逸出了笑。她的清純與倔態,讓他覺得好可愛。他心裡翻湧著對她的喜歡,以及想獨佔的強烈慾望。
郝溫柔與他對看著,挺著下巴,像是想宣示她才不是這樣青澀生嫩。
那模樣讓他釋出不經意的笑容。
他笑得那樣好看,性感得讓人窒息。她大口地呼吸,卻益發明顯地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
她抿了抿乾熱的嘴唇,覺得自己好沒用,他的注視,竟然讓她身子發燙。更糟糕的是她像是被禁錮住,完全移不開視線和身子。
他邪魅地一笑,環住了她,她一繃,身子異樣地敏感,不是討厭,是害怕、躁動與讓人無法承認的期待。
她試著想躲開,他卻整個人湊上來攫住了她軟柔的唇瓣。
她一愣,什麼也無法想。
他溫柔而纏綿地摩挲,輕柔地吞掉她的不安,像蠱惑人心的低語,誘惑著她開啟芬香的唇瓣。
微微的酥麻讓她整個人暈暈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本能地覺得需要呼吸,才張口,他的舌就霸道地侵入。
陌生和害怕淹沒了她,她一把推開了他,然後狠狠地甩他一記耳光。
他的臉瞬時熱辣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旖旎氣氛,迅速地僵為對望的尷尬。
他還是太心急了!他心裡低歎。
「你去死吧。」接下來,她如他所想地這樣罵著。
然後她轉身,快步地回到摩托車旁,毫不留戀地騎了車揚長而去,留下了一臉懊惱的他。
「Shit!」他罵著自己,突然也覺得會的髒話已經不夠用了。
隔天,周豐結約郝溫柔吃晚飯。郝溫柔答應了,可是卻被工作絆住,她打電話給周宇結改時間,周宇結卻表示願意等她。
結果九點多,兩個人才坐在餐廳吃飯。
吃飯的時候,周宇結說著生活上有趣的事,郝溫柔雖然笑了,但是有時候,當話題較冗長的時候,她就會不自覺地分心。
到現在那一吻,還是讓她氣惱和困惑。
她的手托著下巴想著。如果梁靜閔不是吻得這樣纏烈,她也許就不會有這樣激動的反應。他最初的試探,其實足讓她暈眩與迷醉的……
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想法,郝溫柔嚇了一大跳,暗暗地咬住了嘴唇。
「你有心事嗎?」周宇結停下話題問她。
「對不起。」郝溫柔回種,尷尬地窘紅著臉。
周宇結溫柔地笑著。「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看了看郝溫柔,又問道:「你願意把心事說給我聽,讓我替你分擔嗎?」他一臉的不好意思,好像這樣問太過冒失和唐突。
郝溫柔一笑,很自然地把他和梁靜閔相比。
梁靜閔看來溫和,實際上卻有著擅自作主、我行我素的霸氣。因為她也有自己的霸氣和主張,所以她一開始就和他斗上。但是……不知道,她亂了。
眼前的周宇結明明比較符合她自己設想的陽光溫柔體貼男,但為什麼她會讓一個人皮面具心機深重的白斬雞亂了心思?
「唉。」她低低地歎了一口氣。
「不想說就算了。」周宇結貼心地說。
周宇結真的是個好男人啊。郝溫柔心口一動,也許她應該要答應周宇結的追求的。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對不起。」郝溫柔瞄了眼來電顯示,是她姑婆。
郝溫柔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著聲音接起來。「喂。」如果她姑婆要跟她說的是梁靜閔的事情,她絕對不會說好話的。
不管怎樣,他還是強吻她,低級、下流、卑鄙、無恥。
姑婆一開口,就說道:「哎呀,不好了,我剛聽說梁先生昨天晚上發生車禍了。你去看過他了沒?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郝溫柔腦筋轟的一片空白,臉色一白,全身竟然因為這樣而發抖。
姑婆沒聽到她的回應,再度說道:「哎,溫柔呀,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呀,粱先生發生車禍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郝溫柔急切地問。
「我剛說了,昨天晚上。」姑婆語氣中頗有責怪她不好好聽話的意思。
「昨天晚上……」臉色慘白的郝溫柔喃喃念著。
那表示是昨晚他們分開之後的事情了,她那時候詛咒他去死……天啊,她整個人覺得冷了起來。
「他在哪裡?」郝溫柔緊張地問。
「我也不清楚……」
姑婆話還沒說完,郝溫柔就打斷她。「怎麼會不知道?」
姑婆頓了一頓,並不因為她不禮貌的口氣而生氣,嘴角反而出現一抹竊笑,問:「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郝溫柔心虛地沒有回答,好在姑婆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說:「好像是在『博濟醫院』。聽說那家醫院也跟他們家有關係呢……」
姑婆繼續要說,但是郝溫柔生硬地打斷她。「好,我去看他。」沒有廢話,她掛了電話。
周豐結看著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郝溫柔站了起來。「一個朋友發生車禍,我要去看他。」
「那你趕快去。」周宇結跟著站了起來。
郝溫柔愧疚地看了看他,低低地說:「對不起。」
周宇結無所謂地笑了笑。
他不知道,郝溫柔並不是因為提早離席道歉,而是因為她心中的天平已經清楚地向著粱靜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