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再次抽回了手。
俊臉一沉,龍旭陽不解地問:「為什麼?」她的絕情,令他一顆期盼的心猛然跌至谷底,摔得粉碎。
見到他黯然的神情,她的心口竟也鬱悶地幾乎透不過氣來,甚至還摻雜了心疼?
見鬼了!
她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就像是只脫了韁的野馬,她怎能馴服得了?不該心疼的,她不該為他心疼的。
「我……已經有人向我求婚,而我也答應了。」故意這麼說,只是想讓他放棄娶她的念頭,也讓自己徹底死心。
「這就是你拒絕我求婚的原因?」龍旭陽冷冷地說。
她輕輕地頷首,心虛地斂下雙眸不敢直視他,怕他一眼拆穿她的謊言。
半晌後,他一臉陰鷙,語帶堅決地說:「只要你還沒步入禮堂,我還是有機會和對方競爭的。」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她氣憤地低嚷:「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意孤行會造成我的困擾?」
「會讓你困擾,就表示我在你的心中還是有地位的,嗯?」斂去一臉陰鷙,他得意地笑了。
「你……」依憐庭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前一刻可以和她談笑風生,但現下又馬上變成這副令她討厭的自大模樣?
不過,有一點龍旭陽說的對極了,他在她的心中確實佔有一席之地,可是他並不知道真正令她語結的原因是——
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經無人能取代了。
「你別過來!」縮在沙發旁的一隅,依憐庭一臉惶恐地瞪著步步朝她逼近的龍旭陽。
天哪!早知道心口不一的下場會被他粗暴地硬是拽回了家,她壓根兒也不敢捏造那謊言的!
只是,為時已晚。
「你知不知道,當著一個男人面,說自己答應別人的求婚是多麼不智?」他噙著一抹淺笑貼近她。
龍旭陽的氣息瞬間圍繞著她,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距離是那麼的近,近到她都可以聽見他的心正怦怦地狂跳著,快而急促。
不,不管他是多麼的強勢,多麼的佔上風,若是比氣勢她可不能輸。
雖然龍旭陽靠她好近,近得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但是她千萬不能讓他看出他對自己有多大的影響力。
依憐庭背脊一挺,雙眼直視而不退縮地對上他迷人的眸子,不甘示弱地反駁:
「我說的是事實。」
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看在龍旭陽眼裡是那麼的刺眼,彷彿就像她已屬於另一個男人似的令他難受。
不,她休想!
這輩子,她只能嫁給他!
霎時,一簇火焰自幽深的瞳眸熊熊燃起,突地一個箭步,龍旭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手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讓她誘人的曲線完全地緊貼他壯碩的身軀。
「啊!你放開我!放開我!」自知即將陷入危機的她失聲尖叫,慌亂地推拒著他逼近的身軀。
「放開你?」他勾起一抹邪笑,大手罩上她的渾圓,邪惡地道:「怎能放開,我正要愛你呀,憐庭。」
語畢,他充滿掠奪性的薄唇霸道地含住她止不住顫抖的唇瓣,狂烈地吸吮她因驚懼而微啟的朱唇。
「不……」抗議的話語被他全數吞進嘴裡。
在龍旭陽強烈的男性氣息與猛烈的索吻攻擊下,她惶恐地直想縮起身子,在這方面她只是個生手,若再任由他予取予求,棄械投降的絕對是她。
不,她要反抗到底!
似乎早已洞悉她的想法,龍旭陽竟在她沒能反抗之前牢牢地攫住她的雙手,身子也十分輕巧地困住她掙動的身子,令她頓時動彈不得。
他灼熱的薄唇用力地壓著她的,靈舌猛然侵入她口中,探求其中的甜美。
依憐庭無助地推著他壯碩的身軀,突地,一陣戰慄竄過全身,令她覺得全身十分燥熱,虛軟無力。
早該知道,當龍旭陽這麼熱情的擁吻她時,她只能乖乖地臣服,一如在日本的時候……天哪,這男人太可怕了!
溫熱飢渴的唇瓣沿著她細白的頸項一路下滑,摩挲著柔嫩的皮膚,在她因情慾而急促跳動的脈搏處輕舔、流連。
最後,回到她逸出嬌吟的芳唇,渴望而急切的與之糾纏,直到懷中人兒如軟泥般地貼靠著他,喘息不已。
「相信我是愛你的嗎?」
看他誠摯的眼神,依憐庭很想相信,她幾乎就要相信他是愛她的。然而,當她倏地憶起他不勝枚舉的緋聞和他幾近冷血的蠻橫行為時,不禁探問:「那家八卦雜誌社……」
「倒了。」
果然,他確實是冷血無情的……
是呀,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怎會對你有愛?依憐庭呀依憐庭,你真傻,傻得幾乎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語!
忽然,理智猛地回復,略微迷濛的雙眸緩緩瞇成一條線,冷諷:「吻我就代表你愛我?那你愛的女人可不少呀!」
看著她,龍旭陽發現這女人果真有本事激起他的怒火,臉頰的肌理不禁隱隱抽動著,雙目益發陰鷙。
冷冷一笑,他勾起她不馴的下顎,「你知道嗎?通常女人只是我發洩慾望的工具,所以我從不吻她們。」
「你……」可能嗎?
他的坦白令她驚愕不已,但是,當她不經意看見他眼底那抹怒意時,卻又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朝著他頻眨雙眼。
她無辜又天真的水眸眨呀眨,長而密的睫毛扇呀扇地,像是在對他做無聲的挑逗,令他下腹一緊,再也按捺不住地說:「為我滅火吧!」
因為,不論是慾火或怒火,全是她一人挑起的!
霎時,他的唇霸道地貼上她的,不顧她的反抗,三兩下即剝光她身上的衣物,野蠻地汲取著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