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恩到厲家的第一個母親節很快地到來。
仍然無法諒解母親的光恩根本不想慶祝母親節,美梨則正好和他相反,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她決心要讓方芸很感動,覺得她比光恩好。說來好笑,那種感覺就好像她在和光恩爭寵一般。
母親節當天一太早,她瞞著所有人到同學家和同學一起做母親節蛋糕,她把裝進紙盒裡的蛋糕帶回家後,將它連同卡片一起擺在客廳的桌上,因為她臉皮薄,不敢親手交給方芸,想讓方芸自己發現它。
剛回到家的光恩立刻發現那盒蛋糕和小卡片,他瞥見卡片上寫著「媽媽」兩字,心頭一凜。
他不曉得為了那兩個字,一直彆扭著無法喊方芸「媽媽」的美梨有多麼的期待和緊張,她多麼希望能夠讓方芸知道她一直把她當成媽媽。
但光恩想起母親拋下他的種種,他突然伸手拿起那個蛋糕盒。
「你要做什麼?」美梨躲在樓梯暗處,好確定方芸是第一個看到蛋糕的人,因此她對光恩的舉動忍不住有些驚慌和惱怒。
光恩愣愣地看著突然跑出來的美梨,像做錯事被抓到一般:何況他也的確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還給我!」美梨一看他就覺得討厭,伸手想搶回蛋糕。
光恩卻退了一步,完全不知該怎麼向她解釋自己的行為,但是看著她緊張的模樣,他忽然覺得好嫉妒,忍不住譏諷道:「她才不是你媽媽,你媽媽早就死了!」
明明是他的親生母親,為什麼他被拋棄了,她卻被疼愛著?一思及此,從來未曾察覺的敵意湧上心頭。
美梨為他的話愣住了,好像被戳中要害一樣,而且還是由這個「媽媽」的親生兒子說出來的。
「有什麼了不起?」她好生氣!好受傷!也跟他一樣一古腦的嘔氣,抓緊蛋糕盒不放,「你是媽媽不要的孩子,憑什麼這麼說我?」
兩隻小刺蝟,都剌中了對方心中的要害,氣紅了眼眶:心中所有委屈、難過、憤怒全都爆發開來,兩人緊抓著蛋糕盒子,在客廳裡掙扎扭打。
最後蛋糕砸在地上面目全非,兩人跌坐在一旁,像忽然間醒了過來,光恩怔仲著,美梨則哭了起來。
好過分!好過分!他怎麼可以這樣……
「對不起。」這句話輕得只有光恩自己聽得見,他匆然覺得自己好惡劣,看著她嗚咽哭泣,不禁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那天父親打她時,她都沒有哭了,現在為什麼要哭呢?不過是一個蛋糕而已。
光恩在心裡答辯著,卻更加的緊張,她的眼淚讓他也想哭了,不是因為做錯事害怕被責罰,而是因為後悔,因為……因為一種說不出的情愫。
「怎麼了?」從外頭回來的厲家夫婦訝異地看著客廳的慘狀。
後來,方芸說服差點要發脾氣的丈夫先離開,讓她處理善後。她站在兩個孩子面前,問明原委,光恩原來不想說,卻還是在美梨抽抽噎噎的指責中紅著臉為自己辯白。
方芸抱住兩個孩子,好氣又好笑的同時,也忍不住心疼。
「我已經有了最好的母親節禮物。」
兩個孩子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在那一刻,光恩對母親的心結悄俏瓦解了,喊了方芸八年「阿姨」的美梨這才終於感覺自己是被「母親」所疼愛著的。
方芸以她的溫柔安撫了父子三人,那天晚上為了安慰辛苦了一天,成果卻付諸東流的美梨,她還特地烤了個蛋糕。
只是,吃著蛋糕的美梨和光恩,分別坐在餐桌最遠的兩端,中間像畫出了條楚河漢界,光恩不敢跨越,美梨則繼續滿懷敵意。
雖然她如願地讓阿姨知道她的心意,可是她才不原諒討厭的光恩!
一直都想道歉的光恩,在美梨面前更卻步了,但在退怯的情緒背後,奇妙的感情正悄俏滋長著,他總會不由自主地偷偷瞧著美梨,在被她發現之後,臉紅耳熱地栘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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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午餐,是小朋友的午睡時間,幾個老師如果不是陪著小朋友一起午睡,就會聚到辦公室裡聊聊天,也有老師會在這時才用餐。
「美梨真好,每天都有弟弟的愛心便當。」和她一樣在小朋友午睡時才用餐的張韋潔一副揶揄卻又羨慕的口吻,「你老實說,你弟真的沒有女朋友?」
美梨滿足地大口嚼著沾了泰式酸辣醬汁的蒟蒻面,準備朝飯盒裡那塊茄汁紅燒牛腩進攻,一邊搖搖頭,含糊不清地回答。
「沒有。」應該吧?呃……她突然想到昨天那通電話,又連忙改口,「好像有。」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張韋潔不滿地道,漂亮的眼睛瞇了瞇,「還是,其實你也愛著你弟?」很有可能哦!畢竟他們倆沒有血緣關係,朝夕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如果是她,早就撲上去將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帥弟弟吃干抹淨了,哪會留給別的女人半根手指頭?
美梨差點噎著。
「他是我弟耶!」她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你們又沒血緣關係,真不知道你在ㄍみㄥ什麼?」
「你看起來好像很希望我愛上我弟?」奇怪,這女人明明跟她說她對光恩很有興趣。
張韋潔懶懶地看了她一眼,「那是因為,如果你也喜歡你弟,我九成九沒希望,而且我對當破壞人家感情的壞女人沒興趣。」言情小說裡的壞女人長得再怎麼漂亮,也不會有人同情,她可是看得很多了。
啥意思?她剛剛好像閃神漏聽了什麼?美梨一臉癡呆相,看得張韋潔很想一掌巴過去。
「我喜歡我弟,跟你沒希望有什麼關聯嗎?」不待對方回答,美梨忽然氣勢洶洶地道:「而且我才不會染指我弟!」她是很有當姊姊的道德感的好嗎?
張韋潔無言地看著她,半晌,才幽幽地歎了口氣。
「你弟真辛苦。」她喃喃地道。
哪個男人會每天起個大早替姊姊做便當?天氣太熱或下大雨時,一定親自接送,有什麼事情打一通電話,十分鐘內一定看到他出現在大門口。
厲光恩的「戀姊情結」連她這個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還好啦,他有請店員,也不會很辛苦啊!阿瀾很能幹說。」一口吃掉大塊牛腩,濃濃的肉汁和軟韌適中的彈性讓美梨忍不住捧住臉頰。
厚!光恩超厲害的,真是有夠好吃!
張韋潔無力地掀了掀唇辦,最後決定不再對牛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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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光恩是姊弟,她才不會染指光恩!美梨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想著這件事。
「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她一路碎碎念,像某種催眠咒語一般。
回到家,她才發現光恩提早關了店門打烊休息。
怎麼回事?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還是光恩人不舒服?
客廳裡的燈沒開,只亮著壁上的美術燈,飯廳裡則點著十幾盞金色燭光,柔和的黃色調不只趕走黑暗,也讓人彷彿置身夢境裡。
美梨忍不住讚歎地看著一桌美食。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準備得這麼豐盛!」
讓她想想……光恩的生日還沒到,而她的生日已經過了,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更不是耶誕節……
「先去洗澡,還有個派等一下才會烤好。」光恩倚在流理台邊,已經脫下圍裙,優雅地啜飲香檳。
美梨像個興奮的孩子笑著點點頭,回房間把忙了一天的疲勞洗去。
光恩看著酒杯裡搖晃的薄金色液體,眼神再次變得深沉。
「這餐是要慶祝什麼啊?」用餐期間,美梨忍不住這麼問,回異於平常用餐的氣氛,她發覺光恩今天的話好像特別的少。
光恩仍是優雅地用著餐,淺笑一聲。
「等你吃飽了,我再告訴你。」他故意賣著關子。
美梨眨了眨眼,「那,如果我先猜對了,有獎品嗎?」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有。」他的眼神一閃,有些寬慰,也有些自嘲,「只要你猜得到,一定有獎品……」如果你清得到,我們之間早就不是這樣了……後面這兩句話,他的聲音輕到美梨根本聽不仔細。
「什麼?」她拉長下耳朵。
「沒什麼,我說如果你猜得到,當然會有獎品。」他微笑。
「那我可以開始猜了嗎?」美梨像猜燈謎般躍躍欲試,雖然她從小對猜謎就不怎麼行。
光恩點點頭。
一頓飯下來,美梨絞盡腦汁地想了十幾二十個答案,連光恩第一次學會走路這種蠢到不行的答案都搬出來了,中間最讓他臉色鐵青的是「光恩交了女朋友」這個答案。
不過,等到吃完飯,美梨還是沒答對,光恩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唉,早該知道她猜不出來,他又何必動怒?
可是心頭那股酸澀和落寞卻非筆墨可以形容。
來到客廳,光恩替自己和美梨各倒了一杯酒。美梨有些莫名其妙,因為她一向能不沾酒就不沾,看著光恩一口暍乾杯中的酒,她猶豫了半晌,才小心地用舌頭沾了一下。
「你還想猜嗎?」光恩坐在她身邊,半靠著沙發,神情傭懶,笑容神秘,他襯衫的扣子一半被解開了,性感結實的胸腹肌半隱半現,身形優雅如豹,更添一股危險的魅力。
「再給你三次機會。」他又一口仰盡杯中物。
美梨吞了口口水,忍不住想他剛剛不知喝了多少了?
「我猜不出來。」她小臉微皺。
他勾起薄唇輕笑,自嘲與苦澀更濃。
「早該知道你猜不到,我不該抱任何期望。」他喃喃道,再轉向她時,像換了另一個靈魂,邪魅而冷酷,彷彿他心裡黑暗面的主宰。
「猜到有獎品,相對的,猜不到也有懲罰,這才公平,對吧?」
不知是否是錯覺,美梨看著他那張笑臉,明明跟平常一樣帥……噢,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她覺得好像比平常更帥了一點,可是卻不是乎常想讓人撲上去的那種帥。
因為她看著那張臉,競莫名地起了一陣寒顫,有股想躲到角落的衝動。
「什……什麼懲罰?」她懷疑自己的牙齒在打顫。
奇怪,室溫明明是二十七度啊!為啥她一直抖?美梨不禁抱緊身子。
光恩看她那副模樣,忍俊不住。
「你啊!」他低頭笑了許久,才道:「你冷嗎?過來。」他朝她伸出手,半命令地開口。
美梨本來想用力搖頭,卻不敢違逆這時候的光恩,只好朝他的方向挪動了一公分。
光恩瞇起眼,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她嚇得連動都不敢亂動。
光恩扳過她的臉,陰狠狠地一笑。
「因為你現在很清醒,所以害怕嗎?」
「什麼?」美梨的心跳簡直像尾巴被火燒到的馬兒,她懷疑要是心跳再快一點,她就要休克了。
他又倒了一杯酒,「喝了它。」
她用力搖頭,好像那杯酒是毒蛇猛獸。
光恩挑眉又笑了,美梨發現他今晚一直笑,可是都是那種讓她發毛的詭笑。
嗚……真正的光恩被外星人綁架了嗎?現在這個是假的光恩?
「也好,這樣—來,你事後想賴帳都賴不了。」光恩眼底又閃過—絲冰寒。
美梨像聽懂了什麼,身體一震,心臟簡直要跳出喉嚨。
「我……我想起我還有事。」腳底抹油才能保住小命。
「你想要的時候,就把我當牛郎,不想要時,就落跑,是嗎?」他的眼又瞇了瞇,灼熱的氣息混合著酒精的氣味吹拂在她耳邊。
「什麼牛郎啊?七夕又還沒到。」美梨顫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縮成一團的人兒妄想滾離混世魔王爪下,卻被牢牢困在他懷裡。
「我們真不愧是同個家庭教養出來的。」他親了親她的粉頰,讓美梨感覺自己像被大野狼嗅聞舔吻的小綿羊。
「我最擅長騙人,而你最擅長裝瘋賣傻,真是天生一對。」大野狼又親了親小綿豐可愛的耳朵,並輕輕咬了一口粉嫩耳珠,惹得小綿羊差點咩咩地喊出聲。
「我……我沒有裝啊!你知道……我本來就很呆的。」她可憐兮兮地為自己辯白。
「是啊!」光恩把狼爪探進她的T恤底下,在她驚呼出聲之前握住毫無防備的玉乳,粗魯地揉弄。「就像我也不需要說謊,虛偽本來就是我的天性。」
「光恩……」她的呼喊似嬌喘、似呻吟,雙頰已是一片情慾染上的紅。
「你明知道我有感覺,明明知道的,在家卻總是不穿內衣。」他的聲音好輕,由身後抱住她,禁錮著她,雙掌一左一右地撫弄一雙軟乳,不帶絲毫的憐惜。
「在家裡……不穿比較輕鬆啊!」美梨仍是可憐兮兮地辯解,話尾卻以銷魂的嬌吟收音。
「是,而你外面罩著的往往比不穿還誘人。」他捏住一隻粉乳,隔著單薄的布料,已經挺立的乳尖若隱若現,乳暈與雪膚的對比更是曖昧地在布料下綻放。
「如果說我們什麼都不曾有過,那麼你的行為就只能說是你無知,可是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美梨咬住唇,心臟狠狠地一抽。
「光恩……」她忍不住討饒,「你喝醉了。」
「放心,」他另一手開始拉扯她的短褲,很快地將它連同內褲一起脫下丟在地上,「我不會像你一樣,醒來後裝傻不認帳,這些年來藉酒裝瘋、然後酒醒失憶的都不是我。」
美梨羞恥地想遮住暴露在空氣中的私處,雙手卻被光恩架開,他的長腿與她一雙玉腿交纏,逼她躺在他身上擺出淫蕩的姿勢。
她看見櫃子的玻璃反射著她肉體橫陳的模樣,還有那完全袒露的私密處。
光恩的話讓她想逃,他的雙手雖然沒去觸碰她最敏感的地方,只是技巧熟練地玩弄她的雙乳,他的指尖最清楚如何挑弄它們,隨著他兩掌的擠壓揉弄,還有指尖一下溫柔一下粗暴的旋轉輕捏,美梨感覺到張開的私密處汩出讓她臉紅呻吟的熱流。
「光恩……」她不知道她是開口求他住手,或是乞求他的愛撫,空虛和麻癢讓她的私密處越來越熱,卻沒有任何撫慰,任情潮放肆狂燒。
「嗯,你想怎麼做?求我。」他灼熱的吻持續地落在她耳畔與頸項。
美梨羞窘不已,卻拒絕不了他。
「窗簾……沒拉上。」她哀求道。
他又是一陣輕笑,啄吻她艷紅的唇。
「你記得嗎?十年前的同一天,你爬到我床上時,連我房門都沒關上。」
美梨挫敗地發出呻吟。
是的,她早該要猜到,可是她害怕……
光恩的手終於探向她大腿內側,卻只是在雪白的大腿上來回輕撫,指尖滑過她兩股間,又覆上另一處柔軟,卻始終不碰那因飢渴而濕潤的地帶。
「你想要的時候,就喝個爛醉,爬到我床上,我也一直盡心盡力地討好你、滿足你,你清醒時我像你的保母,你爛醉時我像你的情夫,十年來我從不說什麼,可是你卻連承諾、連名分也不給我,一再拿姊弟身份當擋箭牌,裝傻裝得徹底而絕情。」人前也就罷了,人後依然一個樣,笑得無辜憨傻,他就算有再多手段都只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那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說要介紹女朋友給他時,他的心簡直像被鞭笞一般淌血,隱忍著,幾乎懷疑自己真的會動手掐死她。
他當然沒有,畢竟怎麼捨得呢?
她的若無其事像一道又一道爬滿荊棘的枷鎖層層將他環繞,每一次她用無辜的眼神牽制他的感情,那道鎖就無情地收緊,而他遍體鱗傷之餘還得微笑著扮演保母的角色。
美梨的心臟又一陣抽緊,若是在平時必定臉色泛白,如今卻因為情潮而艷若紅霞。
「光恩……」她虛弱地求饒,聲音有些哽咽。
他伸手取來酒杯,啜飲一口,然後湊向她的唇畔,將熱辣的液體餵進她檀口中,幾縷腥紅滑過嘴角,滴落在她鎖骨和衣服上。
他的大掌覆上她已經顫抖不已的花心,酒精下肚,美梨忘情地呻吟出聲。
「啊……」她扭動腰迎合他的撫弄,光恩一口一口地餵酒,將她的理智一點一滴的融化。
「不讓你全醉,要不你醒來後又不認帳了。」他輕笑著,覆在她私密處的手沒動,笑看著她忘情地擺動臀部,低低地在她耳邊道:「你啊,總是忘記那時自己多大膽,記不記得你讓我吻你的下體?嗯?」他邪惡地笑著,順著紅色的酒漬痕跡一路向下舔吻,他將她身上的T恤推到胸部上方,雪乳上兩抹艷紅早就挺立圓潤得像是等待他來品嚐。
「你把沙發都弄濕了。」他將她的手繞過他的頸項,低頭含住右乳上的櫻桃,覆在她私密處的手指也開始急切地彈弄出淫糜的樂音。
「啊……光恩……」美梨忘情地抱住胸前的頭顱,胸前濕熱的吸吮與指掌的玩捏讓她全身泛起誘人色澤,他在她私密處近乎粗魯的揉弄則製造著令她渾身痙攣戰慄的電流,她完全任情慾掌控知覺,忘卻了羞恥與禮教,任由他將她變成淫蕩的玩物,瘋狂地喊出放浪呻吟。
可是,他們的關係,究竟誰像玩物多一些?
直到愛液完全濕潤了他的手,她的身體在強烈的顫抖中癱軟在他懷裡,雙眼焦距渙散,紅艷欲滴的唇微啟著,輕喘不休。
光恩抱起懷裡神智仍未清醒的人兒,快步回房,在將她丟到床上的同時扯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灼熱昂揚的男性飽含侵略性地蓄勢待發。
「現在……」他像豹子般緩緩逼近忘了採取警戒動作的獵物,很快地將她壓制在身下。「該是讓我們清算十年來你欠我的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