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伶伶的回到褚宅,以前不會得不對勁,現在卻覺得失落。
到底他失落了什麼?而又是何時他有了這種感覺?嚴格的算來好像是——
門鈴聲拉回了他的思緒。奇怪!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人找他才對。
打開門,門外站的是個打扮妖艷的妙齡女子。褚聖紀皺皺眉道:
「小姐,你恐怕是走錯了。」
「咦?不會吧!請問這兒有沒有一位褚聖紀先生?」那女郎道。
「我就是。」褚聖紀一臉狐疑。
「那就對了。」女郎理所當然地道:「我是來送生日禮物的。」
「生日禮物?」他這才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但看女郎兩手空空——「禮物在哪裡?」
「就是我呀!」女郎嬌媚的朝他嫣然一笑。
「你?」褚聖紀挑眉看向女郎,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顯然是有人知道他寂寞,所以送上這名美艷的女郎與他共度銷魂一夜。「我能知道那位送禮的人是誰嗎?」
「抱歉,那人要我守密。」女郎向前摟住他的腰,眨著媚眼道:「我本來還以為對象是個老頭子,沒想到你竟是這麼瀟灑,我真是賺到了。」
褚聖紀任她摟著,雖然不知是誰要她來的,但送上門的艷福他是不會往外推的,而且他也大概能猜出是誰在搞這種把戲。
「進來吧!」
女郎大刺刺的走進來,看著屋裡簡單卻昂貴的陳設,眼中閃著異樣的光彩,她歎道:
「你一定很有錢對不對?」
「這不關你的事,我不喜歡多話的女人,還有,你先去把身體洗乾淨。」褚聖紀瞪她一眼。
「先生,你的規矩還真多。」女郎聳聳肩說道,不過她還是照著他的指示,就近找了間浴室將身體清洗乾淨。
當她從浴室出來時,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她走向他,褚聖紀立刻聞到飄散在空氣中的香味,他皺著眉頭問:
「那是什麼味道?」
「我噴了香水。」她聽說這種香味特別能激起男人的性慾,而且她百試不爽。「怎麼?你不喜歡嗎?」
「去把味道弄掉。」褚聖紀不悅地命令她。
閻玲就不會在身上噴什麼香水,她總是清清爽爽的,她——褚聖紀猛然一愣,他怎麼會拿閻玲和這個女人作比較?
真是見鬼了!
女郎覺得莫名其妙,她從沒看過這樣的客人,但也只有照著他的話,又洗了一次澡,並想盡辦法將身上的香味去掉。
當女郎再次從浴室出來時,褚聖紀才稍微滿意地帶著她到客房。
「現在,脫掉我的衣服。」
「是,主人。」女郎打趣地道。他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就像個帝王似的。
她脫下他身上的衣服,並使出渾身解數去誘惑他,但他卻始終不為所動。
褚聖紀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眼前的女子有一副魔鬼身材,又竭盡所能的誘惑他,主動且熱情,可是,他竟懷念另一副較嬌小的胴體。
他毫無反應的身體令女郎充滿了挫敗感,她忍不住問道:
「是我表現得不夠好嗎?或者——」
「不是你的錯,你可以回去了。」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沒想到他的身體那麼挑,是閻玲讓他養成了壞習慣。
女郎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個深具魅力的男人,她實在不想放棄。
「也許我可以再試試看——」
「沒用的。」褚聖紀丟了一把鈔票在女郎面前。「你就算再試幾遍,結果還是一樣。」
主人已經擺明了在下逐客令,女郎也很識趣,她拿起鈔票抬頭對楮聖紀道:
「下次你想要的時候請務必找我,我可以免費為你服務。」
然後她留下一張名片就瀟灑的走了。
褚聖紀冷哼一聲,將名片丟進垃圾桶裡。那張名片永遠也發揮不了作用,因為,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女人只有閻玲而已。
只是,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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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個妓女來祝賀他生日,褚聖紀怎麼想也只有一個人會那麼無聊。
「閣下,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做的。」
葛雷在聽了褚聖紀的描述及看了他懷疑的眼神之後,就知道褚聖紀誤會了。
褚聖紀還是懷疑他,「不是你,又會是誰?」
莫怪他會如此懷疑,因為葛雷常常做一些自以為是為他好的事。
葛雷正色道:「真的不是我,我還可以發誓,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承認。」
「罷了,不管是誰搞的鬼,這件事倒是讓我認清了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想再追究了。
「您的心意?」葛雷擔心地問。
褚聖紀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對他說:
「明天我想去澳洲一趟。」
「澳洲?」閻玲所在的澳洲?他所擔心的事就要成真了。「閣下想去澳洲做什麼?找依依小姐嗎?」他倒希望是如此。
「我的確是要到依依那兒去,但我要找的是閻玲。」褚聖紀毫不隱瞞。
「閻玲?閣下找她做什麼?」葛雷的語氣變得尖銳。
「當然是去接回我的妻子。」
他一點也不擔心閻玲會不跟他一道回來,因為天底下還沒有他褚聖紀做不到的事。
「你的妻子?」葛雷忍不住大皺眉頭。這問題可比敗給撒旦軍團更嚴重。「閣下,您還沒和閻玲離婚嗎?而且您以前——」
「不管我以前怎樣,現在我才知道閻玲對我的重要性,要我向她低頭道歉也行,只要她肯回來。」褚聖紀滿臉柔情。
「您該不會想說您愛上了閻玲吧?閣下。」葛雷痛心地道。
「沒錯。」褚聖紀承認得很乾脆。
「您——」
葛雷沒想到他會那麼爽快的承認,他怎麼可以愛上閻玲?她不但是閻炙的妹妹,而且又平凡到了極點,這種人怎麼配得上他的閣下?
褚聖紀在他眼裡是如同天神般的地位呀!
「葛雷,你反對嗎?」褚聖紀從葛雷臉上的表情猜測。
葛雷歎了一口氣道:
「我反對有用嗎?閣下,您就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只是他也會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當然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而褚聖紀則忽略了葛雷眼裡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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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
褚依依此刻正背負著神聖的使命,因為閻玲這陣子都悶悶不樂,所以褚依依受閻炙所托,要她陪著閻玲逛街玩樂。
「小淨,你累不累?」褚依依問道。
她們逛了一整天,結果,買的好像全都是她的東西,閻玲反而沒什麼收穫。
「我不累。」閻玲微笑著回答,她知道依依和哥哥想盡辦法要讓她開心,只是她無論怎樣都提不起勁來。
「可是我累了。」褚依依看了看四周,「我們先坐下來喝點東西吧?」
「嗯!也好。」
兩人就近找了家餐飲店,點了兩杯果汁。
「我……」閻玲抬起頭直視褚依依,想說什麼,但又沒說出口。
褚依依瞅著她道:
「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出來吧!」
閻玲咬了咬下唇,終於將話問出口:「我想問你關於……聖紀的事。」
「我哥哥?」褚依依一點也不意外閻玲會問她哥哥的事,她道:「我哥哥是個混蛋。」
「我不是要聽你罵他。」閻玲連忙阻止她。
「那麼你要聽我說什麼?」褚依依故意逗她。
「我想知道關於聖紀的所有事,你曾經和他最接近,他的事你應該最清楚吧!」
老實說,她還真是羨慕依依,至少聖紀很重視她。
「我哥哥從沒交過女朋友,當然,上床的對象是有,但他從不會花時間在女人身上,因為他的眼裡就只有復仇而已。」褚依依不再逗閻玲了。
「可是,他卻很寵你。」閻玲黯然地道。
「因為我是『特別』的人,如果我不是他妹妹,我想他一輩子也不會理我。小玲,你也是『特別』的人喲。」
「我?」閻玲自我解嘲地說:「你別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是特別的人。」
褚依依認真地道:
「你當然是特別的人,因為你是閻炙的妹妹。」
「正因為如此,所以聖紀恨我。」閻玲覺得好悲哀,她擁有了親情,但同時卻失去了愛情。
「我哥哥以前一直以追捕撒旦軍團為目標,雖然他口頭上不承認,但他是重視他們的,所以,他同樣也會重視與火之撒旦有血緣關係的你。
因為她是閻炙的妹妹,所以她才有價值嗎?
「我倒寧願我只是我。」閻玲自言自語地道。
褚依依很清楚的知道,閻玲對自己哥哥還有依戀,而她和閻炙的想法不同,她想要撮合閻玲和哥哥,讓可愛的閻玲當她的大嫂。
她的私心以為,閻玲一定可以融化哥哥那個冷硬的冰魔。
而她當初會建議他們離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測試哥哥的反應。
「小玲,你還愛我哥吧?」
「我——」
閻玲還沒回答,褚依依就從眼角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耶!不會吧!」
「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了……」
褚依依才要說出她看到了誰,卻被一個無禮的登徒子給打斷話。
「嗨!兩位美麗的小姐,我叫大衛,介意我坐在你們旁邊嗎?」
「非常介意。」褚依依瞪了他一眼道。
那位大衛先生對褚依依的惡言相向並不以為意,還自以為很瀟灑的自動坐在她們旁邊。
「你們兩位這麼美麗的小姐,身旁如果少了一個護花使者,豈不太可惜了。」
「喂!你是聾——」褚依依才正要開口大罵,又看到了才那抹身影。
閻玲擔心陌人會起衝突,就拉了拉褚依依的衣服小聲道:
「算了,別理他,我們走吧!」
「走?為什麼要走,我們的果汁還沒喝完呢!」她想到了一個惡作劇的點子。
「小女孩才喝果汁,成年人就應該要喝酒。」大衛又自以為很帥的撥撥頭髮。
「喝酒嗎?好啊,可是你要請客哦!」褚依依順水推舟。像這種男人她以前也遇上過,這種人就是要人教訓才會學乖。
「沒有問題。」他裝闊地道:「老闆,請給我一瓶這裡最貴的酒。」
褚依依聞言不同意地道:
「一瓶怎麼夠,先來個一箱,不夠的話待會兒再叫。」
「一箱。」大衛瞪大了眼睛。
「怎麼?你該不會付不起吧?」褚依依使出最原始但最有用的激將法。
頭腦簡單的大衛馬上就中計。
「我付,我怎麼可能會付不起。」
說完大話的大衛趁褚依依不注意時,趕緊偷偷的打開錢包數錢,顧道哀悼變瘦的錢包。
待酒送來之後,褚依依熟練的倒了三杯酒,自己一杯,可憐的大衛一杯,以及閻玲一杯。
「我不。」閻玲馬上拒絕,她從來都不喝酒的。
「你喝喝看嘛!」褚依依勸道。
「是啊!難得大家有緣認識,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大衛也道。
閻玲在盛情難卻下淺嘗了一口,但那又嗆又辣的滋味是她難以想像的,讓她猛咳了起來。
「小淨,你還好吧?」褚依依關心地問,她好像做得太過分了。
大衛也乘機扶著閻玲的肩膀,順便吃吃豆腐。
「你幹什麼?」
有個人衝過來撞開大衛,取代了大衛的位置。褚依依定睛一看,驚叫:
「哥哥!?不!不會是哥哥,他不可能在這裡,所以這個人不會是哥哥,對!沒錯,他只是和哥哥長得很像而已。」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褚聖紀沒好氣地說道。
他已經跟蹤她們很久了,直到看到有個不識好歹的登徒於在騷擾她們,而且那個男人還膽敢吃他老婆的豆腐,讓他再也忍不住地衝了過來。
閻玲聽到聲音也回過頭來。
「聖紀?怎麼可能——」
她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聖紀,整張臉一片通紅,不過,那可是因為喝酒的關係。
「真的是哥哥。」其實她從剛剛就發現他在跟蹤了。
「喂!這位先生,是我先來的,你要泡妞也不能插隊呀!」大衛不服氣地道。
「泡妞?看清楚了,她們一個是我妹妹,另一個是我老婆。」褚聖紀怒氣沖
「哥哥,你說錯了,應該是分居中的老婆。」褚依依皮皮地說。
「閉嘴!」褚聖紀瞪了她一眼,又警告地對大衛道:「你現在立刻就給我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你——」大衛還想逞強。
為了不讓此地變成兇案現場,褚依依走到大衛的身邊低聲道:
「你還是快走吧!我哥哥可是個黑社會老大,你和他作對沒什麼好處。」
聞言,他馬上識趣的走了。
「哼!跑得還真快。」褚聖紀不屑地道。「對了,依依,你剛剛在那傢伙的耳邊嘀咕些什麼?」
「沒有啊!」褚依依急忙顧左右而言它,「哥哥,你為什麼沒說一聲就跑來?難道你是要來和小談離婚的事嗎?」
「誰說我要離婚來著?」褚聖紀急急否認:「相反地,我是來接閻玲回去的。」
「你又有什麼陰謀?」這就是閻玲直覺的反應,她不相信他會平白無故的來接她回去。
「沒有陰謀。」他知道這很難令人相信,但他還是要說:「我們是夫妻,夫妻住在一起是夭經地義的事,哪會是什麼陰謀?」
「虧你說得出這話。」閻玲壓根兒不相信他,經過一次慘痛的教訓,難道還不足以使她學乖嗎?「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
說完,她轉頭就跑。
「小玲——」褚聖紀原本就不認為事情會進行得很順利,閻玲的反應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閻玲一下子就失去了蹤影,褚依依擔心地道:
「糟糕,她不太認得路耶!」
兩人連忙往前追去,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閻珍了。褚依依回頭對褚聖紀道:
「只好通知炙了,要他派人來找。」
她立刻打了通電話給閻炙。這裡是他的地盤,他總會有辦法的。
「哥哥,你是認真的嗎?」掛上電話後,褚依依嚴肅地問。
「不認真我會跑來澳洲找她嗎?」
「不知道,也許你真的有什麼陰謀也說不定。」
「你也對我太沒信心了,依依。」褚聖紀責怪地道。
「能怪我嗎?」說到這,她可有一大堆話要說了……也難怪小睜會認定你有陰謀啦!想想看,你為了報復炙,當初是怎樣的欺騙她、傷害她,現耷你才說她是你的妻子,要接她回去,請問有誰會相信?」
褚聖紀老實承認:
「是沒人會相信,我也知道當初自己做得太過分了,我也想盡力彌補,只要閻玲能給我這個機會——」
「她為什麼要給你機會?」褚依依反問。
「因為她愛我。」對於這一點,褚聖紀頗有自信。
「你還真敢說,在你那樣傷害她之後,她為什麼還要愛你?」褚依依嗤之以鼻。
竟敢吐他的糟!褚聖紀不悅地抱胸道: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當然是正義的一邊,那還用得著說嗎?」褚依依斜睨了他一眼。
「那就是站在我這邊噦?」褚聖紀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真是有夠大言不慚的!
「哥哥,你真是愈來愈厚臉皮了。」褚依依搖頭歎息。
還敢說自己是正義的一邊,也不想想他曾經用多卑鄙的法得到閻玲,這哪裡是正義了?
褚聖紀大笑,「難道閻炙就是屬於正義的一邊嗎?」
「我可沒說要站在閻炙那邊喔!哥哥,總之現在最要緊的是快找到小玲。」褚依依說的話裡好像暗藏著什麼玄機。
褚聖紀同意妹妹的話,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依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是哪時候嗎?」
「記得啊!你提這個幹什麼?」褚依依吐了吐舌頭,「別向我要生日禮物哦!人家旱就已經送給你了。」
「果然是你!」
真相大白了,在葛雷否認花錢請妓女和他共度一夜後,他就想到了這個鬼靈精怪的妹妹,畢竟知道他生日的人並不多,而依依就是那少數人之一。
「還喜歡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嗎?哥哥。」褚依依俏皮地問。
她之所以送個女人給他當生日禮物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始終相信其實哥哥是喜歡閻玲的,所以她找了個女人去點醒他。
辦法雖然有其危險性,但她畢竟是成功了,否則他也不會忙不迭的趕來澳洲,不是嗎?
「喜歡——才怪!」褚聖紀回答:「下次記得提醒我,閻炙生日時我也送個美女去給他,如何?」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