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從昱峰的懷中醒來,她剛試著坐起身,就猛然想吐。她趕快躺回去,減輕症狀,但昱峰呻吟著將沉重的大手擁住她的小腹,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推開他,迅速地衝進浴室大吐特吐。
昱峰匆匆趕到浴室門口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
筱亢臉色蒼白地跌坐在馬桶旁,雙手緊抱著小腹……
「天哪!你怎麼了?」他驚慌失措地衝到她的身邊。
「我馬上叫張醫師過來!」他將她虛弱的身子放在床上,立刻轉身拿起電話。
「不用了!」筱亢握住昱峰撥號的手,阻止他。
「為什麼?」他皺眉。「你生病了!」
筱亢搖搖頭。「可能是昨晚吃壞肚子了。」
筱峰憂慮地看著她,明顯地不放心。
筱亢試著擠出一個微笑。「我現在覺得好多了,真的,不要緊了。」
「你確定嗎?」
「是的,你別窮緊張了。快去上班吧,時間不早了。」
「不!」他堅定地搖頭。「我要留下來陪你。」
「不用了。」筱亢匆忙地搖搖手。「我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快走吧!」
他猶豫著,良久之後終於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答應我好好休息,如果這是不舒服,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他囑咐她注意自己的身子,而後滿心憂慮地離開。
筱亢目送他離去,強撐起來的笑容在他關上房門那刻立即垮了下來。
她懷疑她不是吃壞肚子了,晨吐加上她遲了許久的月事,看來只有一個可能!
她懷孕了!
筱亢抱著頭痛苦地呻吟。
天哪!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還記得她最後一次的月事是在她離家之前,也就是說——
小孩可能是昱文的!
哦!她不認為自己能應付這件事,她好不容易和丈夫復合了,而她卻可能懷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為什麼老天要跟她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強烈的自責和挫敗感反覆折磨著她,她坐在窗台上思考了一整天自己該怎麼辦,最後只剩下了憤怒!
憤怒!是的,她氣憤為什麼昱峰當初要拋下她?為什麼昱文明知道她是他的大嫂還要無恥地佔有她!?還氣憤這兩個兄弟任意操控著她的感情!最令她氣憤的是——
她竟然還深愛著這兩個男人!
沈昱峰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筱亢穿著單薄的睡衣像個幽靈似地站在寒風颯颯的露台上。
他立刻憤怒地低咒出聲,「該死的!你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的。」
他幾個大步走到她身邊,將她凍得發青的身子鎖在懷中。
「不要管我!」筱亢歇斯底里地掙脫他。
昱峰有片刻愕然,不明白筱亢為什麼會變得那麼情緒化。
「別鬧了,筱亢,你早上還吐的一塌糊塗,你該好好休息的,怎麼還出來吹風?」
她甩開他的手,忿忿地瞪著他。
「你叫我別鬧了!?你是不是怪我在無理取鬧?好啊!那你別理我呀!就算我病死、冷死,也不關你的事!」她指控他,之後神經質地哭了起來。
「我沒有怪你!」昱峰趕緊將她重新擁人懷中,拍哄著她。
「有!你有!你對我凶,你不愛我了。」她傷心地哭濕了他的胸膛。
「我……好,好,對不起。」
「不!是我不好,我根本就不值得你愛!」筱亢失控地放聲大哭。
就在他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她一把推開他,奔進臥室的大床上用被單緊緊地裹住自己,再也不理會他。任憑昱峰怎麼哄她、求她,她就是不肯跟他說話,最後他終於放棄了。把她任性的舉動歸因於偶發的情緒低落。
但他錯了。
接下來一個月,沈昱峰幾乎被她逼的發狂。
她對別人很正常,唯獨對他——
她可以在前一秒哭倒在他懷裡說她愛他,後一秒又把他推出門外,尖叫著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
她任性、搗蛋,淚水像水龍頭似地隨時可以把濫成災……
他不知道他的妻子怎麼了,只能陪盡笑臉,用盡耐性地應付她陰晴不定的情緒變化。但就算是聖人也受不了這樣無止盡的反覆無常!
那晚,沈昱峰端著餐盤,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
筱亢晚上又賭氣不吃飯了。
他實在很想生氣地不理她,但他根本做不到。
沈昱峰一進門,卻讓眼前的景象震得餐盤幾乎要掉落在地上。
筱亢身著薄如蟬翼的性感內衣,斜倚在那張深藍色的大床上,慵懶的雙眸瞧著他,似是無言的邀請。那豐腴的身子在紅色內衣的映照下更顯白皙無暇,而那對他的影響幾乎是立即的,沈昱峰困難地嚥下口水,感覺一陣火熱的慾望直衝下體。
但這一個月來的折磨經驗提醒他要小心。
這會不會是她另一個作弄他的小詭計,他不敢確定,但近一個月的禁慾早已讓他疼痛不已。
「吃點東西吧!」他僵硬地放下餐盤,轉過頭不去看那擾亂心緒的美景。
「你不要我了?」她失望地扁嘴,眼淚撲簌簌地直往下掉。
沈昱峰低吼一聲,兩步並作一步地坐到她身邊。
「誰說的!我該死地想要你!」
「那你為什麼對我這身打扮沒反應?我以為你會喜歡的……」她委屈又哀怨地盯住他。
他詛咒了一聲,將她緊緊抱住,恨不得把她柔軟的身子揉進自己體內。
「誰說我沒反應的?我都快爆炸了。」他吼道。
「是嗎?」她破涕而笑,主動地吻上他的唇。
昱峰如獲至寶,天知道他想念妻子的擁抱有多久了,這一個月來她的拒絕幾乎讓他崩潰。他的一雙大手急迫地揉弄她日漸豐腴的乳房,奇怪,她的觸感為何更加柔軟豐滿,像顆成熟欲滴的水蜜桃,令他愛不釋手。
筱亢的反應同樣狂野,她抱緊他的身子,瘋狂地扯開他的襯衫和長褲,急切地將自己的柔軟濕潤抵上他的堅硬……
「哦,甜心,你是那麼熱情!」他吻住她的蓓蕾,激動地低語。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她。她僵硬地定在他身下。
「你認為我淫蕩、不知羞恥嗎?」她心痛地低語。
「你是怎麼了?」他困惑的吼道,憤怒地感覺到她的身子變冷了。
「我不想做了,請你出去!」她抱住自己的身子,覺得自己好羞恥、好羞恥,她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她已經搞不清楚她是因愛而結合還是純粹只為了性,否則她怎麼會對丈夫以外的男人產生欲求。
「我不會出去的,除非我得到想要的!」他豁出去了,對她的反覆無常已耐心盡失——
「你要強暴我嗎?」她喊道,淚水已爬滿臉頰,她不能讓他再對她做愛,她害怕那個深陷情慾的自己,那個可能在高潮上忘了羞恥的自己。
「你!」他慍怒的咆哮。「你處心積慮地引誘我到這個地步,而後突然變成冰塊,你把我當成什麼?一個隨時可關掉的機器嗎?」他捉住她的肩膀開始搖晃她。
筱亢只是掉淚、只是搖頭,卻倔強得不肯哭出聲。
她委屈的神態終於惹惱了他,他用力放開她,讓她狼狽地跌在床上。
「該死的女人,我不會再碰你了!」他吼道,頭也不回地離去,害怕自己會失手殺了她。
筱亢終於放聲大哭。
她剛剛親手毀了她的婚姻,而她甚至還沒向昱峰坦誠她的背叛,她的壞脾氣就足以逼瘋他了!
她絕望地痛哭失聲。
筱亢早上醒來時昱峰已經出門了。
她早該知道的,他還在生她的氣,而這全是她自己造成的,但為何她的心情卻低落的有如跌到谷底?
她呆坐在庭院中,思考著她和昱峰的關係。
為什麼他們總是無法好好相處?他們是如此深愛著對方啊!
不甘心的淚水又滑落了她的面頰。她是怎麼回事?那麼愛哭?連她自己都開始厭惡自己了。想到他,她又傷心地嚶嚶哭泣起來……
「擦擦眼淚吧。」
一方白絹遞到她面前。彼亢一驚,抬起頭,然後毫不優雅地張大嘴巴。
「昱文?」她不信地喊道。
眼前的男子彎起唇露出他一貫的無賴式笑容,慵懶而滿蘊笑意的眸子睨著她。
他一身飛行皮衣,襯得他高大的身子更加英挺。
筱亢的心倏地崩了一塊,她毫不猶豫地投向他的懷抱,他是如此溫柔體貼,在他懷中讓她覺得是如此的安全,她根本不用辛苦地偽裝。
「哦!我好想你!」
他咧開嘴笑,抱著她轉圈。
「怎麼了?我哥又惹你哭了?太好了,你決定要跟我了嗎?」他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不是的。」筱亢哀嚎出聲,「是我的錯。」
她將頭埋進掌心,悶悶地低語。「我懷孕了。」
昱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哥知道了一定很高興吧?」他試探性地問道。
「我才不敢讓他知道。」筱亢挫敗地低吼。「那可能是你的孩子啊!」
他有片刻的沉默,她擔憂地抬頭,卻看見他在微笑。
「那並沒有差別,我和昱峰本來就是雙胞胎,孩子一定會像我們的。」
「老天!你真是毫無羞恥心!」她憤怒地推開他。
她怎麼會認為可以和他商量,這個男人根本無恥到了極點。
他從後而抱住她氣沖沖欲離去的身子。
「別再鑽牛角尖了。」他托起她的下顎,神情嚴肅地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只是把我當成了我哥,這孩子本來就是他的,你根本不用感到歉疚。」他苦笑。
她猶豫地看著他,搜索著他眸中可能出現的怨懟,但卻只見到他坦然真誠的祝福。
筱亢心想他真是個特別的男人。她的心融化了。
「別為這件事心煩了,你和哥好不容易復合了,應該好好珍惜。」他柔聲道。
筱亢心想他總有辦法解開她的心結,他真是個慷慨而善良的情人和朋友。
「昱峰不會原諒我的。」她忽然想起昨夜,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心情又再次跌到谷底。「我這一個月來的壞脾氣已經把他趕跑了。」她嗚咽地哭道。
「別傻了。」他抬起她的頭。「告訴他你懷孕了,他一定高興得什麼都忘了。」
「真的嗎?」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真的!」他微笑,堅定地點點頭。
那瞬間筱亢真的相信他。也許她和昱峰之間還有救。
不是也許,是一定!
筱亢的信心在站在昱峰的辦公室外就消逝無蹤了。
剛送走了昱文,她就迫不及待地來公司找昱峰,天知道她有多想見他,向他坦誠自己的罪過,告訴他她愛他,他們就要有孩子了。
然而當她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前,卻不禁害怕起來。
他真的會原諒她嗎?他是那麼驕傲且佔有慾強盛的男人,他能接受她曾不忠的事實嗎?
她緊張地嚥了口口水,深吸了口氣,推開門——
他背著她,從頭上扯掉一頂捲曲的假髮。
「陳特助,幫我拿一套西裝過來。」他頭也不回地命令,雙手忙碌地解開飛行皮夾克的拉鏈。
筱亢呆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感覺血液在瞬間凍結。
感覺到異常的沈默,昱峰不耐地轉過身來……然後他僵住了。
「你該死!」筱亢衝到地面前,怒氣騰騰地瞪著他脫了一半的衣服、假髮和額上那條細痕。
她忿忿地用指甲撕下那塊疤痕並厭惡地將它丟得老遠。
「你這個混蛋!」她瞪著他,無法相信自己怎麼會被他騙過去。
昱峰是冷靜、嚴肅的,而昱文則是年輕、快樂的,然而這兩個男人卻是同一個人。
他騙慘了她!
她瘋狂地捶打著他,腦中有一股噬血的衝動。
「別這樣,小心你肚子裡的孩子。」他躲開她的攻擊,順手將她扯入懷中,強壯的臂膀固定住她的身子,防止她傷了自己。
筱亢奮力地掙扎,但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鬥不過他。
她終於筋疲力竭,氣喘噓噓地抬頭瞪著他,她的力氣輸他,但可不會放棄言語上的反擊。
「孩子?你以為我還會生下你的孩子嗎?你作夢!」她怒吼。
沈昱峰搖頭歎息,把她抱得更緊了。「別說傻話了,我知道你只是一時氣壞了。」
「氣壞了?是!我是氣壞了,否則你以為我會有什麼反應?噢,我錯了。」她惡狠狠地瞪他。「你根本就不打算讓我知道是嗎?你打算讓我謙卑地在你面前認錯,然後故作高貴的原諒我,讓我一輩子都良心不安,是嗎?」
他啞口無言,羞愧地看著她。
「別這樣,筱亢。我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是我逼你扮成你弟弟來戲弄我的嗎?」她怒斥。
「聽我說。」他歎口氣。「我無法打開我們之間的僵局,那段日子我好害怕會失去你,卻又不敢靠近你,怕自己的壞脾氣會造成你更大的傷害。當我看見你的畫和你眼中對我的畏懼,那簡直快殺死我了,我知道我們之間完了,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要接近你。」
他認真而痛苦地看著她。
「我故意放你走,卻忍不住跟蹤你,我看見周清泉那傢伙對你所做的混帳事,看見你失魂落魄地在街上遊蕩,看見你差點被車撞上……」
他抱著她讓她坐在他腿上。筱亢不安地移動,卻只有讓他們的身子靠得更近,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堅挺動了一下,她困窘地僵住。
「那是唯一的方法,我可以正大光明地照顧你,寵愛你。」
「包括上我的床?」咆哮。
沈昱峰一愣,隨即竟然笑了。
「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你就睡在我隔壁,而且半夜傳來那種誘惑人的呻吟聲,我以為你作惡夢了,衝進你的房間,卻看見你半裸著身於在床上蠕動,口裡叫著『昱峰』、『昱峰』……」
「別說了!」筱亢掩住耳朵,羞窘地滿面通紅。「我只是在作夢,你卻毫不知羞恥地利用了我。」她指控地道。
「只有在夢中,你才會真正對自己坦承,不是嗎?」他憐惜地捧起她的臉。「因此我才敢再次以昱峰的身份回到你身邊。」
她迷亂地看著他,內心掙扎不已。
她能原諒他嗎?可是他的態度是那麼的認真,他真的在乎她才會做出這種事,不是嗎?
「噢,你該死!」她瞠怒地低吼。「你不知道我對自己和昱文發生關係有多內疚嗎?當我知道自己懷孕,卻不確定誰是小孩的父親是誰,我簡直不想活了。」
「我也受盡苦頭了,記得嗎?這一個月簡直不是人過的。」他苦笑地揶揄她。
「你活該!」她嬌斥,語氣卻有了一絲軟化。
他著迷地看著她星眸半閉,雙頰紅艷欲滴,感覺心暖洋洋地融化了。
他心愛的小妻子啊!
他用力地抱住她,急切地吻住她微啟的紅唇,一雙大手已經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別這樣。」筱亢嬌羞地閃躲他的唇。「這裡是辦公室,隨時有人會進來的。」
「我不管。」他將頭埋人她微開的襯衫中,深吸一口她柔潤芬芳的乳香。「你昨晚點的火,現在要負責到底。」
他的語氣簡直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男孩。
她不禁笑了。
隨即她驚喘了一聲,身子已被打橫抱進與他辦公室相連的臥室。
「等一下!」筱亢忽然尖叫著推開昱峰覆在其上的身子,她不理會丈夫挫敗的怒吼,跑回辦公室。當她回來時手上拎著那頂假髮。
昱峰疑惑地看著她。
她抿嘴一笑,親自將那頂假髮套在他頭上,甚至將那條疤痕黏回他額上。
「你想跟昱文作愛?」他驚異地喊道。
她望著他,眸中閃動著興奮。
「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同時嫁給兩個男人的。」她眨眨眼。
他忍不住笑了,知道她已經原諒他了。
他將她扯入懷中,給了她一個十足浪子式的吻——昱文的吻。
事後她滿足地躺在他懷中,屋外已是一片漆黑,暗示著他們墮落的度過了整個下午。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是不是他的助理和屬下已經習慣他房裡有女人了?
她想到他有可能背著她在辦公室和女人亂搞,嫉妒的因子悄悄在她體內滋生……
她邪惡地拉拉他胸前的黑毛,滿意地聽到他詛咒出聲。
「怎麼回……」他怒睜雙眼,看見筱亢,又呻吟的躺了回去。「親愛的,別鬧了,我好累,讓我休息一下吧!」
筱亢雙頰一紅。
他怎麼把她說得像個慾求不滿的女人。
她心中有個邪惡的點子……
「別睡了!」她固執地搖晃他,不讓他有機會睡著。
沈昱峰實在受不住,只得拚命撐大雙眼看著他的妻子。
「又怎麼了?」
「你是不是真的有一個雙生兄弟?」她漂亮的眸子認真地盯著他。
沈昱峰心裡閃過一陣毛毛的感覺。
「是……是的。」他遲疑地回答,睡意全消。
筱亢迅速笑開了,那笑容是如此燦爛、明亮,卻令沈昱峰覺得汗毛直豎。
「他現在在哪裡?」她親切地問。
「我不知道。」他囁嚅地道。「可能在非洲、澳洲、大洋洲,誰知道呢?昱文本來就居無定所,他流浪慣了,誰也說不准他在哪裡。」
「那他總會回來吧?」筱亢滿懷希望地仰頭看他。
「他過年總會回來——」他倏地住嘴,狐疑地看著妻子過度期盼的雙眸。
「你想都別想!我不會讓昱文和你有機會在一起的!」他怒吼。
筱亢平靜地微笑以對。
「噢?我以為你說過不會在意和兄弟共同擁有一個女人的,你說的,反正你們是雙胞胎嘛,生下來的小孩像誰反正也看不出來。」她聳聳肩。
「我、不、准!」沈昱峰怒氣騰騰地將她壓置在身下。
他正打算好好處罰她的大膽時,卻看見她眉問、嘴角的笑意。
他沮喪地哀嚎一聲。
「你就是不肯放棄折磨我是嗎?難道我得用一輩子來償還我欺騙你的事嗎?」
「是呀!」筱亢愉快地大笑,用手圈住丈夫的頸項。「你一輩子都逃不了了!」
他抓住她的腰,將她拉向他,以一記深沉的長吻鎖住她。
是的,一輩子。
他再也放不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