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納悶著她是何時爬上床的,怎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她沒認真去想,肚子的咕嚕咕嚕叫早已佔滿了她的注意力。
下了床,她走出房間,經過了客房,像想起什麼,倒退,敲了敲客房的門。
沒人應聲,她直接推開房門。
咦,梁宛柔不在?
殷梨霜關上房間,到廚房倒了杯鮮奶喝,搜尋了下四周,仍是沒見到她的人。
她走了?
殷梨霜有點失望,原本她還想多問她和滕炘交往的事,不問個清楚,胸口煩悶的緊,好不舒服。
奇怪了,就算他們曾經交往過又如何,滕炘現在可是她的……
她的什麼?就算他們交往的方式跟一般情侶沒什麼不同,但她仍無法欺騙自己,滕炘是她的金主,他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光是用想的,殷梨霜就落寞得快要死掉,她突然衝動的想聽聽滕炘的聲音,想聽他怕她誤會,著急的解釋他和梁宛柔的關係,讓她有著被他在乎的感覺,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
殷梨霜按下了熟悉的手機號碼,話筒每嘟了一聲,她的心跳就猛震了下。
「喂,滕炘。」
聽到他的聲音,殷梨霜有點猶豫了,知道她接下來的問話有些小家子氣。「是我,梁小姐說你們交往過……」
「嗯。」滕炘輕應了一聲,手上像在忙碌著什麼,許久沒有再說話。
嗯?他居然只給她嗯?
殷梨霜氣得想聽他怎麼辯解,不料他一直沒有回應,她以為他是存心逃避。
「滕炘,你……」
「抱歉,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掉了。」滕炘沒有哄她的心思,簡單的交代幾句就掛上了。
這還不算大事嗎?
殷梨霜瞠大眼,沮喪的倒人沙發座上,像個僵硬的洋娃娃,許久都沒有動靜。
過了幾分鐘,她已經受不了了。
她受不了他不把她當一回事的事實。他就連哄哄她,應付她的心思都沒有嗎?
他知不知道,她為了梁宛柔的一句話,煩躁得都快抓狂了……
她討厭這種無法瀟灑的情緒,那種對他深刻且黏膩的情感,讓她很不安,深怕只有她自作多情的墜入愛河……
悶死了,她要出去走走!
哼,滕炘要她乖乖在家不准亂跑,免得被劉晏倫盯上,但他又不是她的誰,他管得著她嗎?
她大小姐就是要到外頭釣男人,怎樣?
殷梨霜換上外出服,拎起包包,賭氣的就想到外頭髮洩她多餘的精力,免得一顆心老惦記著滕炘,繼續鑽牛角尖下去。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才一出門,走出大廈想招計程車,就自背後被搗住了嘴。她嚇得心臟都快蹦出了,直想推開那擄住她的巨大力量,可搗住她的手帕上沾有怪異的味道,她一吸人,連掙扎的力氣都沒,就被拖入了隱密的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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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炘一早接到秘書的電話,就忙不迭地趕來公司,直到午休時間到了,他仍忙得焦頭爛額的,沒空吃飯,連剛剛接起殷梨霜的電話,也沒有心思聽她說了什麼,就掛上了電話。
該死的,現在是怎麼回事?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全公司的電腦一開機,就都陸陸續續接到了主旨為機密的電子信件,內容完整的記載了他目前正在處理的機密企畫。
他幾乎可以想像,要是這份企畫外洩,被有心人士利用,別說他這陣子的辛苦都白費了,若是研發後的利潤都成了別人的,那才會令人吐血身亡。
是誰做出那麼缺德的事?除了公司內部外,這份企畫已流入到市面了嗎?
疑問一個個冒出,但真正讓滕炘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存載資料的筆電就放在家裡,沒有人知道密碼,怎麼會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公開?
等等,真的沒有人知道密碼嗎?
腦際浮現了一張嬌美的臉蛋,滕炘打死都不相信這個猜測。
他知道殷梨霜不會背叛他的……
「可惡,到底是誰幹的!」他勢必要揪出幕後黑手!
電話響起,滕炘煩躁的接起,心想待會兒要秘書別把外來電話接給他。
「喂,滕炘。」
「嘻嘻……」
滕炘懶得理會惡作劇電話。「你是誰?別裝模作樣的!」
「你知道那些電子郵件是誰寄的嗎?」對方仍嘻嘻笑著。
滕炘沉下臉。「你到底是誰?」
「我是劉晏倫,你不記得我了?我還被你狠狠揍過一頓呢!」
是他?他是怎麼拿到他的企畫的?
「你想怎麼樣?」滕炘直接切入。
「滕總裁,既然你能充當大恩人的幫殷氏還債,再幫我一把也沒問題吧!只要你幫我付五千萬,解決劉氏欠地下錢莊的債物,我就答應你不把磁片內容外洩給其他公司。」劉晏倫詭異的笑了幾聲,附下但書。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幫我,放棄這份企畫書,不過,殷梨霜那女人現在可在我這裡……」
「你把梨霜怎麼樣了?」滕炘倒抽了口氣,口氣焦急了起來。
他該不會捉梨霜來威脅他照做吧!
劉晏倫笑得很曖昧。「我是梨霜的未婚夫,我會把她怎樣呢?我們要好的很呢,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拿到那份未公開的企畫?」
有如被一顆原子彈炸到,滕炘有幾分的失神,久久都無法相信他所說的。
不可能,梨霜她不會……
「如果你願意幫我,就帶著五千萬的現金來見我吧,到時候我會把殷梨霜完整無缺的歸還給你的,好彌補你的損失,哈哈……」
掛上電話,滕炘被這強大打擊震得理智蕩然無存。
他在第一時間內打了電話回家,盼望著殷梨霜在家,以粉碎劉晏倫所說的話,可任鈴聲響了許久,仍沒有人接聽。
心口躁動著,他沒多考量,就開著車離開公司,前往劉晏倫指定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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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
殷梨霜一醒來,就見自己的手腳都被捆綁住,動彈不得。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該是斯文卻顯得猙獰的臉,她狠狠嚇了一跳,想起了在出門時,被某種沾有異味的手帕給迷昏了……
「劉晏倫,你把我綁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該死的,她真後悔極了沒乖乖聽滕炘的話!
劉晏倫笑得陰險,臉上還有著未消的紅腫。「我要你幫我,你卻讓滕炘狠狠打了我一頓。殷梨霜,這是你自找的,這筆帳我會一五一十的討回來。」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殷梨霜吸了口氣,鎮定地道:「劉晏倫,你可以從正當管道去尋求他的協助……」
「正當管道?殷梨霜,你又高尚到哪去了,還不是用身體去討好滕炘,好解除殷氏的倒閉危機!」
「你錯了,我和滕炘才不是那種關係,我對他是真心的!」就只有她是真心的吧?殷梨霜牽強的想。
「你對他是真心的,那對我呢?」劉晏倫的俊臉頓時扭曲得很難看。
「該不會跟我訂婚時,你就對滕炘有意思了吧!那我算什麼?被你們殷家父女倆誤會有財力拯救殷氏的凱子嗎?」
「不是的!劉晏倫,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就像朋友那樣的喜歡……」殷梨霜沒有說謊,她曾經拿他當朋友過,可現在的他看在她眼底,就只有醜陋。
「急著討好我也沒有用了,我跟滕炘談過了,他馬上就來了。」
「你跟他說了什麼?」殷梨霜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消息傳出,滕炘最近在研發電子產品,我偷了他的企畫,用寄發電子郵件的方式散發他的企畫,威脅他幫我償還負債,然後……」讓她當了替死鬼。
劉氏的欠債教他顛沛流離了好一段日子,也差點熬不過的走上絕路,所以當他看到她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了公司的窘境,他就怨懟到想毀了她!
「劉晏倫,那份企畫書可是滕炘準備了很久的心血,你怎麼可以偷來威脅他……」殷梨霜突然像想起什麼的驚喊道:「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拿的到……」
別說滕炘在家時,劉晏倫是不可能闖入偷走企畫的,就算他趁著昨晚滕炘不在家時潛入,又沒被她發覺,想啟動滕炘的電腦,還必須有開機密碼才行……
劉晏倫懶得跟她多費唇舌。「在他來之前,我們來點娛樂吧。」
在查到他們同居的消息後,他守株待兔的綁架她,除了想引滕炘前來外,他對她,的確是存有一點私心的。
這個女人在他們交往時,連碰都不讓他碰,他就要看看她有多麼聖女……
「什麼意思?」殷梨霜的手臂都泛起了雞皮疙瘩。他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好想逃走……
劉晏倫的大手撫上了她白裡透紅的臉龐,心都癢了起來。「梨霜,你真的好美,把你歸還給滕炘那傢伙真是太便宜他了……」
「放開你的髒手!」手腳被捆著,殷梨霜就算再怎麼凶悍也無法掙脫。
「知道我這雙髒手能做些什麼事嗎?」劉晏倫出其不意地捉罕她的長髮,低下頭在她雪白的頸上啃咬著,接著解開她上衣的鈕扣,把頭埋在她春光外洩的胸前,大手還不忘在她大腿上亂摸著,想採入她的裙內……
「放開我,你這個禽獸、王八蛋、色情狂……」殷梨霜尖叫著,噁心得想吐,什麼難聽的字眼都連珠炮的喊出,誓死不從。
劉晏倫氣憤的紅了眼,毫不憐惜的揮了她一巴掌。
殷梨霜吃痛地眼一閉,就這麼昏眩倒地。
「哇,真是掃興極了!」原本他還想趁著滕炘未到前,奸好享用她呢!
「誰准你碰她的?」一道尖銳女聲響起,飽含著濃濃的不悅。
劉晏倫一見著她,連忙討好,把手搭在她肩上。「只是玩玩而已嘛,滕炘若知道我玩了他的女人,不氣得七竅生煙才怪!」
「少說得那麼好聽!」梁宛柔拍開他的手,一張柔美的臉蛋滲著嫉妒,怒瞪著連昏倒了,都那麼美麗的殷梨霜。
「別忘了滕炘的企畫是我偷來的,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別碰這個女人。」
身為劉晏倫正牌女朋友的她,討厭極了殷梨霜。
當初男友就是因為看中殷氏的財力,才會想盡辦法接近殷梨霜,和她訂婚。為了這件事,她氣得跟他吵了好幾次架,還趁著殷梨霜打電話給他時,說些難以入耳的話破壞他們的感情。
之前打電話去滕炘住處的女子也是她,只是她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會是殷梨霜。
也因為男友背負著巨債,她和滕炘又有點私交,透過之前在飯店內偶遇,之後她又藉著公事跟他吃過幾次飯,隱約知道了他在研發新產品的事。
所以她故意趁著下雨天把自己淋濕,出現在他公司外,還藉著和男友吵架、鬧自殺等理由借住他家,打算用美色勾引他,趁著他被她迷昏時偷走企畫書。
只是她沒算到滕炘當晚不在家,多了殷梨霜這女人的存在。
無所謂,她還是拿到了企畫書,做為男友威脅滕炘的手段。
「是、是,你先回飯店吧,滕炘晚點就來了,既然要讓這女人當你的替死鬼,你最好別讓他瞧見。」劉晏倫好說歹說,就是想送她走。
「走了再讓你有機會非禮那女人嗎?」梁宛柔豈會看不出男友的居心。
「別胡說了,我哪有心情幹那檔事……」
「可是你還不是趁著我不在時,意圖非禮她嗎?」梁宛柔受夠了男友的風流花心,劈里啪啦的訓個沒完沒了。
「晏倫,你不是說等你還完債,就要跟我結婚嗎?為什麼你滿腦子就只想和別的女人上床?為了你,我還背著滕炘偷他的企畫,你到底是怎麼對待我的啊?」
劉晏倫覺得她囉唆極了,失去了哄她的耐心。「吵死了,我可沒要你背叛滕炘,這主意還是你想出來的!」
粱宛柔氣得快爆炸了,臉上厚實的粉牆也快崩裂了。
為了幫他還完債務,她涉險為他去犯罪,如今事成了,她的一番好意都成了自作多情,她死心了,對他真是死了這顆心!
「劉晏倫,我真後悔幫了你,我們就當作從來沒有交往過!」撂下話,她瀟灑的離去。
「隨你!」劉晏倫也對她膩了,揮揮手不說拜拜。
此時一場八點檔般的分手戲碼終於結束了,殷梨霜仍昏迷在地上,渾然不知自己成了掉入陷阱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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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霜人呢?」滕炘用最快的車速趕來劉晏倫指定的倉庫,他的心五味雜陳著,像是被蒙上一片灰般,有太多令他難解的事。
唯一肯定的是,就算不確定殷梨霜是否在劉晏倫手中,他都無法置之不理。
「滕總裁,你該不會是想耍我吧!」劉晏倫見他兩手空空,不禁震怒。
滕炘早就準備好了,不慌不忙地自西裝外套內取出支票,讓他看清楚上頭的金額和簽名。「我臨時調不到那麼多現金,不過我可以開票給你。你放心,滕氏不會為了這屈屈幾千萬跳票的。」
劉晏倫見錢心喜,貪婪的伸手想搶,滕炘抽回,要先確定殷梨霜平安無事。
「我也不想被要,讓我見梨霜一面吧。」
「成。」劉晏倫走入倉庫,不一會兒把捆綁住的殷梨霜押了出來。
殷梨霜一見到滕炘,便努力的壓抑著想投入他懷裡的感覺,要他快點離開。「滕炘,你來做什麼?這傢伙是要來坑你錢的,快走啊!」
「住口!」劉晏倫可不容許她破壞他的畫,他銳利的刀抵著她白皙的頸,只差一個用力就能割破她的頸動脈。
「放開她,我就把支票給你!」
「那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吧。」劉晏倫深怕拿不到錢,退一步地道。
滕炘微微頷首,雙方達成了共識。
殷梨霜可不甘心讓劉晏倫不勞而獲,在他拎著支票時用力咬住他的手臂,痛得他不得不鬆下支票。
「該死的,你這個女人!」
劉晏倫發狂了,滕炘眼見他就要拿刀劃傷她,快步的扣住他的手臂,取走刀子,再用力的揍了他一拳,倒地。
「滕炘,你太小人了!」劉晏倫搗著疼痛的眼,不甘示弱的叫嚷著。
「小人的是你才對!」滕炘諷刺的撇撇唇,不忘把殷梨霜拉在身後保護著。此時他緊握著拳頭,格格作響著,恨不得把他當沙包打。
偷走他的企畫,還透過網路大肆宣傳,這筆帳他會好好跟他清算的!
「可惡!」劉晏倫咒罵著,知道滕炘是不會放過他了,他狼狽的趴在地上,不急著站起,反而伸出手想撿起掉在地上的支票。
滕炘豈會如他願,一腳踩住支票,另一腳像踢足球般,輕輕朝他的臉一踢——
砰!
劉晏倫臉上瞬間印上了鞋印,還流下鼻血,昏倒過去。
可滕炘沒有一絲痛快,殷梨霜被繩索綁住的狼狽樣,讓他心疼。「梨霜,你真是太亂來了,我不是要你別跑出去嗎?」說著,他為她鬆下了繩索。
「亂來的是你,你怎麼能乖乖拿錢給他!」殷梨霜跺著腳,激動道。
滕炘沒回應她,像自她頸上看到了什麼,瞇緊了眸。「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嗎?」如果他沒看錯,那不是……
殷梨霜乾笑著,知道他猛盯著瞧的是什麼了。「哪有發生什麼事!」
她好委屈,被劉晏倫那隻豬亂親了一通,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對他宣洩,但她不知道說了,滕炘會怎麼看待她,連她自己都覺得好髒了……
天啊,好噁心,她回去後一定要馬上洗個澡,好沖掉身上的髒口水……
「可是你的脖子……」他的心一揪。劉晏倫對她做了什麼嗎?
殷梨霜心虛的垂下頭,敷衍著他。「你不知道倉庫裡有好多蚊子,咬得我癢都癢死了。」
「是嗎?」滕炘可不相信她的理由,別開眼,不去看她頸上明顯的吻痕,語氣一下子從熱絡降到冷淡。
殷梨霜發覺到了,心想還是不要對他說謊好了。「滕炘,其實我剛剛被……」
「把這傢伙移送法辦好了,一個綁架罪,就要他吃下好幾年牢飯了!」滕炘的語氣依然很冷,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吻,帶著快繃裂開的怒氣。
他只要一想起殷梨霜頸上的吻痕,想像力就無法控制的擴大,他甚至想掀開她的衣服,查看她的肌膚是否也藏有別的男人的氣味!
他那憤怒的冷冽氣息,教殷梨霜不寒而慄,差點以為他想殺了他!
扯了扯他的衣袖,她要他罷手。「你都打了他一頓了,他的欠債也夠他苦惱了,放過他吧!」
雖然她也看不慣劉晏倫犯罪的行為,但身為過來人的她,可以想像他背負著債務的心情,如今被滕炘揍了一頓,一塊錢都拿不到,她想,他應該懂得反省了吧。
滕炘的語氣尖銳、刻薄起來。「怎麼?你捨不得處置你的未婚夫?」
殷梨霜臉都綠了。「滕炘,你在胡說什麼?我跟他早就沒有關係了!」他是在吃醋,還是誤會什麼了?
「是嗎?那昨天晚上你有動過電腦嗎?」說完,滕炘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怎麼能喪失理智的說出這句話?
他明明知道要相信她的,但看著她頸上的吻痕,聽著她那極不自然的謊言,甚至還開口為劉晏倫那傢伙求情,他就管不住自己的猜疑心了!
「什麼意思?」他到底想問什麼?
「我的企畫書被劉晏倫偷了,他還將電子檔寄給了滕氏全體員工!」滕炘痛槌了下倉庫的鐵門,氣惱地咆哮道。
殷梨霜知道這回事,但他那過度質疑的尖銳語氣,教她渾身顫抖起來。
錯愕、震怒、失望也隨即湧向她、,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對她的控訴!「那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企畫,然後跟劉晏倫聯手跟你勒索嗎?」
是這樣嗎?所以當他看到她頸上的吻痕時,變得怪裡怪氣的!
「我沒這個意思。」滕炘否認著,但他確實有這麼想過。
他是想相信她的,但劉晏倫在電話中對他說的話、企畫被偷的事實,加上她頸上的吻痕,都讓他嫉妒得無法鎮定思考。
「你有,你就是懷疑我偷了你的東西!」殷梨霜傷心欲絕,也靈光一現的想起昨晚那位意外的嬌客。「我知道了,是梁宛柔偷的!昨天晚上我喝了她加熱的牛奶後,就莫名其妙睡著了……」
「不可能,她跟劉晏倫互不相識,憑什麼幫他做這種事?」
滕炘潑的一道冷水,讓殷梨霜好心碎。「你寧願相信她,也不願相信我嗎?」
「我是就事論事,在還沒有證據之前,我不能妄下斷言。」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滕炘真想收回他之前說出的話,但他也有他的驕傲,不能在她面前示弱。
「那在我還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清白的之前,我就是有嫌疑了對不?」
「梨霜,不是這樣的……」滕炘極力想安撫她,摟她入懷。
「你有!因為你說過,密碼就是我對不對?」殷梨霜苦笑的道。
滕炘頓住,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天啊,我怎麼知道密碼是什麼,我還沒厲害到跟你心靈相通!」滕炘這個笨蛋,居然為了這種事懷疑她,她真的好心痛好心痛!
她是那麼全心全意愛著他,他怎麼還能懷疑她跟其他男人舊情復燃!
「你知道的。」滕炘定定看著她,簡扼的字句,別有用意。
「我知道個屁!」殷梨霜管它說粗話有多麼不淑女,此時,她只想狠狠罵醒滕炘這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
「你看到我身上的吻痕,就懷疑我跟劉晏倫有什麼,你怎麼不想想,我那麼愛面子,怎麼可能在你面前承認,我差點被他強暴!」
看著他那錯愕的表情,殷梨霜幽幽地指控道:「明明是你跟梁宛柔舊情未了,你做賊心虛,不敢坦白告訴我你們交往過的事實,中午時還掛了我的電話!」
「梨霜,聽我說……」滕炘臉色有些恐慌,急著解釋。
他只是單純的以為那並不重要,所以才沒多提,中午掛了她的電話,也是因為那時他煩躁得要命,根本靜不下心聽她說話……
殷梨霜聽不下他的解釋,她蒼白著臉色,悲涼的指控著:「滕炘,你說我會知道密碼的,但是連你都不相信我了,我怎麼會知道你想對我表達什麼?」
抬眼,對上了滕炘那僵硬的表情,她沉痛道:
「滕炘,我們分手吧。」
她已經沒辦法再愛這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