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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教我愛 第七章 作者:童小話
    這一嘔氣嘔了一個禮拜。其實正確來說是兩天,星期四我們和好,不過晚上就因為他不讓我去聯誼又開始吵了。

    不管我好說歹說,他就是要我別去。可是我也有我的原則呀,我都答應靜茹學姐了,這時候跟她說不去,要她上哪找人?這不是給她難看嗎?

    景維卻不管那麼多,他說難保這次聯誼不會出現讓我變心的人,為了這個原因,我們又鬧翻了!讓我這麼生氣的理由是——他居然這麼不相信我!

    所以星期日九點,我還是出現在校門口,跟靜茹學姐一起等對方。

    社團裡除了我、靜茹學姐,還有三個人參加,其中一個居然就是方純純!另外兩個也都是和方純純同一陣線的,一看到我就冷言冷語的開口,「都有景維學長了,居然還來參加聯誼?真是不要臉!真不知道景維學長是看上她哪一點?」

    「也不一定是學長看上她呀,搞不好是她死皮賴臉的纏著學長,學長不好意思拒絕才接受她的。」

    「也對!你們知道嗎?上禮拜我還看見她跟小葉學長一起去看電影,我看連小葉學長也被她騙了!」

    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靜茹學姐皺著眉要上前制止,卻被我拉了回來。「隨她們吧,反正我問心無愧。」

    聽我這麼一講,她也沒再表示什麼,剛好對方也到了,她便上前去和他們談了起來,留下我一個人發呆。

    這次來聯誼的人都是靜茹學姐認識的,可是我只認識社裡的女生,不過因為和那三個人不對盤,我寧可一個人發呆。

    一會兒之後,靜茹學姐回來了,她比了比要和我們聯誼的男生,「他們就是我們聯誼的對象。去茂林,誰有意見嗎?」

    顯然男方挺優的,沒有人表示意見,反而開始興奮的竊竊私語起來。

    因為我只是單純來湊人數的,所以對方長怎樣我也就沒特別在意了。反也怕注意太多會讓景維又誤會了,回來之後得好好跟他溝通一下……我在心底盤算著。

    「既然沒意見,那我們就來牽紅線嘍!」靜茹學姐笑咪咪的轉身招來對方。

    隨著他們接近,我的眉頭也越皺越緊,直到我非常確定那個身影是誰。

    該死的!他為什麼會出現?

    「純純,你看那個穿灰色休間杉的男生,好帥唷!」

    「對呀,希望等一下能給他載,那就賺到了!」

    「發花癡呀你們!雖然他看起來的確比景維學長還優……」

    「看吧,連你都這樣說!」

    旁邊那群女生的興奮越來越明顯,我的心情卻越來越糟,希望他不要有什麼驚人之舉,否則不知道又會有什麼閒言閒語滿天飛了!

    我轉向靜茹學姐,壓低聲音,「我聞到一股陰謀的味道,學姐。」

    「被發現啦?因為對方說一定要你來嘛!」靜茹學姐俏皮的吐吐舌頭回答。

    「為什麼他會知道你認識我?」

    「好像是他看了我們社團的活動照片發現了你,然後透過我朋友跟我打聽,才會辦了這次聯誼。」靜茹學姐簡短而詳細的解釋。

    看到那個身影脫離他們那群筆直的朝這裡走來,又聽到我身邊那群女人興奮的抽氣聲之後,我就知道我的祈禱無效了,顯然上帝不願站我這邊。

    「亦翾,你幹嘛?」他的同伴喊他。

    他揮揮手,沒理他們卻在我面前站定。然後我身邊的抽氣聲更大了,不過多了一些不信和震驚。

    「好久不見。」他說。

    我隨便的點點頭,不答話,以眼神警告他不要亂來。

    不過,我的瞪視對他好像沒哈作用,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我有話跟你說,走!」他二話不說的抓起我的手。

    全部的人都楞楞的看著他。「亦翾,你要去哪?我們才來……」

    「我有事,先走。」他冷冷的說著。

    我連忙甩掉他的手,「既然你有事,那也別敘舊了,拜拜!」

    「你也一起走!」他強硬的說,語氣不容拒絕。

    「誰理你呀!」我不屑的撇撇嘴角。

    「呃,亦翾,來都來了,我們還沒牽紅線耶!」他的同伴還不死心。「你這一走就多一條了……」

    他轉頭瞪向他,走過去隨意的扯了一條紅線出來。「這樣就剛好了。」說完又走回來抓了我的手,「我們走。」

    正想跟他說我不要,就聽見靜茹學姐不可思議的喊,「景維,你怎麼……」

    我無力的閉上眼睛呻吟,這下真的「代志大條了」!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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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這麼一鬧,除了我和他以外,兩方的主辦人也都沒去。

    「早知道就不要幫你們約千琪,居然給我來這套!」靜茹學姐瞪了那兩個人一眼,不高興的嚷著。

    亦翾——高亦翾一臉的不在乎,而他同學兼室友楊君翰則一臉委屈的安撫靜茹學姐,同時還瞪了罪魁禍首好幾眼。

    景維一臉防備的瞪著高亦翾,不高興的質問我,「他是誰?你們幹嘛拉拉扯扯的?」

    我們現在坐在學校附近的飲料店,架式有點像是要召開審問大會。而我向來討厭人家質問我,不過遇上這種情形,我好像也不方便發作。

    這筆帳,我全算在高亦翾身上!

    這人是季倫的同學,是我和小雲、季倫大玩四人行的遊戲時認識的。也就是說,他是當時小雲介紹給我當男朋友的人選之一。

    不過那時我心繫季倫,一心只想逃開他們,加上我討厭被配對的感覺,所以對他們我向來沒什麼好臉色,因此嚇跑了不少的人。可是奇怪的是,高亦翾卻沒被我嚇跑,還頻頻跟季倫打聽我,害我被小雲煩了好一陣子。

    他一畢業就當兵去了,我原本以為就這樣擺脫他了,沒想到他的服役單位居然在台北,三不五時放假時就跑來桃園找季倫和小雲約我出去!氣得我當時直接跟小雲放狠話,如果再幫他約我的話就跟她絕交,這才得到清靜。

    放榜後我連我考上哪也不准他們跟他說,狠了心要斷絕跟他的往來。

    怎麼老天這麼不幫我,居然讓他意外發現我的消息!

    「我們沒有拉拉扯扯,是他拉著我不放!」我又瞪他一眼,只可惜我的眼光不夠凶狠,他居然不關痛癢的回我一抹笑。

    「還不是一樣!」景維沒好氣的道。

    「你又是誰?憑什麼質問千琪?我們拉拉扯扯又關你什麼事!」高亦翾口氣不善的間景維。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我『女朋友』跟人拉拉扯扯的,我可以不搞清楚狀況嗎?」景維冷哼一聲,不干示弱的頂回去。

    他好像發現高亦翾對我有意,還特地強調我是他女朋友,佔有性的環抱住我的腰,存心刺激他。

    「他是你男朋友?」高亦翾一臉陰鬱的向我求證。

    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你不是聽得很清楚了?」他最好就此打退堂鼓!

    高亦翾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冷冷的開口,「我以為你喜歡的人是季倫,沒想到變得也挺快的。」

    聽到他提起季倫,我忍不住皺起眉頭。「我是喜歡他,沒錯呀!但是一來他愛的是小雲;二來我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吧?」

    他又冷哼一聲,「你當初說得斬釘截鐵,說什麼只喜歡他一個人,結果一變心就高唱著追求幸福的權利,你的借口可不可以換個像樣點的?」

    這人是來揭瘡疤的嗎?「高亦翾先生,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讓我提醒你好了,我當初說的是——『我目前心裡只有季倫,沒有多餘的感情可以給你。』請你搞清楚,我說的是『目前』!而現在,我走出那段桎梏,追求我的愛情又有什麼不對?」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再請問你一點,你是用什麼身份、什麼理由來質問我用情不專?季倫的好同學、好朋友?如果是這一點的話,那很抱歉,我相信季倫會支持我的。」

    我知道我的話很是尖銳,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的尖銳,老實說,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甩他一巴掌,然後走人!

    靜茹學姐和景維楞楞的看著我,我好像嚇到他們了。不過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凡事只要扯上季倫,我就無法跟平常一樣保持在距離之外……更何況他是在這種情況下提起季倫的!

    高亦翾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不能接受我居然交男朋友了?還是不能接受我沒通知你我變心了?」我打斷他的話,冷聲問。

    而他居然點頭!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尖酸刻薄。「你是憑什麼不能接受?我們不曾交往過,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我為什麼要通知你?你又憑什麼質問我?」

    楊君翰看了看呆住的靜茹學姐,開口想緩和氣氛,「呃,項同學,你冷靜一點,呃……我們亦翾沒惡意啦,他只是太激動才一時失控……他只是太喜歡你所以一時無法接受……」

    「關你屁事呀!他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他嗎?他喜歡我就有權利干涉我的生活嗎?他喜歡我就有權利把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嗎?」我瞪了他一眼,開始發飆了。「你也一樣!你們都不會為別人想的嗎?我如果要接受他,我何必堵死所有他可以知道怎麼聯絡我的管道?你為你同學的癡情感動,就可以設計別人嗎?你瞭解他的個性嗎?你知道他做事不考慮別人的性情嗎?你知道今天過後我會有多少麻煩嗎?而你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形下,居然設計我!」

    「呃……我沒想那麼多……」楊君翰訥訥的辯解著。

    「不關他的事,是我逼他幫我辦這場聯誼的。如果不這樣,你會見我嗎?」高亦翾淡淡的開口,將炮口拉回他自己身上。

    他應該也滿習慣我的情緒壓抑到一定程度就會突然發飆的性情了,仍是以一副處變不驚的態度面對;不過就可憐了第一次見面的楊君翰,還有沒見過我這樣的景維和靜茹學姐。

    「不會!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就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冷冷的回答完,起身就想走。

    「等一下!我只問你一句,為什麼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他冷冷的用一句話攔住我。

    我轉過身看他,諷刺的笑道:「我為什麼要給?」

    「好,你不給,決定權在你,我也無可奈何,可是你要給我個理由。」

    「理由?」

    「你不選擇我的理由、你不給我機會的理由。我自認我各方面的條件都不會輸給季倫,當然也不會輸給你現在的男朋友,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考慮我?」他的表情和語調很是平靜,卻異常的堅持。「如果你還愛著季倫我也就認了,為什麼當你願意再談感情的時候,卻不願意選擇我?」

    我咬著嘴唇、撇過頭,不願意回答。

    高亦認皺起眉頭。「我有權利要一個答案,你連這個也不給嗎?不說別的,光是我追了你三年仍是被你排除在外這一點,我就有權利知道自己不被選擇的原因!」

    「不要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我轉身離開,淡淡的拋下這麼一句。

    不要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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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自己快瘋了!

    一踏進社辦大門我就覺得氣氛不對勁到了極點,景維那一臉大便是有史以來最臭的;靜茹學姐一臉的左右為難;那群女生的表情更是詭異,像是看好戲,又像是妒恨到了極點……然後我就看見罪魁禍首了!

    高亦翾!我居然在社辦裡看見他!而他居然大剌剌的回我一個沉穩的笑,好像他本來就應該出現在這裡。

    我直接走到他面前,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硬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來找你。」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

    阿傑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笨蛋居然還問,「千琪,你要拋棄我們大便男嗎?」

    大便男,指的是景維,從上星期二開始,阿傑都是這麼稱呼他的。也是拜他所賜,我成了大家心中的薄情女,尤其是經過星期日的事件之後。

    昨天居然還有一個女社員跑來我上班的地方,信誓旦旦的說她會撫平景維的傷痛。

    真是見鬼了!她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希望我跟景維分手?

    「你少說兩句!」靜茹學姐連忙斥喝他。

    瞪了他一眼,我轉向高亦翾,「我跟你沒啥好說的。」

    「是嗎?我倒認為我們有很多話該說,更何況你還欠我一個理由。」他聳聳肩,平靜的說,大有繼續跟我耗下去的樣子。

    「你要的理由我星期日就給你了。」我冷淡的回答。

    被人這樣死纏爛打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他也冷冷的勾起一抹笑,「那不算是回答。」他突然俯下身,在我耳畔用著只有我聽得到的音量說著,「就像是季倫不選擇你是因為你的堅強一樣,你不選擇我一定也有個理由,而我要知道這個理由是什麼。」

    感覺血液在一瞬間自我臉上褪去,我咬緊下唇瞪著他。很好,他夠狠,竟拿這一點來打擊我!

    他突然皺起了眉頭,「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我只是想……」

    我低低的笑了出來,「何必說對不起?反正你說的是事實嘛!高亦翾,我再說一次,我不選擇你不需要理由,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仰著頭,倔強的忍著淚水,轉向景維他們說道:「社長,副社,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

    說完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社辦。

    我需要找一個地方冷靜一下,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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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我沒回去上班,也沒有回去寢室,連晚上的課都蹺掉了,存心要避開所有人。

    我騎車去了市區,然後一個人在市區漫無目的的逛了一下午,在速食店呆坐了一個晚上,直到十點才打起精神騎車回宿舍。

    一回到宿舍就接到景維的電話。「你一整天跑哪去了?我們找了你一整天,你存心讓我們擔心死嗎?」

    「對不起,可是我那麼大的人了,會照顧自己的……」我虛弱的道歉。

    「少來!你走的時候臉色蒼白得像鬼,你會照顧自己?」

    不自覺的摸著臉,「我的臉色很蒼白嗎?」

    「那個混蛋跟你說了什麼,為什麼你會突然像是遭到什麼打擊似的?你說的事實又是指什麼?季倫……他到底是誰?」他提出一連串的問題。「好歹我也是你男朋友,你也給我一個說明吧,不要讓我一個人在迷霧裡團團轉,好不好?」

    「我沒有要瞞你什麼呀!我只是覺得這些事都過去了,沒必要提。」我苦笑著。我一直以為都過去了,至少在高亦翾沒出現以前,怎知他一句話就讓我的以為崩潰……

    「那現在呢?你還是認為事情都過去了嗎?」

    「我……」歎了口氣,我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包括和季倫、小雲的感情糾葛,高亦翾和季倫的關係,及他對我的緊追不捨,就連他是怎麼找到我的原因我都全盤托出。

    「你……你還喜歡他嗎?」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景維有些猶豫的問道。

    我也沉默了好久,老實說,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我一直以為我走出來了,所以才會跟景維交往,不是嗎?可是為什麼聽到高亦翾說起季倫,提起他傷害我的事時,我還會那麼痛呢?

    因為我還喜歡他嗎?若是這樣,我又怎麼會答應跟景維交往?

    是為了找一個排遣寂寞的伴嗎?如果是這樣我又何必拒絕高亦翾?

    找一個替身?可是景維跟季倫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要如何當替身看待?

    難道說,我真的就像方純純她們說的那樣,腳踏兩條船?

    可是我明明已經放棄季倫,也可以真心的祝福小雲了呀!

    「我……我也不知道……」

    「千琪,我不願意這樣想,可是……」他有些難以啟齒的停住話。

    「你想說什麼?」

    「跟我交往,你是真心的嗎?還是只是在找一個替身,找一個排遣寂寞的伴侶?」他低聲問。

    哈哈,果然連他也這麼想!我無聲的扯出一個笑,然後我感覺自己的心在一瞬間凍結、死去。「你的問題……很傷人,你知道嗎?」我忍住淚,努力讓自己平靜的開口。

    「我知道,可是我無法阻止自己不這麼想!你曾經那麼喜歡他,而且你也說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喜歡著他!」他在電話那端低吼。

    「我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喜歡他,可是我知道我跟他絕對不可能了,我也知道我可以真心的祝福他們,我更知道……我會跟你交往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很認真在看待我們的感情……我沒有當你是季倫的替身,也沒有把你當成是排遣寂寞的伴。若是要找替身,那我會選擇高亦翾,他還比較像季倫……」我吸了吸鼻子,苦澀的笑道:「景維,我沒有玩弄你的感情,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還喜不喜歡季倫;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高亦翾提起季倫放棄我的原因時,我還會那麼痛……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千琪……對不起……你不要哭……」

    「景維,讓我想想,我需要想一想……」我喃喃的說完,沒等他再說什麼,便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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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想,讓我想到星期六還是沒想清楚。我一個人晃到後山,對著滿山的空曠歎息。

    「常歎氣容易老唷!」葉慕宇的聲音突然出現,硬是把我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出現?」我訝異的瞪著他。

    葉慕宇一派輕鬆的在我身邊坐下。「我奉靜茹的命令來看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

    「很好看呢!我們千琪最近很紅,」他嘻皮笑臉的說。「很多人搶著要看呢!」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我板起臉冷聲問。

    葉慕宇驚覺說錯話,連忙道歉,「不是啦,我沒那個意思……對不起,你不要生氣……」

    「算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還靜不夠久嗎?躲著所有人,這樣不能解決事情呀!」葉慕宇突然歎了口氣說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低喊。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也喊,有點……惱怒?

    我看著他半晌,他在氣什麼?

    他不自在的轉過頭,清了清喉嚨,「靜茹找我來的時候把事情都跟我說了;加上這兩個禮拜來,景維的陰陽怪氣也讓我知道了個大概。」

    「景維……沒跟你說嗎?」

    「沒有……你們交往之後,他不曾跟我提過你們之間的事,只除了上星期日你去聯誼那天,他回來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說什麼有人在打他女朋友的主意……你知道嗎?他從來沒這麼激動過,嚇死我們了。」

    「是唷……是不是……跟我交往之後,他好像一直在……失控?」我苦笑。

    「千琪,要不要談談?」他一臉誠懇的說。「你一個人在那邊想破了頭也不見得有答案,說出來你會好過一點,我這個旁觀者也許還可以看到你看不到的盲點。」

    我有些感動的看著他,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跟景維交往之後,我見到他的機會大大的減少,尤其是上次和景維吵架之後……

    等等,我們吵架的原因是因為他!

    突然有個想法冒出來,我沒想太多便脫口問道:「慕宇,我跟景維交往之後,你是不是在躲我?」

    「為什麼這麼想?」

    「你回答我就是。」

    他歎了口氣,「景維不喜歡我們走得太近。」

    「所以你就躲著我?他跟你說的嗎?」

    他搖頭,「他沒說,可是我感覺得出來。你們交往之後,他也不喜歡我提到你。」

    「上星期天我們一起出去的事,你有跟他說嗎?」

    「沒有,我忘了。可是星期二他回來時突然發了頓脾氣,問我是不是在打你的主意。」他苦笑說。

    「所以你就更加避著我?」

    「我不想害你們吵架,也不想跟景維吵架。」

    「你神經呀!我們是朋友耶!就因為我有男朋友了你就得離我遠遠的?什麼嘛,景維他發神經你也跟著一起呀!」我忍不住抗議。

    他突然笑了一下,「你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對不對?」

    我點頭,不懂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景維不信。」

    四個字,說明了他避開我的原因,及景維跟我吵架的原因。難怪,他會為那種小事跟我吵,連我托阿傑買便當他也不高興!而且,顯然他不信任純友誼是只針對女生,我在心底冷哼了聲。

    我歎了口氣,「慕宇,算我拜託你,不要因為這樣避開我,好不好?我能談心的好朋友不多,我不想因為戀愛就失去你!」

    我看錯了嗎?葉慕宇眼中有著一閃而逝的落寞,為什麼?

    「你不會失去我的,我這不是出現了嗎?」他笑著說,還惡作劇的大力地揉了揉我的頭髮。

    應該是我看錯了吧?看著他的笑,我這麼告訴自己。

    「謝謝你。」我也揚起一抹笑,知道不會失去他的友誼讓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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