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笑意中透著一抹苦澀,父母之命怎能違背呢。
「該不會是要把你給嫁了吧。」
封影沒有答話,但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天啊。這種老掉牙的劇情怎麼還在上演,這應該是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呢。封影,你到底生活在哪個年代呢。」她們這一號人當然知道封影很單純,但也未必太「蠢」了吧。
「他們是我的父母,我只能聽他們的話啊。」真不知道二十三歲已經快要大學畢業的人怎麼還能這麼沒主見,難道她要在她父母的言行下活一輩子?
「封影,你不知道據理力爭啊。」
封影轉了轉那雙水汪汪的明眸,「為什麼?父母終歸為我好啊。」
「你才二十三歲吧。你就準備把你年輕的生命埋葬於你父母的命令下,埋葬在那可惡的婚姻裡?你腦子燒壞了不成?」
封影無奈地舒出一口氣,她何嘗不想繼續完成學業,何嘗不想揮散青春,可是,她能嗎?能嗎?答案是——不。絕對不能。
連封影,本市三大食品業龍頭之一——「連皇」企業董事長千金,個性單純怯弱,清如溪水,純如百合。現年二十三歲,是T大四年級美術系的學生。因父母之命,面臨即將休學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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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派的大廳裡瀰漫著一份凝重的氣息,一名身著唐裝的男子坐在沙發中央,陷入沙發的身形透著一股慵懶,但唇角掛起的冷冷笑意足以凍傷在座的每一個人。
他手中捏著一份資料,輕柔的力道穿透了紙張,完全可以把白紙黑字上的年輕女子捏個粉碎。「就是她。」他緩緩地開口,卻讓年過半百的兩人鬆了口氣。
「是啊,焱兒,你瞧封影那纖纖柔柔的樣兒,準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論人品、論樣貌、論家世她和你可算是天造的一對兒呢。」高貴的婦人笑哈哈地開口,期望能夠得到兒子的首肯。
「焱兒,連家同咱們唐家可算是世交了,如果你同連家的小丫頭結婚,會帶來哪些效益,你應該很清楚才對。」男主人的聲音頗帶威嚴,炯亮的雙眼透射出精明。
效益。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再看紙上的女子時,瞇著的眼射出了陰沉。
「那就讓她嫁過來吧。」男子把資料擲在桌上,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就當是多了一個——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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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影,能嫁進唐家可是多少人的美夢,況且你唐伯伯從小就疼你,你嫁過去,我和你爸爸都放心。」連夫人連哄帶騙說著女兒。連唐兩家企業聯合,這是何等大事。
「封影,作為子女,就該聽父母的話,你也該為這個家盡一點心力吧。」封影把眼睛對上了父親,兩秒鐘不到,便敗下陣來,垂下了眼簾,在此之前,卻閃過一道不知名的情緒。
「喲。瞧她那不甘不願的樣兒,真是給她臉還不要臉來著。」尖聲銳氣開口的女人化著濃妝,打扮得妖艷,她是連封影的姐姐,連聞香。一向看這個妹妹不順眼,刁蠻無理的她總是以欺壓連封影為樂。
「聞香。」連夫人輕斥了大兒女一句,她會不瞭解她女兒的心事。本來她也是贊成讓聞香嫁過去的,畢竟聞香比封影強太多了。封影軟弱謙和,聞香強悍霸道;封影楚楚可憐,聞香美艷四射;是男人都會選擇聞香而看不上小雛菊般的封影。可是,連夫人瞟了丈夫一眼,她不明白,為什麼丈夫執意要封影嫁過去,僅僅是因為封影好說話,能控制?
「媽。人家說長幼有序,再怎麼說,也該是我先嫁過去,怎麼倒是小妹先嫁了呢?」連聞香粘著母親,暗中卻瞪了封影一眼。
「聞香,這——」正當連夫人找不著話來安撫大女兒時,連父一聲威嚴的吼聲倒解了她的圍。
「吵什麼吵。說是誰就是誰了。」
封影嚇得慌忙抬起了頭,對上父親銳利的眸子想要退縮卻又畏縮不敢。「封影,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封影努力控制自己的雙唇不要發抖。緊咬住下唇的她,指關節因緊握而泛白。
「我會聽父母的話的。」話音一落,三個人有了各異的表情。連夫人喜上眉梢,連聞香怒上心頭,只有連家的男主人,雙眉卻突然緊皺了起來,不知為何,難道女兒的服從還不能讓他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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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訂婚的一個前戲,連唐兩家都辦得相當氣派,美其名曰是雙方親家見面會,實際上是讓大家知道,兩大企業聯合勢必壟斷同業經濟。但對於充當棋子的傀儡卻是何等的悲哀?連封影如是想,就不知道男方的他怎麼樣呢?
她抬頭瞄了一眼那個明明該是高貴不凡卻偏偏滿目陰邪之氣,明明該是西裝革履卻一襲古色唐裝的男子。她能看出來。也許是她從未被污濁的眼,也許是天生的蕙質蘭心,她就是能夠看出他彬彬有禮後的邪惡。嫁給這樣的人,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
糟了。封影慌亂無措地低垂下頭,不敢正視那雙肆無忌憚的眼。
有意思,唐焱抿嘴一笑,隨家人走了過去。
「真是便宜你了。」連聞香在封影耳邊低語,便花枝亂顫地離開,走到唐焱身邊時,還不忘挑逗一番。他回了她一個眼神,竟讓連聞香欣喜若狂地快步離去。不懂。封影直搖了搖頭。
「你那顆小腦袋快被你搖下來了。」戲謔的聲音使她的眼裡添了一抹驚恐,只要不說話就好了。「焱兒。看看封影這俏樣兒,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可愛。」
封影知道這些個人就在她的面前,特別有一個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是啊。封影像一支純潔的白合,不沾一點雜質。」只可惜,這朵白合就要被他污濁掉了。
百合。封影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他,匆匆一掠卻險些被奪了心神,真是可怕的人。匆匆別開臉去打量父母的臉龐,平日偏袒姐姐的母親樂壞了,歡笑的臉增添了更多的皺紋。而一向嚴厲的父親也——
連父也許真的感受到了她的注視,頭一回轉對上她的視線,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封影不明白,父親何以如此吝嗇不肯給她一個笑,她做錯什麼了嗎?
「焱兒,你和封影出去轉轉,這裡面多悶啊。小情人該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嘛。」
不。封影在心中喊道,她不想跟這個男人出去,不能和他單獨在一起。
「好的。」唐焱的回答讓她扭緊了手指,直到一雙手攬過她的肩頭,讓她不得不邁開腳步。「封影,咱們去走走。」
封影避開他的眼神,像一具僵硬的木娃娃配合著別人的擺動。
「放鬆點,別緊張。」也許真是他的聲音太過於溫柔,以至於她完全忘了之前的想法,跟著他走到了戶外的花園裡。
封影一襲削肩的小禮服禁不住這微寒的氣溫,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冷?」
她敏感地意識到他語氣的變化,連忙搖頭,「不。不冷。」
「你這麼怕我,從剛剛在裡面你就一直這樣。」他兩指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怕我吃了你?」
封影想要逃掉,卻嚇得一動也不能動,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個邪惡的男人,猶如一隻被驚嚇過度的小兔子。
但似乎這個男人很享受她委屈的模樣,更是變本加厲地欺辱她,「純潔的百合。」他笑了笑,卻驚得她心驚肉跳。唐焱摟過她,在她耳邊暖暖呵氣,以至於使她的耳根泛起一片紅潮。他伸出舌尖輕舔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含著血腥的氣味滲透進她的肌膚,不禁打著冷顫,封影使出全力推開他。
「請你、請你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唐焱調笑地看著她的純樣,「小百合,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不要這樣要怎樣呢?」
「我、我們還沒有訂婚,所、所以——」封影忽覺身子被一道強風扯過,立即,她的唇被狠狠地吮吸住。封影拚命地掙脫,卻被越纏越緊。
封影如電擊般猛地推開他,卻被他一個巧妙的勾手又帶了回來,「有男人這樣對待過你嗎?」
封影刷白一張臉,雙手不由地握拳,「你。你無恥。」
無恥,好有氣勢的罵詞兒哦。唐焱突然間放開她,慌忙中她有些措手不及,險些穩不住身子,但她寧願跌倒也不要再靠近這個惡人。
封影警戒地退後三步,可是這舉動在他看來是如此可笑。
「你姐姐可比你風騷許多,你說,我是該嘗嘗你這朵小雛菊還是去摘她那朵野玫瑰。嗯?」
「不准你去傷害姐姐。」天真的她忘了恐懼,單方面地認為他的種種舉動完全是屬於傷害性質。孰不知,她姐姐巴不得他「努力」去「傷害」她呢。
「哼。」唐焱輕聲笑道,「你認為是這樣?」他緩緩地靠近她,封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你最好別對這場婚姻抱太多的期望。」在她耳邊留下陰沉卻異常柔和的話音,他揚長而去。
封影用手臂環抱著自己。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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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聲媚語一陣陣從某個角落傳出,一浪高過一浪。
「焱……焱……我受不了……」發出媚聲的女人正是連大小姐,她豐滿妖嬈的身體正向男人討寵得其恩澤。終究,唐焱摘了這朵野玫瑰,卻是一朵被無數男人開過的殘花。
「舒服嗎?」唐焱狠狠地揉捏著她,她臉上出現了交錯著痛楚與歡悅的複雜神色。連聞香想要伸手去觸摸他那張令人心碎的俊臉,卻被他一道陰狠的眼神給嚇住了,停在半空的手遲遲未落下。
「滾。」唐焱把她甩在一邊,自顧自地赤裸著身軀朝吧檯倒了一杯酒。
連聞香癡迷地盯著他完美的身體,「焱,你什麼時候再找我啊。」
他看了她一眼,「我需要你的時候。現在穿上你的衣服,離開這幢房子,知道了嗎?」他的聲音輕柔似水,卻冷得像冰。
連聞香激靈地打了一個哆嗦,「焱——」她的話還未說完,胸上便留下了一個火燙的印子,痛得她大叫起來。
「我從不介意打女人。」他慢慢地套回自己的唐裝,手撫額前的劉海時,連聞香看見左耳上有一獨特的耳飾,卻來不及看清究為何物。
「還不走!」
連聞香雖恨他的狠,卻又愛極了他,只得乖乖地穿上衣服準備離開。她不甘啊!為什麼她那個蠢樣的妹妹能夠嫁給他這麼樣一個棒男人,為什麼不是她。連封影那個女人,有她強嗎?有她這樣能博他的歡心嗎?她憑什麼?
「焱,我走了,記得找我。」唐焱未加理會,連聞香只好心有不甘地離開這幢讓她樂上雲霄的房子。
等她走後,他一把扯掉床上的所有物品,這女人的氣味,騷。
——***※***——
「怎麼樣?封影,昨晚你和唐伯伯的兒子出去,他有沒有碰你?」連母一大早便闖進了女兒的臥房,不顧封影一夜未眠硬是把她從床上揪了起來。
「媽。」她一看到母親,飽含了一夜的淚水終於像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掉下來。
連母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怎麼啦?哭天哭地的。」她知道自己對連封影有些不滿,誰叫她——唉,不提這事了。
「他、他——」
連母看封影一副欲言又止,羞憤難當的模樣,頓時腦光一閃,「他碰你了?」看封影一副蠢樣,連母乾脆直說:「他親你了?」
封影驚訝母親口氣中的欣喜,但乖巧的她還是點了點頭。他豈止親她,那簡直就是在吃她,咬她。本來她要把那惡人的行徑全部道出,但羞於啟齒,她還是隱瞞了下來。
「那你呢,你怎麼做了。」
封影難堪地開口:「我、我把他推開了。」
「推開?!」連母過於尖銳地聲音隱藏著憤怒,讓封影不解,她潔身自好難道不是父母所願嗎?「你這個蠢丫頭,你二十三歲還是十三歲啊你。這種機會不懂得好好把握,你姐姐不知比你強多少。」
聞香。封影驚悸地一顫,腦中閃過他臨走前的話,不自覺地咬住下唇。
「聞香就是比你行,反正她能嫁給焱兒同樣也是連唐兩家聯姻。」連母站起身來準備走人,「聞香都把人給套上了,你居然還一個勁兒往外推,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爸爸怎麼會讓你嫁過去。」嘮叨的當兒,連母已經步出門外了。背對著封影的她根本看不見她眼中閃過的複雜神色。
一個單純的女孩眼中會出現這樣的神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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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對象,唐焱……
華裔男子,現年二十六歲,畢業於哈佛企管碩士學位,是本市三大企業之一「唐代」的副總裁。個性陰沉飄忽,興趣廣泛。擅長:跆拳與劍術。
相貌俊朗不凡,身高一百八十二公分,慣穿唐裝……
電腦屏幕上閃閃爍爍著令人滿意的答案,黑暗中,有人乖張地彎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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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個星期封影都沒有見到唐焱,這讓她心安不少,卻更加心驚膽顫地過著每一天。
「可愛的封影啊。」聞香從外面春光無限地進來,看見早已休學在家一天悶在屋裡足不出戶的封影,得意地走了過去。
「姐。」封影輕喊了一聲,有些不能接受姐姐身上濃郁的香水味。
「怎麼不去和你的未婚夫約會呢?唉!不過我想他是沒什麼時間也沒什麼興趣來和你逗趣了。」聞香故作神秘的笑明顯是要透露出信息讓她知道。
可惜單純的封影哪裡聽得出來,「哦。也許他工作很忙吧。」
封影的答案讓聞香有些錯愕,不過她不是早該知道她的愚蠢了嗎?「難得你這麼寬宏大量,你的未婚夫可是很有女人緣的。」
「哦。」單音節的字眼讓聞香再次敗下陣來。
「你這呆子。」聞香重步上了樓,讓封影獨自納悶。
她又做錯什麼了?她知道不能違背父母的意願,可是她真的很怕唐焱,怕他對她做的那些噁心的事,怕他侮辱她,欺凌她。可是,一切都沒有挽回的餘地,一切都不可能改變。
封影只顧自個兒的沉思,沒有發現她爸爸坐在對面的沙發打量著她。一個不徑意的眼神才讓她撞見父親尋味的目光。「爸。」封影喚了一聲,見父親並未應話,也不知道接些什麼了。「我先上樓了。」
她正準備起身,被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叫住了:「封影,坐下聊聊。」
封影詫異地看了看父親,坐了回去。記憶中,似乎從來沒有與父親對坐聊天過。
「讓你休學,多少有些埋怨吧?」頭一句話,就把封影弄了個驚慌失措。
「不,封影沒什麼好埋怨的,爸媽叫怎麼做,封影是應該聽話的。」顯然,她的誠意並不能獲得他的歡心。
「我記得你應該是念四年級吧?」這儼然是一場貓與老鼠的對話,連父的眼神越來越銳利,封影的頭卻越垂越低。
「嗯。我還有兩個月就畢業了。」
「學的是什麼?」
學的是什麼?封影心中有些悲涼,她的父親不知道女兒四年來學的是什麼?連家只有她一個T大的學生,連聞香向來會玩不會學,這個家裡,卻沒有人知道她。
「美術系,外國美術與鑒賞。」她從小就喜歡藝術,很多人都不明白,連家長輩沒一個是有藝術細胞的,怎麼會生出一個柔柔弱弱的有藝術感的女兒來呢?
「喏,搞藝術呵。」
父親語氣中明顯的不以為然讓她把頭幾乎快埋進衣領裡去了。
「把頭抬起來。」連父一直想不透,她怎麼會是這種性子,連家的人不該有的她全具備了。
被這麼一吼,封影猛地反射性抬頭,看見父親面無表情的臉。
父女倆對視了五分鐘,終於有人進來打破了沉默。為此,封影舒出了長長的一口氣。
「爸,你看誰來了。」連聞香什麼時候出去的,誰也沒看見。只見她挽著一人的手臂,毫不在意地衝進了客廳。封影正想回頭瞧瞧,卻被一個聲音嚇呆掉。
「連伯伯。」唐焱瞄到那個因他出聲而逐漸僵硬的女人,嘴角彎了起來。
「焱兒來了,坐,快來坐。」連父笑著招呼唐焱,聞香始終不肯鬆手,當唐焱準備入坐在封影身邊時,聞香也準備隨他坐下去。
「聞香,坐過來,家裡這麼大沒必要讓你去擠。」連父一聲令下,聞香不甘願甩手換了個地方,對父親,她還不敢對抗。
「封影,怎麼不說話?」連父又是一聲命令,讓封影不得不向唐焱點點頭,「你、你好。」
「都要成夫妻的人,怎麼還這麼生疏。」連父不滿地說著。
唐焱笑了笑,「所以我來找封影培養感情。」封影渾身一抖,讓自己離他盡可能的遠。
連父也笑了,「年輕人出去走走,呆在這裡聯絡什麼感情。」
唐焱意味深長地與連父對視了一眼,隨即對封影道:「封影,出去走走吧。」
但這一聲差點沒把她弄哭出來,「不,我不太舒服,你、你和姐姐去吧。」
「哦?是嗎?」唐焱斜靠在沙發上,公然地抬起她的小臉察看,「所以你才該出去多走走。」
「不——」封影想要掙脫他的手,卻不能如願。對上他陰沉的眸子,她嚇得忘記動彈。
「封影,不要再耍小姐脾氣,上去換件衣服,出去玩玩。」
封影對父親的命令卻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乖乖地上樓。
「我也去。」聞香見機不可失,連忙趁父親未反對時衝上樓去補妝。
寬大的客廳裡對坐著兩個男人,以他們相當的氣勢互別苗頭。
「焱兒,」連父飽含深意地看著唐焱,「不要欺負她。」
唐焱有些詫異地挑眉,他以為這老頭子在決定嫁女兒時就已經不管這女人的死活了,他可看不出他們兩父女有什麼好感情。
「當然,」唐焱笑了笑,「她可是我未來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