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端端生出這麼多波折,讓眾人擔心了一陣子,但是經過這些波折的洗禮,他們之間的愛情更顯得甜蜜。
特雷頓應伊蕾拉的要求,封住了她遇害時的記憶,但是其餘的部分,伊蕾拉已經斷斷續續的回憶起來了。除掉內心殘存的陰影之後,他們比以往更加珍惜彼此。
但是近來,伊蕾拉卻感覺到特雷頓似乎有什麼心事,他投注過來的目光中有些許掙扎和不捨——她直覺的想到,這和即將來臨的龍神大典有關。
是什麼事情呢?她的心裡雖然有著疑問,但是特雷頓既然沒有說,她也沒有問。
特雷頓沒有對她說明一定有他的用意,等到能夠對她說明時,他自然會對她說明,不會對她有所隱瞞。
她溫柔的對特雷頓綻放一朵笑靨,其中蘊含了無限的深情、信任還有諒解。
特雷頓癡癡的看著她的笑容,幾乎忘了呼吸。他就知道她會明瞭他的心,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多餘的言語,便能夠知道對方的心意了。
他確實有心事;他打算趁著這一次龍神大典將當年殘害她的兇手給抓起來,這個計劃只有他們四位龍王知道而己,而這原本就是他自己擬定的計劃,要求其他的龍王保守秘密,又怎麼能夠自己先洩漏這個秘密?
他並非對於眼前的幸福還不滿足,也不是無法忘記心中的仇恨而想要再挑起事端,只是他深知二十年前的意外一定會隨著伊蕾拉的歸來再度發生——二十年前或許是為情,二一十年後卻可能是為了自保。
只是……會是誰呢?他自從出了水晶球正式成為龍王之後,心裡、眼裡只有伊蕾拉,也從未和任何人交往過,又有誰會為了得到他而去傷害伊蕾拉?一想到伊蕾拉是為了他才遭到意外,他更是對她感到歉疚。
驀地,一雙雪白的手臂溫柔的自背後圈住他健壯的身軀。伊蕾拉將臉頰緊貼著他的背脊,輕輕的說迫:「不要再傷腦筋了,該來的事情總會來的!」
「伊蕾拉!」他輕輕低喚愛妻的名字,她的體貼溫暖了他的心。
隨著時光的流逝,舉行龍神大典的日子也越來越接近了。由於今年是火龍聖典,伐爾肯和桑妮雅希望特雷頓和伊蕾拉能夠早點到達火龍族,一方面是想敘敘舊,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瞭解他們夫妻的近況。雖然他們已聽說伊蕾拉又恢復記憶了,和特雷頓也恢復了往常的恩愛,但總是希望能夠親眼看看,才能真正的放心。
特雷頓明白好友的關心,為了讓他們能夠真正的放心,另外也想讓伊蕾拉欣賞到水龍族領地以外的風景,因此他們提早了幾天到達火龍族,
火龍族雖然是支配火元素的民族,所居住的倒也不是酷熱無比的乾旱之地;與水龍族相比,這裡少了許多溪流、湖泊,卻也遍佈綠意盎然的森林,唯一不同於其他族的地方,便是擁有火山。
火龍族領地內多火山,但是都由火龍族人所控制著,因此居民也不必擔心火山爆發的問題,反倒多了其他領地所沒有的溫泉可享受。
特雷頓此時正和伊蕾拉舒舒服服的泡在火龍宮的溫泉池裡,凝視著妻子嬌羞的臉龐。照說兩人對於彼此的身體應該相當熟悉,但是伊蕾拉在面對特雷頓健壯的男性軀體時,仍然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
特雷頓伸出食指沿著她線條優美的背脊輕輕畫著,輕輕的撫上她圓翹的臀部,伊蕾拉不安的扭動了一下。
特雷頓輕笑出聲,「你還是那麼害羞!」
「別取笑我了……」伊蕾拉羞怯的抗議著,特雷頓越來越親密的愛撫,使她越來越軟弱無力。
驀然間,原本靜謐的溫泉湧起一股暗流,帶著她的身軀衝向特雷頓張開的懷抱,特雷頓一接住她,那道暗流的力量立刻消失。
「你故意的!」伊蕾拉嘟著嘴指控。
「我當然是故意的,難道你以為我是不小心的嗎?」特雷頓將她的背按抵在胸前,俯身咬住她的耳垂。
「特雷頓……」酥麻的感覺竄過全身。她只能無力的倒在他懷中。
特雷頓轉過她的身體,溫柔又熱情的吻著她,伊蕾拉輕輕呻吟著,也以同樣的熱情回應他的吻。
「伊蕾拉……」他輕吟著她的名字,分開她的雙腿熱切的佔有她。
伊蕾拉急促的嬌喘著,她感到特雷頓有異於以往溫柔的節奏,不顧一切地急於宜洩他的熱情,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身體卻急速的回應了他的熱情。
激情過後,特雷頓一反剛才的急切,極盡溫柔的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伊蕾拉捧起他的臉,親吻著他臉上的線條,吻著他深鎖的眉心,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他的憐惜。
自從來到火龍族,她常常在特雷頓的眼中捕捉到交雜著心疼和憐惜的眼神;她無言的擁抱著他,貼近他的胸口,聆聽他穩定的心跳聲。
有關她前世遇害韻記憶,特雷頓已經為她加上封印,使她再也無法想起。但是特雷頓是否杷她遇害的陰影埋藏在自己的心裡,因此在重遊舊地時,他才顯得如此的不安?
她真想撫平他內心的不安,他怎麼能為了她而變成這樣?
「特雷頓!」她自他的懷中抬起頭來,伸手撫平他的眉頭。「不要再為我心煩了,我不喜歡你皺著眉頭的樣子。」
特雷頓只是抓住她的小手,在她紅潤的掌心印上包含了千萬縷柔情的愛吻。
「特雷頓……」她微蹙著眉頭,知道這是特雷頓不願意回答的舉動。
特雷頓低頭親吻她的眉心,微笑道:「你才叫我不要皺眉頭,怎麼自己也皺起眉頭來了?」
伊蕾拉微微一笑;算了,既然他不想談,她也不願意逼迫他。她反手勾住他的頸項,獻上香吻。
特雷頓回應著她的吻,舌頭溫柔的滑人她口中,柔柔的糾纏住她的,細細的品嚐她口中的甜蜜。
「伊蕾拉!」他深情的喚著,「舉行封神儀式之後,我就要進入冰水晶了,到時候,我將會有十天看不見你……」
「你是水龍王!」伊蕾拉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小手無意識的愛撫他。「這是你的職責。」
「明天風龍王和地龍王都會來,等他們一到,我就要忙著和他們開會,準備龍神大典的事宜,到時我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陪伴你了。」特雷頓有些遺憾的說道。
伊蕾拉感到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裡需要人陪。再說我還有桑妮雅和茱蒂絲啊!」
「是啊!你還有桑妮雅和茱蒂絲可以陪你,到時候我可是一個人冷冰冰的待在冰水晶裡……」特雷頓哀歎著。
「別孩子氣了!」她吻吻特雷頓的嘴角。「你在冰水晶裡根本不會有任何感覺,倒是我還得待在外面飽受思念你的痛苦。」一想到這裡,她就開朗不起來了。她有些悶悶不樂的抱著特雷頓,將臉埋進他溫暖的胸口,感覺到離別的愁緒正慢慢地滲入她的心裡。尚未真正的分離,她已經開始想念特雷頓。
特雷頓微笑地輕撫著她豐厚的長髮,「我在水晶球中也並非毫無意識,你難道忘記了?你雖然不能進入火龍聖地,但還是可以透過放置在火龍宮的火水晶和我見面。」
「火水晶?」她的臉色微微一變,腦海中掠過一個模糊的影像。那是什麼?她不自覺酌陷入沉思。
「伊蕾拉!」他神色凝重的喚著,「不要去想了!」
伊蕾拉猛然驚醒。是啊!她差點忘記了,特雷頓將她某一部分的記憶給封閉了起來,那還是她自己要求的呢!
她抱歉的對他笑了笑,「對不起嘛!人家一下子忘記了。」
特雷頓忍不住略以責備的語氣道:「封神之後,我就不能跟在你的身邊了,瞧你心不在焉的樣子,叫我怎麼能放得下心?」
「對不起嘛!」伊蕾拉委屈的低垂著頭,「人家就是因為你要離開了,才會心神不寧……」
「說對不起就夠了嗎?」特雷頓在心裡偷笑著,但是仍扳著臉孔道:「我要處罰你!」
伊蕾拉愕然看向他,「處罰我?」
「罰你——」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低頭在她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伊蕾拉立刻羞紅了臉,「你真壞!」
「既然我們獨處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的眼眸倏然變暗,聲音沙啞,「我們就更應該把握時間,是嗎?」
他緊緊地攬住她的纖腰,深深地吻著她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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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拉大膽的迎向風龍王柴菲爾古怪的眼神,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柴菲爾,她發現他長得比特雷頓還俊美。他秀逸出塵的臉孔,襯著一頭淡似輕煙的藍灰色頭髮,更多了一份灑脫飄逸的氣質;一雙銀灰色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好像不敢相信她的存在。
「我真不敢相信!」柴菲爾喃喃自語道。
伊蕾拉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噗哧一笑,「我人都站在這裡了,你還不相信嗎?」
柴菲爾的臉色微微發紅,吶吶的說:「我沒想到特雷頓為了你,竟然肯做這樣的犧牲。」
特雷頓攬著妻子的肩,深情的望著她。「等你也愛上了一個人,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肯這樣做了。」
風龍王是四位龍王之中,唯一單身的龍王;由於他的長相太過俊美,還常被其他的龍王取笑,說是某位龍妃投錯了胎,才造成他如此俊美出色的外貌。
對於他人取笑的言論,柴菲爾倒是不理他們,只當他們是在嫉妒;而他這種自戀的舉動反而令其他的人不再拿他出色的外貌做文章,免得加重了他的自戀狂。
只是柴菲爾的自戀似乎已經病人膏肓,聽了特雷頓的話之後,他竟然頗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恐怕不容易吧!我每天看著自己這張臉,眼光都養刁了,還有誰能夠吸引得
了我?」
伊蕾拉睜大了眼睛直瞪著柴菲爾,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可以自戀到這種程度。有這種龍王真不知道是風龍族的幸還是不幸。
伐爾肯卻發出了嘔吐的聲音,「柴菲爾,你的自戀症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伐爾肯,你也不必嫉妒我,長得不夠好看並不是你的錯,再說桑妮雅也不介意。」柴菲爾不但沒有因此收斂一些,還當伐爾肯是嫉妒他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的長相不需要你來下評論,你這該死的自戀狂——」伐爾肯揚著拳頭咆哮道。
他的長相是不如柴菲爾,但也不是如柴菲爾所說的那麼不堪人目,相反的還相當英俊;更何部分他自認充滿了陽剛的男性魅力,可不是柴菲爾的陰柔比得上的。
看來伐爾肯也有自戀的傾向。
「好了啦,不要生氣了。」桑妮雅輕拍著他的胸口安撫他的怒氣。「在我的心裡,你永遠是最英俊的丈夫。」
面對桑妮雅溫柔的勸慰,伐爾肯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消了。
伊蕾拉已經倒在特雷頓的懷裡笑得眼淚都迸出來,她一手揉著肚子,嘴裡哎呀哎呀的喊著。
「特雷頓……我……我笑得好難過呀!」伊蕾拉擦著眼淚,「沒想到姊夫也這麼在意他的外表!」
「胡說!我才不像那個變態。」伐爾肯己消的怒火再度點燃。
「哎呀,姊夫,你不要生氣嘛!」伊蕾拉笑看著他,「你雖然不如柴菲爾俊美,卻另有一番瀟灑俊挺,再加上你無人能及的男子氣概,更顯得雄壯威武。不要被別人說幾句就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伐爾肯聽到她這番讚美的話不僅怒氣全消,還洋洋得意起來,一面示威似的瞪了柴菲爾一眼。
「不過!」伊蕾拉偷笑了一下,「還是比不上特雷頓。他不但具有柴菲爾的俊秀飄逸,又不輸姊夫的男子氣概,所以這裡還是特雷頓最好看了。」她投給丈夫一個燦爛的笑容。
「伊蕾拉……」特雷頓寵溺的對她笑了笑,顧不得有旁人在場,輕啄她的紅唇。
伐爾肯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他沒好氣的說道,「是啊.!說來說去還是你的特雷頓最帥了。」
他孩子氣的話語又引得眾人一陣訕笑。
驀地,一陣異樣的氣流同時震動了所有的人,嘈雜聲頓時沉寂下來。
「是伊格爾來了。」伐爾肯首先叫道。
「沒錯,是伊格爾。」特雷頓點點頭,
「聽說他最近才結婚,這另外一股氣應該是他的妻子蒂亞。」
「那我們去外面接他們吧!」
伐爾肯領著眾人走出火龍宮的大門,正好看到一隻全棕色的巨龍緩緩的降落。火龍宮位於火龍族境內最大一座火山的山腳下,火紅色的建築物宮殿外還有一大片由花崗石建造的廣場。
這時,一位體型健碩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個美女俐落的躍下巨龍,他們正是地龍王伊格爾和他的妻子蒂亞。
只見伊格爾細心的扶著蒂亞站穩了身子,他的妻子對他綻放一朵美麗的笑容,兩人深情的對望了一眼,全棕色的頭髮在微風中飛揚,構成了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
伊蕾拉挨近特雷頓,在他耳邊悄悄的說道:「說到雄壯威武,姊夫跟這個人一比好像還差了一點。」
伐爾肯耳尖的聽到了,立刻白了她一跟;伊蕾拉朝他伸伸舌頭,頑皮的笑了起來。
就這麼一會兒,伊格爾早已經帶著他的新婚妻子蒂亞走到眾人的面前。他一看到伊蕾拉,頓時瞪大了翠綠色的眼睛。
「你——你是伊蕾拉!」伊格爾轉向特雷頓吃驚的叫道:「特雷頓,你真的做了?」
「沒錯!」特雷頓不慌不忙的應著,「不要懷疑你的眼睛,她確實是伊蕾拉!」
伊格爾極度吃驚詫異的模樣實在有趣,伊蕾拉忍不住被他這笑了。「你好,伊格爾。」她大方的伸出右手,「我真的是伊蕾拉,但是我已經不記得你了。」。
「你不記得我了?」伊格爾呆呆的握住她的手。
「我喪失部分的記憶了。」她有些遺憾的說道。看到站在他身邊以略微詫異的目光看著她的蒂亞,她問道:「我認識你的新婚妻子嗎?」
伊格爾看著自己的妻子,「你和特雷頓到地龍族拜訪時,你們曾經見過幾次。」
蒂亞輕柔的說:「你們上次拜訪地龍族時,我還當過你的嚮導呢!真可惜……我們本來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我們現在再開始交往也不遲呀!」伊蕾拉牽起她的雙手真誠的說。
「當然!」蒂亞笑看著她,「我們這次一定要成為好朋友——」
「我們一定會的!很高興認識你。」
「蒂亞——」一聲震天響的呼喚令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接著一個水紅的身影衝了過來,摟住蒂亞高興的又叫又跳,嘴裡還不斷嚷著:「你們怎麼現在才來?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就缺你們兩個。」
「茱蒂絲!」蒂亞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紅髮女子。茱蒂絲過度的熱情常常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事實上茱蒂絲容易興奮過度的個性常常嚇到別人,伊蕾拉剛到火龍族時也被她嚇了一跳。
茱蒂絲橫了伊格爾一眼,「是不是伊格爾又纏著你不放?」
伊格爾霎時漲紅了臉,「沒有!我沒有纏著蒂亞不放——」
茱蒂絲笑瞇瞇的說:「哎呀,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怎麼臉就紅成這個樣子?」
伊格爾聞言,臉更紅了。
「茱蒂絲,別再鬧了!」伐爾肯出聲阻止妹妹。伊格爾是個老實人、常常被茱蒂絲耍著玩,偏偏茱蒂絲又不知道節制,常鬧到伊格爾差點翻臉。
「好啦好啦!不鬧你們了。我是來找蒂亞、伊蕾拉還有桑妮雅去看慶典的。」
「有慶典?」一聽到有熱鬧可看,伊蕾拉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什麼?特雷頓沒有告訴你?」茱蒂絲怪叫道。
「沒有,他沒說。」伊蕾拉橫了特雷頓一眼。
「伊蕾拉!」特雷頓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並非他有意隱瞞,他只是想要把握在封神前和她相處的時間,免得她只顧著玩,把他撇在一旁。再說在他們封神之後,慶典仍然繼續進行,晚幾天看又有什麼關係!沒料到這位唯恐天下不亂的茱蒂絲一個到機會就在一旁煽風點火。
「你們這幾個龍王也真是的!」茱蒂絲板著臉,佯裝發怒的數落起來,「把我的好友一個個給霸佔去了,害我的玩伴越來越少,還連一點時間都不分給我。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帶她們去玩。」
「伊蕾拉!」她一面扯著蒂亞的手,一面慫恿伊蕾拉,「你去把桑妮雅拉過來,我們現在就去看慶典。」
「好!」伊蕾拉興致勃勃的拉著桑妮雅的手,「桑妮雅,我們走!」
經過茱蒂絲這麼一鬧,在場的龍妃們一下子全走光了,留下幾個氣得牙癢癢的龍王,望著她們的背影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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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伊蕾拉才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到她和特雷頓的寢室。
今天真的是愉快極了!在茱蒂絲的帶領下,她觀賞到火龍族幾近瘋狂的慶祝方式,讓她情不自禁的也感染了那狂歡的氣氛,整個人也跟著狂熱起來。
當她帶著滿臉笑容進門時,卻看到特雷頓十分不高興的瞪著她。
「你還知道要回來啊!」特雷頓板著臉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伊蕾拉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這才心虛的想起自己一大早就將他撇下,也難怪他會感到不是滋味。不知道他生了多久的悶氣?若是從她離開後他就開始發火,只怕他現在已經是瀕臨爆發的邊緣了。
「對不起嘛!我以為你和伐爾肯他們要開會,所以才跑出去,沒想到一玩就忘了時間。」她怯怯的看著他,「特雷頓,你不要生氣嘛!」
「你!唉!」特雷頓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一看到她低聲下氣、萬分愧疚的模樣,他原本滿腔的怒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緩下語氣,輕柔的說道:「好,我不會生你的氣。答應我,明天不要再亂跑了。」
「可是……」伊蕾拉更心虛了,她剛剛才和人家約定明天一大早還要出門……
現在她好不容易撫平特雷頓憋了一天的悶氣,再提明天的事,只怕會令他更生氣。
但是她又很想參加明天的慶典……她偷偷地瞄特雷頓一眼。
特雷頓臉色一沉,「你明天又要出去了是不是?」
伊蕾拉囁嚅的道:「明天可以看到難得一見的火山爆發!」說著,她眼眶己經委屈的紅了起來。「這是在火龍聖典時才看得到的景象,而且只有一次的機會。」
「你!」特雷頓火大的瞪著她,「既然你那麼想去,大不了我陪你去就是了嘛!」
「真的?」伊蕾拉雙眼一亮,「你真的願意陪我去嗎?」
「不陪你去行嗎?」他哀歎一聲。「我不讓你去的話,你一定一整天都會悶悶不樂,那我也不會快樂的。」
「你不要這樣說嘛!」她委屈的望著他,「你若是希望我留在火龍宮,我一定會聽你的。」
他輕啄了一下她的紅唇,「我只希望你能夠快樂。」
她滿懷感激的投入他的懷裡,輕聲的道:「謝謝你這麼體貼我。」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露出得逞的笑容。
「伊蕾拉!」他突然有種上當的感覺。
伊蕾拉連忙收起嘴角—的笑,慢慢地自他的懷中抬起頭來,眨著盈滿感激光芒的大跟,溫柔的問:「什麼事?」
特雷頓懷疑的看著她,為什麼伊蕾拉會給他一種陰謀得逞的錯覺?難道他真的上當了?看著伊蕾拉那張表情有些誇張的臉,他微微一笑。上當就上當吧!反正這也是他心甘情願,至少他還可以利用她的感激,換來一個浪漫的夜晚。
他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翌日,伊蕾拉被一連串密集的吻給弄醒。
「特雷頓,拜託木宴吵了!再讓我睡一會兒……」她疲倦的翻了個身,抱著枕頭繼續入睡。
「快點起來!再不起來你就趕不上看火山爆發的奇景了。」特雷頓順手打了她的屁股一下,輕快的說道。
「為什麼你還是那麼有精神?我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她頗為不平衡的咕噥著,痛苦萬分的坐起來,腿間傳來的刺痛感令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怎麼啦?」特雷頓關切的問。
「我全身刺痛。」她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特雷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昨夜過度狂熱,令她直到今晨還感到疲憊不堪。
「笑什麼!」她又羞又澀的罵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是!對不起!」他勉強忍住了笑,「就讓我這個始作俑者來服侍你吧!」
特雷頓替她取來一件長袍想替伊蕾拉換上,但當他一看到她的裸體,他立刻後悔了。
即使經過一夜的狂歡,面對心愛女子曼妙的胴體,他仍然立即出現明顯的生理反應。只是伊蕾拉已經很累了,他又怎麼能夠只顧及自己的生理需求?但是要他不能碰她已經耗掉他全部韻自制力,哪裡還有可能再替她穿上衣服;再說他也捨不得這麼快就把眼前的美景遮蓋起來。
伊蕾拉看特雷頓手裡拿著她的衣服,兩眼卻直勾勾的盯著她,氣得她丟了一個枕頭到他的臉上,「說什麼要服侍我,一點誠意都沒有!算了,我自己換,你轉過身去。」說完,她立即拉過被單將自己的身體遮掩起來。
特雷頓只得無奈的轉身,突然有些後悔剛才沒有順應自己的自然反應——既然她還有力氣丟枕頭,表示她還很有精神嘛!
聽到身後傳來穿服衣的聲音、腦海裡閃過她正在穿衣服的畫面,他不由得渾身燥熱起采。他猛然回頭,卻發現她已經穿戴整齊。
發覺他竟然不經她的同意就回頭,伊蕾拉生氣的怒瞪著特雷頓,「特雷頓,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絕不可以反悔!」
特雷頓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穿衣速度,幾分鐘前她還全身癱軟無力的模樣,難道那全是裝出來的?
「你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快?」他的模樣像極了搶不到糖果的小孩。
他大失所望的神情令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已經穿戴整齊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特雷頓不甘心地咕噥一聲,為了遵守承諾,不得不乖乖地護送老婆大人去觀賞火龍族為火龍聖典所安排的火山爆發。
雖然火山爆發會帶來不少的災害,但是因為火龍族將火山爆發的威力控制得恰到好處,只保留火山爆發的壯觀場面,令岩漿流至固定的地點,即使是隨著火山爆發時所噴出的火山礦及火山灰也都不至於傷害到任何生物,將火山爆發所帶來的災害降至零。
也因為可以毫無顧忌的觀賞到如此壯觀的場面,火山爆發便成了火龍聖典的重頭戲。
即使火龍族可以百分之百的控制住火山爆發的威力,而且幻龍世界的人民都有魔法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外力的傷害,但為了確保觀賞者的安全,仍然規劃出一個安全的距離,即火山的方圓五十里內不得靠近。
當兩人抵達觀賞火山爆發所指定的地點時,伊蕾拉眼尖的看出桑妮雅和蒂亞精心修飾過的臉上還隱隱地透露出睡眠不足的痕跡上,二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宜的苦笑,她們今天已經沒有多少精力再像昨天一樣出去狂歡了。
她們的老公竟然不約而同的用了同一種方法來消耗她們的體力,令她們今天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把他們丟下不管;用這種手段來拴住自己的老婆,真不知道該說他們太聰明了還是太卑鄙了?
一陣轟隆聲響伴著大地的搖晃,提醒大家火山即將爆發,所有的人立即全神貫注的緊盯著火山,生怕錯過這令人震撼的時刻。
雖然所有的觀眾都騎著自己的坐騎在高空觀賞,並不會感受到大地的震盪,但是眼看著巨石崩落、樹木傾頹,仍強烈的感受到大地震的威力。
地震尚未平息,火山口又噴出大量的濃煙和水蒸氣,很快便將晴朗的天空給遮蔽住了,由萬里無雲的藍天逐漸變成灰暗的黃色,跟著是一片漆黑。即使是位於五十里外,火山灰仍然飄落到眾人的面前,所有的人紛紛施起魔法,令火山灰不至於飄落在自己的身上。火龍族此時就必須借助風龍族的法力,在火山的四周掀起一道風壁,將火山灰控制在方圓四十里處,不令火山灰散佈的地區再度擴大。
一聲響亮的爆炸聲讓所有的人都驚跳起來,更濃密的火山灰被噴至灰暗的天空,石漿順著山勢流下,吞噬了山上的森林,摧毀了所有的事物。
接連幾次的爆炸聲己不像前次驚人,火山爆發的威力似乎正在逐漸減弱;就在眾人以為火山爆發已經到了尾聲時,另一次驚天動地的爆炸震驚了所有的人,一股熾熱而猛烈的氣流席捲了所有觀眾,即使在魔法的保護下,還是有許多入幾乎被這股熾熱的氣流灼傷。爆炸的威力幾乎攻破了風龍族所建立的風壁,所幸柴菲爾見狀立刻加強了風壁的法力,才控制住火山灰散佈的範圍,也讓這熾熱的氣流停留在風壁之內。
雖然眾人已經免於被這股熱氣流灼傷的危險,此時卻又出現另一場危機!大量的岩漿源源不絕的自火山口噴射出來!伐爾肯正忙著使爆發的火山平息下來,無暇再理會四處奔流的岩漿,眼看著岩漿就要流出預定的地點,即將造成重大的災害,伊格爾連忙使大地升起一道道厚重的石牆圍堵,特雷頓施起法術,降下大量的的水;雨水一接觸到岩漿立刻激起厚密的水蒸氣,整座火山籠罩在一片白霧中。在四位龍王的齊心協力下,失控的火山逐漸被控制住,當火山平息之後,原先四處奔竄的岩漿也已經凝結成堅硬的岩石,危機這時候才算真正的解除。
濃密如雲的蒸氣仍然瀰漫,所有人的情緒還處於極度震驚的狀態之下,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這麼驚心動魄的場面還是第一次出現,任誰也想不到火山竟然會突然失去控制。驀然間,眾人不約而同鼓起掌采,為四位解除危機的龍王喝采,至此,所有人緊繃的神經才真的鬆解下來。
但是四位龍王卻似乎沒有聽到眾人的喝采,他們神色極為凝重的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大自然發威的力量是相當可怕的,只是在幻龍世界裡一直被魔法控制著,且各族人民也一直妥善的利用大自然資源,並未對大自然造成任何傷害,也從未被大自然反撲的力量所傷。正因為如此,幻龍世界的人並不會對大自然的威力有任何危機意識,而警覺性一旦降低,相對的危險性也就提高了。
以往四位龍王並不會參加這樣的慶典活動,若不是在幾位龍妃的慫恿下,單身的柴菲爾又一時窮極無聊也來湊熱鬧,四位龍王不可能同時在這個地方碰面。而這一次若不是剛好四位龍王都在現場,單憑幾位長老的力量,根本控制不住這威力如此強大的火山爆發,屆時不知道會造成多麼嚴重的損失。
但這已經不是火龍族第一次讓火山爆發,負責這次活動的幾位人員都是經驗相當豐富且法力高強的長老,以往也都能夠控制得很好,這次竟然會失去控制,並不是幾位長老失職,而是——似乎多了股神秘的力量,將火山爆發的威力突然提高了好幾倍,這是不是表示有股陌生的力量在他們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悄悄滋長?還是這個幻龍世界的能量開始產生了某種變化?這會是某種災難即將來臨的徵兆嗎?
特雷頓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恐懼,他低頭凝視著懷裡的伊蕾拉,她也正以迷惑的眼光望著他。她並不十分瞭解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隱隱地感受到四位龍王不自覺所透露出來緊張不安的氣氛,知道能夠讓四位龍王同時感到不安,必定是相當不尋常的現象。
特雷頓看她一臉迷惑的模樣,猶豫著是否該告訴她事實。但是一來他也不是十分清楚原因,他也不想令她擔心……正在遲疑不決的時候,她似乎是明白了他的疑慮,體諒的對他笑了笑,柔順的貼緊了他,雙手環抱著他的腰,用她的柔情撫慰他內心的不安。特雷頓感到內心一陣激動,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他不自覺的用臉頰磨蹭著她的,模糊的感覺到她似乎隨時會從他的懷裡消失,這令他更加擁緊了她。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一時之間我還理不出頭緒來。」特雷頓低喃著。
「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好了。」伊蕾拉微笑道。
她貼近他的胸口,他紊亂的心跳聲隱隱約約透露出他的不安,令她的思緒不禁也跟著凝重起來。
「特雷頓!」她自他的懷中抬起頭,清澈的眼睛染上一層不安的色彩,但是仍然語氣堅定的說:「我愛你!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
他溫柔的吻著她的額頭,「我知道!」她的話像一般暖流流進他的心裡,撫平子他不安的情緒,令他只想好好的珍惜跟前的可人兒。
—看到他突然氾濫的柔情,伊蕾拉竟然感到有些害羞。她紅著臉逃避他攝人的目光,眼角卻不經意的捕捉到一張神情有異的臉。
原本一直是天塌下來也有別人頂著;一刻也靜不下來的茱蒂絲,此刻竟顯得異常沉靜,就像是著了魔般,一反常態,神情木然的離去。
伊蕾拉看著她的背影,剎那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掠過她的腦海,但是又無法確實的捕捉到那種感覺……
特雷頓將妻子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裡,著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以這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茱蒂絲離去,這是否代表著什麼意思呢?難道……他心裡一驚,趕緊驅除心中的疑慮,在沒有任何證據之下,他絕不能夠懷疑任何人。